副标题:我以为是替你挡风的习惯,原来是我呼吸的本能楔子:时光剪影一年后,
冰城大学北国的秋风卷起金黄的银杏叶,天空湛蓝如洗。米佳抱着新领的课本走出教学楼,
阳光在她发梢跳跃。一个身影斜靠在树下,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却笑得像融化冰雪的太阳。
“嘿,同学,”他开口,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紧张和笑意,“请问经管学院怎么走?
”米佳猛地回头,世界瞬间安静。课本从她臂弯滑落,散了一地。
她看着那个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少年,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他挠挠头,
一如多年前那个无厘头的笨蛋,脸上带着痞痞的坏笑小心翼翼地问:“佳姐,
这个城市我不熟,以后……还得你罩着我啊。”米佳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
绽放出一个比秋阳更灿烂的笑容。一年前,南方小城“谁要你多管闲事!谁让你告诉我这些!
让我像个傻X一样蒙在鼓里不好吗?!”小文面目狰狞,
对着刚刚为他撕开真相的米佳疯狂咆哮。走廊里鸦雀无声,只有他愤怒的回音在回荡。
米佳所有的彪悍在那一刻褪尽,她看着这个自己用整个青春去守护的人,
眼神一点点灰暗下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她轻轻地说:“是啊,是我多管闲事。
”然后,她转身,决绝地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留给他一个永不回头的背影。
画外音我以为是替你挡风的习惯,原来是我呼吸的本能。一个习惯守护,一个习惯被守护。
他以为她是空气,理所当然,直到失去,才痛彻心扉——原来,那是他呼吸的本能。
从撕心裂肺的决裂,到跨越山河的重逢,这一年,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集:青梅竹马的“标配”人生午后阳光透过教室窗户,
在布满粉笔灰的讲台上切割出几何形状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微小的尘埃,
像是被学生们的喧嚣所惊扰,不安地舞动。这是个普通的周五下午,
整个教室弥漫着周末将至的躁动与期待。教室后排,小文站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
手里挥舞着扫帚,仿佛那是他的电吉他。他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发出一些不成调的音节,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几个同学围在他身边,笑着起哄,
有人用铅笔敲打课桌伴奏,有人吹着口哨。“啊~我的爱~如滔滔江水~”小文唱到动情处,
忘我地一甩头,脚下的椅子随之晃动。他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
围观的同学们惊呼起来,有人伸手想去拉却已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从旁边座位上闪出一道身影。那是米佳,她左手还拿着一本摊开的物理习题集,
眼睛甚至没离开书页,右手却已迅捷而准确地一抓一托,稳稳扶住了小文的背和后腰。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排练过千百遍。“第27次。”米佳的语气平静无波,
目光依然停留在那道电磁感应的题目上,“江水太湍急,淹着你自己了。
”小文惊魂未定地站稳,挠着他那一头总是乱糟糟的栗色短发,嘿嘿傻笑起来:“佳姐威武!
我就知道有你在,摔跤都是VIP待遇,自带安全气囊。”米佳这才抬起眼,
透过那副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瞥了他一下,松开手坐回座位,
轻轻推了下眼镜框:“下次收费。一次一顿小炒肉。”“成交!别说一顿,十顿都行!
”小文拍拍胸脯,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同学A打趣道:“小文,
米佳简直就是你的专属救护车啊!”小文大大咧咧地搂住米佳的肩膀,
全然没注意到她瞬间僵直的身体:“那必须的!我们从穿开裆裤就一起混了,
佳姐是我的‘标配’!懂吗?就像手机配充电器,泡面配火腿肠,天经地义!
