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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御医拒宠冷王他非要负责》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阴海地尊的天琴星人”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萧绝沈芷薇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本书《御医拒宠:冷王他非要负责》的主角是沈芷薇,萧绝,属于古代言情,医生,穿越类型,出自作家“阴海地尊的天琴星人”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03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8 23:20:5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御医拒宠:冷王他非要负责
章节1:作为顶尖外科医生,我穿成古代御医世家最受宠的嫡女。
原主因拒绝指婚给冷面王爷被家族软禁。我甩出青霉素配方换来自由身,
京城医馆开得风生水起。直到太后重病,我被迫进宫会诊。手术成功的庆功宴上,
那王爷将我堵在回廊:“你救太后,本王理应报答。”我微笑:“王爷客气,诊金已结。
”他却逼近一步:“若本王说的是,以身相许呢?”---初夏的风已经带上了几分燥热,
卷着庭院里新开的栀子花香,一丝丝、一缕缕地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
钻进这间陈设精美却气氛凝滞的闺房。沈芷薇坐在梳妆台前,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冰凉的触感让她因宿醉般残留的混沌而略显清醒。
铜镜里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杏眼桃腮,琼鼻樱唇,是标准的古典美人胚子,
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拂不去的郁色和属于原主的娇弱。而现在,
这具身体里住进了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华安医院最年轻的外科副主任,沈薇。
三天了。她“穿”到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大周王朝,成为御医世家沈家这一代的嫡女,
已经整整三天。原主的记忆碎片像是被打乱的幻灯片,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烁、重组。
沈家世代为医,深得皇室信重。原主沈芷薇,是沈太医令的掌上明珠,自幼被娇养在深闺,
不通医术,只擅女红琴棋。一切的变故,源于半月前宫中一场宴饮,
那位权倾朝野、战功赫赫,却也以冷酷寡情著称的靖王萧绝,不知为何,竟在御前开口,
求娶沈家嫡女。圣心大悦,几乎当场就要敲下这桩婚事。可原主,
这个被养得天真又胆小的姑娘,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无数关于靖王战场杀伐、冷酷无情的传闻,
吓得魂飞魄散,竟在父亲询问时,哭着跪地拒了这门无数人求之不得的姻缘。
沈家虽是太医世家,但在皇权面前,终究是臣子。拒婚,打的不仅是靖王的脸,
更是拂逆了圣意。沈太医令又惊又怒,为了平息可能降临的雷霆之怒,
只得将女儿锁在这深闺之中,名为静思己过,实为软禁,盼着她能回心转意,
或是等待靖王府那边彻底冷下这份心思。于是,被幽禁、被亲人轮番劝说逼迫的原主,
在一个无人注意的深夜,用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刚及笄不久的年轻生命。再醒来,
壳子里就换成了刚从一场连续三十六小时的手术后累晕过去的沈薇。
“吱呀——”房门被推开,打断了沈芷薇或者说,沈薇的思绪。
贴身丫鬟碧珠端着洗漱的铜盆小心翼翼地进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小姐,您醒了?
早膳已经备好了,是夫人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您最爱吃的珍珠糯米圆子和燕窝粥。
”沈芷薇此后统称沈芷薇抬眼,看着碧珠将食盒一层层打开,
精致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她没什么胃口。这三天,除了最初醒来时的兵荒马乱,
沈父沈母,还有那位恨铁不成钢的祖母,轮番上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答应靖王的婚事,为家族计。自由。她现在只想要自由。
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比让她连续做十台手术还要让人窒息。她摆了摆手,
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异常平静:“先放着吧。碧珠,去请我父亲过来一趟,
就说……我有要事相商。”碧珠愣了一下,似乎惊讶于小姐今日不同往日的镇定,不敢多问,
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约莫一炷香后,沈太医令沈渊沉着脸走了进来。他年近五十,
面容清癯,因常年浸淫医药,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苦香,此刻眉头紧锁,更添几分威严。
“薇儿,你想通了?”沈渊在桌边坐下,目光审视地看着女儿。
他注意到女儿今日的眼神格外清亮,不见了往日的泪光和怯懦,
反而有种……让他看不透的沉静。沈芷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
从枕畔的一个小匣子里原主的私藏,她整理遗物时发现的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
轻轻推到沈渊面前。“父亲请看此物。”沈渊疑惑地接过,展开。
纸上是用略显生疏的毛笔字写就的方子和制作流程,标题赫然是三个字——青霉素。
他起初只是随意浏览,但越看,神色越是凝重,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作为太医令,
他精通药理,一眼就看出了这方子背后所蕴含的、堪称打败性的价值!
