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金牌作家“猫吃海鲜酱”的穿越重生,《被封杀后》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楚风赵志强,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草皮的土腥味混着汗味,首冲脑门。楚风的意识在一片剧痛中回笼。他猛地睁开眼。陌生的蓝天,陌生的训练场。还有周围一圈穿着夏国国家队队服,却又完全不认识的脸。什么情况?我不是在通宵看球,结果心脏不舒服……然后就噶了吗?“嘶……”他想撑着地坐起来,左脚脚踝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也就在这一瞬间,无数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像是被强行灌进U盘的超大文件,疯狂挤入他的大脑。夏国国家队球员,楚风。十九岁,天赋异禀,被...
1我放下手机。屏幕还亮着。虹城时尚联合会发布的红头文件,红章刺眼,像两块干涸的血。
标题是黑体加粗,下面是我的名字,我的证件照,还有一行小字:永久吊销从业资格。
手机嗡嗡震动,又弹进来一条消息。合作了三年的品牌方,发来一份解约协议的电子版,
没有多余的话。带了五年的艺人团队,消息更短,说尾款会尽快结清,祝我未来顺利。
很客气,也很生分。昨天还堆满高定礼服和珠宝配饰的工作室,现在空得能听见回声。
助理小A在半小时前搬走了最后一个纸箱,是她自己的私人物品。她走的时候,
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站起来,走到窗边。街对面的巨幅电子广告牌上,
女星孟依依的脸正对着我的窗户。她在笑,宣传着一款新上市的香水。
昨晚在“虹城之夜”的舞台上,她也是这样一张脸,只是挂着眼泪。我伸手,拉上了窗帘。
厚重的天鹅绒布料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那张巨大的、完美的脸。房间里很暗,很安静。
我没有开灯,凭着记忆走进储藏室。角落里有一个行李箱,上面落了薄薄一层灰。
我把它拖出来,打开,开始把桌上散落的设计图纸一张张收进去。动作不快,也不慢。
收完最后一张,我盖上箱子。锁扣扣上时,发出两声清脆的“咔哒”声。在这空旷的房间里,
声音大得惊人。我提起箱子,打开了工作室的大门。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照亮了我身后空无一物的空间。我没有回头。2我搬进了一间废弃的染坊。它在虹城的东郊,
离市中心很远,远到打车软件上的司机都不愿意接单。我最后是坐着一辆运菜的货车过来的,
车斗里全是泥土和青菜的味道。这染坊是我外婆留下的。她以前是这里最好的染布师傅。
我小时候,暑假都在这里过。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植物煮开的、混杂着些微酸涩的气味。
院子里总是晾着一排一排的布,蓝的像天,红的像火。现在,院子里长满了荒草,比我还高。
推开主屋的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照进来,
形成一道道光柱,无数的灰尘在光柱里上下翻飞。地上堆着几个巨大的染缸,
缸壁上还残留着陈年的颜料痕迹,像干涸的地图。墙角结着蜘蛛网,一张挨着一张。
我放下行李箱,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木板坐下。手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再响过。我点开屏幕,
热搜榜第一条依然是#孟依依礼服事故#,后面跟了个紫红色的“爆”字。
第二条是#造型师乔千序#,后面是个黑色的“荐”字。点进去,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这种垃圾造型师就该滚出时尚圈!”“依依那么信任她,她是怎么做事的?
那根肩带是纸糊的吗?”“听说她早就被奢凡集团警告过了,还一意孤行,活该!