”米佳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她翻了个白眼,
用笔杆轻轻敲开小文的手:“充电器也需要休息。别打扰我做题。”小文不以为意,
又蹦跶着去跟其他同学吹牛了。米佳看着他的背影,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低头看着物理习题集,笔尖悬在纸上许久,却迟迟没有落下。这就是小文和米佳的日常。
从幼儿园小文抢走米佳的饼干开始,到小学他总忘记带文具用品,再到初中他每次打球受伤,
一直到如今的高中,米佳永远在小文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她的存在对他而言,
像空气一样自然,像阳光一样理所当然。小文从未想过,空气也会稀薄,阳光也会转弯。
“你知道吗,上次小文踢球扭到脚,是米佳一路扶着他去医务室的。
”“还有上次期末考试前,小文忘带复习资料,米佳二话不说就跑回家帮他拿。
”“他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不像啊,从来没见米佳有什么表示,
而且小文换女朋友的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句窃窃私语飘到米佳耳边,她抿了抿唇,
将注意力更集中地投向眼前的习题,但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似乎都变成了无意义的符号。
窗外,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一只黄黑相间的蝴蝶不知怎么飞进了教学楼,
此刻正不断撞击着教室的玻璃窗,努力寻找着出口。米佳望着那只蝴蝶,眼神有些恍惚。
她想起初中那次,小文为了帮隔壁班女生捉一只蝴蝶,从树上摔下来,
是她跑去找老师来帮忙。小文当时笑得没心没肺,说:“佳姐,
下次我一定捉一只最漂亮的送你。”他早就忘了这个随口一说的承诺,
就像他忘记了许多只对米佳说过的话。上课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米佳的思绪。
班主任牛大宝挺着微胖的肚子走进教室,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同学们安静,
这学期我们班转来一个新同学,瑶瑶。”全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讲台上的新同学身上。瑶瑶有着白皙的皮肤和一头柔软的长发,
眼睛大而明亮,像是含着水光。她微微抿着嘴,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身前。
“大家好,我叫瑶瑶,之前在南城一中读书。因为父母工作调动,
所以转到这边...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成为朋友。”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山涧的溪流。
在做自我介绍时,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全班,她的眼神在米佳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优等生审视竞争对手的锐利,随即又恢复了羞涩的笑容。
全班男生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引了过去,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小文瞬间看直了眼,
手里的“扫帚吉他”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阳光恰好落在瑶瑶的侧脸,
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在小文眼中,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我的妈呀...这是...仙女下凡了吗?”小文低声喃喃,
完全没注意到前排的米佳正回头看他。米佳顺着小文的目光看向讲台上的瑶瑶,眉头微蹙,
随即又低下头,用力在草稿纸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几乎划破了纸张。她摘下眼镜,
轻轻揉了揉鼻梁,再戴上时,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瑶瑶,
你先坐在...”牛大宝环顾教室,目光落在小文旁边的空位上,
小文的心开始狂跳:不会吧,幸运女神这么快就降临我身上了吗?
然而牛大宝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小文躁动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就坐在小莲旁边吧,
第四组第四排那个空位。”瑶瑶点点头,轻盈地走向指定位置。经过米佳身边时,
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过。米佳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物理题上。
窗外的蝴蝶终于找到了出口,振翅飞向远方。她手中的笔终于落下,
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行清晰的公式,力道大得几乎透到下一页。
第二集:心动信号的错误发射下课铃声如同解放的号角,瞬间点燃了整座教学楼。
桌椅碰撞声、欢呼声、书包拉链声交织成一片,学生们如同潮水般从各个教室涌出,
填满了原本安静的走廊。小文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教室。他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米佳座位旁来回踱步,手指不停敲打着手机屏幕又锁上,眼神飘忽不定。
他的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书包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课本。
米佳对此视若无睹。她有条不紊地将每本教材按照大小厚度排列整齐,放入帆布书包,
拉上拉链,起身向教室外的小卖部走去。“佳姐!等等我!”小文急忙跟上,
差点撞上从隔壁班冲出来的学生。小卖部门口挤满了抢购零食的学生。
米佳安静地排在队伍末尾,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零钱。小文在她身边抓耳挠腮,
几次欲言又止。“佳姐......”小文想和米佳说话,
可米佳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酸奶上,小文连喊了好几次,她都充耳不闻。轮到她时,
她指了指冰柜里的原味酸奶:“一瓶,谢谢。”就在米佳接过酸奶,吸管刚要插进去的瞬间,
小文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酸奶差点洒出来,米佳皱眉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臂。
“佳姐!大事不好了!我好像……我好像得了一种病!”米佳早已习惯了他的不正经。
她吸了口酸奶,眼皮都没抬:“嗯,我知道,间歇性神经亢奋,俗称‘花痴’。
”小文满脸震惊:“你怎么知道?!不对!这次是真的!是心动的感觉!”他右手捂住胸口,
眼睛瞪得圆圆的,“看到瑶瑶同学,我的心脏就跟装了马达似的,咚咚咚!你听!
”说着他抓起米佳的手要往自己胸口按。米佳迅速抽回手,
还十分嫌弃地在小文的校服上蹭了蹭刚刚碰到他胸膛的位置:“脏,别碰我。说吧,
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小文毫不气馁,连忙双手合十,作哀求状:“帮帮我,佳姐!
