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活的这个镇上,最近有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传得很广泛,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说是到傍晚时分,在眼睛既看得清又看不清的时候,有一辆黑色面包车,
把落单的女人拉上车,然后这个人,再也回不来了。他们说,
这个镇上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事件了。而我大伯家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
就在这段时间消失了,我大伯报了警,可是乡镇的街路监控系统并不发达,
所以至今杳无音讯。今天,我跟着我的爸爸去了他家做客,一是为了安慰他,
二来也是想出出主意。“我觉得不像是他们说的那样是被黑车拉走的。”我爸说道。
“肯定是被黑车拉走的,小绪失踪的那天,有人看到一辆黑色面包车在我们村里转来转去的,
就是看不到有人从车里下来,诡的很,肯定就是被黑车拉走了。”大伯说道。
“他们拉走小绪,能干什么呢?”我爸问道。“说是割肾的有,
说是拉去缅甸搞电信诈骗的也有,反正各种说法的都有。”大伯回答道,听到这些话,
伯娘有些被刺激到,掩面哭泣。“当时有没有人看到车牌号?”我爸问道。“没有,乡下人,
记性都不好,又没人拍下来,要是有么,早就顺藤摸瓜有眉目了。”“咦,
镇里派出所的警察都是不管用的,去县里报警。”“哎,哪儿报警不都一样吗?
最后都会由县里处理,他们说重要路口的监控都没有拍下黑色面包车的进出,面包车,
不都是白色或者银色的吗?哪有黑色的,他们判断小绪很可能是落在哪个山洞了。
”“有可能。”“怎么可能,小绪从小到大从来都不会一个人进山的,怎么可能掉山洞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怕,警察那边先查着,
我们也可以自己去晓得的几个山洞找找,人才失踪五天,万一找到了呢?”我爸说道。
我爸和大伯是从小相处到大的亲戚,小绪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是跟着着急,
趁着这几天没啥事做,就拉上我跟着他们一起去找小绪。小绪今年二十四岁,
在县人民医院当医生,而我还是一个二十出头、不务正业的街溜子。
她这次打算周末回乡玩一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了跟他们一起下山洞方便,
我把裙子换成了紧身的蓝色牛仔裤,穿上新买的粉色运动鞋。一天下来,
前几个山洞都没有什么收获,快到傍晚了,他们又打着电筒下了个极深的山洞。
这个山洞就在村通公路旁,他们嫌山洞下去有点深,怕我没力气上来,
所以将我留在路上等他们。出于害怕,我朝乌漆麻黑的山洞喊了一声“找到没有。
”“找到没有。”山洞也朝我回了一声。天渐渐黑得看不清周围的花草树木和山川鸟兽,
而且,还有点儿冷,我拿起手机想打给我爸,找一点安全感,但是,手机信号格显示,
一格信号也没有。电话,打出去,也,打不进来。起初,我还能看见他们下山洞时,
手电筒的光一亮一亮的,我还没觉得什么,可现在,山洞洞口,什么也看不见了。
乌鸦还一个劲地哇哇叫。我焦急地等待他们,我在马路上来回地踱步,此刻,
我既希望能看见有汽车来来往往于路旁,又怕有汽车朝我开来。
在我的眼光反复地扫荡四周的时候,我看到了远处的山坡上有两颗大灯,
平行地朝我的方向移动。它从出现的那一刻,就被我注意到了,是从山坡背后出现的。
诡异的是,它不像是汽车的大灯,因为山路是崎岖的,大灯的运动轨迹应该是上下颠簸的,
可是它分明是在做匀速运动。而且有的时候,还会一个亮,一个不亮。如果它离我远去,
我不会决定怎么样,可它在慢慢地向我靠近,我害怕了。“爸,大伯,伯娘。
”我再一次地向山洞口大喊。“爸,大伯,伯娘。”山洞还是一句一模一样的回音,
连声调都懒得改了。我在想,那两个亮光,会不会是科学家说的球状闪电?我渴望它是。
它渐渐地向我靠近,还有半里地时,我感觉到有大风吹起,将山间的松树吹的簌簌作响。
我想跑回家,但是我不认得路了,这个山洞,是我第一次来。我想,只要顺着公路,
条条大路通罗马,随便找个人家就可以问路回家。可是当我准备撒腿就跑的时候,
像是有人拽住了我的身体一般,令我动弹不得。而那两个灯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
加速地朝我袭来。令我吃惊的是,这两个灯光远看弹珠般大,飞到我的眼前时,
也还是弹珠般大。它们慢慢地朝我的脸庞飞来。仿佛是在审视我,或者是在考察我,
它们逼近我的眼眶,与我四目相对一般。然后,两颗灯光,和我的眼球相融合了。
我感觉自己的双眼非常地滚烫,我用我的双手去揉眼睛,竟然,
双手沾满了发着白光的粘稠物质。我感觉我的双眼在不停地流淌着什么东西,像是水,
又像是鼻涕,浓浓的,慢慢地流着。突然,我的耳朵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小绪,
她在呼唤我。“小丹,快来呀,小丹,不要害怕,朝天上走。”天上有什么?
