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便利贴女孩晚上十一点。A市,“宏光科技”23楼。办公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
像手术室的无影灯,把每个工位上的人脸都照得惨白。
空气里只有两种声音:密集的键盘噼啪声,和中央空调沉闷的嗡嗡声。
林诺的脖子已经僵硬了,仿佛灌满了水泥。她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她很冷,空调的出风口正对着她的后颈,把冷风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皮肤。
她已经在工位上连续坐了14个小时。电脑屏幕上,是她帮同事王姐修改的第10版PPT。
王姐是公司的老油条,也是林诺的“师父”。下午5点,王姐把这份PPT初稿扔给她,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不够出彩,你再优化一下”,就踩着点下班了。“不够出彩”。
林诺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一定是她没领悟对王姐的意思。王姐是老员工,经验丰富,
她这是在锻炼自己。她必须做得更好,绝对不能让王姐失望。她不敢起来倒水,
也不敢去上厕所。因为只要她一动,
那个本该属于她的主管现在由王姐“代管”就会抬起头,用不满的眼神扫视全场。
十一点半,王姐打着哈欠回来了。她身上带着一股高级餐厅的火锅味,
和林诺周围沉闷的空气格格不入。她手里端着一杯星巴克,重重地放在林诺桌上,
溅出了几滴咖啡。“小林,辛苦了。”林诺受宠若惊,猛地站了起来,
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不辛苦的,王姐!我……”“你这个PPT,
” 王姐不等她说完,就点着屏幕,皱起了眉,“还是不行啊。抓不住重点。
”王姐的指甲涂着精致的酒红色,一下下敲击着林诺熬了6个小时的成果。“你毕竟年轻,
经验不够,还得练。” 王姐先是贬低了一句,然后又话锋一转,摆出“提携后辈”的姿态,
“不过呢,态度还是好的。明天我跟老板汇报时,会提一下你的‘辛苦’。
”林诺的眼睛亮了一下,感激地说:“谢谢王姐!”“都是一个部门的,客气什么。
” 王姐笑了笑,终于图穷匕见,“哦对了,下周部门团建,要去郊区轰趴,我统计了一下,
大概3000块钱。”王姐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你先在系统里垫付一下,
回头我让财务给你报销。”林诺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几乎凉透了。3000块!
她上上次垫付的1500块饭钱,王姐以“发票抬头不对”为由,拖了三个月还没报。
3000块,是她一个多星期的工资。林诺的手指冰凉,她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小声说:“王姐……我……我这个月房租刚交,
钱不太够……要不……”王姐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怎么?”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小林,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王姐环顾四周,
不大不小地说道:“大家都在为公司拼命,我让你垫付一下团建费,是信任你。
你这样可不行啊,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你还想不想转正了?”“转正”两个字,像一把刀,
插在了林诺的命脉上。她为了这个转正名额,已经连续三个月“自愿”加班到凌晨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诺的眼圈红了,慌忙摆手。“那就行了,快点吧,
我还得回去休息呢。” 王姐不耐烦地催促。在王姐居高临下的注视中,
林诺屈辱地低下了头。她像个犯人一样,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手机银行。
她不敢看王姐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字。
可用余额:50,150.32元这是她工作三年,省吃俭用,所有的积蓄。她咬着牙,
点了转账。可用余额:47,150.32元“这才对嘛。” 王姐收到转账,
满意地笑了。“行了,PPT你再优化优化,把数据图做得再‘高大上’一点。我先下班了,
明天早上8点前发我。”王姐拿着U盘走了,那里面是林诺的劳动成果,
明天会变成王姐的“战报”。办公室的灯又熄灭了几盏,只剩下林诺这一片“重灾区”。
她再也撑不住了,胃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饥饿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从抽屉的最深处,
摸出一个用保鲜袋装着的面包。面包已经冷了,在包里被压得不成样子。她不敢在工位上吃。
王姐说过,办公室有味道,影响“公司形象”。林诺拿着那个可怜的面包,像个做贼的幽灵,
弓着背,溜进了冰冷的卫生间。她坐在马桶盖上,就着水龙头里的冷水,
一口一口咽下那难以下咽的面包渣。卫生间的镜子映出她惨白、麻木的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她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她是不是活该被这么对待?她拼命地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口袋里的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是置顶的男友,周明轩。林诺的心脏猛地一跳,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一定是在担心我,他这么晚了还给我发信息,
他来安慰我了!”她慌忙擦干眼泪,用冻僵的手指,颤抖着点开了微信。
第二章:情场PUA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林诺满是泪痕的脸上。那行字,
像是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她刚刚燃起希望的心脏。
**周明轩:我妈说你那件衣服太土了,下次别穿了。**林诺的呼吸一窒。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穿了三年的米色外套。这是她衣柜里最好的一件,
因为耐脏、保暖,她才舍得在加班时穿。土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委屈、疲惫、寒冷,都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她以为他会问她“下班了吗?