你是女生,你最懂女生!帮我递个纸条怎么样?就约她明天下午图书馆见面!
”米佳这才正经地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声音冷淡:“不去。无聊。
”小文又开始了他的绝招——拉着米佳的胳膊耍无赖,
像极了小时候讨要糖果的模样:“佳姐~你最好了!你看我从小到大都没求过你什么事!
就这一次!我保证!”他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事成之后,我给你当一个月的专属小弟,
端茶送水,捏肩捶腿!求求你了,佳姐!”说着还想将自己的脑袋往米佳的身上蹭。
米佳嫌弃的赶紧后退一步。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死样子!米佳心里苦笑!
她看着小文那副可怜巴巴又无厘头的样子,那双总是闪着光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期待。
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这股劲儿上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会闹出更多笑话。从小到大,
她不知帮他收拾过多少类似的烂摊子——从幼儿园替他去要回被抢走的玩具,
到初中帮他给心仪的女生送情人节巧克力,而每次的结果都是小文兴致勃勃开始,
很快又被新的事物吸引。习惯了!米佳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掌:“纸条。
”小文立刻眉开眼笑,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翻出皱巴巴的作业本,撕下一角,
垫在墙上歪歪扭扭地写上一行字:“瑶瑶同学,明天下午两点,图书馆第三排,有要事相商!
——养母你的小文”。米佳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嘴角抽搐:“……错别字两个。
‘仰慕’写成‘养母’了。你是想去认亲吗?”小文纵使脸皮再厚,
也有些尴尬地红了耳根:“哎呀,意思到了就行!文化课不是有佳姐你嘛!”他讨好地笑着,
“佳姐,全靠你了!你就是我的丘比特!”米佳随口答应了一声,便把纸条塞进口袋,
继续喝着酸奶向教室走去。“耶!”小文在她身后兴奋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引来几个路过同学的侧目。放学后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值日生打扫的声音。
米佳故意磨蹭到人都走光了,才缓步走到瑶瑶的座位旁。瑶瑶正在优雅地收拾书包。
“瑶瑶同学。”米佳的声音极轻,几乎被值日生拖椅子的声音掩盖。瑶瑶抬头,
露出标准的微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米佳?有事吗?
”米佳递出那张被小文揉得皱巴巴的纸条,边缘已经有些毛糙:“小文给你的。
”瑶瑶接过纸条,纤细的手指优雅地展开它。当她看到内容时,
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很快被礼貌的笑容掩盖。她甚至没有读完,
就将纸条随意折起。“哦,这样啊。谢谢你了,米佳。
”她随手将纸条塞进书包最外层的一个小口袋,仿佛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广告传单。
瑶瑶背起精致的皮质书包,状似无意地问:“对了,米佳,
听说班长……大伟他今天篮球赛赢了?”米佳看着瑶瑶书包外层那个装着纸条的小口袋,
心不在焉地回答:“嗯,好像是。”瑶瑶的眼睛亮了起来:“真好。班长打球的样子真帅。
”她说完,便和等在教室口的几个女生一起走了,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水味。米佳站在原地,
看着瑶瑶离去的背影,
又回头看了看正在花坛边傻乎乎朝她挥手、用口型问“成功了吗”的小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那张纸条大概率永远不会被瑶瑶再次打开。瑶瑶和几个女生从小文的身边经过时,
小文兴奋地挥手打招呼,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堪比夕阳。可瑶瑶她们却像没看见他一样,
继续说说笑笑地离开了,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放缓。小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举在半空的手缓缓放下。他立刻飞奔到了米佳身边,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她什么反应?是不是很惊喜?很羞涩?”米佳淡淡地说:“她收了。
”小文立刻复活般欢呼起来:“耶!佳姐万岁!”他搂住米佳的肩膀,又迅速放开,“走,
我请客……呃,你借我点钱,我请你去吃关东煮!”米佳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走吧。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文兴奋地手舞足蹈,说着明天的约会计划:要穿什么衣服,
说什么开场白,甚至已经想到了一年后的交往纪念日要送什么礼物。米佳安静地跟在旁边,
偶尔点点头,目光却飘向远方。校门口关东煮摊位的热气袅袅升起,混入渐深的暮色中。
小文还在滔滔不绝,而米佳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为这场尚未开始就注定失败的“约会”预付了代价。
第三集:图书馆的“史诗级”尴尬周六午后的图书馆静谧得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第三排书架间,小文已经来回踱步了将近二十分钟,
他不时整理着自己那件明显小了一号的衬衫领口,又或者掏出手机屏幕当镜子照,
确认他那用半瓶发胶固定的发型是否依然完美。“佳姐,我这样帅不帅?发型没乱吧?
