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我妈连生三女,奶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小叔带回“好消息”:战友的妹妹是文化人,成分好。可她只嫁军人。为了家族,
我被顶替姐姐入伍,姐姐嫁给了小叔的战友——李卫国。婚后,他宠她上天,
我却在部队摸爬滚打。直到一封家书,得知姐姐难产去世,留下幼子,
家里人竟要我嫁给李卫国,替姐照顾孩子!我嫁给了未曾谋面的他,成为他亡妻的替代品。
新婚之夜,他醉卧不语,我彻夜未眠。直到发现姐姐的日记,才知她竟是假死。我,
该何去何从?01我叫陈娇,生在80年代,那个家家户户都想生儿子的年代,
我妈却一连生了我们姐妹三个。奶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直到我小叔参军,
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战友的妹妹,长得俊,还是识字的文化人,最重要的是,
她家成分好,根正苗红。奶奶一听,眉开眼笑,张罗着要给我小叔和那姑娘说亲。可谁知,
小叔的战友却说,他妹妹得嫁给军人。奶奶急了,小叔是军人,可他文化程度低,
怕是配不上人家识字的文化人。正巧,我姐陈芳因为在学校里跟人打架,被学校劝退。
奶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她把我姐陈芳的档案改成了我的名字,
让我代替我姐去当兵,这样一来,我们家就有两个军人了。到时候,
我姐就能嫁给小叔的战友,而我,也能在部队里找个好人家。奶奶说得天花乱坠,
我妈也觉得这是个好主主意,毕竟我们家太需要一个军人媳妇来撑腰了。我那时才十五岁,
懵懵懂懂地就被送去了部队。我姐陈芳,则顺理成章地嫁给了小叔的战友,
一个名叫李卫国的年轻军官。婚后,李卫国对我姐百依百顺,将她宠上了天。而我,
则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我以为,
我的未来会一片光明,直到我收到了一封家书。信是小叔寄来的,信中说,
我姐陈芳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小叔还说,
李卫国因为我姐的去世,整日郁郁寡欢,无心工作。家里人都希望我能嫁给李卫国,
替我姐照顾孩子,也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我拿着信,心乱如麻。我从来没想过,
我的婚姻会以这种方式被安排。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替我姐照顾孩子,
这听起来就像是旧社会的包办婚姻。可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更何况,
这是我姐的遗愿,我不能拒绝。我向部队递交了结婚申请,领导很快就批准了。临行前,
指导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陈啊,好好干,部队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必须坚强。
我回到了家乡,见到了李卫国。他比我想象中更加英俊,也更加沉默。他穿着一身军装,
肩上的两杠三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看到我,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了别处。我知道,他还在为我姐的去世而伤心。
我没有奢望他能立刻接受我,我只希望,我能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替我姐照顾好这个家。
新婚之夜,李卫国喝了很多酒,他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夫妻?还是一个替代品?我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
李卫国便去了部队。我独自一人在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开始照顾孩子,他是个很可爱的男孩,眼睛像极了我姐。每当我看到他,我都会想起我姐,
想起我们姐妹情深的日子。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
我在整理我姐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日记本。日记本里,
记录了我姐和李卫国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我看到了他们的甜蜜,他们的争吵,
他们的欢声笑语。也看到了我姐对我的愧疚。她在日记中写道:“陈娇,对不起,
我抢走了你的机会,我抢走了你的名字,我抢走了你的人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请你替我照顾好卫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看着日记,泪水模糊了双眼。原来,
我姐早就知道了一切。她知道奶奶用我的名字去顶替她当兵,也知道我被安排嫁给李卫国。
她把所有的愧疚都藏在心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合上日记本,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替我姐,好好地活下去。我要让李卫国重新振作起来,我要让这个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娇,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是我,独一无二的陈娇。
02从那天起,我像变了一个人。我不再沉默寡言,开始主动和李卫国交流。
我学着做他爱吃的菜,学着熨烫他的军装,学着打理家务。我甚至还学着讲笑话,
只为能看到他脸上哪怕一丝的笑容。可他呢,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吃饭的时候,
眼睛盯着碗里的菜,偶尔抬眼看我一下,也只是淡淡地问一句:“够不够?
