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被嘲没经验？我摊牌了，全球销冠！(赵国栋秦霜)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面试被嘲没经验？我摊牌了，全球销冠！(赵国栋秦霜)

1刘莉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嗒、嗒的声响。她将那份简历推到桌子中央。纸张很白，

上面的字迹很少。“程澈？”她念出声，视线从简历上抬起，停在对面那个年轻男人脸上。

“毕业院校，空白。工作经历，空白。项目经验，还是空白。”她身体向后靠进椅背，

双臂环在胸前。“我很好奇，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带着这样一份东西，

来我们天穹集团面试？”我没有说话，目光越过刘莉，看向她身后墙壁上的一幅蓝图。

那是天穹集团引以为傲的海外市场扩张计划，一个巨大的饼，可惜画得并不怎么好。

“销售岗位，最看重的是经验和人脉。”刘莉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什么都没有，

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你。这样吧，你主动说说，你的优势是什么？”我收回目光，

终于看向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张空白的简历。“我的优势是，

这张纸上写不下的东西，恰好是你们公司现在最需要的。”刘莉的眉毛挑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哦？是吗？

”她慢悠悠地说，“那不如你给我们展示一下？说出来，也让我们这些有经验的人开开眼。

”这间小小的面试室，空气有些闷。空调的出风口对着我吹，带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

我有些厌倦这种试探，这种自以为是的审判。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上下班，

仅此而已。“比如，”我开口，声音很平淡，“天穹集团的‘西大陆冰原项目’，

总投资三十七亿，分三期。目前第一期已经投入超过十亿，但项目推进停滞，

每日的维持成本、设备折旧、人员开销，加在一起是二百一十三万。到今天为止，

这个项目已经净亏损了十二亿八千六百万。”我说得很慢，像是在背一份枯燥的报告。

刘莉脸上的嘲弄一点点凝固了。她放在胸前的手臂不自觉地放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

这些数据是公司的高度机密，绝不可能是一个外部的、简历空白的求职者能知道的。

她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警惕和怀疑：“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说了，

这些是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我没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说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是西大陆能源大亨，米哈伊尔·别列佐夫，外号‘北极熊’。他脾气古怪，油盐不进。

你们派去的所有谈判专家，都被他赶了回来。”“你……”刘莉的嘴唇动了动，

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就在这时，面试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很憔E悴，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但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甘的倔强。

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但领口的一丝褶皱暴露了她最近的焦头烂额。她看了我一眼，

然后对刘莉说：“刘经理，这个候选人我来谈吧。”刘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立刻站起来：“秦主管，你来得正好！这个人很可疑，他知道我们冰原项目的核心数据，

我怀疑他是……”“我知道。”被称为秦主管的女人打断了她，声音有些沙哑。

她走到我对面坐下，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你刚才说的，都对。那么，你有什么解决方案？

”我看着她。她的工牌上写着名字：秦霜。职位是，海外项目部主管。看来，

她就是为那个“冰原项目”背锅的人。她的眼神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浮木。“给我三天，

”我平静地伸出三根手指，“我让这个项目盈利。”话音落下，连秦霜都愣住了。

刘莉更是直接嗤笑出声：“三天？盈利？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吗？别说三天，

公司给你三年都做不到！秦霜，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疯子！”秦霜没有理会刘莉的叫嚷。

她只是死死地看着我，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办公室里很静，只剩下刘莉不屑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秦霜的拳头在桌下悄悄攥紧，然后又松开。

她像是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开口时，声音都在微微发颤。“好。”她说，

“我用我的职位做担保，让你入职。我们签一份对赌协议，三天，就三天。

如果项目没有转机，你自动离职。如果……”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做到了，

我秦霜，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刘莉在一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霜！你疯了？

为了一个满口胡言的毛头小子，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秦-霜没有看她，只是看着我，

等待我的回答。我点了点头。“可以。”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游戏。但对她来说，

这显然是一场堵上了一切的豪赌。2我的工位被安排在办公室最偏僻的角落，

紧挨着茶水间和打印机。这里与其说是工位，不如说是一个临时堆放杂物的地方。

一张旧桌子，一把吱嘎作响的椅子，就是我的全部家当。秦霜把我领到这里时，

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程澈，暂时只能委屈你一下。

这已经是……我能申请到的极限了。”我能看出来，她尽力了。办公室里其他人投来的目光，

混杂着好奇、轻蔑和幸灾乐祸。他们大概都听说了，

海外项目部的秦霜招进来一个夸下海口的疯子。“没事，这里挺好。

”我把背包随手放在桌上，实话实说。这里确实不错，离人群远，清净。

还能第一时间闻到咖啡的香气。秦霜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递给我一份薄薄的文件：“这是项目的基础介绍，更详细的资料……刘经理那边卡着不给。