”小文压低声音,向另一排书架后的米佳求助。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知是因为衬衫太紧,还是心情太过紧张。米佳靠在书架上,手里拿着一本《时间简史》,
目光却越过书页落在小文身上。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与打扮得如同开屏孔雀的小文形成鲜明对比。“像只被拔了毛的孔雀。”米佳轻声回应,
嘴角微微上扬。小文不屑地摆了摆手:“啧,你这是嫉妒!”米佳回了他一个白眼,
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书本上,尽管她已经十分钟没有翻页了。就在这时,
图书馆的玻璃门被推开,瑶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宛如从青春电影中走出的女主角。小文立刻挺直腰板,
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故作随意地搭在书架上。然而,
瑶瑶的目光在图书馆内扫视一圈后,并没有投向第三排书架。相反,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朝着门口方向挥手。班长大伟也走进了图书馆,他背着双肩包,一副标准的学霸模样。
瑶瑶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大伟,好巧啊!你也来图书馆复习?
”瑶瑶此刻的声音显得格外甜美,与平时在教室里的语调判若两人。大伟推了推眼镜,
摆出一副沉稳的姿态:“嗯,来找点资料。瑶瑶同学你也挺用功。
”两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了离第三排不远的桌子旁坐下,开始有说有笑。
瑶瑶从精致的书包里拿出笔记本,而大伟则摊开几本参考书,俨然一副要长时间学习的架势。
小文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帅气”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他用口型对米佳说:“什……什么情况?”米佳用书挡着脸,肩膀微微抖动,
显然在强忍笑意。小文不甘心,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
他迈着故作轻松的步伐走到瑶瑶桌前,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嗨!瑶……瑶瑶同学,
你……你来了啊。我……我在那边等你呢。”瑶瑶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歉意。
“啊,小文?对...对不起啊,我忘了今天有约了。”她轻拍额头,表演得无懈可击,
“我和班长约好一起讨论习题的。你看这……”她看了一眼大伟,眼神充满“无奈”。
大伟则皱了皱眉,对小文投来一丝不耐烦的目光。小文尴尬得脚趾抠地:“哦……哦,
这样啊……学习好......哈哈哈.....学习好......那,
那不打扰了……”他灰溜溜地退回书架后,整个人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
米佳强忍住笑意,放下书,轻声道:“走吧。”小文还有点不死心:“再等等!
万一她讨论完就过来呢?”米佳无奈,只得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继续“阅读”手中的《时间简史》。结果,小文眼睁睁看着瑶瑶和大伟讨论了不到十分钟,
瑶瑶就从包里拿出一瓶包装精美的饮料递给大伟,大伟很自然地接过。
然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图书馆,自始至终,瑶瑶都没再看小文一眼。小文像泄了气的皮球,
瘫坐在地上,背靠着书架,眼神空洞。“佳姐,我是不是很失败?”米佳看着他失落的样子,
原本想吐槽的话咽了回去,语气缓和了些:“还好。至少……勇气可嘉。”小文突然跳起来,
像是找到了新的希望:“不对!一定是我的方式不对!瑶瑶喜欢学霸型的!从今天起,
我要发愤图强!佳姐,你的笔记借我抄抄!”米佳看着小文瞬间复活的样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发愤图强’,通常保质期不超过三天。
”但她还是从书包里拿出整洁的笔记本递了过去。小文如获至宝,立刻翻开,
开始规划新的“追瑶大计”。米佳看着他的侧脸,眼神里充满了“这孩子没救了”的怜悯,
以及一丝深藏的心疼。走出图书馆,瑶瑶脸上羞涩的笑容立刻冷却下来。她轻轻呼了口气,
像是摆脱了一个麻烦。大伟在一旁恭维道:“那种家伙,根本配不上你。”瑶瑶没有接话,
心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讨厌小文那种肤浅的喜欢,像苍蝇一样围着转,
更讨厌米佳那种沉默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凭什么她米佳就能被人那样毫无保留地追随?她偏要看看,这份“标配”的默契,
能经得起多少考验。第四集:“学霸”的速成秘籍周一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
为课桌椅镀上一层金色。假期归来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分享着周末的趣事,
教室里充满欢声笑语。然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小文——他既没有参与男生们的游戏讨论,
也没有围着女生插科打诨,而是正襟危坐,面前摊开一本崭新的《高等数学》,眉头紧锁,
表情痛苦得仿佛在承受酷刑。同学B路过他的座位,满脸惊讶地停下脚步:“哟,小文,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开始钻研高数了?这咱还没学呢!”小文头也不抬,
故作高深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你懂什么?这叫前瞻性学习!真正的学霸,