这上面描述的是一种从霉物中提取之物,
竟能对抗诸多汤药石散都束手无策的“疮毒”、“热毒”即细菌感染?
“此物……此方……你从何得来?!”沈渊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沈芷薇,
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绝非他沈家藏书阁或太医院任何典籍中所载!
沈芷薇早已准备好说辞,她垂下眼睫,语气平淡无波,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女儿前些时日病中昏沉,偶得一梦,梦中有异人授此仙方,
言其可活人无数,功在千秋。女儿醒来后,只觉此方烙印脑海,挥之不去,便记录下来。
”她顿了顿,抬眼直视沈渊,“父亲精研医理,当知此方真假。
”沈渊的手指紧紧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节泛白。他当然能判断出,这方子逻辑严谨,
步骤清晰,绝非胡编乱造!若真能制成,无疑是医道一大飞跃,足以名垂青史!其价值,
根本无法用金银衡量!他看着女儿,眼神复杂无比。惊疑、狂喜、探究,
最终都化为一种沉重的审视。这个女儿,似乎和以前那个只会哭哭啼啼、胆小怕事的形象,
完全不同了。沈芷薇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父亲,女儿愿以此方,换取女儿出府自由之身。从此以后,
女儿的婚事,亦由女儿自行做主。沈家,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干涉。”沈渊瞳孔微缩:“你!
”“父亲,”沈芷薇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靖王之事,
强求无益。女儿心性已变,即便勉强嫁入王府,于沈家而言,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不若以此方,换取沈家一份实实在在的、无人可以撼动的医学底蕴和圣心眷顾。孰轻孰重,
父亲自有决断。”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更衬得室内落针可闻。沈渊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内心天人交战。
一边是可能得罪靖王和皇室的风险,
一边是手中这张足以让沈家医学地位再上一个台阶、甚至惠泽后世的神奇药方。更重要的是,
女儿的话点醒了他,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嫁过去的嫡女,确实可能给家族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而眼前这个眼神沉静、举止从容的女儿,身上似乎蕴藏着一种他无法掌控的力量。良久,
沈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又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他将那张记载着青霉素方子的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入怀中。“……罢了。”他声音沙哑,
“为父……答应你。即日起,你可自由出入府邸。你的婚事……沈家,不再插手。
”沈芷薇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只微微屈膝:“多谢父亲。”她知道,
这场交易,她赢了。用一份超越这个时代千年的知识,
换来了她在这个陌生时代立足的根本——自由。---拿到出府的对牌后,
沈芷薇没有丝毫耽搁。她首先利用沈家的关系和人脉,低调地寻了一处合适的铺面,
位于京城南边相对繁华、但并非顶级权贵聚集的街区。接着,她以“异人梦中授艺”为幌子,
招募了几名手脚麻利、背景干净又略通药理的学徒和伙计。她亲自设计装修,
将铺面隔成前堂看诊抓药,后堂则规划为处理外伤、进行简单手术的“处置室”,
所有器械都按照她的要求,寻了手艺最好的铁匠,用精铁反复锻造,
再以高温蒸煮、酒精浸泡等方式进行严格的消毒。启动资金是个问题。沈家虽然给了自由,
但经济上并未完全放开。
沈芷薇毫不客气地当掉了几件原主留下的、过于华丽却不实用的首饰,
又凭借超越时代的商业头脑,简单指导了城中一家濒临倒闭的胭脂铺几个改良配方,
换取了一笔不小的分红。三个月后,一家名为“杏林堂”的医馆,
在京城南街悄无声息地开了业。开业之初,门可罗雀。毕竟沈芷薇太过年轻,又是女子坐堂,
在这个时代堪称惊世骇俗。大多数人只是好奇地张望几眼,便摇头走开。