她说新员工需要走流程，最快也要三天。”又是刘莉。她这是摆明了要让我在这三天里，

成为一个信息孤岛，然后灰溜溜地滚蛋。“知道了。”我接过文件，甚至没有翻开。

秦霜看了看我，眼神复杂。她可能觉得我太镇定了，镇定得不像一个即将面临失败的人。

她低声说：“程澈，我知道这很难。如果……如果实在不行，也不要太勉强。责任在我。

”我笑了笑：“三天后看结果。”她走后，办公室里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议论声。“看见没，

就是那个小子，说三天能搞定‘北极熊’。”“秦主管也是病急乱投医，这种话都信。

我看他俩都得滚蛋。”“穿得跟个大学生一样，简历都是空的，八成是秦主管的什么亲戚，

想拉进来混日子，结果牛皮吹大了。”这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不在意，拉开那把吱嘎作响的椅子坐下，身体向后靠，闭上了眼睛。这地方，像个闷罐。

空气里混杂着打印机墨粉的味道、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气息。

每个人都像是被固定在格子间里的齿轮，机械地转动着。三年前，

我就是厌倦了那种站在世界之巅，拨动万亿资本的枯燥生活，才选择消失。我以为，

回归普通人的职场，会是一种全新的体验。现在看来，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麻烦。

无聊。还有点吵。HR刘莉从她的玻璃办公室里走出来，抱着手臂，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她特意从我身边走过，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年轻人，脚踏实地一点比较好。不然梦醒的时候，摔得会很疼。”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种程度的挑衅，甚至无法在我心里激起一丝波澜。就像一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叫，

你唯一要考虑的，只是要不要抬手把它拍掉。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东海市时间，

下午两点。西大陆，现在应该是清晨。那个老家伙，差不多也该起床了。

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忙碌，或者假装忙碌。没有人注意我这个角落里的“傻子”。他们都在等，

等着看我三天后的笑话。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打印机“嗡”地一声开始工作，吐出一沓沓报表。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键盘的敲击声噼里啪啦，连成一片。我穿过这些嘈杂，走到无人的消防通道。这里安静多了，

只有通风管道里细微的风声。我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名字。名字很简单，

只有一个字：“熊”。电话拨了出去，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粗粝、沙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像是真的有一头熊在低吼。“谁？

”我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淡淡地开口。“我。”3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

我只能听到一阵粗重的呼吸声，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在拉扯。显然，对方正在从我的声音里，

辨认我的身份。然后，一个试探性的、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称呼从听筒里传来。“‘幻影’？

”这个代号，我已经有三年没听过了。它像一件被我扔在衣柜最深处的旧大衣，虽然不穿了，

但拿出来的时候，还是能闻到属于过去的时光的味道。“别这么叫了。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现在是天穹集团实习生，程澈。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一次，沉默里充满了极度的困惑。“实习生？

”那个外号“北极熊”的米哈伊尔·别列佐夫，声音像是含了一口滚烫的伏特加，

“您在开什么玩笑？您……您不是已经……”“只是体验生活。”我打断了他，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一件小事。”“您说！只要我能办到！

”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无比恭敬和急切，

和我记忆中那个在谈判桌上把石油巨头骂得狗血淋头的“北极熊”判若两人。“天穹集团，

你知道的。你们合作的那个‘冰原项目’。”“知道，知道！一群……呃，

一群很有毅力的年轻人。”他显然想用更难听的词，但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需要你做几件事。”我言简意赅，“第一，立刻同意他们之前提出的所有条款。第二，

把订单量在原有基础上，追加三倍。第三，预付全款。”“……”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死寂。

这次不是困惑，而是纯粹的震惊。他大概在计算，这三件事加起来，

意味着他要凭空多付出多少代价。“‘幻影’先生……”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这……这不是一笔小钱。而且，之前的条款我们……”“老熊，”我淡淡地开口，