敢于直面未学的知识!”他翻开一页满是复杂公式的书页,手指随意指着一个积分符号,
“我这是在和拉格朗日、柯西进行灵魂对话!”他一边说,
一边偷偷瞄向斜前方正在和同桌说笑的瑶瑶。可惜,
瑶瑶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飘向正在讲台上帮老师整理作业的大伟。
大伟今天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
正在有条不紊地将作业本按学号排列。米佳从外面接水回来,看到小文装模作样的姿态,
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
声音平静却一针见血:“灵魂对话的结果怎么样?我看你快被微积分超度了。
”小文立刻垮下脸,压低声音:“佳姐,救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都看不懂!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大伟那家伙是不是非人类?他怎么就能看懂这些天书,
还能考第一?”米佳拿起那本《高等数学》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这是大学教材。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拿反了。”小文一把抢过了书,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训练逆向思维!对,逆向思维!
”他强词夺理的样子让米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米佳懒得理他,坐下拿出下节课的课本。
小文立刻凑过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佳姐,真正的学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的笔记,就是我的《九阴真经》!借我瞻仰一下呗?”他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米佳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拿走一本了吗?”小文挠头尬笑:“那个...忘家里了。
”他不好意思地避开米佳的目光,“我妈昨天大扫除,把我的书包整理了一遍,
然后就找不到了...”米佳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推过去:“拿去。别弄脏,别弄丢。”小文如获至宝,
紧紧抱住笔记本:“保证完成任务!佳姐,等我成了学霸,瑶瑶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小文开始埋头“苦读”米佳的笔记,嘴里念念有词,
不时发出“原来如此”、“妙啊”的感叹,但眼神明显是在放空,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圈。米佳又是一阵无语!午餐时间,食堂里人声鼎沸。
小文端着餐盘,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全场,很快锁定了目标——瑶瑶正和大伟同桌吃饭。
他立刻调整方向,精准地“偶遇”了过去。“瑶瑶,这么巧!班长也在啊?我能坐这儿吗?
”小文挤出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正好有几个学习上的问题想请教班长!”大伟皱了皱眉,
没说话。瑶瑶不好直接拒绝,勉强点了点头。小文自顾自地坐下,
立刻开始“显摆”:“班长,我最近在研究高数,
有个关于傅里叶变换的问题不太明白……”他故意用了刚从米佳笔记上看到的名词,
尽管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大伟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傅里叶变换?那是大学课程,
而且我们文科班不学这个。”小文脸不红心不跳:“哦!我这是个人兴趣!兴趣!
”他挥了挥手,故作轻松,“就像班长你喜欢篮球一样,我喜欢数学,不行吗?
”他转头看向瑶瑶,挑着眉问道,“瑶瑶,你觉得有深度的男生是不是特别有魅力?
”瑶瑶尴尬地笑了笑,低头用筷子拨弄着餐盘里的米饭,“嗯……还好吧。
”小文见瑶瑶反应冷淡,又换了个话题。他指着自己餐盘里的鸡腿,
试图展现自己的“诗意”:“瑶瑶,你看今天的鸡腿,像不像我们数学课本上的抛物线?
”“...咳咳...”瑶瑶差点被米饭噎住,赶紧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大伟忍不住笑出声,
又赶紧忍住,推了推眼镜:“小文同学,你还是先好好把课本知识学明白吧。上次物理小测,
你好像又没及格?”他平静的语气,却像一把利剑直击小文的软肋。小文的脸瞬间涨红,
像是熟透的番茄。米佳正好坐在不远处,听到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夹起来,咬了一口,轻声自语:“鸡腿就是鸡腿,想那么多干嘛”。
在瑶瑶和大伟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小文,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到米佳旁边。
他把餐盘重重地放在桌上,气鼓鼓地坐下。“佳姐,出师不利!大伟那家伙太阴险了,
居然揭我短!”小文愤愤不平地戳着碗里的米饭。米佳头也不抬,
继续吃着午餐:“是你自己把脸凑上去让人打的。”小文将脑袋耷拉到米佳的肩膀上,
故作委屈状:“我不管,我就是喜欢瑶瑶...她笑起来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儿一样...”米佳正想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小文却猛地坐直,
眼睛里重新燃起斗志的火花。“不行!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不对,就来浪漫的!