转机发生在一个午后。一个在码头扛活儿的苦力,被沉重的货箱砸伤了腿,伤口深可见骨,
血流如注,被工友抬来时已经因为失血和疼痛几近昏迷。
普通的医馆郎中见了那狰狞的伤口和满身的污秽,大多摇头,暗示准备后事。
工友们死马当活马医,将人抬到了新开的杏林堂。沈芷薇面不改色,
立刻让人将伤者抬进后堂处置室。她冷静地指挥学徒用烧开晾凉的盐水冲洗伤口,
剃去周围的毛发,然后用自制的、经过高度提纯的酒精神色淡定地进行清创消毒。没有麻药,
她让几名学徒死死按住因剧痛而挣扎的病人,手法精准利落地进行了清创、缝合。
整个过程中,她专注、沉稳,那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她使用的羊肠线缝合技术,以及后续给出的、掺了极少量提纯青霉素粉末她耗费巨大心力,
在沈家药库支持下才勉强制出极小剂量,深知其风险,使用极为谨慎的伤药,
都让在旁边打下手的学徒看得目瞪口呆。几天后,
那苦力原本几乎注定要溃烂生脓、危及生命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开始愈合,高热也退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码头苦力、市井小民中传开。“南街杏林堂的那个女大夫,神了!
”“听说缝伤口跟绣花似的!”“那么重的伤,都给救活了!”杏林堂的名声,就此打响。
起初来的多是穷苦百姓,沈芷薇诊金收得极低,遇到实在困难的,甚至分文不取。
她医术高超,尤其擅长处理各种疑难杂症和外伤,用的法子又往往闻所未闻,却极其有效。
加之她态度温和,无论对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皆一视同仁,口碑渐渐积累起来。后来,
一些富户乃至小吏家眷,得了些羞于启齿的隐疾或久治不愈的顽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前来,
竟也被沈芷薇用一些奇特的方法结合了现代医学知识和对古医药理的巧妙运用治好。
杏林堂和女神医沈芷薇的名头,逐渐在京城各个阶层传扬开来。
沈芷薇沉浸在治病救人、经营医馆的忙碌与充实中,几乎快要忘记自己身处的时代,
也刻意不去想那个曾与这具身体有过婚约纠葛的靖王萧绝。她只知道,这位王爷位高权重,
军功卓著,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幼弟,深受信任,掌着京畿防卫与大周部分精锐兵马。
关于他的传闻很多,无非是性情冷戾,手段狠绝,不近女色等等。对她而言,
这只是个遥远的符号,与她的新人生毫无干系。直到这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廷召见,
打破了她平静的行医生涯。---太后凤体违和,缠绵病榻已有月余。
太医院诸位太医轮番诊治,汤药进了无数,病情却始终不见起色,反而日渐沉重。
起初只是食欲不振、精神萎靡,近来竟出现了持续的腹部胀痛,甚至偶尔发热。
太后年事已高,如此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太医院上下束手无策,沈渊作为太医令,
压力巨大。万般无奈之下,他想起女儿那些匪夷所思却又卓有成效的医治手段,
尤其是那张神奇的“青霉素”方子沈家已在秘密研制,但成功率极低,且不敢轻易使用,
终于在御前硬着头皮,提到了自己女儿于疑难杂症上或有“奇技”。皇帝忧心母后,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下了一道口谕,召沈芷薇即刻入宫,为太后诊病。
传旨的内侍来到杏林堂时,
沈芷薇刚给一个患了严重肠痈急性阑尾炎的孩童做完紧急的穿刺引流处理,
挽救了孩子的一条小命。她洗净手,换上一条干净的素色衣裙,甚至来不及重新梳妆,
只将一头青丝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便跟着内侍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马车驶过繁华的街市,穿过一道道肃穆的宫门,最终在太后所居的慈宁宫外停下。
踏入那金碧辉煌、熏香缭绕的宫殿,
沈芷薇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审视,有不屑,
更多的是怀疑。龙椅上坐着面色沉凝的皇帝,旁边是忧形于色的皇后。
几位妃嫔、皇子公主侍立一旁,太医院的几位院判、太医则垂首站在下首,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沈芷薇目不斜视,依着规矩行礼如仪,