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还记得三年前，在苏伊士运河，是谁把你从那堆烂摊子里捞出来的吗？

”我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记得……当然记得……”他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没有您，

我的公司早就被那帮华尔街的豺狼给吞了。您对我有再造之恩。”“那就行。”我说，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也不喜欢别人欠我人情。办完这件事，我们两清。”“不不不！

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解释，声音里充满了惶恐，“我只是……我马上办！

我立刻就去办！别说三倍，五倍都行！我立刻让我的助理联系天穹集团的CEO！立刻！

”“嗯。”我应了一声，“另外，记得在电话里，感谢一个叫程澈的新员工。说是因为他，

你才改变的主意。”“程澈……是，是的！我记住了！是因为优秀的程澈先生，

我们才达成了这次愉快的合作！”米哈伊尔学得很快。“就这样。”我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直接挂断了电话。整通电话，用时不到两分钟。我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回办公室。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同事们依旧在忙碌，刘莉依旧在她的玻璃房里冷眼旁观，

没有人知道刚才那通电话意味着什么。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是秦霜的助理，

一个小姑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涨得通红，手里捏着手机，像是捏着一块滚烫的烙铁。

“秦……秦主管！”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整个办公室的人都闻声抬头看向她。

秦霜从她的独立办公室里快步走了出来，皱着眉：“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刚……刚刚接到CEO办公室的电话！”小姑娘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西……西大陆的米哈伊尔·别列佐夫，亲自打越洋电话给咱们CEO！”“什么？

”秦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以为，那是来下最后通牒的。

“他……他同意了我们所有的条款！而且……而且把订单追加了三倍！

预付款已经……已经打过来了！”“轰——”整个办公室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助理小姑娘，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追加三倍订单？还预付全款？那个油盐不进的“北极熊”疯了？

刘莉也从她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同样的震惊。秦霜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

显然也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砸懵了。她下意识地扶住了门框，才没让自己软倒下去。

助理小姑娘喘匀了气，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她是对着整个办公室喊出来的。“还有！

别列佐夫先生在电话里特别强调！他之所以同意合作，并且追加订单，

全都是因为我们公司一位叫‘程澈’的新员工！他要特别感谢程澈先生！”一瞬间，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像探照灯一样，

齐齐聚焦到了角落里那个吱嘎作响的椅子上。我缓缓睁开眼睛，

迎着数十道惊愕、困惑、见鬼了一般的目光，淡淡地问了一句。“到三天了吗？

”4没人回答我的问题。整个办公室，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送风的“呼呼”声。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他们的表情很精彩，震惊、怀疑、茫然，

还有一丝丝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超自然现象。秦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快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苍白，

但眼睛里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是绝处逢生的光。她走到我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

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俯下身，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声音沙哑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向后靠了靠，避开她那过于灼热的视线。

“我打了个电话。”我实话实说。“打电话？”秦霜的眉头拧了起来，显然不信。或者说，

这个答案远远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以为我在敷衍她。“跟谁打电话？”她追问。

“一个朋友。”这个回答，让她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她可能觉得，我不想告诉她真相，

想把这份功劳和秘密都藏起来。办公室里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打电话？骗鬼呢！

一个电话就能让‘北极熊’服软？他以为他是谁？

”“肯定是动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背景和关系。我就说嘛，一个白板简历的人，

怎么可能没问题。”“关系户，绝对是天大的关系户！”他们的猜测，

从“疯子”和“傻子”，一瞬间转变成了“背景深不可测的关系户”。

这倒是比之前好听了一些。刘莉的脸色最是难看。她站在人群后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像打翻了的调色盘。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精心布置的、等着看我笑话的舞台，转眼间变成了我的个人秀场。

她设计的“三天内滚蛋”的剧本，第一天就宣告破产。这时，

公司CEO的秘书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职业而又难掩兴奋的微笑。

“秦主管，程先生，”她先是对着秦霜点头，然后目光转向我，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

“CEO请二位去他办公室一趟。”秦霜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然后说：“好，我们马上过去。”她转身对我低声说：“走吧。

”我从那把破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路过那些同事的工位时，

他们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或者把视线移开，不敢与我对视。那种感觉，就像一群绵羊，

突然发现身边混进来一头披着羊皮的狮子。刘莉还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我经过她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脸色更加苍白。

