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在即,我却撞破了那不堪的一幕——我的未婚夫,正与他的庶母颠鸾倒凤。
既然他先不顾伦常,那就休怪我……顺手给他换个辈分了。我转身,推开了未来公爹
的房门。1、我,沈知意,当朝太傅独女。三年前,圣上钦赐沈楚两家联姻。
太傅之女配将军之子,门当户对,佳偶天成。楚恒是个完美的未婚夫——至少表面上是。
未及弱冠便已中举,才名远播;待我更是细心温柔,就连我那严苛的爹爹,
也对他挑不出错来。原定及笄后完婚,不料祖母溘然长逝,我需守孝三年。
恰逢西北战事又起,楚将军奉旨出征。这婚事,便耽搁下来。如今我已年满十八,
成了京中有名的大龄贵女;而楚恒二十有二,依旧是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我有时会倚在窗边,半真半假地嗔他。为何大家都长了三岁,你风采更盛,
我却成了昨日黄花?楚恒总会温柔地抚过我的发丝,语气缱绻:别说傻话,
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珍贵的明珠,无人可替。直到今日——这个口口声声说我无人可替
的男人,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2、从珍宝阁出来时,我只觉天旋地转。
方才二楼那扇紧闭的雕花门内,竟传出楚恒与陌生女子的调笑声。那声音黏腻缠绵,
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阿恒,待你成亲后,可还会再理我?傻宁宁,
待我爹百年我就正式娶你为妻,将那个娇纵任性的沈知意一脚踹开!啊!那怎么成?
沈小姐可是圣上赐给你的正妻……正妻?楚恒的轻笑像淬了毒的针。不过是个摆设。
宁宁,你才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无可替代——这四个字在我脑中轰然炸开。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住墙根,几乎当场干呕起来。真是……太恶心!
青萝忧心忡忡地替我拍背:姑爷简直欺人太甚!他怎么能、怎么能跟那女人……
她气得语无伦次。咱们回去就告诉老爷!让老爷参将军府一本!见她愤愤不平的模样,
我心头的刺痛忽然散去不少。是了,既君心已改,我又何必作茧自缚。
这个夫君不行——换一个便是!当天下午,有关那个女人的信息,
一字不落地摊在了我的案上。傅宁,年十九,楚君尧麾下校尉之女。傅校尉战死后,
被楚君尧收为义女,三年前……抬为妾室。我指尖颤抖,几乎捏不住那张轻飘飘的纸。
妾室。竟然是他名义上的庶母!楚恒啊楚恒,你枉读圣贤书,竟做出这等罔顾人伦的丑事!
我抚过嫁妆单子上珍宝阁三个字,心头涌起刺骨的恨。这间日进斗金的珠宝铺子,
原是爹娘疼我,特意添作的嫁妆。当初我满心欢喜,允楚恒随意出入名下产业。如今想来,
竟是亲手将最锋利的刀递到了他手中。真真是痴傻至极。那日傅宁鬓边的赤金点翠步摇,
本是我上月吩咐掌柜新制的款式。如今,却成了他们苟且的见证。在我沈家的产业里,
用我沈家的珠宝妆点他的姘头,好一出灯下黑的把戏!我将那叠纸狠狠攥紧。楚恒,
傅宁。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3、当门房前来通报时,
我刚将毛笔搁上砚台。信笺上墨迹未干,一行簪花小楷清丽工整。我将信笺仔细封好,
连同那些私通的证据,一并交给青萝。务必亲手交到楚君尧手上,不可经他人之手。
她凝重颔首,将信贴身藏好,悄声退下。我平复好心绪,才缓步走向垂花门。知意。
楚恒立在垂花门前,轻声唤我。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浅金,倒真有几分谪仙般的清雅姿态。
几个小丫鬟端着物什走过,无不面染红霞。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的温婉。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至少,要等到楚君尧那边有了回音。沈楚联姻是圣意,
楚恒这摊烂泥我决不能沾。那能选的,就只剩下他爹,楚君尧。至于楚家其他旁支?呵,
我沈知意还没沦落到那般田地。知意,你发什么呆?楚恒的声音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
我抬眸,正对上他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子——那里映着我的身影,虚假得让我胃里翻涌。
没什么。我微微垂眸,生怕多看他一眼就会克制不住,当场一个大耳刮子甩上去。
知意,为何今日你院里的丫鬟不让我进门?楚恒俊眉微蹙,眼底浮起一丝真切的不悦。
我淡淡道:你我毕竟还未成婚,外男擅入女子闺房,传出去总是不妥。
他语气软了几分:莫非是怪我这两日没来见你?你也知道,将军府没有主母,
我爹又刚回京,政务繁忙无暇他顾……我为着操办咱俩的婚事,忙得脚不沾地,
实在是抽不开身。他伸手想要替我理顺颊边的碎发。
我猛地侧身避开——这只白净修长、写下无数锦绣文章的手,不久前还在傅宁身上纵情撩拨。
长睫微垂,掩住眼底的嫌恶。什么操办婚事、抽不开身?他所谓的忙碌,