”她以为他会说“辛苦了。”她以为他至少会问“你吃饭了吗?”没有。
只有一句居高临下的“我妈说”。林诺的手指冻得发僵,
她甚至能闻到卫生间里那股廉价消毒水的味道。她还没来得及回复,第二条信息又弹了出来。
**周明轩:还有,我妈说你一个月薪8000的,带出去太丢人。
她给我表弟介绍的对象,一个月都一万五。****周明轩:你赶紧想办法,
让你老板给你涨到2万。不然我怎么带你见父母?我妈面子上也挂不住。
这都是为我们未来好。**“轰——”如果说第一条是针扎,这一条就是重锤。涨到2万?
林诺惨笑了一下。她为了转正,连“团建费”都要被迫垫付,她拿什么去要求涨薪?
她在这家公司,不过是一张可以随时被丢弃的便利贴。周明轩知道这一切。
他知道她每天加班到多晚,也知道她被王姐怎么使唤。可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我妈的面子”。林诺的胃部绞痛得更厉害了,她把那半块冷面包死死攥在手里,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羞辱,第三条信息,也是最致命的一条,
紧跟着弹了出来。**周明轩:我妈说了,结婚可以,彩礼一分没有。
咱俩都是农村出来的,别搞那些虚的。****周明轩:但是,
你家必须陪嫁一辆20万的车,这叫‘奋斗基金’,不然她不伺候你月子。
你总不能让你未来婆婆受委屈吧?**20万。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
在林诺的脑子里炸开。她想起了王姐刚刚从她卡里划走的3000块。
她想起了自己那个余额 **47,150.32元** 的账户。
她拿什么去买20万的车?她连下个月的房租都开始发愁了。林诺再也忍不住,她捂住嘴,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周明轩那些刻薄的字眼。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她?王姐在逼她,周明轩在逼她,
妈妈也在逼她……林诺内心:*“是我不好……一定是我不够努力……我才挣8000,
我确实给他丢脸了……我没有钱买车,
他妈妈肯定看不起我……我配不上他……”*在这个冰冷的、充满恶臭的隔间里,
她没有感到愤怒,只有深入骨髓的自卑和恐慌。她怕周明轩会因为这个离开她。
他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依靠”了。她必须道歉!她必须立刻道歉!
林诺慌乱地擦干眼泪,用冻得通红、甚至还在发抖的手指,点开了输入框。她要告诉他,
她会努力的。她会去求老板涨薪的。她会去想办法借钱的。她颤抖着,
打下了三个字:**对不起……**她甚至不敢打“我没钱”,她只能道歉。
就在她的拇指即将按下“发送”键,
将这最后一份尊严也一并送出去的瞬间——“嗡——嗡——嗡——!
