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顾辰七年，S市人人都叫我一声“大嫂”。
他纵容我摔他限量打火机，由着我在他谈生意的场子掀桌，甚至当我让他送走那个叫林妍的十八岁女孩时，他只捏着我后颈低笑：“女人，有一个就够。”
我那时蠢到以为，这话是独宠。
直到二十五岁生日宴那晚，满堂宾客的“大嫂”喊得震天响。
而他坐在主位慢条斯理抽烟，银灰色烟雾后面，眼神像看一条养到期的狗。
宴散后他撂给我一张卡，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五个亿，够你嫁人了。”
我这才看清他腕表边缘——那里刻着所有女人的保质期：二十岁—————————那场生日宴的香槟塔还没撤，水晶灯折射的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顾辰弹烟灰时袖口下滑，露出的腕表我认得，百达翡丽的定制款，表盘周围镶了一圈钻，但内侧刻着细小的数字——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每一任“女友”的离场年龄。
“乖乖，你是时候离开了。”
他吐烟圈的姿势很熟练，像七年前在巷口问我“跟不跟我”时一样。
那时我十八，浑身是刺，唯独在他眼里看见能遮风挡雨的影子。
如今二十五，刺被他一根根拔光，才发现那影子是笼子。
银行卡推过来时，边缘刮过桌面发出刺响。
五个亿，买我七年，平均一天两万——真是笔好买卖。
“听话……别痴心妄想。”
他倾身摁灭烟蒂，钻石表盘在灯光下割出冷光，“我的身边，不会留超过二十五岁的女人。”
原来他那些年纵容的不是我，是青春。
就像容忍小猫挠沙发，因为知道它迟早被扔。
分手协议甩过来，纸张擦过我指尖，凉得心里一悸。
条款？
没必要看。
这男人算计了七年，最后一步怎么会留漏洞。
楼下发动机在响。
我捏着银行卡，突然想起林妍昨天发的那条朋友圈——照片里顾辰的手搭在她发顶，配文是：“他说会永远保护我。”
真巧，我十八岁那年，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没问题。”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快得甚至带上了几分他从未听过的、属于少女时代的娇俏。
我伸出两根手指，夹起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对着灯光晃了晃，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顾总大手笔。
谢了。”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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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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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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