怕是在他那位好庶母的床榻上抽不开身吧!怎么?楚恒怔忡片刻,随即失笑,
眼神宠溺得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生气了?我没生气。我抬眼,
指向他身后的梧桐树。方才有虫子掉下来,差点落在你肩上。楚恒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
脚步生硬地往旁边挪了数步。明日,我要随孔学士去趟禹城。你放心,
我定会在大婚之前赶回来。他目光灼灼,期待着我像往日一般露出羞怯欢喜的模样。
可我实在无法配合他演出这深情戏码,只轻轻点头,道了声保重。楚恒的眉心蹙了一下,
显然对我冷淡的反应极为不满。从前他每次登门,沈府上下无不将他奉若上宾。
我更是会欢喜地挽着他的臂膀,絮絮叨叨说尽身边趣事。而今日,既无丫鬟奉上他爱喝的茶,
我也失了往日的亲昵。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我却已转身,轻声嘱咐:天色不早,
路上小心。4、翌日清晨,我收到楚君尧的回信。拆开火漆,
里面只有一行铁画银钩的字:巳时三刻,醉仙楼天字甲号。我虽心中忐忑,仍仔细梳妆,
准时赴约。推开雅间沉木门的刹那,一道身影正背对而立。他身形极高,
墨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轮廓。楚将军……我轻声开口。他闻言转身。剑眉星目,
轮廓刚毅,只是唇边的短须与眼角的细纹,昭示着他已不再年轻。没有寒暄。
楚君尧直接将我那封信拍在桌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正好撒在展开的信纸上——楚将军,
您未婚,我待嫁。不若……我们直接搭个伙?他面色冷凝,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搭个伙
三个字。沈小姐,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我竭力维持着平静:自然知道。
意味着圣旨赐下的沈楚联姻依旧作数,只不过——我抬眼,
一字一句清晰地回道:新郎从您的儿子,换成您。他眼底骤然掠过一丝锐光,
如同暗夜中乍现的剑锋。你想要报复恒儿?是,也不是。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楚恒不值得我赌上一生去报复,但我没得选。楚君尧沉默良久,
空气中只余彼此清浅的呼吸。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知道恒儿对不住你,
你年岁尚轻,郁结难消,想要报复出气,也属正常。我常年戍边,与朔风黄沙作伴。
嫁给我,你多半要独守空房,甚至可能……不出几年便要守寡。若你愿意,
我可从旁支过继一子,与你年纪相当,让他与你完婚。我仰头反问:旁支子嗣,
能继承您的爵位吗?楚君尧明显一怔,似是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恒儿虽行止有亏,
但毕竟是我的儿子。呵——我以袖掩唇,轻笑出声。
将军何必维护一个毫无血缘的养子?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是的,
楚恒并非他的亲生骨肉。毕竟三十出头的爹,哪里生得出二十出头的儿子?
既决意要嫁入楚家,我自然已将其中隐秘查得清清楚楚。楚家世代将门,
楚君尧年少时便战功赫赫,曾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只可惜,
这人骨子里刻着近乎固执的刚直。他早年便立下誓言,称自己征战沙场、生死难料,
不愿累及他人,故此生绝不娶妻。就连那唯一一房妾室,也是他生母临终前,
担心他无人照料,强行抬进门的。至于楚恒。不过是他一位早逝族兄的遗孤,
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依族老之意过继而来。我缓缓将这一切道出,
最后望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将军,您说——我为何要舍弃您这位真正的楚家之主,
去选择一个……过继而来的养子呢?5、你比我想象的有胆识。
长久的沉默在雅间里蔓延,楚君尧忽然出声,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欣赏。
那目光不再是长辈俯瞰晚辈的审视,而是一个男人在郑重衡量——眼前之人,
是否有资格与自己并肩而立。但你要想清楚,做我楚君尧的妻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圣旨如愿,沈楚联姻圆满达成。我毫不避讳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至于其他……将军觉得,一个宁愿嫁给『准公爹』也要摆脱令郎的女子,
会在意那些虚名吗?听到我说准公爹三个字时,楚君尧唇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而我却露出了一个得偿所愿的笑。他眸色转深,忽然向前一步。
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由分说地抬起我的下颌,迫使我与他目光相对。若我要的,
