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朱墙寒,初逢劫指尖触到长信宫玉阶的那一刻,
我才真正懂了母亲入宫前红着眼眶说的 “深宫是吞人的地方”。石青色宫装裹着身子,
衣料上母亲亲手绣的流云暗纹,本该是暖的,此刻却像浸了冰,贴着皮肤发冷。“沈才人,
贵妃娘娘在瑶光殿候着您呢。” 引路宫女的声音尖得像针,落在我耳里,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垂着眼走在她身后,裙摆扫过青砖地,发出细碎的声响,
像极了我此刻悬着的心。入宫三日,我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
柳玉茹倒先寻上门了 —— 谁都知道,我父亲沈毅是镇国大将军,
与她父亲柳丞相是朝堂上的死对头,她这是要给我一个 “下马威”。
瑶光殿的暖炉烧得太旺,一进门就呛得我喉咙发紧。柳玉茹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
赤金镶红宝的凤凰步摇插在鬓边,随着她呼吸轻轻晃动,晃得人眼晕。她连眼皮都没抬,
声音懒洋洋的:“听说沈才人是将门出身?骑射定是极好的。”我屈膝行礼,
裙摆压在冰凉的地砖上,膝盖传来一阵钝痛:“臣女不过略懂皮毛,
怎及贵妃娘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哦?” 她终于抬眼,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刮得我脸颊发疼,“昨日御花园锦鲤池,你倒是热心,把本宫赏给丽婕妤的玉簪捞起来了?
”我心里一凛。昨日路过池边,见丽婕妤的玉簪浮在水面 —— 那是陛下前几日赏的,
雕着缠枝莲,精致得很。我想着她丢了定会着急,便叫小太监捞了送还,
原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此刻被柳玉茹提起,分明是要挑错。“丽婕妤的玉簪落水,
臣女想着那是陛下的赏赐,丢了不妥,便让人捞了送还。”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
“想来贵妃娘娘体恤姐妹,也会赞臣女此举妥当。”这话堵得柳玉茹脸色一沉,
旁边的丽婕妤也变了神色 —— 她本想借这事儿让柳玉茹教训我,没成想反被我捧了一句,
倒显得她小气。柳玉茹冷笑一声,抬手挥了挥:“来人,给沈才人上杯茶。
”宫女端来的茶盏是粗瓷的,里面的茶叶浮在水面,颜色暗沉得像枯叶,
一看就是放了好几年的陈茶。我指尖微微泛白,却还是端了起来:“多谢贵妃娘娘赏赐。
只是臣女入宫前,母亲叮嘱过,臣女体质畏寒,陈茶性寒,怕是受不住。
不如娘娘将这杯茶赏给身边的宫女,也显娘娘体恤下人。”我这话既给了她台阶,
又没让自己受辱。柳玉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刚要发作,
殿外突然传来太监高唱:“陛下驾到 ——”我心里猛地一跳,连忙垂首。
明黄的衣角先映入眼帘,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萧景渊站在殿中,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我身上,眉头微挑:“这是新来的沈才人?”“臣女参见陛下。” 我屈膝时,
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发顶,带着几分审视。柳玉茹立刻起身,挽住他的手臂,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陛下怎么来了?臣妾正和沈才人说话呢。”萧景渊拍了拍她的手,
目光却没离开我:“方才在殿外,朕好像听见有人说陈茶性寒?”我不敢接话,
只把头埋得更低。柳玉茹脸色微变,连忙笑道:“是臣妾疏忽了,想着沈才人初来,
便想让她尝尝宫里的茶,倒忘了她体质的事。”萧景渊淡淡 “嗯” 了一声,
走到主位坐下:“沈毅将军在边关辛苦,他的女儿入宫,朕自然要多照拂。往后你若有难处,
可直接来养心殿寻朕。”这话像一道暖光,落在我冰凉的心上。可我更清楚,
他这是在敲打柳家 —— 柳丞相最近在朝堂上动作频频,他需要借沈家制衡。
殿里的人都愣住了,柳玉茹脸上的笑容僵得像面具,丽婕妤的眼神里满是嫉妒。
我恭声道:“谢陛下恩典,臣女定当谨守本分。”从瑶光殿出来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
青黛扶着我,小声兴奋:“小姐,陛下方才那话,分明是护着您呢!”我却摇了摇头,
指尖触到宫墙上冰凉的砖石:“这只是开始。柳贵妃不会善罢甘休,往后的日子,更要小心。
