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为了应付催婚,我和顶流偶像协议结婚了。他需要一位名义上的妻子挡桃花,
我需要一个伴侣让家人安心。本以为只是互惠互利的交易,直到某天他醉酒后敲开我的门。
合约里写了要陪酒鬼聊天吗?没有。那陪丈夫呢?正文电话铃声像一把钝刀,
一下下锯着周沐沐濒临崩溃的神经。屏幕上“母上大人”四个字跳动不休,
比任何恐怖片配乐都让人心悸。她深吸一口气,接通,对面连珠炮似的追问几乎穿透耳膜。
“沐沐啊,上次张阿姨介绍的那个博士,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人家性格多好,工作也稳定!
”“妈,不是不满意,是没感觉。”“感觉?感觉能当饭吃吗?你都二十七了!
再过几年……”熟悉的窒息感攫住了喉咙。周沐沐盯着电脑屏幕上刚刚画到一半的商稿线稿,
线条扭曲得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不是抗拒婚姻,只是抗拒为了结婚而结婚,
抗拒那些审视她年龄、工作自由插画师,
在她妈眼里等于无业游民和未来生育计划的目光。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
从隔壁家女儿二胎的喜讯说到单位同事儿子满月酒的排场。周沐沐闭上眼,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直到指尖碰到一张冰凉的、印刷精美的卡片。
是昨天在一个极其偶然的场合,遇到那个男人时,他塞过来的。名片质感极佳,纯黑底色,
只有一串烫金的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陆衍。那个名字,如今在华语娱乐圈,
意味着顶级的流量、无可挑剔的神颜,以及……遥不可及。鬼使神差地,
在母亲又一次叹息“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时,周沐沐脱口而出:“妈,我有男朋友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随即是难以置信的惊喜:“真的?什么样的?做什么的?
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周沐沐看着那张名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声音却努力维持平静:“就……挺好的。等稳定点再带回去。妈,我这边稿子要赶,
先挂了啊!”不等回应,她飞快掐断电话,浑身虚脱般靠在椅背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撒谎只需一秒,圆谎却像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马拉松。接下来的几天,
周沐沐在母亲变本加厉的“关怀”和对根本不存在的男友的追问下,几乎精神衰弱。
她甚至开始搜索“租赁男友”服务,又被那些离谱的新闻吓退。就在她快要绝望时,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对面传来一个低沉悦耳,带着些许疏离感的男声。
“周小姐吗?我是陆衍。”周沐沐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环境私密的高级会所包间内,
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茶香。陆衍就坐在对面,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却衬得他身形挺拔,
眉眼精致得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比荧幕上看起来更瘦,也更……冷淡一些。
他身边坐着一位精明干练的女人,是他的经纪人兰姐。“周小姐,冒昧打扰。”陆衍开口,
语气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上次偶然听你提起,似乎也在被家人催婚所扰?
”周沐沐握紧了茶杯,指尖发凉。上次那个所谓的“偶然场合”,
是她帮一个在剧组做造型师的朋友忙,去送东西,
恰好遇到了被私生饭跟踪、略显狼狈想找地方躲避的陆衍。她一时心软,
让他躲进了自己的工作间,两人有过几句简短的交流。她记得自己当时情绪低落,
好像确实抱怨了一句家里催得紧。“是……有点。”她谨慎地回答。兰姐接过话头,
笑容得体,眼神却锐利:“我们开门见山吧,周小姐。阿衍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
但近期一些……过于热情的追求者,以及外界对他感情状况的过度关注,带来了一些困扰。
我们需要一位名义上的伴侣,来隔绝这些不必要的麻烦。”陆衍抬起眼,
那双被无数粉丝誉为盛满星海的眸子,平静无波地看向周沐沐:“一份协议婚姻。期限三年。
期间,我们需要在必要场合配合扮演夫妻,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和感情。三年后,
和平分手,你会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补偿金,足以让你安稳生活,专注创作。
”他从手边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周沐沐面前。“这是初步协议,你可以看看。
”周沐沐的大脑一片空白。协议婚姻?和顶流偶像陆衍?这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离谱。
可“互不干涉私生活”、“专注创作”、“可观补偿金”……每一个词,
都精准地敲打在她此刻最迫切的需求上。她需要摆脱无休止的相亲和催婚,
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打磨自己的画技,需要经济上的底气来支撑梦想。而陆衍,
需要一块“挡箭牌”。多么完美的……互惠互利。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低头翻开那份协议,条款清晰,权责分明,冷漠得像一份商业合同。甲方:陆衍。
乙方:周沐沐。“为什么是我?”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陆衍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动作优雅:“你背景简单,性格看起来不麻烦,而且……”他顿了顿,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我们没有情感牵扯,是最安全的合作对象。”现实,又残酷。
周沐沐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脑海里闪过母亲殷切又焦虑的脸,
闪过自己堆积的草图和不成熟的作品集,闪过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以及……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眼前这个耀眼男人近乎本能的好奇。