声音清越平稳:“民女沈芷薇,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平身。
”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沈氏,上前为太后诊视。”“是。
”沈芷薇起身,走到凤榻前。榻上的老妇人面色灰败,双目紧闭,即使是在昏睡中,
眉头也因痛苦而紧紧蹙着。她屏息凝神,伸出三指,搭在太后露在锦被外的手腕上。
脉象沉涩而数,提示内有湿热瘀滞。
她仔细询问了侍奉的宫人太后发病的详细经过、疼痛的具体位置、饮食二便等情况。然后,
她不顾旁边一位老太医“女子岂可……”的低声惊呼,轻轻掀开太后腹部的锦被一角,
隔着寝衣,在太后右下腹的位置进行触诊。
麦氏点压痛、反跳痛、腹肌紧张……典型的急性阑尾炎体征,
而且很可能已经并发局限性腹膜炎,所以才会持续发热。若再拖延,
一旦穿孔引发弥漫性腹膜炎,以太后这个年纪和身体状况,必死无疑。她收回手,转身,
面向皇帝,语气清晰而肯定:“陛下,太后娘娘所患,是肠痈之症,且已化热成毒,
痈脓将成未成,危在旦夕。汤药之力恐已难达病所,需立即行……刺穴引流之术,放出毒脓,
方可有一线生机。”“刺穴引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医忍不住出声反驳,“荒谬!
太后凤体,岂容金针利器轻易损伤?此乃大不敬!再者,何为肠痈化热成毒?
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听闻此等说法!”“正是!太后万金之躯,岂能行此险着?
”“女子之见,不足为信!”太医院众人纷纷附和,看向沈芷薇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和排斥。
沈芷薇并不动怒,只是看向皇帝,目光坦然:“陛下,民女愿以性命担保。太后之症,
非此法不可解。若因拖延致使痈脓破溃,毒入膏肓,则回天乏术矣!”她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基于绝对专业自信的斩钉截铁,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掷地有声。
皇帝凝视着她,这个年轻得过分、衣着朴素甚至带着些许药渍的女子,
与他想象中“神医”的形象相去甚远。但她那双眼睛,太清澈,太镇定,
没有丝毫的慌乱与谄媚,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和自信。
他想起沈渊呈上的那份关于“青霉素”的密奏,想起市井间关于杏林堂的种种传闻。
是相信循规蹈矩却已束手无策的太医院,
还是相信这个提出惊世骇俗之法、却可能带来一线生机的女子?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息都变得无比漫长。终于,皇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朕,准你所请。需要何物,
需要何人协助,尽管开口。但,”他话锋一转,龙目中含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太后有任何闪失,你,以及沈家,当知后果。”“民女,领旨。”沈芷薇屈膝,
心中并无多少恐惧,反而涌起一股久违的、面对高难度挑战时的兴奋与专注。
串需要的物品:最烈的酒、大量的沸水煮过的洁白棉布、特制的银质空心长针她描述形状,
令工匠速速打造、灯火、还有她随身携带的,
那瓶仅有的、掺了微量青霉素的伤药粉……慈宁宫偏殿被紧急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手术室。
所有闲杂人等被清退,
只留下两名手脚麻利、胆大心细的医女和沈渊作为助手沈渊是主动要求留下的,
他心情复杂,既担心女儿,又渴望亲眼见证这“奇技”。门窗紧闭,用煮过的棉布遮挡,
尽量减少尘埃。所有器械、布料都用沸水反复煮烫,再用高度酒擦拭。
沈芷薇用烈酒仔细清洁了自己的双手和前臂,戴上用细棉布赶制而成的口罩。
她让医女用棉纱蘸取温酒,反复擦拭太后右下腹的皮肤进行消毒。没有现代麻醉,
她只能选择用银针刺穴的方式,结合按压,尽可能减轻太后的痛感。
当那根特制的、中空的银质长针,在灯焰上灼烧至微红冷却后,被她稳稳地握在手中时,
整个偏殿落针可闻。沈渊和两名医女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凝神静气,
指尖在太后腹部精准地定位,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稳定而迅速地刺入!
