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凝,天誉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就因为想体验一下普通演员的生活,我藏起身份,
进了一个小成本网剧剧组。想着凭本事吃饭,结果饭碗差点被人砸了。剧组有个关系户,
叫周睿,演技约等于零,耍大牌的本事一流。制片人王姐,是个见人下菜碟的老油条,
对着关系户点头哈腰,对着我们这些小演员就颐指气使。杀青了,几千块的尾款,
她都能找各种理由赖掉。我催了一次,她嫌我烦。我再催,她直接把我拉黑了。行。
不给钱是吧?那我只好把你们整个公司买下来,再跟你慢慢谈了。01杀青宴上,
我的工资被狗吃了“姜凝,你过来一下。”我刚端起一杯橙汁,
就被制片人王姐尖着嗓子喊了过去。今天是剧组的杀青宴。一个拍了三个月的小成本网剧,
总算收工了。地点在一家中档饭店的包厢里,菜还没上齐,主演和导演那一桌已经酒过三巡,
气氛热烈。我们这些配角和工作人员,则挤在另一桌,默默地吃着花生米。我放下杯子,
走了过去。王姐正陪着男主角周睿,笑得一脸谄媚。周睿,一个靠关系进组的流量小生,
二十出头,眼高于顶,演技烂得一塌糊涂,一句台词能NG十七八次。
但他小姨是投资平台的高层,所以全剧组都得把他当祖宗供着。“王姐,找我什么事?
”我问。王姐指了指周睿旁边空着的酒杯,又指了指我,语气理所当然。“小姜啊,
给周睿老师把酒满上。愣着干什么,没点眼力见儿。”我看着那个空酒杯,没动。我是演员,
不是服务员。我的合同里,写明了我的工作是演戏。周睿斜着眼看我,嘴角撇了撇,
一脸的不耐烦。“怎么着?让你倒杯酒,委屈你了?”他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我们这边的人听见。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心里叹了口。我叫姜凝,一个跑龙套的。这是我对外的人设。实际上,
我是天誉传媒的太子女。这家国内顶尖的传媒集团,是我爸一手创立的。
我从小对演戏有兴趣,大学读的也是导演系。毕业后,我爸想让我直接进集团高层,
我拒绝了。我想从最底层做起,看看这个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我化名姜凝,
自己跑剧组,没想到第一个正经角色,就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周睿老师,我不会喝酒,
手不稳,怕洒了。”我找了个借口。“不会喝跟倒酒有什么关系?你手是帕金森吗?
”周睿嗤笑一声,旁边的几个副导演跟着赔笑。王姐的脸拉了下来。“姜凝,你什么意思?
周睿老师是咱们剧的男一号,让你倒杯酒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我看着她,
很平静地开口。“王姐,我的戏份已经杀青了。按照合同,今天应该结清我的尾款。
一共是八千三百块。”提到钱,王姐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数都没数,
直接拍在桌子上。“急什么?怕我赖你这点钱?喏,这是一千块,剩下的,等剧播了,
看效益再说。”我看着那一千块,红色的,有点刺眼。我们合同签的是杀青日付清全款。
这行有很多灰色规矩,我知道。但白纸黑字写着的东西,还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违约,
我也是第一次见。“王姐,合同不是这么写的。”“合同?你跟我讲合同?
”王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个行业里,规矩比合同大。我说什么时候给,
就什么时候给。”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轻蔑。“再说了,你最后那场戏演得怎么样,
自己心里没数吗?NG了五次,耽误了全剧组两个小时。我没扣你钱就不错了。”我气笑了。
那场戏NG,是因为周睿忘了台词,他把自己的词儿全说成了“一二三四五”。
导演不敢说他,就让我一遍遍地配合他重来。现在,这口锅扣到我头上了。
周睿在一旁剔着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行了王姐,跟这种人生什么气。
不就是几千块钱吗,回头我让我小姨多拨点款,不就什么都有了。”王姐立刻又换上笑脸。
“哎哟,那可就太谢谢周睿老师了!”她把那一千块往我面前推了推。“拿着,赶紧走吧。
别在这儿碍眼。”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一点点冷下去。我不是在乎这八千块钱。
我在乎的是公平。是尊重。我一个身价上千亿的人,在你这儿,连八千块的尊严都要被践踏。
我没去拿那一千块。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我的包。同桌的一个场务小哥,
偷偷对我竖了个大拇指,又赶紧低下头。我冲他笑了笑,转身离开包厢。身后,
传来王姐和周睿的嘲笑声。“什么玩意儿,给脸不要。”“就是,没准还想着加钱呢。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走出饭店,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找到王姐的头像。发了一句话过去。“王姐,请在二十四小时内,按照合同结清我的尾款,
否则我会走法律程序。”消息发送成功。然后,我点开打车软件,叫了辆车。
目的地是市中心那栋最显眼的写字楼——天誉集团总部。三个月没回家,该回去看看了。
02微信红色!,比分手动得快回到家,我泡了个热水澡。准确地说,
是回到我名下的一处平层公寓。三百多平,窗外是城市的夜景。和我那间月租一千五,
还要跟人合租的“剧组宿舍”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三个月,我过得很“真实”。
每天吃着十几块的盒饭,睡着硬板床,跟另外两个女孩挤一个卫生间。早上五点起床化妆,
晚上拍大夜戏到凌晨。我以为我能体验到创作的纯粹。结果,体验到的是人性的丑陋。
我擦干头发,拿起手机。微信里,王姐没回我。朋友圈倒是更新了。
一张她和周睿的亲密合影,配文是:“预祝我们《风华录》收视长虹!
