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雨下得没头没尾,豆大的雨点砸在咖啡店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苏雾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高脚杯壁,杯里的冷掉的拿铁早已没了热气。
手机屏幕亮了第三次,还是男友陈屹发来的消息:“临时有局,你自己先回。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没回,只是将手机轻轻放在桌角,抬眼望向窗外街灯亮起,
雨幕里人影匆匆,每个人手里都有伞,只有她桌上空空的,连把备用伞都没有。
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来一阵冷风,苏雾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薄开衫,
抬眼就撞进一双温和的眸子。是陆沉舟。他穿着深色风衣,肩头沾了点雨星,
手里还提着一个眼熟的纸袋,里面是她下午落在陈屹车上的围巾。“刚路过,
陈屹说你在这儿。”陆沉舟将纸袋放在她桌前,目光扫过她空着的手边,又看向窗外的雨,
“没带伞?”苏雾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怕被雨声盖过:“本来以为他会来接我。”她说着,
微微垂下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里没什么怨怼,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
像只被忘了带回家的猫。陆沉舟沉默了片刻,脱下身上的风衣,轻轻搭在她椅背上,
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我送你回去。”他没提陈屹,也没问她要不要等,
只是自然地拿起她放在桌角的手机,塞进她的包里,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苏雾抬头看他,眼底似乎蒙了层水汽:“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麻烦。
”陆沉舟拿起自己放在门边的伞,撑开,伞面稳稳地罩在两人头顶。雨丝打在伞面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刻意将伞往她那边倾了倾,自己半边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打湿,
却像毫无察觉。走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苏雾的脚步放得很慢,
偶尔会“不小心”踩进积水里,轻声“呀”一声。每到这时,陆沉舟总会停下脚步,
等她稳住身形,甚至会微微弯腰,示意她可以扶着自己的手臂。快到苏雾家楼下时,
她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陆沉舟,雨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沾在脸颊上,
显得格外可怜:“陆沉舟,你说……是不是我太依赖别人了?”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
能看清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陆沉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张了张嘴,
想说“不是”,却在看到她那双仿佛盛满委屈的眼睛时,只说出一句:“有事,你可以找我。
”苏雾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走进楼道时,才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雨幕里,
陆沉舟还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把伞,目光落在她消失的方向,直到楼道的灯熄灭,
才转身离开。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拿出手机,删掉了准备发给陈屹的“我到家了”,
转而点开与闺蜜的对话框,敲下一行字:“第一步,成了。”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
苏雾摸着黑掏出钥匙开门,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手机屏幕恰好也震了震。
她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闺蜜林薇发来的消息。“???第一步就成了?
陆沉舟那棵铁树居然这么快开花?”后面还跟了三个震惊的表情包,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到底用了什么招?下午不还说他连你递的水都要犹豫两秒才接吗?
”苏雾脱外套的手顿了顿,想起方才雨里陆沉舟将伞往她这边倾的模样,
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她走到客厅,将陆沉舟那件还带着雪松味的风衣挂在衣架上,
指尖轻轻碰了下衣肩处的湿痕,才慢悠悠回消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忘带伞,
又说了句‘没人接’而已。”消息发出去没两秒,林薇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苏雾接起,
还没说话,就听见那头咋咋呼呼的声音:“‘没什么特别的’?苏雾你少来!
