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为了新来的小白脸男友,把我堵在茶水间,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在我刚做好的项目报告上。“林溪,你被开除了。”她下巴高抬,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从今天起,阿哲就是我的新特助。至于你,拿着你的东西,立刻滚。
”她身边的男人,那个叫江哲的小白脸,对我露出一个轻蔑又得意的微笑。
周围的同事噤若蝉鸣,没人敢为我说一句话。我看着那份被咖啡浸透、价值上亿的合作方案,
心中毫无波澜。我只是她爹花千万年薪请来辅佐她的“保姆”,
当她亲手砸掉这个“游戏机”时,她不会知道,这台机器的存档里,藏着她整个公司的命脉。
我平静地摘下工牌,放在吧台上。“好的,苏总。”1.“林溪,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开除你,你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吗?”苏漫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
漂亮的脸蛋上满是错愕和恼怒。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职业假笑:“苏总的决定,
我无权置喙。只是按照劳动法,无故辞退员工,需要支付N+1的赔偿。
我的年薪是税后一千万,入职两年零三个月,赔偿金总计是……”我心算了一下,
报出一个精确到分的数字。苏漫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身旁的江哲立刻跳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溪,你别给脸不要脸!漫漫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要赔偿?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懒得看他,目光依旧锁定在苏漫身上:“苏总,赔偿金是法律规定,
如果您不想支付,我们可以法庭见。另外,我手上的所有项目交接需要时间,
尤其是正在进行的‘星光计划’,涉及三个亿的投资和十几家合作方,
如果因为交接不清导致项目失败,这个责任,不知道新来的江特助是否担得起?
”江哲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靠着一张好看的脸哄得苏漫团团转,哪里懂什么“星光计划”。苏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咬着牙,恨恨地瞪着我:“你威胁我?”“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微笑着,
将茶水间吧台上的工牌推到她面前,“交接需要三天,这三天我的薪水照算。三天后,
赔偿金打到我卡上,我立刻消失。”说完,我不再看她精彩纷呈的脸色,
转身回到我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我的助理小王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溪姐,你真的要走啊?
你走了,公司怎么办?苏总她……”“小王,”我打断她,语气平静,
“把C盘所有加密文件打包,命名为‘盛世圣经’,然后把解压密码改成苏漫的生日。
再把我电脑里所有私人文件和浏览记录彻底粉碎。”“还有,
通知法务部、财务部、项目部所有总监,半小时后开交接会议。”“最后,
帮我订一张三天后去马尔代夫的头等舱机票,要直飞,谢谢。”小王张大了嘴巴,
半天没合上。我则慢条斯理地打开电脑,开始撰写我的交接清单。
苏漫以为她开除的是一个秘书,她错了。她亲手按下的,
是她名下这家“盛世集团”分公司的自毁按钮。2.接下来的三天,
我成了整个公司最忙碌的人。苏漫大概是被我那句“法庭见”和“项目失败”给镇住了,
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江哲则像个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美其名曰“学习交接”。我开了大大小小十几场会议,
将每个项目、每个客户、每个合同的细节都掰开揉碎了讲。江哲听得云里雾里,
拿着个笔记本,时而在上面画个小乌龟,时而偷偷看一眼手机,和苏漫发着腻歪的微信。
我也不点破,只是在交接文件的最后一页,让他和苏漫共同签字确认。“所有注意事项,
我都写在了这份交接手册里。”我一字一顿,把那本厚达三百页,
被我命名为《盛世集团SOP:从入门到精通傻瓜版》的手册推到他们面前。“祝两位,
工作愉快。”苏漫看都没看那本手册,不耐烦地挥挥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哲则狗腿地凑上去,也签上了他那龙飞凤舞的大名。签完字,
我电脑右下角弹出一条银行短信。三千多万的赔偿金,一分不少,到账了。我合上电脑,
站起身,将办公室的钥匙放在桌上。“苏总,江特助,再见。”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传来江哲讨好苏漫的声音:“漫漫,你看她那张臭脸,终于滚了!