” 月亮被朱墙切得支离破碎,像极了这深宫里的人心,看着亮,实则满是裂痕。
第二章 棋中局,暗箭防入宫半月,柳玉茹果然没闲着。御花园设宴那日,
她特意让我坐在她身边,酒盏一杯接一杯地递过来,琥珀色的酒液晃着光,像淬了毒的蜜糖。
“沈才人怎么不喝?” 她端着酒杯,笑容温婉,眼底却藏着算计,
“莫非是嫌本宫的酒不好?”我握着杯沿的手指泛白,刚要开口,
一道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贵妃若是想喝酒,朕陪你喝便是,别为难沈才人。
”萧景渊走过来时,带着一身淡淡的龙涎香,驱散了我身边的压迫感。
柳玉茹眼中闪过一丝委屈:“陛下怎的偏护沈才人?臣妾不过是想和她亲近亲近。
”他没接话,转而看向我:“朕听说你会下棋?明日辰时,来养心殿陪朕下一局。
”我心里一喜,连忙应下。第二日清晨,我特意换了件月白色的宫装,
头上只插了支银簪 —— 在他面前,太过张扬反倒不好。养心殿的窗开着,
风里带着庭院里桂树的香气,萧景渊坐在棋桌前,面前摆着一副白玉棋子,
阳光落在他明黄的衣摆上,竟有几分温和。“怎么?怕输?” 见我执着黑棋迟迟不落子,
他笑着问道,眼底带着几分戏谑。我抬眼望他,他的眼睛很亮,像边关夜空中的星。
“陛下是君,臣女是臣,臣女不敢赢陛下。”他闻言,指尖敲了敲棋盘:“朕让你三子,
尽管下,不必顾忌。”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起初我还小心翼翼,怕触了他的忌讳。
可下到中盘,见他落子从容,我也渐渐放开了手脚 —— 我的棋路是父亲教的,
带着几分边关的凌厉,步步紧逼,几次都将他的白棋逼入绝境。萧景渊越下越专注,
眉头微蹙,手指捻着棋子,思索片刻才落下。最后一局,他看着棋盘,
笑出声:“没想到沈才人棋艺这么高,朕倒是输了。”我连忙起身行礼:“是陛下让着臣女。
”他伸手扶我,指尖不经意触到我的手背,温温的,像春日的阳光。“你不必如此拘谨。
”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在朕面前,你只需做你自己。”从那以后,他常常召我去养心殿。
有时下棋,有时他处理奏折,我便在一旁磨墨;偶尔他会问起边关的事,
我便讲父亲说过的边关趣闻 —— 雪地里追野兔,将士们围着火堆唱歌,他听得认真,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柳玉茹见我越来越受宠,自然不会甘心。那日我偶感风寒,
太医开了温补的汤药,喝了几日,病情却不见好转,反倒咳得越来越厉害。
青黛偷偷把药渣拿去给相熟的太医看,回来时脸色发白:“小姐,药里加了寒凉的东西,
长期喝会伤根本!”我握着药碗的手一抖,药汁溅在手上,冰凉刺骨。柳玉茹竟这么狠,
连这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咬了咬牙,对青黛说:“别声张,继续按原计划喝药,
只是每次喝之前,先喝一碗温水,把药吐在帕子里。”几日后,萧景渊来看我。
我靠在软枕上,脸色苍白,咳嗽不止。他坐在我床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声音里满是心疼:“怎么病了这么久还不好?太医怎么说?”我靠在他怀里,
声音虚弱:“许是臣女身子弱,总也养不好。陛下不必担心,过几日便好了。”他显然不信,
立刻让人传太医。太医诊脉后,脸色骤变:“才人脉象虚浮,似有寒气侵体,
可臣开的药都是温补的,怎会如此?”我这时才 “艰难” 地开口:“陛下,
臣女近日喝药,总觉得味道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萧景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让人去查药渣。很快,那包被加了料的药渣被呈了上来,他看着药渣,气得手都在抖。“查!
给朕查清楚是谁干的!”没过半日,结果就出来了 —— 是我宫里一个叫小禄子的太监,
被柳玉茹买通,在药里加了东西。小禄子被押上来时,吓得浑身发抖,
一口咬定是柳玉茹指使。萧景渊气得立刻去了瑶光殿。我坐在床边,听着远处传来的争吵声,
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柳家势力庞大,柳玉茹不会就这么倒了,这不过是她的第一步,
往后的路,只会更难走。果然,第二日便传来消息,柳玉茹被禁足瑶光殿,
可柳丞相却在朝堂上递了奏折,说柳玉茹是被冤枉的,请求陛下彻查。萧景渊压下了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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