为什么小绪会这么说?她在哪里?我心里一直想着要回家。
虽然我的双眼只能看见一团白色的模模糊糊,但是我的内心和头脑是清醒的。
我大声喊道:“爸,你在哪里?来救我!”“爸,你在哪里?来救我!”众山回答依旧。
就在我惊魂未定时,渴望看清前路的我,考虑到有人在扶着我,
但是那扶着我的手又不像是人的手,它比人的手还要细,还要长,还要粗糙,它感觉起来,
更像是大号的鸡爪。“啊!你是谁!”我失声大叫道,想要将手极力地抽出鸡爪。
但是我的左右手都被那无名状鸡爪牢牢地锁住了。我努力地眨巴眨巴眼睛,
想把双眼眨巴地清晰一点,奈何无济于事,双眼除了一团白糊糊,什么看不见。而且,
随着我挣脱的力度越来越大,两个鸡爪将我的手也越拉越开,最后将我像耶稣受难一样,
拉成了十字形。小绪的声音再一次地响起。“朝天上走,来,天阶已为你降临。
”我问道:“为什么要叫我朝天上走?你是谁?你是小绪吗?告诉我,你要干嘛?
为什么这样对我?”突然,我一前一后岔开的双腿中,右脚被莫名地抬起来了,感觉到,
结结实实地踩在什么平整的台阶上。仿佛,我的双腿不再听我内心的使唤,
它开始交替着迈出步伐,往不可知的上方走。“救命!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我大声喊道。我感觉,我是在做无用的垂死针扎,我每一次的呼救,都像是无意义哀嚎,
与其说是呼救,倒不如直接说是哀嚎,绝望的哀嚎。“妈妈,救救我!”害怕到极点的我,
竟然想让已经去世多年的妈妈来救我,开始幻想妈妈在天堂有认识的人,
能托关系让上帝拒绝我上天堂。就在我快要放弃针扎的时候,突然,
我听到了汽车尖锐刺耳的喇叭声。然后又听到了车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随后又听到了有人在我下方惊呼道:“快看,那是什么!喂,你怎么在上面?
需要我们帮助吗?”“快救我!快把我拉下去。”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反复地重复“把我拉下去。”“你怎么在上面的?是挂在了高压线上吗?”出于谨慎,
他们不敢贸然动手,从他们的喧闹和惊叹中,我听出他们大概有三四个人。几秒钟后,
我的双眼感觉被某种异于自发的光亮的灯光炫了一下。他们在用手电筒照我。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走上来把我带下去呢?令我惊讶的是,
他们为什么不问其他两个拉我的两个人?难道他俩不是人?他们看不见?仿佛,除了喊救命,
我给不了下面的人更多有用的反馈,而他们,除了看着我一步一步地朝天上走,远离大地,
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帮助。就在我第二次陷入绝望,喉咙已沙哑的时候,我感觉到,
左肩挂住了一条绳子,大概有小拇指那样粗,没过多久,右肩也挂住了一条同样粗细的绳子。
他们想把我拉下去!看来我一定是离开大地有一段距离了。在我感觉到来自下方的拉力时,
我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加油!使劲拉!”我给他们打气,也算是在给自己加油,心里暗想,
若能大难不死,我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好好活着。我双眼流淌的粘稠物越来越多,
顺着绳子,往下流去,两条绳子因此而发着白色的光芒。“我去,这是什么?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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