”手机屏幕猛地被一个来电占据!刺耳的铃声在空旷的卫生间里疯狂回荡,
吓得林诺浑身一颤。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却比周明轩的所有话加起来,
还要让她感到恐惧——**妈妈**第三章:家庭吸血“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是如此剧烈,在这死寂的卫生间里,仿佛一台小型电钻,震得林诺心脏骤停。
她浑身一颤,手机差点从她僵硬的手指间滑落。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妈妈。
这两个字,比“王姐”的催命符,比“周明轩”的PUA,更让她感到恐惧。她知道,
这么晚的电话,绝不是“晚安”。这么急促的铃声,一定是“要钱”。
林诺慌乱地从马桶盖上站起,她不敢在卫生间接,怕信号不好,
更怕被同事如果还有人的话听到她家那些不堪的事。她抓着那半块冷面包,
冲出了卫生间,一头扎进了旁边更冷、更黑的消防通道。“喂……妈?
” 她靠在冰冷的防火门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电话一接通,
母亲刘淑芬那尖利、高亢的嗓门就炸开了,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林诺!你死哪去了!
怎么才接电话!”熟悉的开场白,熟悉的指责。林诺下意识地弓起背,开始道歉:“对不起,
妈,我……我在加班……在卫生间没听见……”“我不管你在哪!” 刘淑芬粗暴地打断她,
“天大的好事!你弟,林强,谈了个对象!人家姑娘都带来家里吃饭了!”林诺一愣。
在这片彻骨的寒冷中,她居然感到了一丝荒谬的暖意。弟弟有对象了?这是……好事?
“那……那太好了,妈。” 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喜悦。“好?好个屁!
” 刘淑芬的下一句话,瞬间将她打入冰窟,“好是要花钱的!人家姑娘说了,结婚可以,
必须在市里买房!首付要30万!”30万。林诺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刚刚还在为周明轩的20万陪嫁车而绝望,现在,她的亲生母亲,张口就是30万。
“妈……” 林诺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哪……哪来的30万啊?
爸的工资……林强他……”“你爸那点死工资有什么用!林强刚毕业他懂什么!
” 刘淑芬的声音变得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算计,“林诺!这事,就得靠你!
”“我?”“对!你!” 刘淑芬的声音不容置喙,“你不是在A市那种大公司上班吗?
你不是大学生吗?你工作都三年了,我跟媒人都打听过了,你肯定有存款!
我不管你存了多少,你先把你那5万块转过来!”林诺如遭雷击。
她最大的秘密——她那可怜的、5万块的存款现在只剩4万7了——在母亲嘴里,
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如此的理所应当。“妈!我……”“你别我我我的!
” 刘淑芬彻底撕破了脸皮,“5万块哪里够!剩下的25万,你马上去给我贷款!
你一个大学生,在A市上班,去银行贷款25万还不是轻轻松松?”贷款?25万?
林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必须扶着墙才能站稳。“妈!我不能贷!” 她终于崩溃了,
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我一个月才8000块!我拿什么还25万!我……”她想说,
周明轩的妈妈还要她买20万的车,她想说,她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知道怎么办。
但刘淑芬的爆发比她更猛烈。“周明轩?!” 母亲的声音尖利得刺穿了她的耳膜,
“你还敢提那个小白脸?!我告诉你,那都是外人!你弟弟!林强!那才是你的亲人!
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当姐姐的,给弟弟买房,那是天经地义!
你是不是想看着他娶不上媳妇?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林家绝后?!你这个白眼狼!
我当初怎么没在生你的时候就把你掐死!”恶毒的咒骂,像冰雹一样砸在林诺的头上。
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恐惧和绝望。
“妈……我真的没钱……我求求你……” 她泣不成声。“求我?你现在知道求我了?
