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楼来了个绿门帘(瞿虎晏雪)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筒子楼来了个绿门帘(瞿虎晏雪)

筒子楼来了个绿门帘(瞿虎晏雪)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筒子楼来了个绿门帘(瞿虎晏雪)

作者:我不是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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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筒子楼来了个绿门帘》是知名作者“我不是茶派”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瞿虎晏雪展开。全文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晏雪,瞿虎的女生生活小说《筒子楼来了个绿门帘》,由网络作家“我不是茶派”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24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2 01:20:4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筒子楼来了个绿门帘

2025-10-22 04:30:24

我躲在楼梯拐角,看见新搬来的雪姨正用白手帕擦地。

她屋里的墨香把筒子楼的酸菜味都挤走了,那些钉死的木箱里装着全是书。

当黑轿车载着戴金链子的男人堵住楼门时,我咬破了他的手,血顺着台阶流进雪里。

直到从箱底翻出那封未寄出的信,我才明白——她把自己当成断桥,

横在了我们这栋破楼与她的过去之间。第1章三号筒子楼的墙皮,又掉了一块。我放学回来,

正好看到那片灰白的碎块砸在地上。楼道里还是老样子,堆着蜂窝煤和蔫了的大白菜,

空气里一股子酸菜味。但今天不一样。三楼最东头那间,原本拿木板钉死的门,开了。

门上挂着一块水绿色的帘子。那颜色不对劲,跟整栋楼的灰败格格不入。

罗婶端着个豁口碗从二楼上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门帘。她是我们楼里消息最灵通的人,

哪家夫妻吵架,哪家孩子挨揍,她头一个知道。她走到三楼,脚步放慢,脖子伸的老长。

经过那门口时,她脚下“哎哟”一声,身子一歪,半碗酱油全洒在了地上。门开了。

一个女人走出来。她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手里拿着块白手帕,蹲下身,

把地上的酱油渍一点点的擦干净。她站起身,对罗婶说:“地滑,您当心。

”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响,但很清楚。整个楼道嘈杂的说话声,都停了一下。

这就是那个新搬来的女人,他们嘴里的“雪姨”。我躲在楼梯拐角,只敢露出一双眼睛。

她看起来不像我们这儿的人。她的头发黑,皮肤白,手指又细又长,干干净净。

罗婶没占到便宜,脸上有点挂不住,嘴里嘟囔:“新来的啊?这屋子可邪性,

以前住这儿的老光棍,半夜喝多了,一头栽窗户外头去了。”女人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

不接话。她转身回屋,又端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罗婶。“婶儿,您的碗空了,这个给您,尝尝。

”罗婶接过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说不出的鲜味。黏糊糊的,黑的发亮。“这是啥?

”“海鲜酱油。”女人说,“我们南边吃这个。”她说完,

又指了指罗婶的豁口碗:“您这碗该换了,吃饭当心划着嘴。”罗婶看着手里的酱油瓶子,

又看看自己的碗,一肚子准备好的盘问全堵在了嗓子眼。她“嗯”了几声,扭头下楼了,

脚步比上来的时候快的多。女人回屋,那方绿色的门帘轻轻的晃了晃,又静止了。

楼道里恢复了原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我知道,不一样了。那股子墨香,

混着淡淡的说不清的香味,从门帘的缝隙里飘出来,钻进了我的鼻子。那味道,

把酸菜味和煤饼子味都挤到了一边。我咽了口唾沫,跑回自己家。我们家在二楼,

门上挂着一把大锁。爸妈都在外地油田,一年回来一次。我跟着大伯家吃饭,但晚上自己睡。

屋里冷冰冰的。我从书包里掏出硬邦邦的馒头,就着凉水往下咽。我一边啃,

一边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动。什么也听不见。那扇门后安安静静的,

好像把里面所有的秘密都藏了起来。只有一只白猫,偶尔会从门帘下面探出头,

它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看我,我也看看它。它不怕我。我也不怕它。晚上,我躺在床上,

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那块绿色的帘子,一会儿是那个叫晏雪的女人,

还有那瓶我从没见过的酱油。我们这栋楼,一直没什么事。她来了,就不一样了。

第2章第二天,整个筒子楼都在谈论那瓶海鲜酱油。罗婶没舍得吃,用个小碟子倒了一点,

挨家挨户的去显摆。“瞧见没?南边来的玩意儿,那叫一个鲜!”她用指甲蘸了一点,

咂咂嘴,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一股腥味儿,有啥好吃的。”王家嫂子撇撇嘴,

她男人是厂里杀猪的,见不得这种精细东西。“你懂啥!”罗婶眼睛一瞪,“人家雪姨说了,

这叫海味儿!城里大饭店才有的!”“雪姨”这个称呼,就这么叫开了。一半是客气,

一半是揣测。她们都想弄明白,这个叫晏雪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她屋里到底藏着什么。