”他握紧拳头,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佳姐,下一步计划——礼物攻势!”米佳放下筷子,
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又想干嘛?”第五集:礼物攻防战的序幕放学铃声刚落,
小文就迫不及待地拽起米佳的书包带子,像拉着雪橇犬一样把她往外拖。“佳姐快走快走,
时间就是爱情!”米佳几乎是被半拖半拽地带进了一家装潢精致的精品店。店内灯光柔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气息,玻璃柜台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小礼品,
从精致的首饰到可爱的摆件,琳琅满目。小文一进门就睁大了眼睛,
像进入阿里巴巴宝藏洞穴的阿里巴巴,就差没流口水了。“佳姐,快帮我参谋参谋!
送女生什么礼物最能打动人心?”小文搓着手,兴奋地在柜台间穿梭,“要那种,
一看就很有品位,很用心,很...贵的!”米佳扫了一眼商品标签上令人咋舌的价格,
挑眉问道:“你很富有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上周买游戏皮肤的钱还是跟我借的。
”小文一把搂住米佳的肩膀,嬉皮笑脸地凑近:“嘿嘿,谈钱多伤感情!佳姐,
你可是我最大的投资人!这叫...风险投资!等我把瑶瑶追到手,我们俩一起孝敬你!
”米佳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谢了,受不起。”小文不理会她的讽刺,
自顾自地浏览起来。他停在一个水晶音乐盒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端详。
音乐盒是雪花球造型,里面有一对旋转的小人,底座上镶着闪亮的水钻。“这个怎么样?
Bling Bling的,还有音乐,多浪漫!
”米佳冷冷地瞥了一眼:“像十岁小女孩过生日送的。”小文失望地“哦”了一声,
放下音乐盒,又转向一个几乎有半人高的毛绒熊。“这个呢?又大又软,抱着多有安全感!
”他把脸埋在毛绒熊身上蹭了蹭。米佳再次嫌弃地摇头:“占地方,落灰,
而且瑶瑶看起来不像喜欢这种东西的人。”接连被否定,小文有些泄气地蹲在地上,
双手托着腮帮子。“那送什么啊?佳姐,你也是女生,你最喜欢什么?
”米佳的目光在店内扫视,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下。那里陈列着几支设计简约的钢笔,
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我?我喜欢实用的。”她走过去,指着一支银色钢笔,
“比如那支笔。写字流畅,看起来也大方。”小文赶紧凑过去看,
拿起钢笔在手中掂量:“笔?会不会太普通了?”他翻看价格标签,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一支笔要三百块?!抢钱啊!”米佳白了他一眼:“所以我说,实用的。
至少能用很久。”小文盯着那支笔,又看看米佳,眼珠一转,突然捂住肚子,表情扭曲。
“哎哟!佳姐,我肚子疼!憋不住了!你先帮我看着这支笔,千万别让人买走了!
我去去就回!”说完他便捂着肚子一溜烟跑出了精品店,消失在街角。米佳看着他的背影,
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店员微笑着走过来:“小姐,这支笔需要帮您包起来吗?
”米佳沉默了几秒,目光落在钢笔简洁的线条上,最终从钱包里拿出三张百元钞,
递了过去:“嗯,包起来吧。”回家的路上,小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甜筒,
笑嘻嘻地递给米佳一个。“佳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你吃冰淇淋!笔呢?买了吗?
”米佳把包装精美的礼品袋递给他,接过冰淇淋,淡淡地说:“下不为例。
”小文兴奋地接过袋子,还特意打开确认了一眼,
然后使劲亲了一口包装盒:“佳姐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这钱我下个月...不,
下下个月一定还你!等我追到瑶瑶,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请你吃大餐!”小文抱着礼物,
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幻想着瑶瑶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乐得合不拢嘴。
米佳小口吃着冰淇淋,看着夕阳下小文手舞足蹈的背影,眼神复杂。冰淇淋很甜,
心里却有点涩。突然,小文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对了佳姐,包装盒里帮我塞张纸条没?