昏睡中的太后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哼,身体微微抽搐。沈芷薇目光沉静,手腕微动,
调整着针尖的角度和深度。很快,一股黄绿色、带着腥臭味的粘稠脓液,
顺着中空的针管缓缓流出,滴落在下方承接的铜盆里。直到脓液流尽,开始出现新鲜的血液,
沈芷薇才迅速拔针,用准备好的、浸了药粉的棉纱紧紧按住伤口,进行包扎。
整个“手术”过程,不过一刻钟,却仿佛耗尽了在场所有人全身的力气。沈芷薇摘下口罩,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旧明亮。
她仔细交代了后续的护理注意事项:禁食、用参汤吊气、观察体温、伤口按时换药等等。
“接下来十二个时辰是关键,需有人寸步不离守候。”她对沈渊和两名医女说道。奇迹般地,
引流之后不到两个时辰,太后一直持续的低热便开始消退。入夜后,太后竟然悠悠转醒,
虽然虚弱,却清晰地表示腹部的胀痛减轻了大半,甚至有了些许渴意,喝下了几口参汤!
消息传出,整个皇宫都震动了!皇帝龙颜大悦,皇后更是喜极而泣。
之前那些质疑、反对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惊叹和赞誉。三日后,
太后情况稳定,已能进些稀粥,精神也一日好过一日。皇帝下旨,在宫中设下庆功宴,
特意下帖,邀请沈芷薇务必出席。---夜幕低垂,宫灯璀璨。麟德殿内,丝竹悦耳,
歌舞升平。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觥筹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沈芷薇坐在靠前的位置,
是今夜当之无愧的主角。她换上了一身沈府紧急送来的、符合她身份的湖蓝色织锦宫装,
发髻也由宫女重新梳过,簪着精致的珠花。她本就容貌昳丽,稍作打扮,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只是那份沉静从容的气度,与周遭那些娇羞婉转的贵女们截然不同。皇帝亲自举杯向她致谢,
言语间满是赞赏,并赐下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以及一块可自由出入太医院藏书阁的令牌。
皇后和诸位妃嫔也纷纷示好,言语亲切。沈芷薇应对得体,举止落落大方,
既不显得受宠若惊,也无半分倨傲。她微笑着接受所有的赞美和赏赐,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
这些荣宠,于她而言,不如杏林堂里成功救治一个危重病人带来的成就感。宴至中途,
殿内气氛愈加热烈。沈芷薇觉得有些气闷,便悄悄起身,借着更衣的由头,
走出了喧嚣的大殿。初夏的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殿内带来的燥热和酒气。
她沿着汉白玉铺就的回廊缓缓走着,远处是粼粼的太液池水,在月色和宫灯映照下,
泛着细碎的银光。四周很安静,只有巡逻侍卫整齐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更显幽深。
她走到一处拐角,凭栏而立,微微仰头,看着天边那轮清冷的明月,心中思绪飘远。
这个时代,这个身份,前路漫漫,她只想守着她的医馆,行医济世,安稳度日。
至于那些皇权富贵,勾心斗角,她敬而远之……正出神间,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极轻却沉稳的脚步声。沈芷薇警觉地回头。月光与廊下灯笼的光晕交织处,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而来,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来人穿着一身玄色绣金蟠龙常服,
身姿挺拔如松,墨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他的面容极其英俊,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凿,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暗,
仿佛蕴藏着化不开的寒冰与锐利。他仅仅是站在那里,
周身便自然散发出一股久居上位者的迫人气势,
以及一种属于百战宿将的、收敛却依旧慑人的杀伐之气。沈芷薇的心跳,
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即便没有原主的记忆,仅凭这通身的气派和那独一无二的蟠龙纹饰,
她也瞬间猜出了来人的身份——靖王,萧绝。那个曾被她原主拒婚,