罗婶的酱油碗计划失败了,但她不甘心。下午,她又端着一碗刚出锅的热豆腐,朝三楼走去。

嘴上说着:“新邻居,尝尝鲜。”我在楼梯口写作业,假装没看见。罗婶敲了敲门。

门帘一掀,晏雪走了出来。她看见罗婶,笑了笑:“婶儿,又来送好吃的?

”“刚点的卤水豆腐,热乎着呢。”罗婶把碗往前一递,眼睛却使劲往屋里瞟。

我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屋里什么都没有。罗婶伸长脖子想看的红木家具和绫罗绸缎,

一样都没有。屋子空的可怕。地上干干净净,只有靠墙的地方,

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几个大纸箱子,用绳子捆的结结实实。一张小木桌,两把椅子,

一张木板床。比我家还空。罗婶愣住了。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又没地方使了。

晏雪接过豆腐碗,轻声说:“谢谢婶儿,您进来坐会儿?”“不,不了。”罗婶摆摆手,

几乎是逃下了楼,“我家里还炖着肉呢。”这下,楼里的风向又变了。“我看啊,

就是个穷讲究的。”“装模作样,指不定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跑到咱们这儿躲着呢。

”“那些箱子里,装的肯定是些不值钱的破烂。”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堵的慌。

我觉得不是那样的。虽然那屋子很空,但我觉得很舒服。她的屋子空,但是亮堂。

窗户擦的一尘不染,阳光照进来,能看见空气里漂浮的细小灰尘。还有那股墨香味,更浓了。

晚上,我又听见楼道里有动静。是住在对门的张叔和张婶在吵架,为了五块钱的酒钱。

摔盆子的声音,女人的哭声,男人的骂声,混在一起。这是我们楼里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我早就习惯了。我拉开门缝,想看看热闹。却看见晏雪的门也开了一道缝。她也站在门后,

静静的听着。昏暗的灯光照着她的侧脸,看不清表情。那只白猫蹲在她脚边,

蓝眼睛在黑暗里一闪一闪。她没有像别人一样探头探脑,也没有流露出鄙夷或者害怕。

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门吵架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直到对面的门“砰”一声关上,楼道里重归寂静,她才轻轻的把门合上。那一刻,

我忽然觉得,她比我还孤独。我回到屋里,把那半个冷馒头吃完。我决定了。明天,

我要去敲那扇门。我不是为了酱油,也不是为了看热闹。我就是想进去看看,那些箱子里,

到底装的是什么。第3章第二天放学,我没直接回家,在楼下磨蹭了半天。

我把书包带子在手里绕了十几圈,又解开。手心全是汗。筒子楼里的人来来往往,提着菜的,

抱着孩子的,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肯定觉得,耿家的野丫头,

又要去招惹那个不清不楚的女人了。我咬咬牙,跑上了三楼。站在那方绿色的门帘前,

我心脏跳的厉害。我抬起手,又放下。万一她不给我开门怎么办?万一她嫌我烦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帘从里面被掀开了。晏雪站在门口,看着我。她手里拿着一本书。

“有事吗?”她问。声音还是那么轻。我手心全是汗,把手里的作业本往前一递,

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我……我有个字不认识。”我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其实那个字我认识,老师今天刚教过。晏雪接过我的本子,低头看了一眼。她笑了。

那笑容很淡。“‘蓬勃’的‘蓬’,是吗?”我胡乱的点点头。“进来吧。”她说。

我愣住了。她就这么让我进去了。我跟着她走进屋子。里面的墨香味更重了。

那只叫“雪球”的白猫,从一个纸箱子上跳下来,绕着我的腿蹭了蹭,一点也不怕生。

屋里和我昨天偷看到的一样空旷,但一尘不染。她在小木桌旁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拘谨的坐下,屁股只敢沾半边。她没有直接告诉我那个字怎么念。她从一个打开的纸箱里,

又拿出一本书。书的封皮是蓝色的,很旧了。她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字,

轻声念道:“蓬门不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她的声音很好听,不急不慢的。

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什么“绮罗香”,什么“益自伤”。但我没敢问。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合上书,换了一种说法。“‘蓬’,就是一种草。长得又乱又多,