就写'致我心中的女神——瑶瑶'!”米佳淡淡地说:“没写。自己写。
”小文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好吧,我自己来!我的字可比你狂放多了,有艺术感!
”他从书包里翻出纸笔,靠在路边的墙上,认真地写下那句话。米佳站在一旁,
默默看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咬了一口冰淇淋,甜腻的奶油在舌尖融化,
却化不开心中的那抹涩意。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口中的冰淇淋,真的没有那么甜。
第六集礼物的“奇幻”漂流翌日清晨,阳光正好。小文揣着那份精心包装的礼物,
如同怀揣一颗定时炸弹,整个早自习都坐立不安。
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斜前方的空座位——瑶瑶还没来。“佳姐,你看我这个位置选得怎么样?
隐蔽又容易发现。”小文第无数次向米佳确认他的“投递计划”。米佳头也不抬,
专注地预习着当天的化学内容:“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终于,
在第一节课下课铃响起的瞬间,小文等到了机会。瑶瑶起身和同桌一起去了洗手间,
她的座位暂时空了出来。小文像只敏捷的猫,迅速蹿到瑶瑶座位旁,
小心翼翼地将礼品袋塞进抽屉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又飞快地溜回自己的座位。“佳姐,
你说她看到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感动得哭出来?”小文压低声音,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米佳翻过一页英语单词书,
语气平淡:“可能会吧。毕竟那支笔挺贵的。”瑶瑶和同伴说笑着回到了教室。
小文立刻正襟危坐,假装认真做题,余光却死死锁在瑶瑶身上。瑶瑶坐下时,
膝盖轻轻碰到了抽屉里的礼品袋。她疑惑地低头,取出那个淡蓝色条纹的包装盒。
在周围几个同学好奇的目光中,她拆开了包装。当那支银色钢笔映入眼帘时,
她明显愣了一下。小文紧张得手心冒汗,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瑶瑶展开随礼物附上的纸条,
上面是小文那歪歪扭扭却认真无比的字迹:“致我心中的女神——瑶瑶”。
她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撇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将钢笔连同包装一起塞进了书包最底层,
心想:这么老土的东西,也好意思送给我。不过,
班长最近好像正需要一支好笔参加书法比赛,拿去送他,正好显得我体贴。
小文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啊?就这么......收起来了?连个笑都没有?
”米佳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单词本,
这一幕她昨天就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不喜欢吧。
”小文自我安慰地摇摇头:“不对!一定是人太多,她不好意思!对,肯定是这样!
女生都害羞!”整个上午,小文都在期待瑶瑶能给他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谢谢。
然而瑶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下课时间不是和女生们聚在一起聊天,
就是去向大伟请教问题,始终没有看小文一眼。下午体育课,阳光炙烤着塑胶跑道。
自由活动时间,小文和几个男生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米佳独自坐在操场边的梧桐树下,
一本物理习题集摊在膝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操场另一端,
看到瑶瑶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轻盈地走向正在练习投篮的大伟。两人交谈了几句,
大伟接过水喝了一口。接着,瑶瑶从口袋里取出那支崭新的钢笔,递给了大伟。大伟接过笔,
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似乎颇为满意,随手放进了运动外套的口袋。米佳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啪”的一声,她合上了习题集。此时小文刚好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得意地朝米佳的方向挥手,却看见米佳面色不善地径直朝他走来。“佳姐,
看我刚才那个三分球帅不帅......哎哟!”小文话音未落,米佳已经揪住他的耳朵,
不由分说地把他往人少的看台后面拽。“疼疼疼!佳姐饶命!我又咋啦?
”小文龇牙咧嘴地求饶。米佳松开手,指着远处的大伟:“你的女神,
把你省吃俭用‘买’的笔,转手送给班长了。”小文顺着手势看去,
正好看见大伟从口袋里掏出那支笔在指尖转了一圈:“不......不可能!你看错了吧?
