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大学，理论物理实验室。
傍晚的阳光斜射进室内，在布满复杂公式的白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陈玄站在白板前，镜片后的双眼专注地凝视着刚刚写下的最后一组方程。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简单的灰色T恤，身形挺拔，却带着理科生特有的那种沉浸于自我世界中的疏离感。
“所以，根据这个模型，‘灵气’，或者说这种广泛存在于宇宙背景中的特殊能量场，它表现出明显的量子叠加态和隧穿效应。
它的激发与传导，完全可以用修改后的克莱因-戈登方程来描述，而所谓的‘经脉’，更像是人体内一种高效的量子纠缠网络…”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触及真理核心的笃定。
然而，回应他的，并非茅塞顿开的赞叹，而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陈玄的导师，赵明远教授，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和的老者，此刻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陈玄啊，”赵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复杂，“你的数学模型…很精美，逻辑上也近乎自洽。
但是，你引入的这些‘假设’——量子化灵气场，宏观尺度下的观测者效应——这太超前了，也太…惊世骇俗。”
实验室里并非只有他们两人，还有几位同门的研究生。
此刻，他们都低着头，或假装整理数据，或眼神飘忽，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教授，数据不会说谎。”
陈玄转过身，指向连接着一些奇特传感器的电脑屏幕，“我们设计的干涉实验，明确捕捉到了这种能量场的波动，它与传统电磁波完全不同，其特性完美符合我的理论预测。
这不是假设，这是基于观测事实的推论。”
“观测事实？”
一个略带讥诮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李振，陈玄的师兄，也是实验室的资深博士后，他主攻的是更“正统”的凝聚态物理。
“你那些传感器，谁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未知干扰？
或者干脆就是程序设计错误？
陈玄，我们是物理学家，不是科幻小说家。
‘灵气’？
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像是街边算命先生忽悠人的东西。”
陈玄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向李振：“李师兄，科学的进步往往始于对未知现象的承认和探索。
历史上，电磁波、放射性现象在发现之初，同样被视为‘怪力乱神’。”
“够了。”
赵教授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陈玄，我理解你的热情和天赋。
但是，你的博士论文选题…系里评审委员会的意见很明确。
‘灵气量子场论’这个方向，缺乏足够的、能被主流学界认可的实证基础，风险太高。
他们…没有通过。”
尽管早有预感，听到导师亲口宣判，陈玄的心还是沉了一下。
三年心血，无数个日夜的推演和实验，换来的是一纸否决。
李振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
“我建议你，”赵教授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劝慰，“换个方向。
比如李振正在做的超导新材料项目，就很有前景，你也可以加入进来。
以你的能力，稳扎稳打，一样能做出成绩。”
放弃？
转向一个“稳妥”却无法让他内心燃烧的方向？
陈玄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坚定：“教授，谢谢您的建议。
但我相信我的方向没有错。
如果主流学界暂时无法接受，那我只能选择…灵活就业了。”
“灵活就业？”
赵教授一愣。
“对。”
陈玄开始收拾自己桌面上那些写满演算过程的稿纸，“送外卖，或者做家教，时间相对自由，能让我继续自己的研究。”
“你疯了？！”
李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一个理论物理博士，去送外卖？
陈玄，你这是对学术的侮辱！
是浪费国家对你的培养！”
陈玄停下动作，看向李振，眼神平静无波：“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不偷不抢，有什么侮辱？
至于学术…真理不会因为无人喝彩而消失。
我会用我的方式，证明它是存在的。”
他说完，将最后一张稿纸塞进背包，对着赵教授微微鞠了一躬：“教授，谢谢您这些年的指导。”
然后，他无视了李振和其他人错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背影决绝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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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据这个模型，‘灵气’，或者说这种广泛存在于宇宙背景中的特殊能量场，它表现出明显的量子叠加态和隧穿效应。
它的激发与传导，完全可以用修改后的克莱因-戈登方程来描述，而所谓的‘经脉’，更像是人体内一种高效的量子纠缠网络…”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触及真理核心的笃定。
然而，回应他的，并非茅塞顿开的赞叹，而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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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啊，”赵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复杂，“你的数学模型…很精美，逻辑上也近乎自洽。
但是，你引入的这些‘假设’——量子化灵气场，宏观尺度下的观测者效应——这太超前了，也太…惊世骇俗。”
实验室里并非只有他们两人，还有几位同门的研究生。
此刻，他们都低着头，或假装整理数据，或眼神飘忽，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教授，数据不会说谎。”
陈玄转过身，指向连接着一些奇特传感器的电脑屏幕，“我们设计的干涉实验，明确捕捉到了这种能量场的波动，它与传统电磁波完全不同，其特性完美符合我的理论预测。
这不是假设，这是基于观测事实的推论。”
“观测事实？”
一个略带讥诮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李振，陈玄的师兄，也是实验室的资深博士后，他主攻的是更“正统”的凝聚态物理。
“你那些传感器，谁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未知干扰？
或者干脆就是程序设计错误？
陈玄，我们是物理学家，不是科幻小说家。
‘灵气’？
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像是街边算命先生忽悠人的东西。”
陈玄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向李振：“李师兄，科学的进步往往始于对未知现象的承认和探索。
历史上，电磁波、放射性现象在发现之初，同样被视为‘怪力乱神’。”
“够了。”
赵教授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陈玄，我理解你的热情和天赋。
但是，你的博士论文选题…系里评审委员会的意见很明确。
‘灵气量子场论’这个方向，缺乏足够的、能被主流学界认可的实证基础，风险太高。
他们…没有通过。”
尽管早有预感，听到导师亲口宣判，陈玄的心还是沉了一下。
三年心血，无数个日夜的推演和实验，换来的是一纸否决。
李振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
“我建议你，”赵教授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劝慰，“换个方向。
比如李振正在做的超导新材料项目，就很有前景，你也可以加入进来。
以你的能力，稳扎稳打，一样能做出成绩。”
放弃？
转向一个“稳妥”却无法让他内心燃烧的方向？
陈玄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坚定：“教授，谢谢您的建议。
但我相信我的方向没有错。
如果主流学界暂时无法接受，那我只能选择…灵活就业了。”
“灵活就业？”
赵教授一愣。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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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李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一个理论物理博士，去送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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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浪费国家对你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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