没人管它,但它自己长得很好。”她看着我,眼睛很亮,“就像你,像这楼里的很多孩子。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不知道她是在夸我,还是在说我像野草。她把我的作业本还给我,

又从桌上的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块糖。糖纸是透明的,

能看见里面白色的糖块上,嵌着小小的桂花。“尝尝。”她说。我接过来,小心翼翼的剥开。

一股清甜的香气飘出来。我把糖放进嘴里。甜,但不腻。还带着一股花的香味。

跟我平时吃的两分钱一块的水果糖,完全不一样。“这是桂花糖。”她说,“我们南边,

一到秋天,满城都是这个味道。”南边。又是南边。我含着糖,看着她。

她正低头看那本蓝皮的书,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泛黄的书页。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好像忘了我的存在。我悄悄的打量那些纸箱子。

其中一个箱子没封口,我能看见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全是书。各种各样的书。原来,

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破烂,是书。这么多书。比我们学校的图书室还多。我突然觉得,

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其实一点也不空。它是满的。被这些书,被这股墨香味,

被这个叫晏雪的女人,填的满满的。“雪姨,”我鼓起勇气,小声问,“南边,是什么样的?

”她从书里抬起头,想了想。“南边啊……”她的眼神变得很远,“南边有水,有桥,

有乌篷船。春天的时候,会下很久很久的雨,雨丝细的像牛毛,打在青石板上,湿漉漉的。

”我听的入了迷。我从没见过她说的那些东西。我们铸城,只有铁,只有煤,只有灰色的天。

“你以后,会教我认更多的字吗?”我问。她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她点了点头。“好。

”就一个字。但我知道,从今天起,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方绿色的门帘,对我来说,

不再是一个秘密。它成了一扇门。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第4章从那天起,

我成了晏雪家唯一的常客。每天放学,我写完作业,就跑到三楼去。有时候,

我会帮她做点事。比如,把那些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书,一本本擦干净,再按照大小码好。

她的书太多了,有些书的纸都脆了,我碰都不敢用力。大多数时候,我就坐在她对面,

看她看书,或者听她念书。她教我认了很多字。不是像学校老师那样,一个一个的教。

她会从一首诗,一个故事里,把那些字揪出来。她教我“霜”,就念“月落乌啼霜满天”。

她说,北方的霜是硬的。南方的霜是软的。她教我“舟”,就念“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她给我画了一个小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在一条小船上钓鱼。那画面,

一下子就刻进了我脑子里。我学的很快。她教的那些东西,我都拼命想记住。这些东西,

不光是字,还有她口中的那个“南边”。我从她嘴里知道了,有一种花叫“栀子”,白色的,

很香。有一种船叫“乌篷”,慢悠悠的在河上摇。有一种点心叫“青团”,用艾草汁做的,

绿油油的,吃起来又软又糯。我每天都活在两个世界里。门外,是筒子楼。是嘈杂的吵闹声,

是呛人的煤烟味,是罗婶她们探究的眼神。门内,是晏雪的家。是安静的墨香味,

是白猫雪球轻巧的脚步声,是书本里那个遥远又清晰的南方。我开始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不再满足于吃饱肚子。我会学着晏雪的样子,把自己的小屋子收拾干净,把窗户擦亮。

我不再觉得馒头就凉水是天经地义,我会渴望那块带着桂花香的糖。

楼里的孩子们还是会叫我“野丫头”,但我不跟他们吵了。晏雪说:“别怕那些骂声。

字认识多了,心里的墙就厚了,闲话就透不进来了。”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闲话,

还是会从门缝里钻进来。楼里的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

他们觉得我被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勾”了魂。大伯母有一次堵住我,板着脸说:“耿星,

你以后少往那个狐狸精家里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像什么样子!

”我没说话,扭头就跑了。我跑到三楼,躲在晏雪家里。那天,晏雪没有念诗,

也没有讲故事。她只是泡了一壶茶,很香。她给我倒了一小杯,说:“心里不舒服的时候,

喝点热的,会好受些。”茶是苦的,但喝下去,喉咙里又泛起一丝甜。我看着她,

小声问:“雪姨,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你不生气吗?”她正在给雪球顺毛,闻言,

手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我,忽然笑了。“生气有什么用?”她说,“嘴长在别人身上。

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她顿了顿,又说:“耿星,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

最没用的就是别人的看法。你要活成什么样,只有你自己能决定。”那天晚上,我回到家,

躺在床上,翻来覆覆的想她说的这句话。你要活成什么样,只有你自己能决定。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不想再做那个在楼道里偷看热闹,啃着冷馒头的耿星了。

