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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深宫浮沉录》是知名作者“朝倾歌”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顾玄琳琅展开。全文精彩片段:叫琳琅,是个小宫女。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给贵人们准备梳洗的热水,忙得团团转。但我不怕苦不怕累,总是笑嘻嘻的。大家都说我性格好,讨人喜欢。 其实我哪有什么性格好,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在这深宫里,一个小宫女要想活得好,就得学会察言观色,讨好身边的人。我虽然年纪小,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今天一大早,我就听说太子殿下要来坤宁宫看望皇后娘娘。我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宫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洁癖...
1 深宫初遇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京城中央。
储秀宫偏殿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沈微婉素净的脸庞,她指尖捏着的绣绷上,
一朵将绽未绽的玉兰花针脚细密,却在最关键的蕊心处迟迟落不下去。“小主,该进晚膳了。
”贴身宫女画春捧着食盒进来,见她对着绣绷出神,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御膳房今日炖了冰糖雪梨,说是给各宫小主润喉的。”沈微婉抬眸,
眼尾那点淡淡的青影像被墨笔轻轻扫过。她入宫三月,从最初的雀跃到如今的沉寂,
不过是看透了这朱墙内的规矩——位份低微的常在,连呼吸都要比别人轻三分。
她父亲是江南织造,虽也算书香门第,却在朝堂上无甚根基,送她入宫时,
只嘱咐了“平安顺遂”四个字,可这深宫里,哪有真正的平安。正说着,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画春吓得手一抖,
食盒差点落地:“是……是景仁宫的人?”沈微婉放下绣绷,走到窗边掀起一角窗纱。
只见几个身着宝蓝色宫装的宫女正围着一个小太监推搡,为首的是景仁宫掌事姑姑李嬷嬷,
她手里的拂尘甩得啪啪响:“狗奴才!竟敢冲撞惠嫔娘娘的仪仗,活腻歪了不成?
”被推倒在地的小太监抱着头瑟瑟发抖,怀里的食盒摔在一旁,里面的莲子羹泼了满地。
沈微婉认得他,是御膳房的小禄子,前几日还帮她带过江南的新茶。“李嬷嬷,
”沈微婉推开殿门,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清亮,“不过是个小错,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李嬷嬷转头见是她,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带着三分轻蔑:“沈常在倒是心善,
只是这宫规就是宫规,冲撞主子可不是小事。”她斜睨着沈微婉,
“听说沈常在入宫前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只是这宫里,光有才情可不够。”沈微婉没接话,
只让画春取了碎银递给小禄子:“快起来吧,回去把衣裳换了。”又对李嬷嬷道,
“今日之事,我看就到此为止,若是闹到皇上那里,怕是对惠嫔娘娘也没什么好处。
”李嬷嬷撇撇嘴,她知道沈微婉虽位份低,却因一手好字被皇上夸过几句,
真闹大了未必占得着便宜。她哼了一声,带着人悻悻地走了。小禄子千恩万谢地离开后,
画春忍不住道:“小主,您这又是何必呢?景仁宫的惠嫔正得宠,咱们何苦得罪她们。
”沈微婉望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被夜色吞没,轻声道:“在这宫里,谁不是如履薄冰?
能帮一把,总是好的。”只是她心里清楚,今日这举手之劳,或许日后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
2 赏花风波三日后,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皇后设宴邀各宫嫔妃赏花。
沈微婉本想称病不去,却被太后宫里的人传话,说太后想看看她新画的《寒江独钓图》,
只得硬着头皮前往。宴席设在牡丹台,皇后端坐主位,左右是惠嫔和淑妃。
惠嫔穿着一身石榴红宫装,头上斜插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见沈微婉来了,
故意扬高了声音:“哟,这不是心善的沈常在吗?怎么今日舍得出来了?
”周围的嫔妃们窃窃私语,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沈微婉身上。她屈膝行礼,
声音平静:“给皇后娘娘、惠嫔娘娘、淑妃娘娘请安。”皇后淡淡点头:“起来吧,
今日是家宴,不必多礼。”她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听说前几日,
你在储秀宫门口帮了个小太监?”沈微婉心头一紧,知道这事终究是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她从容回道:“回皇后娘娘,只是举手之劳,不想惊扰了娘娘。”“宫里的规矩,不能乱。
”皇后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但心善也是好事,只是这善,要用对地方。”正说着,
皇上带着总管太监李德全来了。众人连忙起身行礼,皇上摆摆手:“都坐着吧,今日天气好,
朕也来凑个热闹。”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沈微婉身上,“沈常在,
你那幅《寒江独钓图》画好了?”沈微婉连忙回道:“回皇上,已画好,只是怕技艺不精,
污了皇上的眼。”“无妨,拿来朕看看。”皇上兴致颇浓。
画春连忙从随身的锦盒里取出画卷,李德全接过呈给皇上。皇上展开画卷,
只见江面上一叶扁舟,老翁身披蓑衣,手持鱼竿,背景是苍茫的远山和落雪,意境悠远。
他赞道:“好一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沈常在好笔力。”惠嫔见皇上夸赞沈微婉,
脸色微沉,笑着说:“皇上,沈常在不仅画得好,心更好呢。前几日还为了一个小太监,
驳了景仁宫的面子。”皇上眉头微蹙,看向沈微婉:“哦?有这事?