”奢凡集团,虹城时尚圈的无冕之王。孟依依是他们亚太区的品牌大使。昨晚那件礼服,
是我独立设计的,孟依依很喜欢,坚持要穿。奢凡那边不同意,他们准备了一件自家的高定。
是我太自信了。我以为一个好的设计能胜过一切。我关掉手机,把它扔进行李箱。
眼睛有点干。我站起来,开始打扫这个被遗忘的地方。我需要找点事情做,什么都行。
我把蛛网扫掉,把地上的碎瓦片清出去,用破布擦拭那些染缸。擦到一个染缸的内壁时,
我摸到了一行刻痕。很浅,像是小孩子用石头划的。我凑近了看,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乔千序。是我小时候刻的。那时候,我对外婆说,我以后也要当一个染布师傅,
染出世界上最漂亮的颜色。外婆当时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傻孩子,布是死的,
人心才是活的。要染,就染人心里的颜色。”人心里的颜色。我靠着冰冷的缸壁坐下来,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尘埃。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屋子里的光线也一点点消失。最后,
只剩下彻底的黑暗。3我在染坊住了三天。第一天,我把主屋打扫了出来。
扔掉了所有腐烂的木头,补上了屋顶的破洞。晚上睡在一张旧的行军床上,
能闻到木头和灰尘的味道。第二天,我清理了院子里的杂草。用一把生锈的镰刀,
一寸一寸地割。干了整整一天,手心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破了,火辣辣地疼。但我没停。
第三天,我开始整理那些旧的工具。染缸、搅棍、晾竿,还有一整面墙的木格,
里面塞满了各种植物的根茎和干花。那是外婆的染料。我把它们一样一样拿出来,
放在阳光下晒。槐米、苏木、栀子、靛蓝。每一种都带着独特的气味,是时间的味道。
这三天里,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也没有人联系我。我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守着这个被时间遗忘的院子。身体很累,脑袋却异常清醒。
我一遍遍回想“虹城之夜”的每一个细节。孟依依穿上礼服时的惊艳,闪光灯亮起时的自信,
还有肩带断裂时,她脸上瞬间的惊恐和苍白。那根肩带。我亲自检查过三遍,
用了最结实的骑兵线,双重加固。它不可能,也绝不应该会断裂。除非,有人动了手脚。
是谁?孟依依的竞争对手?还是从一开始就反对我设计的奢凡集团?我没有证据。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在时尚联合会和奢凡集团的联合声明下,真相是什么,
已经不重要了。他们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这场事故的全部责任,平息舆论和品牌方的怒火。我,
乔千序,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祭品。傍晚的时候,我把晒好的染料收回屋里。做完这一切,
我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看着最后一丝晚霞消失在天边。巨大的委屈和不甘,像潮水一样,
一波一波地涌上来。不是因为被封杀,不是因为失去工作。而是因为我的作品,
我倾注了心血的设计,最后却成了一把刺向我自己的刀。那种不被理解的愤怒,
那种有口难言的憋闷,那种被背叛的刺痛,所有情绪都堵在我的胸口,像一块烧红的铁。
我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胸口越来越闷,
呼吸也变得困难。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要冲破我的皮肤爆裂开来。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就在这时,
我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是风声,也不是虫鸣。那声音很轻,很细微,像是蚕在吐丝,
又像是布料被极慢地撕开。声音的来源,就在我的面前。我低下头。我的身前,
空无一物的空气里,一根根闪着微光的丝线,正在凭空出现。它们彼此交织,缠绕,
像有生命一样,慢慢编织成形。我愣住了,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产生了幻觉。我闭上眼睛,
又猛地睁开。那片东西还在。它已经不再是丝线,而是一小块布料的雏形。它悬浮在半空中,
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那光不亮,甚至有些暗淡,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锋利的质感。
我能感觉到,我胸口那股快要爆炸的情绪,正顺着我的目光,源源不断地涌向那块布料。
它在……吸收我的情绪?这个念头荒诞得可笑,但我却找不到别的解释。
那块布料成形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当它长到约莫一米见方的时候,编织停止了。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它。
指尖传来的,是一种冰凉又粗糙的触感,像砂纸,又像凝固的熔岩。
布料的表面流转着一种破碎的光泽,像是打碎的镜子,每一片碎片里,
都映着我压抑的、不甘的眼神。它落了下来,轻飘飘地搭在我的膝盖上。我拿起它,
对着月光。我看到了我的不甘,我的愤怒,我所有的委屈。
它们都变成了这块布料的纹理和光泽。外婆的话,再次响彻我的脑海。“布是死的,
人心才是活的。要染,就染人心里的颜色。”原来,是这个意思。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我把自己关在染坊里,研究这块凭空出现的布料。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不甘”。
它很奇特。在暗处看,它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深灰,粗糙,毫无生气。
可一旦有光照在上面,哪怕只是一缕微弱的月光,
布料表面就会立刻浮现出那种金属般的、破碎的流光。光线越强,这种光泽就越锐利,
像无数把细小的刀锋。我试着用剪刀去剪它。普通的裁缝剪刀,碰上去的瞬间就卷了刃。
我最后用了外婆留下的一把专门剪牛皮的老剪子,才勉强裁下一小块。它的韧性超乎想象。