CEO的办公室在顶楼，视野开阔，装修得很有格调，但透着一股压抑。

一个地中海发型、体态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看到我们进来，

立刻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他就是天穹集团的CEO，赵国栋。“秦霜，程澈！快坐，快坐！

”他热情地招呼着，亲自给我们倒水，姿态放得很低。“赵总，”秦霜显得有些拘谨，

“您找我们……”“好事！天大的好事！”赵国栋一拍大腿，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冰原项目这块硬骨头，终于被我们啃下来了！秦霜，你这次立了大功啊！”他夸赞着秦霜，

但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我，充满了探究和好奇。“这都是程澈的功劳。”秦霜立刻说，

把功劳推给了我。“哈哈，我知道，我知道。”赵国栋大笑着，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

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别列佐夫先生在电话里，可是把程澈小友你好好地夸了一番啊！

说你是他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他看着我，笑呵呵地问：“程澈啊，能不能跟赵总我说说，

你到底是怎么说服那个老顽固的？也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学习学习。”他的语气很和善，

像个亲切的长辈。但他眼里的精光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意图：他想挖出我背后的秘密。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温刚刚好。“没什么。”我放下杯子，淡淡地说，

“我只是告诉他，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赵国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句正确的废话，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5赵国栋是个老狐狸。

他脸上的僵硬只持续了一秒，就又被热情的笑容所取代。“哈哈，说得对！合作共赢嘛！

”他打着哈哈，话锋一转，“程澈啊，你这次为公司立下如此奇功，公司绝不会亏待你。

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海外项目部的正式组长，薪资翻三倍，另外再奖励你二十万现金！

”他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对于一个刚“入职”一天的新人来说，堪称一步登天。

秦霜在一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真心为我感到高兴。我却摇了摇头。“赵总，不必了。

”我说，“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份清闲的工作。朝九晚五，按时下班。组长太忙了，

不适合我。”我的话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古怪起来。赵国栋和秦霜都愣住了，

像是没听懂我的话。拒绝升职加薪？这世上还有这种人？“清闲的工作？

”赵国栋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程澈，你是在开玩笑吧？以你的能力，

怎么能窝在基层？”“我没开玩笑。”我的语气很认真，“那个角落里的位置就挺好，

很安静。”赵国栋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他失败了。我的表情很平静，

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沉默了。作为一个商人，

他无法理解这种完全不符合利益逻辑的行为。无法理解，就意味着无法掌控。

而无法掌控的东西，会让他感到不安。最终，他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好吧，

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勉强你。职位的事以后再说，但奖金你必须收下！这是你应得的！

”“奖金可以。”我点了点头。我确实需要一点钱来支付下个月的房租。

看到我终于接受了一样东西，赵国栋明显松了口气。从CEO办公室出来，

秦霜一路都沉默着。直到走进电梯，她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不接受？

那是个很好的机会。”“我说了，我不想太忙。

”我看着电梯门上反射出的我们两个人的影子。“就因为这个？”她不信。“就因为这个。

”我肯定地回答。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门缓缓打开。秦霜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回到办公室，气氛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那些之前对我视而不见的同事，在我走进来的时候，纷纷抬头对我点头微笑，笑得有些谄媚，

又有些僵硬。我的那个角落，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那把吱嘎作响的旧椅子，

换成了一把看起来就很舒服的人体工学椅。桌上还多了一盆小小的绿植。这一切，

显然是秦霜安排的。我还没走到座位，一个穿着高级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就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把其中一杯递给我：“程澈是吧？你好，我是销售部的王浩。早就听说公司来了位高人，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认得他。他是公司的金牌销售，业绩常年第一。

刚才在CEO办公室，我还看到了他挂在墙上的优秀员工照片。他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

和一种属于同类的、对利益的敏锐嗅觉。“你好。”我没有接他的咖啡。

我的冷淡并没有让他退缩。他自顾自地把咖啡放在我的新桌子上，

笑着说：“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在公司待得久，人头熟。

”他说着，眼睛却在我身上和我那个简陋的工位上来回打量，像是在评估我的价值。“谢谢。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他。王浩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碰了个软钉子，也不觉得尴尬，又客套了两句，才端着他的咖啡转身离开。

我看到他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审视和阴沉。

我坐到新椅子上，很软，很舒服。我明白，从我打完那个电话开始，所谓的“清闲生活”，

就已经离我而去了。麻烦，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接踵而至。而那个叫王浩的男人，

眼神里藏着一种东西，我很熟悉。那种东西，叫做嫉妒。在办公室的另一头，

王浩走到了刘莉的办公桌旁。刘莉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浩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她压低声音问。王浩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咖啡溅出来几滴。他眯着眼睛，