以后我就是你的特助了,我一定会比她做得更好!”苏漫娇笑一声:“那是当然,
你可比那个只会工作的木头有趣多了。”我走出盛含集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拉黑了苏漫、江哲以及公司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然后,我给董事长,
也就是苏漫她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苏董,令爱已将我辞退,合作终止。
感谢两年来的信任,祝好。做完这一切,我打车直奔机场。我的悠长假期,正式开始。
3.我离开的第一天。据说,盛世集团乱成了一锅粥。早上九点,苏漫的专属咖啡机坏了,
她对着江哲大发雷霆,因为她只喝我手磨的蓝山咖啡。江哲手忙脚乱,最后买了一杯星巴克,
被苏漫直接泼在了脸上。上午十点,董事会视频会议,苏漫的PPT打不开。她这才想起,
所有重要会议的设备调试和文件准备,以前都是我提前半小时搞定的。最后,
会议延迟了四十分钟,几个老董事的脸黑得像锅底。中午十二点,苏漫要宴请一个重要客户,
却发现餐厅根本没预定。她打电话去骂餐厅经理,对方却委屈地说,
以前都是林秘书提前一周预定,
并把客户的口味、过敏源、甚至喜欢的座位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下午三点,打印机卡纸了,
江哲捣鼓了半天,不仅没修好,反而把墨盒弄得到处都是,把自己搞成了一只大花猫。
一天下来,苏漫的办公室里传出了七八次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这些消息,
是我前助理小王偷偷用微信小号发给我的。溪姐,你快回来吧!公司要完蛋了!
苏总今天骂了我八遍,说我办事不利,可这些事以前不都是你做的吗?江哲就是个废物!
除了会哄苏总开心,什么都不会!他今天还想调戏我,被我用文件夹拍了脸!
我看着手机屏幕,悠闲地喝了一口椰子汁。马尔代夫的阳光,真是温暖。
我回了小王一句:别慌,这才只是开胃菜。是的,这仅仅是开始。
我为苏漫构建的那个舒适、高效、万事无忧的工作环境,就像一个精密的玻璃罩。现在,
我亲手把它撤走了,接下来,现实的风雨会教她做人。4.我离开的第三天。
真正的大麻烦来了。“星光计划”最大的合作方,那个我提过一嘴的,身价百亿的陈总,
突然提出要终止合作。消息传来,整个盛世集团都炸了。
“星光计划”是公司下半年的重头戏,前期已经投入了近一个亿的宣发和准备费用。
如果陈总撤资,不仅前期的投入全部打水漂,公司还将面临巨额的违约金,
资金链会瞬间断裂。苏漫彻底慌了。她带着江哲,提着厚礼,亲自登门拜访陈总,
却连门都没进去,就被保安拦在了外面。“陈总说了,他只认林溪林秘书,
”陈总的助理隔着门冷冰冰地传话,“他说,跟一个连人才都留不住的公司合作,
他看不到未来。”苏漫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公司,疯了一样地开始找我。她打了无数个电话,
发了无数条微信,得到的只有“对方已拒收”的红色感叹号。
她这才想起我留下的那本《盛世圣经》。一群人围着我的电脑,试了无数个密码,
都无法解压。苏漫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最后还是小王弱弱地提醒了一句:“苏总,溪姐说,
密码是您的生日。”苏漫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文件是打开了,但里面的内容,
却让他们更加绝望。那是一个庞大到令人发指的数据库。
里面有公司成立以来所有的项目资料、客户信息、财务报表、人事档案,
甚至包括每个高管的生日、喜好、家庭情况,以及每个合作方负责人的性格弱点和谈判技巧。
所有文件都用一套极其复杂的逻辑和编码系统进行分类和关联。没有我的说明,
这玩意儿和天书没什么区别。更要命的是,关于“星光计划”和陈总的那部分,
我设置了二次加密。密码提示是:我第一次替苏总挡酒,是在哪家酒店?