陈屹让你自己回的时候,你怎么没跟他装可怜?”“陈屹不会在意我有没有伞。
”苏雾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雨势小了些,
楼下的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映出一圈光晕,“但陆沉舟会。”她语气平淡,
却带着十足的笃定,“他记了三年我不喝冰饮,会在我加班时‘恰好’路过送热咖啡,
这种人,只要给个缺口,他自己就会填进来。”林薇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语气里带了点不确定:“可他毕竟是陈屹的朋友,就不怕……”“怕什么?”苏雾打断她,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玻璃上的雨痕,“陈屹早就把我当可有可无的摆设,
而陆沉舟的‘朋友’身份,不过是他用来掩饰心意的壳子。”她想起方才在楼下,
自己问“是不是我太依赖别人”时,陆沉舟眼里那抹藏不住的心疼,“今天他已经说了,
‘有事可以找他’,这就是信号。”“那接下来怎么办?” 林薇的语气也跟着认真起来,
“总不能一直靠‘忘带东西’‘没人接’勾着吧?”“当然不用。” 苏雾转身走向厨房,
想倒杯温水,却在打开橱柜时,看到里面放着的半盒胃药还是上次她胃疼,
陆沉舟“顺路”买来的,陈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有胃病。她拿起药盒看了眼,又放回去,
声音轻了些,“明天公司有个项目会,陈屹和陆沉舟都会来,到时候……再添把火。
”挂了电话,苏雾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窗外渐渐停了的雨。手机又亮了一下,
这次是陈屹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睡了吗?”她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几秒,没回,
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转身时,目光又落在了衣架上那件深色风衣上,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陆沉舟的克制,就像这雨,看着密不透风,可只要她再推一把,
就会彻底失控。而她,有的是耐心等那一天。第二天的项目会定在上午十点,
苏雾提前十分钟到了会议室,刚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是陈屹和陆沉舟。陈屹走在前面,手里拿着文件,进门后只扫了她一眼,
就径直走向主位;陆沉舟跟在后面,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顿了顿,随即移开。
却在路过她座位旁时,悄悄将一杯温豆浆放在了她桌角杯壁还贴着她常喝的那个牌子的标签。
苏雾指尖微顿,抬头看向他,恰好对上他飞快收回的目光,耳尖似乎还泛了点红。她没说话,
只是轻轻将豆浆往手边挪了挪,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会议进行到一半,
讨论到项目数据核对的问题时,陈屹突然看向苏雾:“上次让你整理的用户反馈表,
怎么还没发我?”他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丝毫没顾及会议室里还有其他同事。
苏雾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脸上却没露出生气的样子,只是轻声解释:“昨天加班核对到一半,
电脑突然蓝屏,文件没保存,我想着今天早上重新整理好再发……”“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陈屹皱着眉打断她,“客户等着要,你现在立刻去弄,半小时内必须发给我。
”这话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同事都下意识看向苏雾,眼神里带着点同情。
苏雾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正要起身,
却听见陆沉舟的声音突然响起:“陈屹,用户反馈表我这里有备份。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陆沉舟。他拿出自己的平板,点开文件,
语气平静:“昨天苏雾跟我提过核对进度,我怕她那边出问题,就提前存了一份。
现在发群里,大家先看,等她后续补全细节就行。”陈屹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陆沉舟会帮苏雾说话,脸色沉了沉:“你怎么不早说?
”“以为苏雾今天能来得及。”陆沉舟抬眼,目光淡淡扫过陈屹,“而且,
文件丢失不是她的错,没必要在会上这么说。”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让陈屹一时语塞。苏雾坐在座位上,侧头看向陆沉舟。他正低头操作平板,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
神情专注得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苏雾知道,以陆沉舟的性格,若非刻意,
绝不会当众反驳陈屹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她打破“朋友”的界限。会议结束后,
同事们陆续离开,陈屹走之前狠狠瞪了苏雾一眼,没说话就走了。陆沉舟收拾好东西,
走到苏雾身边,声音放轻:“电脑蓝屏的事,需要我帮你看看吗?”“不用啦,谢谢。
”苏雾抬头冲他笑了笑,眼底带着点感激,“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举手之劳。
”陆沉舟避开她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边缘,“以后有问题,不用硬扛,
跟我说就好。”苏雾看着他略显局促的样子,心里了然,
却故意露出犹豫的神色:“可是……你和陈屹是朋友,这样会不会让你为难?”“不会。
”陆沉舟立刻开口,语气比刚才更坚定,“朋友之间,也该分清是非对错。”他说完,
像是怕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这句话说得直白,
苏雾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猎物终于朝着她设好的陷阱,
又迈近了一步。她低下头,假装害羞地抿了抿唇,轻声说:“那……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就当谢谢你。”陆沉舟的眼睛亮了亮,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好。
”看着陆沉舟转身离开的背影,苏雾拿出手机,给林薇发了条消息:“他答应晚上一起吃饭。
”没过几秒,林薇的消息就弹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串兴奋的表情:“!!!进展这么快?
