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窗外大雨如注，我的心跳停在了零点。
我的主治医生，我的男友季惟，把那袋救命的O型RH阴性血，从我的输液管上拔了下来。
他把它插进了隔壁病房，他白月光程念一的身体里。
他俯身在我耳边，声音温柔又残忍。
“秋水，你那么善良，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吗？”
“念一从小身体就不好，她比你更需要它。”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监护仪上拉成直线的心电图，流下血泪。
他以为他拯救了他的挚爱，牺牲了一个爱他的“累赘”。
他不知道，我留下的遗物里，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程念一，是他父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而我捐出的眼角膜，受捐人一栏上写的，也是程念一的名字。
1冰冷的液体停止流入身体，生命力像是被打开了阀门的泳池，迅速流干。
我的视野开始变暗，季惟的脸在我眼前模糊成一团温柔又冷酷的剪影。
“嘀——”尖锐的蜂鸣声刺破了病房的寂静，也刺穿了我的灵魂。
我感觉自己变轻了，飘了起来，悬浮在天花板上，低头就能看到那具逐渐冰冷的，名为“温秋水”的躯壳。
季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最后一眼，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转身走向隔壁。
那里躺着他的心尖肉，程念一。
“惟哥哥，”隔壁传来程念一娇弱又得意的声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秋水姐姐她……会不会怪我？”
“别胡思乱想，”季惟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她不会的。
她一直很懂事。”
懂事？
我在半空中发出无声的狂笑。
对，我真“懂事”。
懂事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二十四小时陪护着别的女人。
懂事到在他偶尔的探望中，笑着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
懂事到在车祸后大出血，需要这唯一一袋匹配血型时，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生”换给他的“爱”。
“可是……我心里还是好不安。”
程念一的表演还在继续，她带着哭腔，“我总觉得，是我抢了她的东西。”
“你没有抢，”季惟安抚她，“是她自愿的。
秋水就是太善良了，她如果知道能救你，一定会主动让出来的。”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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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你那么善良，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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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很懂事。”
懂事？
我在半空中发出无声的狂笑。
对，我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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