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出楼道时，晨光刚好洒在文城学院的方向。
路上遇到几个穿着同款校服的同学，有人笑着喊“叶学霸，等等我们”。
叶芊仙刚要回头应声，秦凡却挡住她脸，把她头推回来，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靠了靠，挡住了那几个男生的视线。
秦凡清楚那几人的尿性。
记忆里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小混混，校外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上一世差点把叶芊仙骗去陪酒，好在遇到班主任才得救。
“他……在护着我？
还是吃醋了？
不可能，我究竟在想什么……”叶芊仙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偷偷看了眼秦凡的侧脸。
心想：以前他跟我走在路上，总故意落后半步，好像并肩是件丢人的事；现在却主动靠过来，连书包带都跟我的帆布包挨在一起。
“这些日子，谢谢你。”
秦凡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这一年我妈出去打工，你每天都来给我做饭，就跟我妈一样。”
叶芊仙猛地抬头，眼睛先是一亮，然后星光突然没了：“谁是你妈，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你的青梅，来找你玩罢了。”
她又气又无奈，气秦凡把自己比作他妈，无奈两人确实只是青梅竹马。
“以前是我不懂事。”
秦凡放慢脚步，认真看着她，“你每天都给我补习玄术理论，但我每次都跑出去玩，很多时候看到你被人欺负都不上前帮忙，现在我得保护你。”
叶芊仙的脸颊瞬间红透，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谁要你保护？
我……我可是理论成绩最好的，将来要成为玄术宗师的，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
“叶学霸！
这个是我送你的，后面再打开。”
后面几个人己经来到跟前。
为首的叫刘自北，他嬉皮笑脸把一个礼物盒递给叶芊仙。
叶芊仙没接，她也知道刘自北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是不会要这种人的东西。
她心中比较忐忑，因为平时秦凡不会护着她，今天却突然跟自己挨这么近，担心秦凡被打。
于是她把秦凡护在身后，声音带着点颤抖：“我不会要你的礼物，你也不要再来纠缠我。”
秦凡搂住叶芊仙，缓缓从那几个旁边走了。
那几个人还有点搞不明白，这人谁啊？
这还是秦凡吗？
平日里唯唯诺诺，今天居然搂着他们的女神？
“站……”刘自北刚想喊“站住”，顺便收拾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结果秦凡班主任王力刚好出现，把他吓的不行。
这个王力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谁敢动他学生，他都一定会为学生讨回公道。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人进教室，上课铃刚响。
王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看到秦凡跟叶芊仙一起进来，推了推眼镜。
眼神里藏着惊讶——这秦凡今天踩点进教室，居然没迟到，有进步。
“最后一课，咱们不讲课了，只说学府统考的关键，师生就在这最后一刻好好唠嗑吧。”
王老师走上讲台，把一张泛黄的统考大纲贴在黑板上。
“你们还有一个月时间，理论要达到800分以上，才有可能进入好的学府。
记住，想进学府，就得把我教的知识点嚼碎了咽下去。”
秦凡坐在叶芊仙旁边的空位上——这是他前世从没坐过的位置，以前总躲在最后一排睡觉。
现在他翻开笔记本，刚要拿笔，叶芊仙就悄悄递过来一支印着“玄气图谱”图案的钢笔：“你的笔昨天漏墨了，我给你换了支新的。”
秦凡接过笔，笔杆上还带着叶芊仙手心的温度。
他抬头时，正好对上女孩偷偷看他的目光，叶芊仙慌忙转回头，耳朵红得能滴出血。
“他今天居然没拒绝我的笔……”叶芊仙握着自己的笔，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
“以前我给他补笔记，他都扔在抽屉里；现在不仅接了笔，还坐得这么近……难道他真的变了？”
王老师在讲台上讲得投入，有的学生提问，他就耐心回答。
“老师，你会这么多理论，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不是玄术者了吧？”
一位女生站起身提问。
班上瞬间炸了锅——平时问，班主任绝对不答，他们都猜测班主任肯定是玄术者，只是大部分人没见过真正的玄术。
王老师也终于不再装了，毕竟是最后一节课，学生们有的要接触真正的玄术，有的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现在展示一下也无妨。
“好，大家先安静，我知道大家很急，玄术光靠嘴讲说不明白，理论也只是模糊概念，今天我就为大家演示一下。”
王老师忽然发问：“那我问大家，你们知道玄术对战，是什么场景吗？”
一名男生迅速站起：“老师，那肯定是拳拳到肉、玄技乱飞啊。”
王老师笑了笑：“坐下吧……唐扬同学说对了一半，但你们这只是在电视或者小说上了解。”
“真正的玄术对战，其实是观感没有那么热血，但也没那么差，玄术对战就是双方互相对轰玄技。”
很多没听说过的学生都在点头。
王老师说着，走到讲台中央，双手缓缓举至胸前，掌心相对，像捧着一团无形的雾。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王老师的手——秦凡也不例外。