晚上可得好好‘表现’,争取让他彻底“破防”!”苏雾笑着回了个“放心”,抬头时,
恰好看到陆沉舟在会议室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又飞快地转了回去,
脚步却明显快了几分。她收起手机,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陆沉舟的克制,已经快要藏不住了。
傍晚六点,苏雾选的餐厅就在公司附近,是家主打私房菜的小店,灯光暖黄,
每张桌子都隔着半人高的屏风,私密性正好。她提前十分钟到,刚坐下没多久,
就看见陆沉舟推门进来。他换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比白天穿风衣时多了几分柔和,
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走到桌前时,将袋子递给苏雾:“路过甜品店,
看到这个挺适合你的。”苏雾打开一看,是她爱吃的芒果慕斯,
上面还撒了层细碎的椰蓉她只在半年前的部门聚餐上提过一次自己喜欢芒果味,
没想到他居然记到现在。她抬头冲他笑了笑,眼底弯起浅浅的弧度:“你居然还记得,
我都快忘了自己说过。”“重要的事,不会忘。”陆沉舟坐下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
又飞快移开,拿起菜单递过去,“看看想吃什么,不用跟我客气。”苏雾接过菜单,
指尖划过菜品名,心里却在盘算上次林薇说,要让他主动暴露“在意”,光靠收礼物可不够。
她翻了两页,忽然皱了皱眉,抬头看向陆沉舟:“这里的菜好像都有点辣,
我最近胃不太舒服……”话没说完,就看见陆沉舟立刻放下手里的水杯,
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忧:“胃又疼了?上次给你的药还够吗?”他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要不换家店?前面有家中餐店,口味很清淡。”“不用不用。”苏雾连忙按住他的手,
指尖不经意间蹭过他的手背,感觉到他指尖微微一僵,才松开手,故作轻松地说,
“其实也还好,点几道不辣的就行,这家店我同事推荐了很久,想试试。
”陆沉舟的目光落在她方才碰过的手背处,喉结轻轻动了动,才拿起菜单,
仔细翻看:“那我来点,你别操心。”他点了清炖鲈鱼、山药排骨汤,还有两道清淡的时蔬,
特意跟服务员叮嘱了三遍“完全不要辣,少盐”,连米饭都让多蒸两分钟,
说“软一点对胃好”。苏雾坐在对面,看着他认真跟服务员确认菜品的样子,
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等服务员走后,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状似无意地提起:“其实陈屹从来没注意过我胃不好,上次我胃疼到冒冷汗,
他还以为我是装的,让我别耽误他打游戏。”陆沉舟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
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他不该这么对你。”“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苏雾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语气带着点自嘲,“有时候觉得,
好像没人真的在乎我开不开心,舒不舒服。”这句话像是戳中了陆沉舟的软肋,他立刻抬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在乎。”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会说得这么直白,耳尖瞬间红了。苏雾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感动,
而是因为她等的这句话,终于来了。她抬起头,眼底蒙了层浅浅的水汽,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轻声问:“陆沉舟,你……”话没说完,陆沉舟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出“陈屹”的名字。他看了苏雾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沉舟,
你在哪儿呢?出来喝酒啊。”陈屹的声音带着点醉意,从手机里传出来,“对了,
苏雾跟你在一块儿吗?让她接电话,我有话跟她说。”陆沉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看向苏雾的眼神里带着点征询。苏雾却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放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让他知道我们在一起吃饭,
我不想跟他吵架。”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陆沉舟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对着手机沉声说:“我没跟她在一块儿,你自己喝吧,我还有事。” 说完,
不等陈屹回话,就直接挂了电话。放下手机,他看向苏雾,发现她还维持着凑近的姿势,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眼底的细碎星光。苏雾察觉到他的目光,才慢慢坐直身体,
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声说:“谢谢你。”陆沉舟喉结动了动,想说“不用谢”,
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涨得发慌。他看着苏雾泛红的脸颊,
忽然意识到从昨天的雨夜,到今天的会议,再到现在的饭桌,
他早已一步步偏离了“朋友”的轨道,而这一切,他甘之如饴。
dinner的最后一道山药排骨汤端上桌时,苏雾故意舀了一勺,
刚碰到嘴唇就轻轻“嘶”了一声,指尖飞快地捏住耳垂降温。陆沉舟几乎是立刻放下筷子,