我想做那个能听懂“月落乌啼霜满天”,能知道什么是“栀子花”的耿星。是晏雪,

让我看到了这种可能。为了这种可能,就算被人骂“小狐狸精”,我也认了。

第5章我跟晏雪走的越近,就越像筒子楼里的一个异类。以前,我虽然孤单,

但至少是他们中的一员。没人管的野丫头,也是这栋楼的一部分。现在,

我成了“雪姨的人”。楼里的孩子看见我,会夸张的学着晏雪说话的调子,然后哄堂大笑。

大人们见了面,嘴上不说,但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学好的坏榜样。

连大伯母给我盛饭的时候,勺子都好像重了许多,饭菜砸在碗里,梆梆响。有一次,

她终于忍不住了。“耿星,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许再去那个女人家!

”她把碗重重的放在桌上,“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她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

能教你什么好?”“她教我认字。”我小声反驳。“认字?认字去学校认!用得着她教?

”大伯母嗓门大了起来,“我看她是没安好心!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想把你拐跑卖了!

”“她不是坏人!”我急了,也站了起来。“你还敢顶嘴!”大伯母一拍桌子,

“我看你就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从今天起,你放学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哪也不许去!”那天晚上,我没吃饭。我把自己锁在屋里,任凭大伯母在外面怎么敲门,

我都不开。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窗外。天一点点的黑下来,筒子楼里亮起一盏盏昏黄的灯。

家家户户的窗口,都透着饭菜的香气和人声。只有我的窗户,是黑的,是冷的。

我突然很想哭。我想晏雪了。我想念她屋里的墨香味,想念她念诗的声音,

想念那只叫雪球的白猫。第二天,我还是照常去上学。放学后,我没敢直接上三楼。

我在楼下徘徊,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我看到罗婶她们聚在一起,一边择菜,

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她们看到我,声音就停了,用一种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我低下头, 跑上了楼。我不敢去敲晏雪的门。我怕大伯母说的是真的,

怕她真的会给我带来麻烦。我躲在楼梯拐角,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能看见那方绿色的门帘。它静静的挂在那里,跟这栋楼还是那么格格不入。过了一会儿,

门帘动了。晏雪走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布袋子。她好像没看见我,

径直朝楼下走去。我看见她走到了二楼,在我家门口停了下来。她敲了敲门。

是大伯母开的门。她看见晏雪,脸立刻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晏雪没有生气,

她把手里的布袋子递过去。“大嫂,我听说耿星昨晚没吃饭。”她说,“孩子正在长身体,

不能饿着。这里面是我自己做的一点松子糕,不值什么钱,你拿去给孩子垫垫肚子。

”大伯母愣住了。晏雪又说:“耿星是个好孩子,聪明,也懂事。她喜欢认字,是好事。

学校教的,是基础。我教她的,是一些课本上没有的东西。也许现在看不出什么用处,

但以后,当她走出这栋楼,走到更远的地方去,她会发现,这些东西能让她站的更稳。

”她的声音不大,但楼道里很安静,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我来这里,

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我不会带走耿星,更不会害她。我只是……把她当成朋友。

”说完,她把布袋子塞到大伯母手里,转身,上楼了。大伯母站在门口,提着那袋松子糕,

半天没动。我从楼梯拐角走出来。大伯母看见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她把布袋子递给我,叹了口气,关上了门。我提着那袋还有点温热的松子糕,跑上了三楼。

我站在绿门帘前,第一次,毫不犹豫的敲了敲门。门开了。我看着晏雪,把松子糕递给她。

“雪姨,我们一起吃。”她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水光在闪。她点了点头。

第6章吃了松子糕,大伯母那边算是松了口。她不再明着拦我,只是每次见我上楼,

都要重重的哼一声。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我在晏雪家待的时间更长了。

筒子楼里的风言风语,好像也离我远了一些。但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

就被一阵酒气熏天的叫骂声打破了。是住在四楼的老崔。老崔是厂里的老工人,

年轻时砸伤了腿,走路一瘸一拐。老婆跟人跑了,就剩下他一个人,整天靠喝酒度日。

他喝了酒就不是他自己了。会站在楼道里,对着空气骂上半天。骂厂长黑心,骂老婆无情,

骂老天爷不长眼。楼里的人都怕他。他一开骂,家家户户都把门关的紧紧的。那天晚上,

他又喝多了。我正在晏雪家,听她讲《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突然,

楼道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踢翻了。紧接着,就是老崔含混不清的骂声。

“他妈的!又输光了!一群狗娘养的!”他骂骂咧咧的从四楼下来,脚步声又重又乱。

我们都停了下来。雪球“嗖”地一下钻到了床底下。老崔的骂声在三楼停住了。

“什么味儿……香喷喷的……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心里一紧。他是在说晏雪家。

“一个来路不明的娘们儿,整天关着门,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狐媚勾当!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还勾搭我们楼里的小丫头!教她识字?我呸!