他前世第一次见玄气凝聚，还是辍学后打工时，被玄术者欺负时才看到的，如今在课堂上重温这一幕，心脏忍不住发紧。
“终于要看到真正的玄术了……”叶芊仙攥着笔的手微微用力，笔记本上“玄气初始凝聚”的知识点被她圈了又圈。
“理论上说，玄气凝聚是感知自身识海的第一步，可书上只画了示意图，根本不知道实际是什么样子……”几秒钟后，王老师的掌心之间，忽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
不是刺眼的亮，而是像晨雾里的微光，柔和地裹在他的掌心里，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教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有同学忍不住小声惊叹：“那就是初始玄气吗？
跟书上画的一模一样！”
“大家看好了。”
王老师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掌心的白光又亮了几分，“这就是玄气凝聚的初始形态，我们叫它初始玄气。”
“你们现在只学理论，还没到修炼阶段，但要记住——想开启玄术修行，第一步就是要像这样，在体内找到玄气的源头，再将它引导到掌心或眉心，凝聚出这团光。”
他慢慢转动双手，白光也跟着流转，像有生命似的：“这团光看着简单，其实最难的是‘感知’。”
“很多人练了半年，都找不到自己的初始玄气在哪。
就算找到了，引导时稍微错一步，初始玄气就会散掉——就像你们理论里学的‘玄气循环路线’，一步错，步步错。”
说到这，王老师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好奇的脸，又补充道：“而且你们要知道，找到玄气的感觉，只是第一步。”
“只有凭着这股感觉，劈开自己的识海，才能开辟出玄术的第一境界——‘玄气之丘’，这才算正式踏入玄术者的行列。”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之前小声惊叹的同学都屏住了呼吸。
叶芊仙赶紧把“玄气之丘、识海开辟，玄术者入门”几个字记在笔记本上，笔尖快得几乎要划破纸页。
“老师，那‘玄气之丘’后面还有更高的境界吗？”
刚才提问的女生又站起来，眼睛里满是期待。
王老师笑了笑，继续说道：“当然有。
‘玄气之丘’只是起点，往后还要靠自己努力修行——把丘堆成‘玄气之山’，再把山拔高成‘玄气之峰’。”
“接着让峰连成片，形成‘玄气之嶂’，最后让嶂脉贯通，化为‘玄气之脉’。
这五个境界，是咱们玄术界公认的修行路径。”
“在咱们文城这个小地方，能走到‘玄气之山’的，己经算是很厉害了。
要是能达到‘玄气之峰’，那也可以在咱们这些地方自立一个门派，招收徒弟。”
秦凡听到“玄气之峰”时，指尖微微一顿——前世他最后也只修到“玄气之山”，离“峰”境还差一步。
而那个家暴叶芊仙的玄术馆馆主，就是“玄气之峰”的实力，这也是前世他没法对抗对方的原因。
“这一世，我不仅要考上学府，还要尽快突破到‘玄气之峰’，甚至更高，才能真正护住芊仙。”
“那老师，‘玄气之脉’后面还有境界吗？”
有同学追问，教室里的气氛更热烈了。
王老师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缓缓说道：“传闻里，‘玄气之脉’后面还有一个‘玄气之岳’境，但这个境界，基本只存在于梦里。”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虽说有人达到过，但这些人要么藏得极深，从不露面；要么被国家当成机密保护起来，连名字都不会对外公布。”
“咱们普通人，这辈子能见到‘玄气之脉’的玄术者，就己经算开眼界了，‘玄气之岳’就别想了。”
“所以对你们来说，现阶段只要记住‘丘、山、峰、嶂、脉’这五个境界，把理论打牢，将来才有机会一步步往上走。”
叶芊仙把“玄气五境：丘→山→峰→嶂→脉”画成了一个阶梯图，旁边还标了个小小的“岳”。
心里悄悄想：“原来玄术者有这么多境界……秦凡说以后要帮我修行，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能一起从‘玄气之丘’，慢慢走到‘玄气之脉’？”
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秦凡，发现他正盯着黑板上的“境界”二字。
王老师演示了两分钟，慢慢收回双手，白光也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好了，境界的事就说这么多，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理论学好，有理论打底，将来感知玄气、开识海、冲境界，才能少走弯路。”
“等进了学府，自然会有老师教你们怎么感知，怎么冲击‘玄气之丘’。
记住，理论是根，根扎得稳，以后修炼玄术才能走得远。”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围着王老师追问“开识海会不会疼”，有人互相讨论着“以后要冲哪个境界”。
叶芊仙也忍不住拉了拉秦凡的袖子，声音里带着雀跃。
“秦凡，你听到没？
要先找到玄气、开识海才能到‘玄气之丘’！
以后我们一起修行，说不定能一起冲到‘玄气之脉’呢！”
秦凡转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想到她前世不知道如何修行，导致被迫辍学嫁人，心里就有一种不好受的滋味。
“看到了。
以后你要是不会修行，我来帮你——咱们不仅要一起考上学府，还要一起从‘玄气之丘’开始，一步一步往上走。”
叶芊仙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不会，不过你要是肯帮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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