也间接导致了原主香消玉殒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萧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他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凝滞、冰冷。
沈芷薇迅速压下心底那一丝莫名的悸动与警惕,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声音平静无波:“民女沈芷薇,参见靖王殿下。”萧绝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醇厚,
如同陈年的酒,却又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质感,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沈小姐免礼。
”他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沈芷薇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混合着淡淡墨香与一种说不出的冷冽气息。
“你救了太后,于皇家有恩。”萧绝看着她,目光深沉,“本王,理应报答。
”沈芷薇抬起眼,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唇边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疏离而客套的微笑:“王爷言重了。救治病患,是医者本分。
陛下和娘娘的赏赐已极尽丰厚,诊金……已结。”她特意强调了“诊金”二字,
划清界限的意味十分明显。萧绝闻言,那双冰封般的眼眸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
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他非但没有因她的疏离而退开,反而又逼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此刻的距离,已经近得有些逾越礼数,
沈芷薇甚至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带着侵略性的温热气息。他微微俯身,
那张冷峻的脸在光影下更显立体,薄唇轻启,一字一句,
清晰地敲打在沈芷薇的耳膜上:“若本王说的报答,不是金银珠玉,
也不是权势恩赏……”他的目光锁住她骤然收缩的瞳孔,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认真。“……而是,以身相许呢?
”章节2:沈芷薇觉得自己的呼吸有那么一瞬的凝滞。廊下的风似乎也停了,
周遭只剩下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以及她胸腔里那颗突然失了章法、擂鼓般撞击的心跳。
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锁着她,里面没有戏谑,
没有轻浮,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沉甸甸的认真。以身相许?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
带着一种与他冷硬气质全然不符的荒谬感,却又因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
硬生生染上了几分真切的意味。沈芷薇迅速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唇角那抹客套的微笑未曾改变,只是眼底的温度降了几分,声音依旧平稳,
带着刻意拉开的距离:“王爷说笑了。民女微末之功,岂敢当王爷如此‘厚报’?何况,
王爷金尊玉贵,民女一介布衣医女,云泥之别,不敢高攀。”她微微侧身,
试图从这过于压迫的距离中挣脱出来,语气疏淡:“夜凉风大,王爷若无他事,
民女先行告退。”然而,她脚步刚动,萧绝的手臂便看似随意地一抬,
恰好拦在了她的去路前,并未触碰她,但那动作带来的禁锢感却清晰无比。“本王从不说笑。
”萧绝的目光依旧沉静地落在她脸上,仿佛要透过她冷静的表象,看进她翻涌的内心,
“云泥之别?沈小姐救治太后时,可曾想过云泥之别?你杏林堂中救治贩夫走卒时,
又可曾想过云泥之别?”他微微倾身,距离更近,
那股清冽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你眼中,人命可分贵贱,何以身份,
却成了枷锁?”沈芷薇心头一震,猛地抬眼看他。他竟知道她杏林堂的事?还以此反驳她?