伸手就想碰她的嘴唇,手到半空又猛地顿住,转而拿起桌边的凉水,倒了半杯递过去,
声音带着急意:“烫到了?快漱漱口。”苏雾接过水杯,仰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
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水汽,小声说:“没想到汤这么烫。”她指尖轻轻碰了碰下唇,
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好像有点红了。”陆沉舟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嘴唇上,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拿出手机搜“烫伤怎么办”,手刚碰到口袋,
又想起什么,起身说:“你等我一下。” 没等苏雾回应,就快步走出了屏风。没过两分钟,
他拿着一支薄荷味的润唇膏回来,包装还是全新的。“刚才问了服务员,
他们说这个能临时缓解一下。” 他将润唇膏递过去,耳尖还泛着红,
“你要是不介意……”苏雾看着那支润唇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却故意露出犹豫的神色:“我自己涂吗?好像有点不方便。”她说着,微微侧过头,
将下唇凑得离他近了些,“你……能帮我涂一下吗?”陆沉舟的呼吸瞬间顿住。
暖黄的灯光落在苏雾的脸上,能看清她下唇那抹浅浅的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像在他心尖上扫过。他接过润唇膏,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拧开盖子时,
动作慢得像在怕碰碎什么。他微微俯身,视线与她的唇平齐,
薄荷的清凉气息轻轻飘进苏雾的鼻尖。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下巴,
另一只手拿着润唇膏,轻轻在她下唇上涂了一层。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苏雾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涂完的瞬间,
陆沉舟立刻直起身,将润唇膏塞进她手里,别开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好了。
”苏雾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拿起润唇膏放进包里,
轻声说:“谢谢你,陆沉舟。”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提起,
“其实……我很久没被人这么在意过了。”这句话像是一根引线,
瞬间点燃了陆沉舟压抑许久的情绪。他猛地转头看向她,
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苏雾,以后我会一直在意你。”他没再掩饰眼底的爱意,
声音低沉而坚定,“别再看陈屹了,看我好不好?
”苏雾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终于主动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她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狡黠,轻声说:“可是……你和陈屹是朋友,
我怕……”“朋友也分轻重。”陆沉舟打断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
“在我这里,你比他重要得多。”他的指尖用力收紧,像是怕她跑掉,“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苏雾抬头看向他,眼底蒙了层浅浅的水汽,轻轻点了点头。吃完饭,
陆沉舟送苏雾回家。到楼下时,苏雾刚想下车,陆沉舟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她回头,
看见他眼底带着点不安:“明天……我能约你出来吗?”“可以啊。” 苏雾笑了笑,
抽回手腕时,故意将自己的发绳落在了副驾驶座上,“那我上去了,晚安。
”看着苏雾走进楼道,陆沉舟才收回目光,低头时,发现了座位上的发绳浅粉色的,
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小的珍珠装饰。他拿起发绳,指尖轻轻摩挲着珍珠,嘴角忍不住上扬。
而此时,苏雾刚走进家门,就收到了林薇的消息:“怎么样怎么样?晚上没出意外吧?
”苏雾靠在门上,看着手机屏幕,笑着回了句:“比预想的顺利,他已经主动求机会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下一步,该让陈屹知道了。”第二天下午,苏雾刚走出公司电梯,
就看见陆沉舟站在大厅角落,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是她昨天说想吃的那家老字号糕点。
他穿着件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看见她时,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过来:“下班了?
我刚去买的,还热着。”苏雾接过纸袋,指尖碰到他的手,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故意弯了弯眼:“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准时下班?”“问了你的同事。”陆沉舟的耳尖微红,
语气带着点不好意思,“怕错过你。”两人并肩往外走,刚走到公司门口,
就听见身后传来陈屹的声音:“苏雾!陆沉舟!你们怎么在一块儿?”苏雾的脚步顿了顿,
心里却没丝毫意外她早上特意跟陈屹说“今晚要加班,不用等我”,就是为了这场“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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