不止一纸婚约呢?空气中骤然弥漫开危险的压迫感。我指尖微颤,却强自镇定:巧了,
我图的,也不止是将军夫人的名分。他的目光似要穿透皮囊,直抵我灵魂深处。明日,
我会命人将庚帖和婚书送到沈家。新郎,是我。我压下狂跳的心口,
屈膝行礼:静候佳音。直至他身影消失在廊外,我才跌坐在圈椅上。小姐……
青萝快步进来,搀住我发软的手臂。无妨。我轻声安慰,实则连站起的力气都险些消散。
过往十八年,我虽偶有淘气,终究是循规蹈矩的闺阁女子。方才那一场交锋,
几乎用尽了我半生积攒的胆量与勇气。可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沈知意,
已亲手撕碎了旧日的命数。在有限的范围内,前方是福是祸,皆由我亲手执棋。
6、武将办事当真雷厉风行。翌日清晨,将军府管家登门,将一个紫檀木盒交到我手中。
打开盒盖,婚书赫然在目。我径直翻到落款处——已换成了力透纸背的楚君尧三个字。
庚帖也换成了他的生辰八字。爹娘尚不知情,还当是楚恒又送来了什么新奇玩意。
当我将那份新鲜出炉的婚书递到他们面前时,二老瞬间僵在原地。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家是不是弄错了?我屈膝跪在他们面前,将珍宝阁所见,一一道来。爹爹面色铁青,
半晌无言。娘亲紧紧抱住我,眼泪簌簌而落: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
怎么都不跟爹娘商量一句,就自个儿悄悄地办了!末了又骂:那楚恒看着人模人样,
内里竟是这般龌龊!爹,娘。我目光坚定。女儿并非一时冲动。圣旨只言沈楚联姻,
未定人选。楚恒德行有亏,女儿宁嫁将军,不配犬子!爹爹长叹一声:你可知,
选择楚君尧……前路何其艰难?女儿知道。我迎上他复杂的目光,
但这是女儿为自己选的路,甘之如饴。我深知,父母对楚恒的认可,并非贪图楚家权势。
爹爹身为太傅,一生清正自持,最不愿见我卷入武将世家的风波。而楚恒以科考入仕,
年纪轻轻便入翰林,正合他们心意。爹爹。您教导女儿,读书人当明理守正。
可一个在婚前便与庶母私通的人,即便满腹经纶,内里又何尝有半分『正』字?
爹爹身形一震,沉默地背过身去。至于安危……我继续道,楚将军是卫国英雄,
堂堂正正。而楚恒,不过是躲在父辈功勋与虚伪皮囊下的阴私小人。娘亲握着我的手,
轻声问:意儿,你当真想好了?楚将军他……女儿想好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语气坚决:正因他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女儿才更安心!
娘亲神色一僵:我说的是楚将军的年纪…………年纪不算什么。我扯了扯嘴角,
努力让自己显得开心一些。不过才长我十三岁,何况,他看起来也不太老……
7、三日后,楚君尧带着亲自猎得的一对活雁登门拜访。哼!爹爹胡子直抖,
视线落在对方光洁的下巴上,语气更冲了。你们楚家还真是好算计,
老的少的都盯着我闺女一人!楚君尧将雁礼郑重置于案上,深深一揖。犬子失德,
是我管教不当。待他回京,我定亲自押他来府上赔罪。赔罪?!可不敢当!
别到时候赔罪是假,又想耍什么花招才是真!楚某今日前来,是为表明求娶诚意。
太傅若有任何条件,但讲无妨。爹爹慢悠悠端起茶盏:我沈家的女儿金贵,
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这是自然。楚君尧自怀中取出一份礼单。
这是追加的聘礼清单,请太傅过目。爹爹接过单子,初时还板着脸,看着看着,
眉头却微微挑动了一下。娘亲见他下马威使得差不多了,便从屏风后牵我出来,
笑着打圆场:虽说半月后便要大婚,但你们两个……年轻人,也该趁此机会稍作了解。
她轻拍我的手背,含笑嘱咐:时候不早了,意儿,你代我们送送楚将军。
我垂首应了声是,随着楚君尧一同朝府门外走去。初夏的风拂过庭院,
带来栀子花的清甜气息。我与他并肩而行,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一路沉默。直至快到门口,
他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沈小姐,楚某既已应下这门亲事,便会尽责到底。
我侧首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巧了,我沈知意既选了这条路,也会走下去,
绝不回头。8、六月初八,正是我与楚君尧大婚之期。婚期前日,楚恒自禹州返京。
仓促之下还不忘遣小厮,将一对彩绘的陶瓷娃娃送到了我院里。我拈起其中一个娃娃,
只觉讽刺至极。一男一女,成双成对……他倒真是有心了。正要命人将这东西丢出去,
心头却蓦地一动。青萝。我唇边浮起一抹恶劣的笑。找个精致点的木匣,
将此物好生收着,放进明日随行的嫁妆里。大婚当日,十里红妆。花轿绕城半周,
最终停在将军府门前。楚君尧一身红衣,长身玉立,平日冷峻的眉眼也柔和几分。
他朝我伸出手,声音低沉而清晰:夫人,到了。我在他的引领下缓步走入内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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