看着角落里的我，冷笑一声。“我不管他什么来路。”他低声说，“在天穹集团，销售这块，

只能有一个王！他挡了我的路，就得把他给挪开！”刘莉的眼睛亮了一下，

像是找到了盟友：“那我们……”“不急。”王浩的眼神阴鸷，“他来路不明，

行为又这么诡异。功劳越大，就越容易让人怀疑。你去查，

把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都给我翻出来！我就不信，他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北极熊’？哼，除非他打电话的对象是上帝。”“这种事，

只有一种解释。”王浩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他是商业间谍。”6接下来的两天，

风平浪静。我真的过上了梦想中的“清闲生活”。每天早上准时打卡，

然后就坐在我的角落里，喝喝茶，看看窗外的云。没有人敢来打扰我，

也没有人给我安排任何工作。我成了办公室里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被供起来的吉祥物。

同事们路过我这里时，都会绕着走，仿佛我身上带电。他们的眼神依旧复杂，

但多了一层敬畏。秦霜倒是来过几次，给我送些文件，说是让我“熟悉业务”。

但那些文件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旧档案。她站在我桌前，几次想开口问些什么，

但看着我那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谜。有感激，

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距离感。

我们之间那份因为“对赌协议”而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同盟关系，

在我展现出超乎她理解范围的能力之后，已经悄然变质了。

她不再把我当成一个需要她庇护的新人，

而是当成了一个她无法看透的、深不可测的“高人”。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它让我觉得，

自己又回到了过去那种被人仰望、被人揣测的生活里。我想要的，

只是平等而简单的同事关系。现在看来，这似乎比搞定一个千亿项目还要难。

办公室的另一端，暗流却在涌动。我能感觉到两道目光，像毒蛇一样，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

一道来自刘莉的玻璃房，一道来自金牌销售王浩的工位。他们像两只盘算的蜘蛛，

正在悄悄地织网。刘莉动用了她作为HR经理的所有权限，开始疯狂地调查我的背景。

她从我的入职申请表开始，试图找到我的毕业院校、家庭住址、过往的社保记录。

但她注定一无所获。因为“程澈”这个身份，是我三年前为自己精心打造的。

它就像一个幽灵，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却没有任何过去的痕迹。所有的档案，都是一片空白。

而这种空白，在刘莉和王浩看来，恰恰是“最有问题”的证据。一个背景完全空白的人，

却拥有着与西大陆能源大亨通话的能力。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不合理、极度可疑的事情。

王浩则在做另一件事。他利用他的人脉，四处打探，

试图找出我和米哈伊尔·别列佐夫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他甚至联系了几个在西大陆做生意的朋友，询问他们是否听过一个叫“程澈”的华人。

结果当然也是一样。“幻影”这个代号，只流传于全球最顶级的资本圈层。王浩的层次，

还远远接触不到那个世界。他们的调查越是深入，就越是心惊。我的存在，

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黑洞，神秘，且无法解释。于是，

他们得出了那个他们内心最愿意相信的结论。这个结论，能完美解释我为什么背景空白，

又能解释我为什么能搞定“北极熊”。第三天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

秦霜又一次来到我桌前。她的脸色有些凝重。“程澈，明天上午集团要召开高层战略会议。

”她低声说，“CEO点名让你也参加。”“哦。”我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这次会议很重要。”她加重了语气，“除了各个部门的总监，还有几位董事会成员会列席。

会议的议题，就是关于这次冰原项目的后续推进，以及……对你的奖励和任命。”我抬起头，

看到她眼里的担忧。“你觉得，会是个鸿门宴？”我问。秦霜的嘴唇动了动，

点了点头：“我听到一些风声。王浩和刘莉最近一直在调查你，

他们好像……准备在明天的会议上对你发难。”“发难？”我笑了，“凭什么？

”“他们怀疑你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秦霜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他们认为，

你用不正当的手段窃取了公司的机密，再用这些机密作为和别列佐夫谈判的筹码，

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潜入公司高层，获取更大的利益。”这个逻辑链，倒也算完整。

虽然漏洞百出，但在一个信息不对称的环境里，足够唬人了。“你信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秦霜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不信。我只信我看到的。