她拿起笔,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在乙方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
”---手续办得低调而迅速。拿到那个红色小本本时,周沐沐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照片上,她和陆衍并肩坐着,她努力微笑,嘴角僵硬,
陆衍则维持着他标志性的、浅淡而礼貌的弧度,好看,却毫无温度。
她的生活就此被割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原本的轨迹。她依然住在自己租的小公寓里,
赶稿、追剧、和闺蜜吐槽,
偶尔在家族群里发一些“和男朋友”的日常实则是精心编造的流水账,应付家人的盘问。
另一部分,则光怪陆离得像一场随时会醒的梦。她会根据兰姐的安排,
某些特定时间出现在特定地点——比如深夜去陆衍的公寓待几个小时各自待在不同房间,
比如在机场“巧合”地同框被拍角度和时机都经过精确计算,
比如参加一些需要携带女伴的、相对私人的聚会,
扮演一个安静、得体、与他保持恰到好处距离的“伴侣”。陆衍是个极其“敬业”的合作者。
人前,他会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
会在她假装被冷风吹到时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衣服上带着清冽的雪松香气,
会在别人起哄时,轻轻揽一下她的腰,指尖温热,一触即分。人后,他礼貌,疏离,
界限分明。他们的交流仅限于协议框架内的必要沟通,通常通过兰姐传达。
周沐沐逐渐习惯了这种分裂。她恪守本分,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拿着陆衍方面定期支付的“薪酬”她坚持认为是合作报酬,而非补偿,改善了工作设备,
甚至攒下了一小笔钱。她告诉自己,这是一场交易,期限一到,银货两讫,各不相干。
她成功地催眠了自己,直到那个夜晚。手机铃声在深夜十一点多尖锐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陆衍”的名字。周沐沐有些诧异,他们几乎从不直接通话。接通后,
传来的却不是陆衍清冷的声音,而是一个略显焦急的男声:“周小姐吗?
我是阿衍的助理小陈。衍哥他……喝多了,不肯回酒店休息,一直念叨着要找你。
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周沐沐愣住了。协议里可没写还要处理醉酒状况。她问了地址,
是本市一家会员制的高级酒吧。犹豫片刻,她还是抓起外套出了门。毕竟,名义上,
她是他的“妻子”。万一被拍到什么不好的画面,影响的也是双方。
在酒吧隐秘的包间外见到小陈时,周沐沐闻到了浓重的酒气。推开包间门,
只见陆衍独自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领带松松地扯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这样的他,
褪去了明星的光环和刻意维持的疏离,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和孩子气。“陆先生?
”周沐沐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陆衍缓缓睁开眼,那双总是清明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水汽,
显得有些迷蒙。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似乎才辨认出她是谁,然后,
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你来了。”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小陈想扶他,
却被他推开。他径直走到周沐沐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混合着酒意的温热呼吸拂过她的额发。“走吧。”他说,声音因为醉酒而有些沙哑。
周沐沐和小陈一左一右,几乎是半架着他,从特殊通道离开了酒吧,上了保姆车。一路上,
陆衍很安静,只是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
显得有些落寞。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按照协议,偶尔需要制造她“住所”的痕迹,
所以陆衍知道这里。小陈面露难色:“周小姐,你看这……衍哥这样回酒店恐怕不方便,
能不能……”周沐沐看着靠在她肩上似乎睡着的男人,叹了口气:“帮我扶他上去吧。
”好不容易将沉甸甸的男人安置在她客厅那张不大的沙发上,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小陈,
周沐沐看着沙发上那个与这间充满她个人痕迹的小公寓格格不入的存在,感到一阵头痛。
她去卫生间拧了把热毛巾,走出来时,却发现陆衍已经坐了起来,正睁着眼睛,
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眼神不像刚才那般迷蒙,反而亮得惊人,
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直勾勾的探究。周沐沐心里打了个突,走过去,
把毛巾递给他:“擦把脸吧。”陆衍没接,只是看着她,忽然开口,
声音低哑:“合约里写了要陪酒鬼聊天吗?”周沐沐一怔,下意识地回答:“没有。”然后,
她看见陆衍扯了扯嘴角,那是一个近乎无赖的、与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表情。
他朝她伸出手,不是要毛巾,而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
熨贴着她微凉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仰头看着她,眼睫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声音低得如同耳语:“那陪丈夫呢?”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周沐沐浑身僵住,
手腕处的热度一路灼烧到脸颊。她看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戏谑或玩笑,
却只看到一片混沌的、执拗的认真,以及深藏其下的,她看不懂的汹涌情绪。“陆衍,
”她试图抽回手,声音有些不稳,“你喝多了。”他却握得更紧,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他重复着,
带着醉后的固执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合约里……没写吗?