感谢周睿老师的辛苦付出!”照片里,她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我点了个赞。
然后把那张杀青宴上,她把一千块钱摔在我面前的照片,发给了我的助理,陈旭。
附带了一句话。“查一下这个剧组的底细,还有这个制片人。”陈旭秒回。“大小姐,
您受委屈了?”“谈不上,长见识了。”“明白。半小时后给您报告。
”陈旭是我爸给我配的首席特助,三十出头,雷厉风行,能力极强。我出来体验生活这事,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放下手机,我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三个月,
我演的角色叫“秋月”,一个刁蛮任性,最后被杖毙的恶毒女配。戏份不多,
但我很认真地揣摩了。我甚至给她写了人物小传。现在想想,有点可笑。
在一个连演员基本尊重都给不了的剧组,谈什么创作。半小时后,陈旭的电话打了过来。
“大小D,查清楚了。”“这个剧叫《风华录》,制作公司叫‘星途影业’,一家小公司,
成立三年,拍了几部网剧,都扑了。”“制片人叫王秀莲,也就是您说的王姐。
这个人履历不太干净,之前就因为拖欠剧组员工工资被告过,后来庭外和解了。
”“男主角周睿,他小姨确实是飞鸟视频内容采购部的副总监。这部剧就是飞鸟视频投资的,
所以他在剧组地位很高。”“大小姐,需要我做什么?”陈旭的声音很冷静。
“这家星途影业,财务状况怎么样?”我问。“很差。为了拍这部剧,他们抵押了公司股权,
贷了一笔款。如果《风华录》播不了,或者收益不达标,他们立刻就会破产。
”我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有意思。”“他们欠了我八千三百块尾款。王秀莲只给了一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意。“我明白了。
我现在就派法务部的人过去?”“不。”我拒绝了,“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用天誉集团的法务部去告一个小公司,就像开着航母去炸鱼塘。没意思。我想玩点别的。
“陈旭,帮我做一件事。”“您吩咐。”“去查一下星途影业的债权方是谁。然后,
把他们的债权,全部买下来。”陈旭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高明。大小姐,
我马上去办。”“嗯。还有,关于我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出去。”“放心。”挂了电话,
我心情好了不少。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拿起手机一看,王姐还是没回我。
我点开她的头像,准备再发条信息。输入框里打好字,点击发送。一个红色的!弹了出来。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她把我拉黑了。我盯着那个!,看了足足十秒钟。
然后,笑了。行,真行。为了八千块钱,拉黑我。王姐,你是我见过最有效率的人。
我把截图发给陈旭。“她把我拉黑了。”陈旭回得很快。“大小姐,债权已经全部收购完毕。
星途影业现在欠我们天誉投资三千二百万。随时可以启动资产清算程序。”“另外,
星途影业的法人代表,今天下午会来我们公司,谈下一部剧的融资。您要见见他吗?
”我看着窗外的太阳,觉得今天天气真不错。“见。当然要见。
”“把会议安排在顶楼的会客室。到时候,你这样……”我对着电话,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
陈旭听完,笑了。“大小姐,您还是这么喜欢玩。”“生活总得有点乐趣,不是吗?