笔都长得差不多......”“包装盒是我选的,淡蓝色条纹,角落有个小小的logo。
需要我过去帮你确认一下吗?”米佳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小文如遭雷击,
呆呆地看着大伟口袋里的笔,又看看远处巧笑嫣然的瑶瑶。他脸上的兴奋和得意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受伤。
...她不喜欢可以还给我啊......为什么要送给别人......”小文喃喃自语,
声音里带着米佳从未听过的脆弱。米佳看着小文失落的样子,
语气缓和了一些:“现在死心了?”小文沉默了很久,久到米佳以为他终于认清了现实。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眼里却有一种米佳从未见过的倔强和......近乎愚蠢的乐观。
“不!这说明瑶瑶是在考验我!对!一定是这样!她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心,是不是有毅力!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米佳彻底无语,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小文,
你的脑子,是不是刚才打篮球的时候被撞坏了?”小文却像打了鸡血一样,重新燃起斗志,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佳姐,更大的考验意味着更大的成功!我决定了,
要送一个更贵、更能表达我心意的礼物!”“......我没钱了。
”米佳立刻警觉地声明。“嘿嘿,佳姐,
我知道你最近省吃俭用存了不少零花钱......先借我应应急嘛!下次,下次一定还!
”小文搓着手,眉毛不停地上下挑动,试图用他自认为迷人的笑容打动米佳。
米佳看着小文那双充满“真诚”和“无赖”的眼睛,气得转身就走。
小文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软磨硬泡。
第七集“融资”的升级与瑶瑶的算计学校天台上,微风拂过,
带来远处操场上体育课的哨声和喧哗。米佳靠在栏杆旁,手里捧着英语单词本,
正为下周的小测做准备。突然,天台门被猛地推开,小文气喘吁吁地冲到她面前,
脸上堆砌着一种混合着可怜、坚定和无赖的复杂表情。“佳姐!可找到你了!
”小文夸张地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经过我缜密分析,上次行动失败的根本原因,
是礼物缺乏冲击力!”米佳头也不抬,继续背单词:“说人话。”小文凑近一步,
双手比划着:“一支笔,太含蓄了!瑶瑶那样的女神,需要更闪耀的东西才能照亮她的心!
”米佳已经预感到不妙,合上单词本:“所以?”“所以,我们需要一次战略升级!
”小文兴奋地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我打听到瑶瑶马上生日了,这是绝佳的机会!
你看这条最新款的Swarovski水晶手链,Bling Bling的,
配她白皙的手腕,绝了!”米佳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价格标签,倒吸一口凉气:“八百八?
小文,你疯了吗?”小文双手合十,作揖状:“佳姐!投资人!这是最关键的一轮融资!
成败在此一举!”他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等我追到瑶瑶,
我俩给你当牛做马!”米佳冷着脸:“你上次买钢笔时也是这么说的。
”小文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一种罕见的认真表情。他靠在米佳旁边的栏杆上,
声音低沉下来:“佳姐,你还记得小学三年级那次吗?我被隔壁班那个大块头欺负,
抢了我的午饭钱,是你饿着肚子把你的面包分了我一半...”米佳的身体微微一震,
这是她的软肋。小文总能精准地找到并利用它。“...你说的,你不会让我挨饿受委屈的。
”小文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哽咽,“现在我的心在挨饿,佳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米佳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他的表演:“这次又用什么借口跟你爸妈要钱?
”小文立刻恢复嬉皮笑脸:“嘿嘿,不用他们。
这次是...是学校要交高三全年模拟题和冲刺班费用,一共九百!我妈把钱给我了!
但是...”他声音低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但是我昨天手痒,
买了双新球鞋...现在资金缺口正好是八百八!佳姐,你先借我,
等我下个月生活费到了立马还你!”米佳看着小文那副“真诚”又无赖的样子,
心知这钱借出去大概率是肉包子打狗。但看着他眼中燃烧的愚蠢的火焰,她再一次心软了。
这种无法摆脱的习惯性心软,让她对自己感到愤怒。沉默良久,
米佳终于从书包夹层里拿出一个略显陈旧的信封。她慢慢数出八张百元钞票和八十元零钱,
动作缓慢得像是电影慢镜头。“小文,这是我省下来买绘画板的钱。”米佳的声音很轻。
小文一把接过钱,欢呼着跳起来:“佳姐万岁!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绘画板算什么,
等以后我赚钱了,给你买一整面墙的画板!”看着小文欢天喜地跑开的背影,
米佳心里空落落的。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笔钱,连同小文的心意,
最终都会流向一个无底洞。就在小文迫不及待地在网上下单的同时,教学楼的女生卫生间里,
瑶瑶正和闺蜜对着镜子补妆。“瑶瑶,听说小文要送你一份大礼哦?
”闺蜜挤眉弄眼地打趣道。瑶瑶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彩,轻蔑一笑:“他?省省吧。他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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