你帮了我和公司，你是功臣，不是间谍。”她的眼神很坚定。这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至少，这个公司里还有一个人，愿意选择相信。“谢谢。”我说。

“那你明天……”她还是很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拿起桌上的茶杯，

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放心吧，我既然敢来，就不怕这些。”我的平静，

似乎也感染了她。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有些无聊地想。商业间谍？这个罪名，倒是比“关系户”听起来要刺激一点。

我甚至开始有点期待明天的会议了。这种被人误解和挑战的感觉，虽然麻烦，

但也像一种调味剂，给这杯平淡如水的“职场生活”，增添了一丝久违的、荒诞的味道。

7天穹集团的顶层会议室，巨大，空旷，且压抑。长长的椭圆形会议桌，像一艘沉默的战舰，

停泊在落地窗前。窗外是东海市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云雾缭绕，让人感觉像是悬在半空中。

我坐在长桌的末尾，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这个位置是秦霜特意为我选的，她说可以减少关注。

但我知道，今天，我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与会者陆续进场。各个部门的总监，副总裁，

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人，他们是董事会的成员。每个人都西装革履，表情凝重。

CEO赵国栋坐在主位上，他今天没有笑，脸上是公式化的严肃。秦霜坐在我旁边，

手心有些出汗，显得比我还紧张。金牌销售王浩和HR经理刘莉，则坐在我的斜对面。

王浩整理着领带，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刘莉则抱着一个文件夹，

低着头，嘴角却噙着一抹冷笑。人都到齐了。赵国栋清了清嗓子，宣布会议开始。

开场是例行的报告。秦霜作为项目负责人，首先汇报了“冰原项目”的惊天逆转。

当她说到米哈伊尔·别列佐夫不仅同意所有条款，还追加了三倍订单并预付全款时，

即便是已经提前知情的董事们，脸上也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惊讶。“……以上，

就是项目目前的进展。这次的成功，完全归功于我们公司的新同事，程澈先生。

”秦霜的报告结束时，特意将功劳引向我。所有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我身上。我能感觉到，

那些目光里，除了好奇和探究，还有几分来自董事们的审视和怀疑。

赵国栋顺势接过了话头：“没错。程澈，是我们天穹集团的功臣。我提议，

破格提拔程澈为海外事业部副总监，并给予五十万现金奖励。各位董事，有什么意见吗？

”他的提议，像一块投入水中的石头。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一个白发董事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赵总，奖励功臣，我们自然没有意见。但是，

这位程澈先生的能力，确实……有些超乎寻常。他的来历，我们是否已经调查清楚了？

”问题来了。赵国栋的目光转向了HR经理刘莉。刘莉等待这个时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站起身，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声音清晰而又尖锐，响彻整个会议室。“各位董事，赵总。

关于程澈先生的背景调查，我这几天一直在做。但结果，非常令人不安。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着所有人被她吸引过来的目光。“程澈先生的履历，是一片空白。

我们查不到他的毕业院校，查不到他过往的任何工作记录，甚至连他的社保证明和社会关系，

都是一片空白。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悬疑感。“一个背景如此神秘的人，

却能轻易办到我们整个集团都办不到的事情。各位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秦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想站起来反驳，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刘莉很满意这种效果，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浩。王浩心领神会，站了起来。

他才是今天的主攻手。他没有像刘莉那样故弄玄虚，而是开门见山，声音洪亮，

充满了正义凛然的味道。“各位领导！我怀疑，程澈，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辉煌国际，

派来的商业间谍！”这个词一出口，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商业间谍”这四个字，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是最严重、最致命的指控。

几个董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赵国栋的眉头也紧紧锁住：“王浩，话可不能乱说！

你有什么证据？”“我当然有证据！”王浩提高了音量，显得胸有成竹。他转身，

死死地盯住我。“程澈！我问你，你是怎么说服米哈伊尔·别列佐夫的？”我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卖力表演的小丑。“我打了个电话。”我重复了那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答案。

“哈哈哈哈！”王浩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打电话？

你还在用这种鬼话骗人！好，我就当你是打电话。你打给谁？你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

”他步步紧逼。“你不敢说是吗？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朋友！”他猛地一拍桌子，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真相只有一个！”他指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窃取了我们天穹集团关于‘冰原项目’的全部底牌和商业机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