我也尝试去分析它的材质。但无论是火烧,还是水浸,它的形态都没有任何改变。它不像棉,
不像麻,不像丝,不像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纤维。它就是它自己。我渐渐明白,这个能力,
或许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底牌。一个能将情绪转化为实体面料的能力。我叫它,
情绪织布机。这一个星期,我反复尝试,想要再次织出新的布料。
我试着去回忆那些快乐的、幸福的瞬间。毕业设计拿到金奖的夜晚,
第一次为明星设计红毯造型的激动,工作室开业那天的香槟和掌声。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又试着去制造愤怒,去想那些谩骂我的评论,去想奢凡总监那张傲慢的脸。
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发现,只有当情绪积累到顶点,真实到足以撕裂我的理智时,
情绪织布机才会被触发。它需要的不是刻意的表演,而是真实的灵魂的震颤。
这块“不甘”,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我不能浪费它。我把这块布料摊在工作台上。
那张台子是我用几块旧门板拼起来的。我看着它,脑子里开始构思。
这样一块充满故事和力量感的面料,不适合做成繁复的礼服。它本身就是主角,
任何多余的设计都是对它的亵渎。它需要最简洁的剪裁,最利落的线条。像一把出鞘的剑。
我画了几十张草图,又全部推翻。直到第七天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一个穿着古罗马角斗士盔甲的战士,站在一片废墟之上。他的盔甲残破不堪,
上面布满裂痕,但每一道裂痕里,都透出星光。我醒了过来。凌晨三点,院子里一片寂静。
我冲到工作台前,拿起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一件外套。它的廓形借鉴了战甲的结构,
肩部线条硬朗,带着一种不屈的姿态。腰部收紧,下摆却像破碎的裙甲一样,不规则地散开。
没有纽扣,没有拉链,只有最纯粹的结构和线条。
我就是要用这块代表着“不甘”和“破碎”的布料,做出一件充满力量感的“战袍”。
我给这件作品命名为,“回响”。是我的回响,也是对这个冰冷的世界,一次无声的呐喊。
5设计图完成了,布料也有了,但我还缺一个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模特。
一个能穿上“回响”,并能驾驭它的人。这个人不能是当红的流量明星。他们太光鲜,
太完美,身上没有故事。他们穿上“回响”,只会被衣服本身的气场吞噬掉。
这个人需要经历过低谷,感受过世态炎凉。他的眼神里,必须有和这块布料一样的东西。
破碎,以及破碎之后残存的星光。我打开了那个被我扔在行李箱里的手机。充上电,开机。
无数的消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屏幕卡顿了将近一分钟。
我没有理会那些或虚伪或幸灾乐祸的问候,直接点开了通讯录。我把那些曾经合作过的,
如今当红的艺人名字,一个一个划过去。然后,我开始给一些二三线的,或者说,
有些“过气”的艺人经纪人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拨给了一个曾经合作过的男演员。
他前年因为一部网剧小火过一阵,后来就没什么水花了。电话接通了,经纪人很客气。
“乔老师?好久不见啊。”“你好,我最近设计了一件衣服,想找你们家阿哲试一下。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乔老师,
您的事……我们听说了。这个……我们最近档期有点满,实在不好意思。”“只是试一下,
不耽误时间的。”“真的不行,乔老师,您别为难我了。”对方匆匆挂了电话。第二个电话,
第三个电话。结果都大同小异。有的直接不接,有的用各种理由搪塞,
有的甚至毫不客气地劝我别再做这行了。虹城时尚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张联合会发布的封杀令,就是一张通行整个行业的死亡通知单。谁碰我,谁倒霉。
我把手机扔在桌上,靠在椅子里。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心里还是泛起一阵寒意。这就是现实。
你站在高处时,人人都是朋友。你跌落谷底时,连一只伸过来的手都没有。
我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再次暗下来。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我拿起手机,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个名字。陆屿声。屏幕上跳出来的,大多是三四年前的新闻。
“顶流偶像陆屿声,舞台事故韧带撕裂,恐将告别唱跳生涯。”“陆屿声新剧收视惨淡,
转型之路宣告失败。”“昔日顶流沦为综艺背景板,令人唏噓。
”他曾经是这个行业最耀眼的太阳。十七岁出道,凭借无懈可击的舞台表现力和一张神颜,
迅速登顶。他的名字,就是流量的保证。直到三年前那场演唱会的意外。他的左腿严重受伤,
再也无法完成高强度的舞蹈。他试过转型做演员,但非科班出身的他,演技备受诟病。
几次尝试失败后,他就渐渐消失在了大众视野里。公司没有放弃他,
但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符号,偶尔安排一些无关痛痒的通告,榨干他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从云端跌落泥潭。这种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懂。我看着他的一张旧照片。照片里,
他在舞台上,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眼神亮得惊人。那是一种纯粹的,
对舞台的热爱和渴望。就是他了。我找到了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那是他出道时就跟着他的老人,圈内风评不错。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你好,
我是乔千序。我有一件衣服,想请陆屿声来穿。”6短信发出去后,石沉大海。一整天,
都没有任何回复。我没有再发第二条。催促是这个圈子里最廉价的行为。我只能等。
等待的时间里,我开始动手制作“回响”。染坊里没有专业的缝纫设备。
我只有外婆留下的一台老式缝纫机,需要用脚踩踏板的那种。还有一盒生了锈的钢针。