”挂了电话,我走进衣帽间,挑了一套最不起眼的衣服换上。一件白恤,一条牛仔裤,
一双帆布鞋。素面朝天,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说,
像个跑龙套的。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王姐,周睿。咱们下午见。03一个电话,
我买下了这家公司天誉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我戴着一顶鸭舌帽,从员工通道走了进去。
前台不认识我,但也没拦。毕竟我这张脸,就是通行证。我直接上了顶楼,陈旭的办公室。
他正在看文件,见我进来,立刻起身。“大小姐。”“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坐到沙发上。
“一切就绪。”陈旭递给我一杯水,“星途影业的法人叫李国富,一个小时后到。
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让他在会客室等您。”“好。”我点了点头,“对了,
帮我准备一份演员合同。”“演员合同?”陈旭有点意外。“嗯。我要和星途影业签约。
”我笑了,“就签我‘姜凝’这个身份。薪酬嘛,就按照市场价,写个五千块一集吧。
”陈旭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好的,我马上去办。大小姐,您这是要……御驾亲征?
”“算是吧。”我伸了个懒腰,“演了三个月的戏,总得有个结果。我想亲眼看看,
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一个小时后,陈旭敲门进来。“大小姐,李国富到了。
在三号会客室。”“让他等一会儿。”我慢悠悠地喝着水,
“去把星途影业最近的财务报表给我拿过来,我先看看。”我要让他知道,谁是甲方,
谁是乙方。又过了半小时,我估摸着李国富的耐心快耗尽了,才站起身。“走吧,去会会他。
”三号会客室。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李国富正焦躁地踱着步。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地中海,啤酒肚,一脸精明相。看到我,他愣了一下。“你是?
”他大概以为我是个端茶送水的实习生。我没说话,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陈旭跟在我身后,
替我拉开椅子。李国富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陈旭。“陈特助,这位是?”陈旭笑了笑,
没回答他,而是对我说:“大小姐,这是星途影业的李总。”“李总,你好。”我抬头,
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商业微笑。李国富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再傻也该明白了。
天誉集团的首席特助,叫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大小姐”。这个女孩的身份,呼之欲出。
“您……您是姜董的……千金?”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姓姜,叫姜凝。”我淡淡地说。
李国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名片,躬着身子递过来。
“姜……姜小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我没接他的名片。“李总,坐吧。不用这么客气。”他哪敢坐,腰弯得更低了。“姜小姐,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项目要跟我们星途合作吗?您放心,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公司上下,
一定全力以赴!”我笑了。“合作?李总,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把面前的一份文件,
推到他面前。“看看这个。”李国富疑惑地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
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那是星途影业的债权转让协议。上面,甲方的位置,
签着几个银行和金融机构的名字。而乙方的落款,是“天誉投资”。法人代表签名,是我爸,
姜卫国。“从昨天开始,天誉投资,就是你们星途影业最大的债权人。”我靠在椅背上,
语气轻松,“你们公司欠我们三千二百万。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通知你一声。”“要么,
三天内还钱。”“要么,就准备破产清算。”李国富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都傻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姜……姜小姐,这……这是个误会!
我们公司……我们公司财务状况一直很健康……”“是吗?”我拿起那份财务报表,翻开,
“上个季度亏损三百万。为了拍《风华录》,你们把公司最后的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了。
还以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做抵押,贷了一千万。李总,你管这个叫健康?”李国富的汗水,
跟下雨一样,浸湿了他的衬衫领子。他知道,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天誉集团,动动手指头,
就能让他的小公司灰飞烟灭。他“扑通”一声,差点给我跪下。“姜小姐!您高抬贵手!
我们公司小本经营,不容易啊!您看……您看这笔债,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宽限?
”我笑了,“可以啊。”李国富的眼睛里瞬间燃起希望。“不过,我有个条件。”“您说!
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我把陈旭准备好的那份演员合同,递到他面前。“签了我。
我要当你公司的艺人。”李国富彻底懵了。他看看合同,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天誉集团的太子女,要签约他这个快破产的小公司当艺人?这是什么操作?“怎么,不愿意?
”我挑了挑眉。“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他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
“这是我们公司的荣幸!天大的荣幸!”“那就签吧。”李国富颤抖着手,拿起笔,
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看着那份合同,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李总,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公司的员工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国富连忙跟上。“姜小姐,那……那笔债……”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哦,忘了说。
”“从今天起,天誉投资会正式入股你们星途影业。三千二百万的债权,
转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你的老板。”“李总,恭喜你。
你的公司,不会破产了。”我冲他笑了笑,转身走出会议室。留下李国富一个人,风中凌乱。
04她们还在笑,不知道老板已经换了人第二天,我以“星途影业签约艺人”的身份,
回到了公司。公司不大,租在郊区一个创意园里,两层的小楼。员工也就二三十号人。
我进去的时候,前台小妹拦住了我。“你好,请问你找谁?”“我叫姜凝,昨天刚签的合同,
来办入职。”前台小妹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我。我今天穿得还是很朴素,白恤,牛仔裤。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视。“哦,新来的啊。等着吧,人事部的人现在没空。”说完,
她就低头继续玩手机了。我也不恼,找了个沙发坐下。没过一会儿,王秀莲,也就是王姐,
扭着腰从楼上下来了。她化着浓妆,穿着一身名牌,看起来春风得意。看到我,她也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的语气,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王姐,我来办入职。”我站起身,
客气地打招呼。“入职?入什么职?”王姐皱起眉头,一脸嫌弃,“你脑子没问题吧?