”我给他讲部队里的趣事,他只是“嗯”一声,然后继续沉默。我照顾孩子,
他会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但也只是看看,从不主动抱抱孩子,逗逗他。我能感觉到,
他心里有一道厚厚的墙,将我阻隔在外。我有些气馁,但一想到日记本里我姐的嘱托,
我又重新燃起了斗志。我告诉自己,陈娇,你不能放弃。你姐把她的幸福托付给你,
你一定要替她守护好。于是,我继续努力着。白天,我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把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晚上,我等到李卫国回来,给他端上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陪他一起看新闻联播。我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帮他整理部队的资料,虽然我识字不多,
但我可以学。李卫国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开始主动和我说话,虽然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但至少,他不再那么沉默了。他会问我:“今天孩子乖不乖?
”他会问我:“家里的煤气够不够用?”他甚至还会主动给我买些小零食,
虽然都是些部队里常见的饼干、糖果,但我依旧感到很开心。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
正在慢慢地靠近。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了一段对话。那天,
我带着孩子去部队家属院的卫生所打疫苗。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哎,你们听说了吗?李卫国又娶媳妇了。”“是啊,听说还是他小姨子,
顶替他大姨子嫁过来的。”“啧啧,这李卫国也真是可怜,前脚媳妇刚走,
后脚小姨子就进门了。”“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小姨子长得可真俊,比她姐还好看呢。
”“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替代品。”“就是,听说她是为了报恩才嫁过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报恩?我看是图李卫国的军官身份吧。”我的心,
像被针扎了一下。替代品。这个词,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头。原来,在别人眼里,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为了报恩,或者为了图谋李卫国的军官身份,才嫁给他的替代品。
我抱着孩子,站在卫生所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悲伤,他伸出小手,轻轻地擦拭着我的眼泪。我看着他,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不,我不是替代品。我是他的妈妈,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然后抱着孩子,大步走进了卫生所。我昂首挺胸,目光坚定。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娇,是凭自己的本事,赢得这个家的尊重。从那天起,
我更加努力地学习文化知识。我向部队的扫盲班报名,每天晚上,我都抱着书本,
一字一句地学习。我还在家里,跟着广播学普通话,学唱歌。
我不再满足于只做一个家庭主妇,我要成为一个有文化,有思想的新时代女性。
李卫国看到我的变化,眼神中多了一丝好奇。他开始主动问我学习上的事情,
我也会把我在扫盲班里学到的知识,讲给他听。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再局限于公事公办,
而是多了几分生活气息。有一天,李卫国突然对我说:“陈娇,你变了。”我笑了笑,
问道:“哪里变了?”他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变得……更像你自己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更像我自己了。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打动我。我以为,
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慢慢地拉近。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小叔打来的,
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我姐陈芳,她……她没死。她还活着。她不仅没死,而且,
她还嫁给了别人。我站在原地,如遭雷击。我姐没死?那她为什么要假死?
为什么要让我来顶替她?为什么要让我嫁给李卫国?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03小叔在电话那头,语气沉重。“陈娇啊,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姐她……她当时是假死,
为了摆脱李卫国。”我的心,猛地揪紧。“摆脱?为什么?”“因为她不爱李卫国,
她爱上了别人。”小叔叹了口气,“她想去城里,想过城里人的日子,可李卫国是个军人,
部队管得严,她觉得跟着李卫国,这辈子都只能待在农村。”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爱?