苏漫当场就懵了。她哪里记得这种事?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那天晚上,小王又给我发来了“战报”。溪姐,苏总快疯了,她把所有高管都叫到办公室,
一个个问,那晚是哪个酒店,结果没一个人记得。后来她喝醉了,在办公室里又哭又骂,
说你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江哲在她旁边,脸色也难看得很。
我听到他对苏总说,干脆找个黑客破解了。我笑了。找黑客?我这套系统,
是我当年在美国麻省理工当交换生时,顺手写的课程设计。当时我的导师,
一个全球顶级的网络安全专家,都说这套加密逻辑堪称艺术品。凭江哲那种草包,
能找到的黑客,顶多也就是破解个QQ密码的水平。我回了小日一句:让她闹,
闹得越大越好。等她爹回来,戏才好看。5.一周后。盛世集团的股价,
因为“星光计划”濒临破产的传闻,连续三天跌停。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辞职信像雪片一样飞向人事部。供应商上门讨债,合作方发来律师函,银行开始催缴贷款。
苏漫焦头烂额,短短几天,憔悴得像老了十岁。江哲也彻底没了往日的嚣张,
据说好几次被苏漫当着全公司的面骂得狗血淋头,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在这天,
苏漫的父亲,盛世集团的总董事长苏振华,提前结束了在欧洲的考察,
乘私人飞机紧急回国了。他没有通知任何人,直奔公司。当他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时,
看到的是苏漫正歇斯底里地将一叠文件砸在江哲脸上,而江哲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废物!都是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林溪怎么会走!公司怎么会变成这样!”“漫漫,
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苏振华的脸,当场就绿了。“这,就是你管理的公司?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苏漫和江哲同时僵住,回头看到苏振华,
吓得魂飞魄散。“爸……爸!您怎么回来了?”苏振华没有理她,
他环视了一圈狼藉的办公室,目光最后落在了江哲身上。“你,是谁?”“我……我是江哲,
是漫漫的……特助。”江哲结结巴巴地回答。“特助?”苏振华冷笑一声,“林溪呢?
”苏漫的身体抖了一下,不敢说话。苏振华的目光转向她,眼神锐利如刀:“我问你,
林溪呢!”“她……她辞职了。”苏漫的声音细若蚊蝇。“辞职?”苏振华的音量陡然拔高,
“我花一千万年薪,又给了百分之一的干股,请她来辅佐你,不是让你把她气走的!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华尔街最年轻的华人副总裁!是我三顾茅庐,
赌上我半辈子的人情才请回来的救世主!你竟然……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把她开除了?
”苏振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哲的手指都在颤。千万年薪!百分之一的干股!
华尔街副总裁!这几个词像炸雷一样,在苏漫和江哲的耳边响起。江哲当场就瘫软在地,
面如死灰。苏漫更是煞白了一张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一直以为,
我只是一个能力比较出众的秘书,是她父亲随便从哪里找来给她打下手的。她从未想过,
我的背景竟然如此恐怖。“爸……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苏振华怒极反笑,
“我送你去国外念了那么多年书,结果你就学会了恋爱脑吗?我把公司交给你,
是让你把平台当本事,作威作福的吗?”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甩出一份文件,
狠狠砸在苏漫的脸上。“这是我和林溪签的合同!你看清楚!我请她来,是让她在三年内,
把这家分公司的市值翻三倍!成功之后,那百分之一的干股才能兑现!现在呢?