“医者眼中,人命确无贵贱。”她迎上他的目光,不退不让,“但婚姻非是诊病,
讲究门当户对,王爷何必强人所难?”“强人所难?”萧绝重复着这四个字,
薄唇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转瞬即逝,“当初拒婚的是你沈家小姐,
如今,说出‘强人所难’的,亦是你。沈芷薇,本王倒想问问,在你眼中,
本王究竟是何处不堪,让你如此避之唯恐不及?”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尖锐的诘问,
直指核心。沈芷薇一时语塞。她能怎么说?说原主是怕你冷酷无情?说我不是原主,
对你的婚事毫无兴趣?这些都无法宣之于口。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缠:“王爷误会了。
王爷英明神武,威震朝野,是天下女子倾慕之对象。只是民女志不在此,只愿悬壶济世,
安稳度日,无心攀附权贵。此前拒婚是实,如今心意亦未更改。还请王爷成全。
”她再次屈膝,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姿态谦恭,语气却斩钉截铁。
萧绝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的头顶,乌黑的发丝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那根简单的玉簪素雅至极,
与她此刻倔强疏离的态度如出一辙。他想起暗卫报上的那些信息。沈家嫡女,
自那次“病愈”后,如同脱胎换骨。不再娇弱哭泣,不再畏惧流言。她当掉首饰,
周旋于商贾之间,开设医馆,用的是闻所未闻的法子,救的是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人。
她面对帝王威压不曾变色,在慈宁宫偏殿那临时布置的“手术室”里,手持银针,沉稳果决,
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绝世艺术品。这样的女子,
与他记忆中那个听闻他要求娶就吓得瑟瑟发抖、只会哭着拒绝的沈芷薇,判若两人。有趣。
他沉寂多年的心湖,似乎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了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无心攀附权贵……”他低低重复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很好。
”他终于收回了拦路的手臂,负手而立,恢复了那副冷峻疏离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以身相许”从未出现过。“夜色已深,沈小姐确实该回去了。
”他侧身让开道路,目光掠过她,投向远处沉静的太液池,“本王的话,
沈小姐不妨……再思量。”沈芷薇心中微凛,他这态度转变太快,反而让她更加警惕。
但她不欲多留,只再次道:“民女告退。”便挺直脊背,沿着回廊快步离去,脚步沉稳,
背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直到那抹湖蓝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
萧绝才缓缓收回目光。他摊开手掌,掌心不知何时,
竟捏着一片从她发间悄然滑落、沾染了她身上淡淡药香的细小花瓣。
他凝视着那片柔软的花瓣,指尖微微收拢。“再思量?”他低声自语,冰封般的眼底,
掠过一丝极淡的、志在必得的光芒,“沈芷薇,本王想要的,从未失手。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沈芷薇谢绝了皇帝让她入主太医院的暗示,
依旧回到她的杏林堂,每日问诊、制药、教导学徒,忙得脚不沾地。太后凤体逐渐康复,
宫中的赏赐又陆续送来几次,连带杏林堂的名声也更上一层楼,
甚至有些官员家眷也慕名而来。然而,这种平静之下,却潜藏着些许不同。有时,
她在医馆忙碌时,会隐约感觉到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等她警觉地抬头望去,
窗外街角却只有匆匆行人。有时,她需要某些珍稀药材,托人打听许久未有消息,
不过一两日,便会有药商“恰好”送来,价格还十分公道。更明显的是,
京城里关于靖王和她的流言,不知何时悄然兴起。版本各异,有说她救治太后有功,
靖王心生爱慕;有说当初拒婚是沈家以退为进,如今好事将近;更有甚者,
揣测靖王是否有什么隐疾,需要这位女神医贴身诊治……这些流言传到沈芷薇耳中,
只让她蹙眉。她深知人言可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更加低调行事,对病患一视同仁,
用医术说话。这日午后,医馆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是靖王府的一名侍卫,
护送一辆马车前来,车上是一位头发花白、面色痛苦的老嬷嬷。“沈大夫,”侍卫态度恭敬,
“这是王府的顾嬷嬷,早年随太后入宫,后在王府荣养。日前不慎摔伤腿脚,疼痛难忍,
王府良医所诊治后效果不佳,听闻沈大夫医术高明,特来求诊。
”沈芷薇目光扫过那侍卫腰间的王府令牌,
又看向马车里那位即便痛苦也依旧保持着仪态的老嬷嬷,心中了然。这恐怕不是简单的求诊。
她面色不变,依旧秉持医者本分,上前仔细检查。老嬷嬷是股骨颈骨折,年纪大了,
愈合困难,疼痛剧烈。太医院的接骨手法和汤药,对于这种创伤性疼痛和炎症的控制,
确实效果有限。她没有多问,如同对待任何一位普通病人一样,
仔细地为老嬷嬷进行了手法复位尽量减轻痛苦,
然后用自制的、具有更好消炎镇痛效果的药膏外敷,夹板固定。又开了内服的汤药,
其中加入了几味她自己配比的、有助于活血化瘀、促进骨骼愈合的草药。“嬷嬷年纪大了,