我看是教她怎么当狐狸精吧!”“滚出来!给老子滚出来!”他开始“砰砰砰”的砸门。

那扇薄薄的木门,被他砸的直晃荡。我手脚冰凉,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阵仗。

我看向晏雪。她也站了起来,脸色有点发白,但眼神是镇定的。“别怕。”她对我说了句,

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雪姨,你别出去!”我拉住她的袖子。老崔喝醉了,

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她摇了摇头,轻轻的掰开我的手。她打开了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

老崔满脸通红,浑身酒气,一只手还举着,准备再砸。楼里好几扇门都开了一条缝,

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探着。所有人都以为,晏雪会吓的哭,会求饶,或者会立刻关上门。

她没有。她就那么平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老崔。“崔师傅。”她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在嘈杂的楼道里,却异常清晰。老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敢开门,还敢叫他。

“你……你叫我干啥?”他打了个酒嗝。“崔师傅,您别生气。”晏雪说,“输了钱,

心里不痛快,我们都理解。”“你理解个屁!”老崔骂道,“你们这些干净人,

懂我们这些烂泥坑里的人是怎么活的?”“我是不懂。”晏雪点点头,话锋一转,

“但我知道,您闺女上次期中考试,考了班里第十名。”老崔又愣住了。

他闺女在镇上的中学住读,一个月才回来一次。这事,连他自己都刚知道不久。

晏雪继续说:“她语文考得不好,就是因为作文里,把‘蓬荜生辉’的‘蓬’字,写错了。

她丢了五分。如果那五分没丢,她就是班里第九名。”整个楼道,瞬间安静了。

连老崔的酒气,都好像散了三分。那些门缝后的眼睛,都瞪大了。晏雪看着他,

一字一句的说:“我教耿星认字。如果您的闺女愿意,我也可以教她。下次考试,

她也许就能考到第八名,第七名。”老崔张着嘴,通红的脸慢慢的褪了色。他看着晏雪,

又看看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举起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关你屁事!”他转身,一瘸一拐的,朝楼上走去。脚步声,

比下来的时候,轻了很多。楼道里的门,一扇接一扇,悄无声息的关上了。晏雪也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才发现,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她蹲下身,

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发抖。“没事了,耿星。

”她在我耳边说,“没事了。”我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我不是害怕,我是觉得,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她身体那么单薄,但刚才,她真的很厉害。

第7章老崔那件事之后,筒子楼里安静了许多。再也没人敢当着面说晏雪的闲话。

背地里说不说,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了。更奇妙的是,真的有孩子来找晏雪了。

第一个是老崔的闺女,崔小娟。她周末从学校回来,被老崔拧着耳朵,带到了三楼。

崔小娟比我大四岁,扎着两个辫子,看见晏雪,脸红的像个苹果。“雪……雪姨,

我爸让我来的。”她小声说。晏雪笑了笑,让她进来。那天,晏雪没有讲诗,也没有讲故事。

她就拿出崔小娟的语文卷子,把她写错的字,一个一个的讲给她听。从那以后,

来找晏雪的孩子,越来越多。有王家杀猪的那个小胖子,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有李家那个瘦的像豆芽菜的女孩,她想学画画。晏雪的屋子,渐渐热闹起来。

她把那些装书的纸箱子拆开,在墙边搭起了简易的书架。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张小板凳。

每天下午,她的屋子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学堂。孩子们围坐在她身边,听她讲故事,认字,

画画。屋子里充满了孩子的笑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那股墨香味,混着孩子们的味道,

变得更有人气了。我成了她的小助教。我会帮她给更小的孩子纠正握笔的姿势,

会帮她在小黑板上写下今天要认的生字。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重要的。晏雪看我的眼神,

也越来越温柔。有时候,她会摸摸我的头,说:“我们耿星,长大了。

”日子就像楼下那条被染黑的小河,缓慢而平静的流淌着。我几乎以为,

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直到那辆黑色的轿车出现。那是个星期天的下午,天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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