你看看现在公司被你搞成了什么样子!破产!我们马上就要破产了!”苏振华的咆哮,
响彻了整个楼层。门外,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苏漫捡起那份合同,
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一千万”和“股权激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终于明白,
自己究竟赶走了一个怎样的存在。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离开得那么平静,那么决绝。
因为在我眼里,她和她的公司,或许真的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游戏。
6.苏振华发完火,立刻开始着手补救。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给我打电话。彼时,
我正躺在私人海滩的躺椅上,享受着海风和日光浴。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挑了挑眉,
按下了接听键。“林溪啊……”电话那头,苏振华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歉意,“是我,
苏振华。”“苏董,您好。”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唉,公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是小漫不懂事,是我教女无方,我代她向你道歉。”苏振华的姿态放得很低。“苏董言重了,
我和盛世的合作已经结束,您不必道歉。”“林溪,你别这么说。”苏振华急了,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样,我马上让那个姓江的小子滚蛋!我让小漫亲自给你负荆请罪!
只要你肯回来,条件你随便开!年薪翻倍,干股加到百分之三,不,百分之五!怎么样?
”不得不说,苏振华是个有魄力的商人。他开出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一个职业经理人心动。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我。我轻笑一声:“苏董,您觉得,我缺钱吗?”电话那头沉默了。
是啊,我缺钱吗?我当年在华尔街,操盘的项目动辄上百亿美金,
我的佣金都够买下他半个公司了。我之所以会答应他的邀请,一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旧友,
我得给这个面子;二是我厌倦了华尔街的尔虞我诈,想换个环境,
体验一下“养成系”游戏的乐趣。把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辅佐一个草包大小姐,
把公司做到行业顶尖。这对我来说,比赚钱有意思多了。可惜,游戏玩到一半,
NPC自己作死,把唯一的攻略给删了。“苏董,破镜难圆。当初我答应您,
是看在您和我父亲的交情上。现在,这份情也算还完了。”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至于盛世的烂摊子,那是苏总自己的选择,她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林溪!
你不能这么绝情啊!‘星光计划’要是黄了,公司真的会完蛋的!”“那又如何?”我反问,
“这是她的公司,不是我的。我只是个打工的,现在,我被开除了。”我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苏振华再打过来,我已经不想接了。我知道,这通电话之后,苏家的压力,
会全部转移到苏漫一个人身上。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7.在我挂断苏振华电话的同时,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区号显示是本地。我犹豫了一下,接了。“林小姐,你好。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是顾衍城。”顾衍城?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瞬间对上了号。顾氏集团的太子爷,
苏家商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传闻中,这位太子爷深居简出,手段狠辣,
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私人号码?“顾总,有何指教?”我坐直了身体,
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警惕。“指教不敢当。”顾衍城轻笑,“我只是想问问,马尔代夫的阳光,
还好吗?”我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竟然知道我的位置。“顾总的消息,真是灵通。
”“比不上林小姐的手段。一周之内,让盛世集团市值蒸发三十亿,佩服。
”顾衍城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我的人观察你很久了,从你入职盛世的第一天起。
”我皱起了眉。被人监视的感觉,可不怎么好。“顾总有话不妨直说。”“好,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顾衍城收起了笑意,语气变得严肃,“林小姐,
盛世那样的池子太小,养不起你这条真龙。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顾氏集团,
执行CEO的位子,我为你留着。年薪和股权,只会比苏振华给你的多,不会少。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趁着我离职,盛世大乱,他想釜底抽薪,把我挖过去。不得不说,
这一招,又准又狠。“顾总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我反问。“凭我们是同一种人。
”顾衍城的声音里透着强大的自信,“我们都喜欢挑战,喜欢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盛世对你来说,只是个新手村,现在你通关了,不想到更高级的地图看看吗?
