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周年，送你自由“啪！”
离婚协议被我狠狠拍在周晋胸口，声音在客厅里炸开：“周晋，结婚十周年，送你自由——签字！”
他刚下班，西装上还带着寒气，愣了一下，伸手想拿开协议，嘴角扯出那副我看了十年的温和假笑：“霜霜，别闹了，今天十周年，我订了餐厅。”
“我没闹。”
我手指戳着协议上的签字处，“字签了，餐厅你自己去。”
“吱呀”一声，厨房门开了。
婆婆李秀兰端着汤出来，看见桌上的纸，汤碗“咚”地砸在茶几上，滚烫的汤溅到她手背，她却像没感觉，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疯女人！
晋儿没月给你钱花，让你在家当现成的老师太太，你作什么妖！”
手腕钻心地疼。
我用力抽回手，抹掉嘴角被蹭花的口红印，冷冷盯着她：“妈，我不是在家当太太。
这十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哪样不是我做？
周晋的衬衫每天熨得平整，你的降压药按时买——这些，不是免费的！”
婆婆脸涨成猪肝色，扬手就要打我。
周晋赶紧拦住她，转头对我放软语气：“霜霜，是不是我最近忙，忽略你了？
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别拿离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我从包里掏出另一张纸——十年家务清单，每一项都标着市场价，“这十年，我当保姆、厨娘、护工，按市场价算，你欠我三十二万。
现在我不要钱，只要你签字离婚。”
周晋脸色沉了下来，一把抓过清单揉成团扔在地上：“林霜，你怎么变得这么物质？
我们是夫妻，谈钱多见外！”
“夫妻？”
我笑出声，满是讽刺，“周晋，你背着我借八十万高利贷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们是夫妻？”
空气瞬间冻结。
婆婆反应过来，指着我尖叫：“胡说！
晋儿怎么会借高利贷？
肯定是你外面有人，想找借口离婚！”
敲门声响起。
隔壁王阿姨带着几个街坊挤了进来：“小林啊，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周晋多好的人，你可别犯糊涂！”
“就是！
女人离婚了多不容易，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我甩开王阿姨的手，目光扫过每一张“劝和”的脸：“你们知道什么？
周晋借了八十万高利贷，债主快找上门了！
你们要是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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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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