我先把那块“不甘”面料用湿布擦干净,然后铺在工作台上,用画粉画出裁剪线。
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角度,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裁剪是最难的一步。面料太坚韧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顺着画好的线,一点一点地剪。剪刀和布料摩擦,
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像是要剪开一块陈年的伤疤。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才把所有的布块裁剪完毕。我的虎口被磨得通红,手指尖都在发麻。接下去是缝合。
老式缝纫机根本无法穿透这种面料。机针下去,直接就断了。我一连弄断了三根针。最后,
我放弃了。我决定用手缝。我找出外婆针线盒里最粗的那种牛皮针,穿上结实的蜡线,
开始一针一针地缝制。这是一种极其缓慢而枯燥的工作。夜深人静,
染坊里只有针穿过布料时细微的“噗嗤”声。我的手指很快就被针尖扎破了,血珠渗出来,
我用嘴吮掉,然后继续。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外婆就坐在我对面,借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缝补着那些被染缸里的化学品腐蚀出破洞的衣服。她的手指也总是布满了针眼。她说,
做衣服,和做人一样,要对得起自己的每一针,每一线。天亮的时候,
我缝好了“回响”的第一个部件,一片肩甲。我把它放在桌上。粗粝的蜡线针脚,
像一道道蜈蚣疤,趴在深灰色的布料上。它看起来一点也不精致,甚至有些丑陋。
但它很坚固。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
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新短信。来自那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第三舞蹈室。”7城西第三舞蹈室,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里。
周围都是小饭馆和杂货铺,空气里飘着油烟和市井的吵闹声。我提着装有“回响”的防尘袋,
按着地址找了过去。舞蹈室在一栋楼的地下室,入口很不起眼,只有一个掉漆的招牌。
我推开门,一股汗味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很空旷,
只有一面墙上装着巨大的镜子。镜子有些花了,映出的影像都带着一层模糊的白边。
一个男人正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一个舞蹈动作。一个简单的转身,
他却做得极其缓慢,像是在分解每一个肌肉的发力点。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和宽松的运动裤,
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他很瘦,背脊的骨骼形状清晰可见。我站在门口,
没有出声。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左腿动作,
明显带着一种不协调的僵硬。每当重心转移到左腿时,他的身体都会有一次微不可察的停顿。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直到体力不支,才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地喘气。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砸开一朵小小的水花。他抬起头,通过镜子,
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那就是陆屿声。他比照片上更瘦,也更憔ăpadă。
曾经被粉丝称为“神颜”的脸上,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只有那双眼睛,
还是和照片里一样,黑白分明,很亮。只是那光亮里,多了些别的东西。警惕,疏离,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乔千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运动后缺水的缘故。
我点点头,走了进去。“陆屿声。”他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然后一瘸一拐地朝我走过来。离得近了,我才看清,他的左腿膝盖上,戴着厚厚的护具。
“我的经纪人把你的短信给我看了。”他在我对面的一张长凳上坐下,没有看我,
目光落在自己那条受伤的腿上。“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把手里的防尘袋递过去。“我设计了一件衣服,想请你穿。”他没有接。他抬起头,
目光第一次和我对上。“为什么是我?”他的眼睛很深,像一口古井。“全虹城都知道,
你被封杀了。所有人都躲着你。为什么偏偏来找我?找一个……过气的,残废的偶像?
”他说出“残废”两个字的时候,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因为只有你能穿它。
”我拉开防尘袋的拉链,露出了里面的“回响”。地下室的光线很暗,
只有几盏节能灯发出惨白的光。“回响”静静地躺在黑色的袋子里,
看起来就像一件平平无奇的深灰色外套。陆屿声的目光扫过它,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一件普通的衣服而已。”他说。“它不普通。”我把衣服拿出来,
走到舞蹈室唯一一扇小窗户前。窗户很高,在天花板下面,正午的阳光从那里斜射进来,
在地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我把“回响”举起来,让阳光照在上面。那一瞬间,
奇迹发生了。原本黯淡无光的布料,在阳光下,瞬间被点燃。那种破碎的、锋利的金属光泽,
像流动的熔岩,在衣服表面蔓延开来。地下室里响起一声极轻的抽气声。陆屿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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