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那个萝莉音主播刷了一百万的礼物。她是平台第一的虚拟甜妹,
从不在直播时流露真实情绪。我为她控评、管理粉丝群、骂跑黑粉,
成了她榜一的“atm奴”。可在线下粉丝节,我终于见到真人。她隔着三个保镖,
递给我一张签名照。谢谢你的支持,请不要影响秩序。下一秒,她的小号私信我。
钱货两清,别再来了。我心如死灰,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当晚,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电话那头是她那个传闻中掌管她全部财产的,妖艳的亲姐姐。
我妹妹是个没感情的提线木偶,不值得你花钱。不过,你花的那些钱,
现在都在我这里。与其买个假娃娃的笑,不如……来我这,买点更刺激的?
1、私人会所的包厢里,香薰的气味浓得化不开。苏晚就那么懒散地靠在沙发里,
猩红的丝绸睡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晃着杯里的红酒,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没想到‘ATM奴’本人,长得还挺可口。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攥紧的拳头泄露了我的情绪。钱货两清,这是你妹妹的原话。苏小姐不必再费心了。
苏晚发出一声轻笑,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她将一沓文件丢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看看,这就是你爱上的‘糖糖’。我垂眼看去,心脏猛地一缩。那是苏念的训练日程表,
精确到分钟。是她的情绪管理手册,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微笑的角度,都经过了设计。
甚至还有她的饮食热量表,精确到了克。她的一切,都是被制造出来的。你看,
她就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产品,一个完美的提款机器。苏晚的语气里有怜悯,
但更多的是不屑。她站起身,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不是想看真实的她吗?我卖给你。你出钱,我出剧本,
保证比直播间里刺激一万倍。我被她荒唐的提议激怒了,这简直是对我尊严的二次碾压。
你们姐妹是把我当傻子耍吗?苏晚在我面前停下,俯身靠近,
浓郁的香水味混着酒气侵入我的鼻腔。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胸口。不,
我是看中了你的‘痴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撕开那层完美的面具,
底下到底是什么吗?是空洞,还是……被压抑了二十年的野兽?她的话像一把钩子,
死死勾住了我最后的不甘心。我爱上的究竟是什么?一个虚假的幻影,
还是一个被囚禁的灵魂?我需要一个答案,然后才能彻底死心。我看着她,声音干涩。
怎么个玩法?苏晚笑了,像一只得逞的妖精。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
推到我面前。很简单,签了它。情感体验协议。我拿起笔,
在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林舟。第一笔款项,十万。苏晚收起协议,对我举起了酒杯。
合作愉快,我的‘新客户’。我的心早已是一片废墟,不在乎再多一场荒唐的游戏。
我要亲眼看着我一手构筑的幻象,如何在我面前彻底崩塌。2、第二天,
我正在公司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前台助理探进头来。林总,
外面有位苏小姐找您。我心头一动,知道苏晚的“剧本”开始了。让她进来。
会议室里所有高管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苏念走了进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素面朝天,抱着一个文件夹,像个误入凡尘的精灵。她的出现,
让整个沉闷的会议室都亮了几分。她走到我面前,
脸上是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公式化的甜美微笑。林先生,我姐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声音还是那个我听了上千遍的萝莉音,甜美,却空洞。我没有起身,甚至连坐姿都没变一下,
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文件放下。我的眼神从她脸上漠然扫过,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快递员。放那吧。苏念愣住了。
她可能习惯了我在直播间里狂热的追捧,习惯了我卑微的仰望,从未想过有一天,
我会用这种态度对她。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我不再理会她,
转头对项目经理说。刚才的方案C,细节再讨论一下。我的无视,
让她像个雕塑一样僵在原地。她站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
将文件轻轻放在桌角。她转身要走。在我即将彻底把她当成空气的时候,我头也不抬地,
轻飘飘地补了一句。替我谢谢你姐姐。合作很愉快。苏念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回头看我,那双总是像蒙着一层雾的漂亮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我看不懂的情绪。是疑惑,
是探究,还有一丝……慌乱。她没说话,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她走后,
苏晚的短信立刻发了过来。像一个实时监控的导演。看到了吗?
那张完美面具上出现裂缝的瞬间,值十万吗?我看着桌角那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是的,很值。这场游戏,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3、游戏升级了。苏晚开始高调地与我“约会”。第一张照片,是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她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裙,背景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照片里没有我的人,
只有我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腕,和她碰杯的瞬间。配文:一个有趣的开始。
这张照片瞬间在“糖糖”的粉丝圈里引爆。我这个榜一大哥的手腕和手表,
早就被扒得一干二净。卧槽!这不是榜一舟神的手吗?舟神和糖糖的姐姐在一起了?
什么情况?细思极恐,舟神给糖糖刷的钱,不会都进姐姐口袋了吧?
粉丝群里炸开了锅,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我这个曾经被他们捧上神坛的“第一深情”,
转眼成了背信弃义的“叛徒”。几天后,苏晚又带我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礼服,亲密地挽着我的手臂,向每一个过来打招呼的人介绍。
我的新朋友,林舟。语气暧昧,引人遐想。然后,我就在酒会上看到了苏念。
她是作为表演嘉宾出席的。当她看到我们挽着手臂,言笑晏晏地穿过人群时,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在一瞬间黯淡下来,像熄灭的星星。轮到她上台表演时,
她唱错了两句词。这是她直播生涯中从未有过的重大失误。台下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我站在台下,冷漠地看着她。看着那个一向完美的偶像,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破绽。当晚,
苏念强撑着开了直播。但弹幕已经彻底失控。姐姐和榜一才是真爱?糖糖只是个工具人?