恢复会慢些,需静养,切勿移动。按时换药服药,疼痛会逐渐减轻。
”她仔细交代着注意事项,语气温和。整个过程,她没有多看那侍卫一眼,
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靖王的话。侍卫付了诊金,道了谢,小心地护送马车离去。自那日后,
靖王府隔三差五,总会以各种名义送来“病人”。有时是某个管事肠胃不适,
有时是丫鬟染了时疫,甚至有一次,
送来了一匹靖王颇为喜爱的、在郊外狩猎时不慎被树枝划伤腿的战马。沈芷薇一概接下,
尽心医治,该收的诊金一分不少,态度专业而疏离。她心知肚明,
这大概是那位靖王殿下“再思量”的方式之一——用一种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不断侵入她的生活,提醒着他的存在。她有些烦躁,却又无从发作。毕竟,
人家是正经来看病的,她还能把病人往外推不成?这日,她刚从城外义诊回来,风尘仆仆。
马车行至离杏林堂不远的一条僻静巷口,忽然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个衣着华贵、眼神轻浮的公子哥,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哟,
这不是咱们京城鼎鼎大名的女神医吗?”那公子哥摇着折扇,不怀好意地凑近,
“本公子近日身子不适,想请沈大夫过府,‘仔细’诊治诊治。
”他特意加重了“仔细”二字,目光淫邪地在沈芷薇身上打转。沈芷薇眉头紧蹙,
心知来者不善。这人她有点印象,是某个勋贵家的纨绔,平日里欺男霸女,名声极差。
“这位公子若有不适,可到杏林堂挂号问诊。”她冷着脸,示意车夫绕行。“诶,
别急着走啊!”那公子哥伸手就要来拉马车缰绳,“杏林堂人多眼杂,哪有府上清净?
本公子有的是钱,只要你伺候好了……”他话音未落,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冷斥:“放肆!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碴子般的寒意,瞬间冻住了巷口燥热的空气。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巷子阴影处,不知何时立着一道玄色身影。萧绝负手而立,面色冰寒,
那双眸子扫过那纨绔公子,如同在看一个死物。那公子哥显然认出了萧绝,吓得脸色煞白,
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腿一软,差点跪下去:“靖、靖王殿下!
小的、小的不知是殿下……小的该死!小的这就滚!这就滚!”他语无伦次,
带着家丁连滚爬爬地跑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巷口恢复了安静。萧绝缓步走过来,
目光落在沈芷薇略显苍白的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没事吧?”沈芷薇定了定神,
压下心中的余悸,摇了摇头:“多谢王爷解围。”她顿了顿,补充道,“王爷怎会在此?
”“路过。”萧绝的回答言简意赅,目光却在她沾了些尘土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沈小姐行医济世,也需多注意自身安危。京城虽是天脚下,却也难免有些宵小之辈。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但结合他近日来的种种举动,
沈芷薇只觉得更像是一种宣告——你的安危,在我的视线之内。
这种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捉摸的“关注”,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民女谨记王爷教诲。
若无他事,民女告退。”她不想再多言,再次提出离开。这一次,萧绝没有阻拦。
看着她马车离去,萧绝身后悄然出现一名黑衣侍卫。“王爷,方才那人是永昌伯府的二公子,
是否需要……”侍卫低声请示。萧绝目光依旧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眼神幽深冰冷:“打断他一条腿,让他长长记性。还有,查清楚,
他是如何得知沈大夫今日行踪的。”“是。”侍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萧绝站在原地,
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冰冷的纹路。沈芷薇,你越是逃避,越是划清界限,就越是……有趣。
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身硬骨,能撑到几时。而回到杏林堂的沈芷薇,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萧绝的突然出现,真的是巧合吗?那些流言,那些“恰好”送来的病人,
今日这场“英雄救美”……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向她收紧。她揉了揉眉心,
感到一阵疲惫。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想要独善其身,安稳行医,
似乎比她想象的要难得多。那个男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接下来的,
恐怕不会只是“思量”那么简单了。章节3:日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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