”“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大的平台,一个能让你尽情施展才华的舞台。我们可以联手,
去吞并整个市场,包括……摇摇欲坠的盛世。”他的话,像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诱惑。
将自己亲手养大的公司,再亲手毁掉。这听起来……确实很有趣。“我要考虑一下。
”我没有立刻答应。“当然。”顾衍城似乎料到了我的回答,“我的耐心很好。
你在马尔代夫的假期,所有开销,记在顾氏账上。就当是我,提前支付的一点诚意。”说完,
他便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陷入了沉思。顾衍城……这个男人,
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8.国内,苏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苏振华到处求爷爷告奶奶,
想找人联系上我,但所有人都表示无能为力。公司的窟窿越来越大,
银行的最后通牒也下来了,三天内如果不能注入新的资金,或者让“星光计划”重回正轨,
他们就要申请冻结公司资产。苏振华一夜白头。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苏漫身上,
没收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和豪车钥匙,逼着她想办法把我请回来。“我告诉你苏漫!
请不回林溪,你就不是我苏振华的女儿!我苏家没有你这么愚蠢的继承人!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什么时候林溪回来了,你再什么时候回来!
”苏振华直接把苏漫赶出了家门。身无分文的苏漫,第一次尝到了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她那些所谓的“闺蜜”,一听说她失势,个个避之不及。她去找江哲,
却发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早就卷了她之前送给他的名表豪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家可归的苏漫,在街头游荡了一天一夜。她终于尝到了饥饿、寒冷和绝望的滋味。
她想起了我。想起了我无论何时都为她准备好的热茶和胃药。
想起了我为她处理过的无数烂摊子。想起了我总是在她闯祸后,平静地对她说:“没关系,
苏总,有我。”过去两年里,我为她撑起了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挥霍、恋爱脑。而现在,天塌了。瓢泼大雨中,
苏漫拨通了助理小王的电话。她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哭腔。“小王……求求你,
把林溪的地址给我……求求你了……”9.小王最终还是心软了。
她把我在国内的一处住址告诉了苏漫。那是我回国后,用自己的钱买下的一栋顶层复式公寓,
视野极好,安保也极其严格。苏漫找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她被拦在了小区的门禁外。保安看着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她进去。
“我找林溪!我是她老板!你让她出来见我!”苏漫拍打着冰冷的铁门,声嘶力竭。
保安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拨通了我的可视电话。屏幕上,苏漫的脸苍白如纸,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名贵的香奈儿套装皱巴巴地沾满了泥水,
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林小姐,楼下有位姓苏的女士找您,
她说她是您老板。”保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端着一杯红酒,走到落地窗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那个渺小的身影。雨下得更大了。“我不认识她。”我淡淡地说。
“可是她说……”“我说,我不认识她。”我加重了语气,“如果她再骚扰,就报警。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屏幕暗了下去,我也失去了看戏的兴趣,
转身回到客厅舒适的沙发上。我知道,苏漫不会轻易放弃。果然,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没有说话。电话那头,是苏漫压抑的哭声和急促的喘息。
“林溪……我知道是你……求求你,你见我一面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凄惨。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没有开口。
“林溪,你别不说话……我求你了……公司快完了,
我爸要把我赶出家门了……江哲也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回来帮我……只要你回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哀求,
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冰。“苏总,你忘了?是你亲手开除了我。
”“是我混蛋!是我有眼无珠!”苏漫立刻哭喊道,“我不该为了江哲那个贱人那么对你!
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肯消气……”“打你?骂你?”我轻笑一声,
打开了手机的免提和录音功能。“我没那么无聊。不过,我倒是想听听,
苏总是怎么评价我的。”“你……你什么意思?”苏漫愣住了。“没什么意思。
”我慢悠悠地说,“就是想让你重复一下,你开除我那天,在茶水间里说的话。
”“一句一句,一字不差地,重复给我听。”10.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雨声和苏漫粗重的呼吸声。她当然记得。那些刻薄、羞辱的话,
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记忆里,也同样刻在她的。让她亲口重复,
无异于让她亲手撕开自己的脸皮,再狠狠地踩上几脚。“怎么?苏总忘了吗?”我故作惊讶,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当时说,‘林溪,你不过是我爸花钱请来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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