ATM奴换主人了?笑死。心疼糖糖,被最亲的人和最信任的粉丝同时背叛。
她全程强颜欢笑,但笑容僵硬,有好几次明显地走神。原定三小时的直播,
不到两个半小时就匆匆下播了。我的手机立刻收到了苏晚发来的直播截图。截图里,
是苏念失魂落魄、眼眶泛红的样子。附言:木偶的线乱了,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看着那张脸,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快意之外的东西。这场报复的游戏,
似乎正在朝着一个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4、刺激被推向了高潮。
苏晚以“缓和家庭关系”为由,在她的顶层公寓安排了一场三人的“家庭晚宴”。
我到的时候,苏念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她穿着一条保守的白色长裙,像个来参加审判的犯人,
全程沉默不语,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反复地打量我。而苏晚,
则是这场晚宴绝对的主宰。她穿着一条更为暴露的真丝长裙,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我和苏念之间,制造着令人窒息的修罗场氛围。舟舟,尝尝这个,
我特意让厨师为你做的。她给我夹了一块鹅肝,语气亲昵得令人发麻。我配合着她,
对她的殷勤照单全收,却对另一边的苏念视若无睹。我只和苏晚谈笑风生,聊着商业,
聊着艺术,聊着一切苏念插不上话的话题。苏念低着头,死死地捏着餐叉,指节泛白。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尴尬。苏晚似乎嫌火候还不够,忽然话锋一转,看向苏念。小念,
你看,林先生这样的男人,就该配懂他的人。你说是不是?这句话像一把锥子,
狠狠刺向苏念。苏念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苏晚轻笑一声,转而对我笑道。为了感谢你最近的陪伴……
她忽然凑了过来,在我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响亮而湿润的吻。口红的印记,酒杯的碰撞声,
我故作镇定的表情,和苏晚得意的笑。这一切,在苏念的眼中被无限放大。砰!
一声巨响。苏念猛地站了起来,手臂挥过桌面,桌上的杯盘碗碟被她扫落在地,碎裂一地。
红酒和汤汁溅湿了她白色的裙摆。她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我,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
她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再是那个甜美娇嗲的萝莉音,而是她自己本来的声音,尖锐,沙哑,
充满了撕心裂肺的质问。为什么是她?!这是她第一次,
用真实的、饱含着嫉妒和痛苦的情绪,对我说话。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在这一刻,
终于被彻底撕碎。而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中涌起的,除了复仇的快感,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惊。5、晚宴不欢而散。我从苏晚的公寓离开,
驱车进入地下停车场。刚打开车门,一个黑影就冲了过来,死死地拦在我面前。是苏念。
她没有化妆,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头发凌乱,看起来脆弱又疯狂。
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我皱起眉,用力挣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得像冬天的寒铁。我们是什么关系,
需要向你汇报吗?你为我花了那么多钱,为我做了那么多事,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不敢置信。我笑了,笑得无比自嘲。是真的。
但你不是也说了吗?我一字一句,将她曾经发给我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钱、货、两、清。这四个字像四把尖刀,精准地刺进了她的心脏。苏念的身体猛地僵硬,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水泥柱上。
你……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哽咽着,眼神复杂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这张冷漠的脸上,找出一点过去那个卑微舔狗的痕迹。我避开她的视线,
不想再看到那双会让我心软的眼睛。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引擎。车窗降下,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补上了最后一刀。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高高在上,
没注意罢了。苏小姐,别演了。你演的从来就不是我的主角。说完,我不再看她,
一脚油门,将她那个破碎的身影远远甩在身后。后视镜里,她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像一个被主人随手遗弃的、破了洞的娃娃。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晚的短信。看,
这才是真正的她。刺激吗?我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场游戏,是不是该结束了?6、游戏没有结束。它只是进入了一个我完全无法控制的阶段。
我的冷漠和与苏晚的“亲密”,彻底击垮了苏念二十年来赖以生存的“人设”。
她开始变得疯狂。我的社交媒体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号。头像是一片模糊的黑,
签名是一串无意义的乱码。但它会第一时间点赞我发的每一条动态,
哪怕只是一张工作的截图。我下班回家,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有几次,
我甚至在我的车窗上,发现了不属于我的、小巧的指纹。苏晚发给我一份数据报告。
上面是苏念最近的直播数据,断崖式下跌,各种负面评价飙升。粉丝们都在说,糖糖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甜妹了。她们说得没错。直播中,她会突然停下来,眼神飘忽,
对着空气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人,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公司新来的女助理,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
仅仅因为在茶水间和我多聊了几句工作。第二天,她就收到了匿名的威胁短信。短信内容,
是一些只有我才知道的私人信息,和我最近的行程安排。她吓得脸色惨白,
当天就提出了辞职。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苏念已经从一个虚拟偶像,
彻底变成了一个现实中的“私生饭”,而且是病态的、偏执的那种。一次,
我健完身从健身房出来。赫然发现她就站在门口的阴影里,戴着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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