”沈微婉坦然道:“回皇上,那日小太监并非故意冲撞,只是脚下打滑,
惠嫔娘娘宫里的人未免罚得重了些,臣妾只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皇上沉吟片刻,
笑道:“你说得有理。这宫里是该有规矩,但也不必过于严苛。李德全,传朕旨意,
赏沈常在锦缎十匹,笔墨一套。”“谢皇上恩典。”沈微婉屈膝谢恩,
眼角的余光瞥见惠嫔紧握的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3 阴谋初现宴席过半,
淑妃忽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脸色苍白。皇后忙让人传太医,太医诊脉后,
眉头紧锁:“淑妃娘娘这是中了些寒气,只是……脉相有些紊乱,
像是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众人闻言皆惊,皇上脸色一沉:“查!给朕仔细查!
”李德全立刻带人去查淑妃今日吃过的东西,很快,小太监捧着一个食盒回来,
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糕点:“回皇上,这是方才御膳房给淑妃娘娘送来的桂花糕,
淑妃娘娘只吃了一块就觉得不适。”惠嫔忽然开口:“臣妾记得,
沈常在昨日给淑妃娘娘送过一盒江南的点心,说是她父亲新贡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沈微婉身上。她心头剧震,昨日确实送过点心,
但淑妃当时说不爱吃甜的,根本没动。她忙道:“皇上明鉴,
臣妾送的点心淑妃娘娘并未食用。”“谁知道是不是你换了法子?”惠嫔步步紧逼,“毕竟,
淑妃娘娘近日正得宠,有些人怕是眼红了。”皇上看向淑妃,
淑妃虚弱地点头:“昨日沈妹妹确实送过点心,只是臣妾……臣妾不知为何会这样。
”她话虽没说死,却无疑将嫌疑引到了沈微婉身上。沈微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分明是圈套。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清澈地看向皇上:“皇上,臣妾入宫以来,谨守本分,
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若皇上不信,可查臣妾宫中的所有物件,也可审问臣妾宫里的人。
”皇上盯着她看了许久,沈微婉的眼神坦荡,没有丝毫慌乱。他忽然对李德全说:“去,
把淑妃娘娘吃剩下的桂花糕拿去验,再去储秀宫看看。”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牡丹台的风带着花香,却让人觉得刺骨。画春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着沈微婉的衣角。
沈微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心里却清楚,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半个时辰后,李德全匆匆回来,脸色凝重:“回皇上,那桂花糕里掺了少量的寒性药物,
长期服用会损伤脾胃。奴才去储秀宫查过,并未发现类似药物,只是……”他顿了顿,
“在沈常在的妆奁里,发现了一张药方,上面有几味药材,与桂花糕里的药物相性相近。
”惠嫔立刻道:“皇上您看!臣妾就说她有问题!”沈微婉大惊:“不可能!
臣妾从未有过这样的药方!”那药方她见过,是前几日太后赏赐的,说是调理身体的,
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妆奁里?皇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拿起那张药方,
上面的字迹确实与沈微婉的有些相似,但细看之下,笔锋处却有细微的差别。
他忽然看向皇后:“皇后,你怎么看?”皇后沉吟道:“沈常在一向娴静,
按理说不该做出这种事。但这药方……”她话锋一转,“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毕竟,
这宫里想害人的,也不止沈常在一个。”惠嫔没想到皇后会帮沈微婉说话,
脸色微变:“皇后娘娘,证据确凿……”“证据?”皇上忽然打断她,“这药方的字迹,
看似像沈常在的,实则模仿得并不像。李德全,去查这药方是谁写的。”李德全领命而去,
这一次,他带回来的人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是惠嫔宫里的一个小宫女。
那小宫女跪在地上,浑身筛糠,没打几下就招了:“是……是惠嫔娘娘让奴婢做的,
她说……她说只要把淑妃娘娘弄病,再嫁祸给沈常在,皇上就会厌弃沈常在,
娘娘您就能更得宠……”惠嫔脸色惨白,尖叫道:“你胡说!本宫从未让你做过这种事!
”皇上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龙颜大怒:“惠嫔!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皇后适时开口:“皇上息怒,惠嫔许是一时糊涂。
只是这毒害嫔妃之事,绝不能姑息。”皇上看向惠嫔,眼神冰冷:“即日起,
惠嫔禁足景仁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惠嫔瘫倒在地,
哭喊着“皇上饶命”,却被侍卫拖了下去。一场风波平息,皇上看向沈微婉,
语气缓和了些:“委屈你了。”“能还臣妾清白,全赖皇上圣明。”沈微婉屈膝行礼,
心里却没有半分轻松。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惠嫔倒了,还会有其他人,这深宫的争斗,
永无止境。夜里,沈微婉坐在灯下,画春为她研墨:“小主,今日真是吓死奴婢了。
还好皇上英明,不然……”沈微婉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平安”二字,字迹却有些颤抖。
她轻声道:“皇上英明是一回事,但我们若没有自保之力,迟早还是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画春,从今日起,我们要更小心了。”画春重重点头,
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几日后,太后寿宴,各宫都备了厚礼。沈微婉没有金银珠宝,
只精心画了一幅《松鹤延年图》。寿宴上,太后看到这幅画,十分喜欢,
拉着沈微婉的手说:“你这孩子,不仅有才情,心也细。哀家记得你父亲是江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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