谁让你来的?”“李总啊。昨天他亲自跟我签的合同。”“李总?”王姐嗤笑一声,
“不可能。李总怎么会签你这种……这种不入流的龙套。”她大概是想不出更难听的词了。
我拿出手机,把签好字的合同照片调出来,递到她面前。“王姐,白纸黑字。
”王姐凑过去一看,脸色变了。上面确实有李国富的亲笔签名和公司公章。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又变得鄙夷起来。
“我明白了。你用什么手段勾引李总了?”这想象力,不愧是干影视的。我收起手机,
懒得跟她解释。“王姐,既然我现在是公司艺人,那我们之前关于《风华录》尾款的事,
是不是也该解决一下了?”“你还敢提尾款?”王姐的嗓门又高了八度,
“你以为你签了公司,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没门!那笔钱,我是扣定了!”“正好,
李总来了,你自己问他去!”她话音刚落,公司大门就被推开。李国富一脸憔悴地走了进来。
他一夜没睡好,眼圈都是黑的。看到我,他一个激灵,脸上立刻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姜……姜凝啊,你来了。”他差点又把“姜小姐”喊出口。王姐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趾高气扬地走过去告状。“李总,你来得正好!这个姜凝,
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法子让你签了她。现在还敢跟我要尾款,你看看,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李国富的脸,瞬间绿了。他想骂王秀莲,又不敢。毕竟,在公司员工面前,
他还是要维持老板的尊严。他只能狠狠地瞪了王姐一眼,然后转向我,声音都挤变形了。
“那个……小姜啊,尾款的事,是王制片做得不对。你放心,公司马上就给你结了。
”王姐傻眼了。“李总?你……”“你闭嘴!”李国富终于忍不住了,低吼了一声。
他现在看王秀莲,就像看一个扫把星。如果不是这个蠢女人,他怎么会惹上这尊大佛?
他的公司,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换了主人?“王秀莲,我警告你。
以后姜凝就是我们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她的事,就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事。
你要是再敢给她使绊子,就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李国富这番话,掷地有声。
整个一楼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我。
一个昨天还在为几千块钱尾款讨价还价的小龙套,今天就成了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
这世界变化太快,他们有点跟不上。王姐更是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里觉得好笑。她还在笑,不知道她的老板,已经换人了。
而她的新老板,就是被她看不起,还被她赖了八千三百块工资的我。我走到李国富面前。
“李总,既然我是公司艺人,那我是不是应该有个经纪人?”“有!当然有!
”李国富连忙点头,“我马上就安排!”“不用了。”我摆了摆手,
“我觉得王姐就挺合适的。”我看着王秀莲,笑了。“以后,就麻烦王姐,当我的经纪人了。
”王秀莲的脸,瞬间从煞白,变成了猪肝色。让她去给一个她最看不起的人当经纪人?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05我说查账,整个公司鸡飞狗跳王秀莲当然不干。她当场就炸了。
“李国富!你什么意思!让我去带她?一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野丫头,凭什么!
”李国富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拉着王秀莲的胳膊,想把她拖到办公室里去。“你跟我进来!
”“我不进!”王秀莲甩开他的手,“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她大概是觉得,
李国富这么对她,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我,就是那个“狐狸精”。我看着这场闹剧,
觉得有点无聊。我走到李国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总,看来王姐对公司的安排,
很有意见啊。”我的声音不大,但李国富听了,浑身一颤。他知道,
这是“大老板”在敲打他。他一咬牙,下了狠心。“王秀莲!”他指着王秀莲的鼻子,
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公司的太上皇吗?公司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不想干就滚蛋!”王秀莲被他吼懵了。她跟了李国富五六年,
李国富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你……你为了这个小贱人吼我?”她指着我,
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再说一遍,给我闭嘴!”李国富是真的急了,“从今天起,
你就不再是制片人了。你的工作,就是当姜凝的经纪人。你要是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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