为了去城里?为了过城里人的日子?我姐,竟然为了这些,假死欺骗所有人?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姐在日记里写下的愧疚,难道都是假的吗?她让我替她照顾李卫国,
照顾孩子,难道都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吗?我的手有些发抖,电话差点从手中滑落。
“那……那她现在在哪里?”我艰难地问道。“她在省城,嫁给了一个厂长。
”小叔的声音有些犹豫,“她过得很好,听说还生了个女儿。”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夺眶而出。她过得很好?那我和李卫国呢?我们算什么?一个被欺骗的丈夫,
一个被利用的替代品。我挂断电话,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孩子看到我哭,
也跟着“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抱紧他,泪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告诉李卫国真相吗?可他那么爱我姐,如果他知道我姐假死欺骗他,
他会怎么样?他会崩溃吗?我不敢想象。我独自一人在家,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李卫国回来了。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孩子生病了?”我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
看着他眼中的关切,心里更加痛苦。这个男人,曾是我姐的丈夫,现在是我的丈夫。
他对我姐用情至深,却被我姐欺骗得体无完肤。而我,作为这场骗局的参与者,
又该何去何从?我最终选择了隐瞒。我告诉自己,我姐已经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我不能去打扰她。我也不能让李卫国知道真相,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我要替我姐,
守护好这个秘密。我也要替我姐,守护好这个家。我擦干眼泪,挤出一个笑容,
对李卫国说:“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李卫国没有怀疑,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
然后便去抱孩子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继续照顾孩子,打理家务,学习文化知识。
李卫国也依旧按时上下班,偶尔会带我去部队的电影院看电影。我们之间的关系,
似乎越来越融洽。他开始对我敞开心扉,给我讲部队里的事情,讲他以前的经历。
我也会把我在扫盲班里学到的知识,讲给他听。我们会在饭桌上,
为了一个新闻事件争论不休。我们会在夜晚,依偎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我渐渐地发现,我爱上了李卫国。我爱上了他的正直,他的善良,他的责任感。
我爱上了他抱着孩子时,眼中流露出的温柔。我爱上了他听我讲笑话时,
嘴角勾起的那抹浅笑。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一直这样幸福地走下去。直到有一天,
我姐陈芳,突然回来了。04那天,我正在家里给孩子缝补衣服,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
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你就是陈娇?”她问道,语气有些高傲。我愣住了。这个女人,长得很像我姐,
但又有些不一样。她比我姐更成熟,也更…锋利。“我是陈娇,你找谁?”我问道。
她笑了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我找李卫国。”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是……”“我是陈芳。”她打断我的话,然后迈步走进了屋子。我呆愣在原地,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竟然真的回来了。她竟然还敢回来。陈芳走进屋子,环顾四周,
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这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她语气轻蔑。我看着她,
心里五味杂陈。她变了,变得我几乎认不出来。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而是一个世故圆滑的女人。“你回来干什么?”我问道,语气有些颤抖。陈芳笑了笑,
走到沙发前坐下。“当然是回来看看我的丈夫,看看我的儿子。”她的话,像一把刀,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窝。我的丈夫?我的儿子?她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她凭什么回来抢走我的一切?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问道:“你不是已经……”“我已经死了,是吗?”她打断我的话,
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盒香烟,点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只是一个谎言,
一个为了摆脱李卫国的谎言。”她吐出一口烟圈,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当初嫁给李卫国,只是为了他的军人身份,为了能让我妈少受点气。可谁知道,
部队的生活那么苦,那么累,我根本受不了。”“后来,我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
他是个厂长,有钱有势,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才假死,离开了这里。”她的话,
像一把把利刃,将我的心,千刀万剐。原来,她当初嫁给李卫国,只是为了利用他。原来,
她当初假死,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我,却成了这场骗局的牺牲品。我看着她,
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你太过分了!”我忍不住吼道。陈芳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在追求我想要的生活而已。”“倒是你,陈娇,
你难道不觉得你很可怜吗?你替我嫁给李卫国,替我照顾孩子,你以为你就能取代我吗?
”“你永远都只是我的替代品,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她的话,像一盆冷水,
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替代品。这个词,像一个魔咒,紧紧地缠绕着我。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很陌生。她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而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陌生人。
“你走!”我指着门口,声音颤抖。陈芳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她伸出手,
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陈娇,别傻了。李卫国爱的人,永远都只有我。”她说完,
便转身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我的世界,
瞬间崩塌。05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天的。我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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