”周沐沐的心脏失了控般狂跳起来。这不在协议范围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和掌控。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纠缠在墙壁上,暧昧得令人心慌。他这句醉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骤然打破了所有伪装好的平静。那么,接下来呢?陆衍没有得到回答,似乎耗尽了力气,
握着她的手稍稍松了些,脑袋一点一点,仿佛又要睡去。但那句石破天惊的问话,
却清晰地悬在两人之间,搅动了一池原本不该起涟漪的静水。
周沐沐看着他又渐渐阖上的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脆弱地栖息着,
与方才那个执拗追问的男人判若两人。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却坚定地挣脱了他的手。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灼热温度,烫得她心口发麻。
她最终还是把温热的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陆衍含糊地咕哝了一声,没有抗拒。
她又去厨房冲了一杯温蜂蜜水,费了些力气扶起他,看着他小口小口喝下去。
他配合得异常温顺,只是眼睛一直半睁半闭,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处。
安顿他重新躺下,给他盖好薄毯,周沐沐退到几步远的地方,抱着手臂,
心情复杂地看着沙发上沉沉睡去的男人。今晚的陆衍,陌生得让她害怕。
那个在聚光灯下游刃有余、在她面前礼貌疏离的顶流偶像,卸下所有伪装后,
竟然也会流露出这样……近乎耍赖的脆弱。“陪丈夫……”这三个字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带着滚烫的余温。是酒精作用下的胡言乱语,还是一时兴起的戏弄?她不敢深想。协议婚姻,
各取所需,这是底线。一旦逾越,万劫不复。她摇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开。
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却没有落锁。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她能听到客厅里传来他平稳悠长的呼吸声。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周沐沐是被窗外隐约透进的阳光和客厅里细微的声响吵醒的。她猛地坐起身,
看了一眼床头闹钟,已经快上午十点了。她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门,探出头去。客厅里,
沙发已经整理得一丝不苟,薄毯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陆衍站在窗边,背对着她,
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白衬衫挺括,背影挺拔如松,
昨夜那个醉意朦胧、言行失常的男人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觉。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
脸上还带着一丝宿醉后的浅浅疲惫,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冷静,
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刻意的疏淡。“醒了?”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语调平稳,
“昨晚,麻烦你了。”疏离而客套,将昨夜那片刻的失控与暧昧,彻底划定为一场意外。
周沐沐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些,却又莫名地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她摇摇头,
也换上公事公办的语气:“没关系。你……还好吗?”“还好。”陆衍点点头,视线掠过她,
看向餐桌,“我让助理送了早餐过来,你趁热吃。”餐桌上果然摆放着几样精致的早点。
“谢谢。”周沐沐走过去。两人相对无言地坐下,安静地吃着早餐。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我上午还有个通告。”陆衍很快用完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
“昨晚的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周沐沐脸上,带着某种审视,又飞快移开,“抱歉,
给你造成困扰。”“不会。”周沐沐垂下眼睫,盯着碗里的粥,“你也是……工作需要,
应酬难免。”完美的官方说辞,为昨夜的一切盖棺定论。陆衍没再说什么,微微颔首,
便转身走向门口。开门,离开,动作流畅,没有一丝留恋。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
公寓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周沐沐一个人,和满室若有似无的、属于他的雪松香气。
她放下勺子,突然就没了胃口。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陆衍继续忙碌着他的事业,
飞行、拍戏、参加活动,周沐沐则埋首于她的画板,偶尔配合兰姐的安排,
进行一些必要的“表演”。但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周沐沐发现自己开始会不由自主地关注陆衍的新闻。刷到他出席活动的照片,
会留意他的气色;看到他剧组路透里略显疲惫的神情,
会下意识地皱眉;甚至在某次他和一个当红女星传出捕风捉影的绯闻时,
心里会泛起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酸涩的情绪。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
她正在模糊协议的边界,放任一些不该有的情绪滋生。而陆衍那边,
似乎也起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他依然礼貌,依然保持距离,但偶尔,
在那些需要扮演亲密的时刻,他停留在她腰侧的手,会比协议规定的三秒,
多上一秒;在她假装替他整理领带时,他会垂下眼,目光落在她睫毛上,停留的时间,
长到让她心跳失序。有一次,在一个慈善晚宴的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人。
周沐沐穿着不太习惯的高跟鞋,站得有些累,下意识地轻轻跺了跺脚。陆衍正低头看手机,
却仿佛头顶长了眼睛般,淡淡开口:“去那边坐着。”语气不算温柔,
甚至带着他惯有的命令口吻,却让周沐沐愣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还有一次,
她随口提了一句最近接的商稿要求复杂,甲方很难搞。过了两天,
兰姐居然给她推荐了一个在业内以耐心和专业著称的编辑联系方式,说是“朋友正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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