” 刘淑芬在电话那头冷笑,“我告诉你林诺,你要是不把这30万给我搞定,
我就和你爸明天就去你公司闹!我看你那班还想不想上!”“我……”“行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是手机被抢走了。一个低沉、但更具压迫感的声音传来。
是她的父亲,林建国。“诺诺。”他永远只在下达“最终判决”时才会开口。
“你妈年纪大了,你别气她。但她说的,是对的。
”林建国用他那不容反抗的“一家之主”的口吻,平静地宣判了她的死刑:“这件事,
关系到你弟弟一辈子的幸福,关系到我们林家的脸面。你当姐姐的,理应承担。
”“就这样吧。明天,去贷款。”“别不懂事。”“啪。”电话被挂断了。消防通道里,
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林诺的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水泥地上。
屏幕,碎了。但林诺已经感觉不到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几个数字在疯狂地旋转:王姐的3000已支付。男友的20万陪嫁。
妈妈的30万首付。总共50万。而她,只有4万7。他们每一个人,
都用“为你好”、“天经地义”、“我妈说”、“你必须”的口气,理直气壮地要她去死。
她手中的那半块冷面包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林诺缓缓地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
她想哭,却发现眼泪已经流干了。她被逼到了绝路。她被所有人,用“爱”的名义,
逼到了绝路。林诺麻木地抬起头,看向消防通道的尽头。那里,
是通往天台的、生了锈的铁门。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也许……也许......她痛苦的摇了摇头。第四章:崩溃与绑定消防通道里,
死一般的寂静。林诺的手机屏幕碎裂开,像一张丑陋的蛛网,微弱的光芒映着她空洞的瞳孔。
她没有去捡。50万。这个数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彻底压垮了她。她蹲在地上,
抱住膝盖,身体却不再发抖。当绝望淹没头顶时,剩下的只有麻木的平静。
王姐的压榨、周明轩的贬低、父母的勒索……原来,她活着的全部意义,
就是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和提款机。她慢慢地站起来,没有回望那部碎屏的手机。
她像个梦游者一样,推开了那扇通往办公区的沉重防火门。办公室里,灯已经全灭了,
只有电脑主机闪烁着幽幽的绿光。她麻木地走回自己的工位,准备拿上外套,
然后……去一个该去的地方。她的电脑屏幕,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
大概是她刚刚跑出去时碰到了重启键。屏幕中央,
弹出一个冰冷的对话框:**文件“王姐的第11版方案.ppt”已损坏,无法打开。
**林诺盯着那行字。她熬了6个小时,改了10版,
又在王姐走后继续“优化”了2个小时的PPT……没了。
那个她用来换取“转正”机会的唯一筹码,那个她用尊严和健康换来的“辛苦”,
在她被全世界逼债的这一刻,消失了。林诺忽然笑了。在这空无一人的、冰冷的办公室里,
她发出了“呵”的一声轻笑。那笑声干涩、怪异,像生了锈的齿轮在摩擦。她不哭了。
她只是平静地脱下了那件被周明轩妈妈嫌弃“土”的外套,扔在椅子上。
她拿起了桌上的工卡,那是打开天台门禁的钥匙。她没有走向电梯。她转身,
走回了那个冰冷的消防通道。这一次,她没有停留,而是推开了通往上层的门。一步,一步。
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哒、哒、哒”,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那是她唯一的BGM。她爬了七层楼。25楼的防火门,锈迹斑斑。她刷了工卡。
“嘀——”门锁弹开。她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呼——!”凌晨两点的冷风,
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扼住了她的口鼻!A市的夜景像一张撒满了碎钻的黑丝绒,
毫无防备地在她面前展开。太高了。太冷了。也太……安静了。这里没有王姐的催促,
没有周明轩的贬低,也没有刘淑芬的尖叫。林诺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了天台的边缘。
水泥的护栏只到她腰间。风吹起她的长发,像在为她送行。她低头看着几十层楼下,
那些比蚂蚁还小的车流。“也许我死了,大家就都清静了。”她平静地想。
父母会拿到一笔保险金,也许够弟弟付首付了。周明轩可以去找那个月薪两万的女朋友了。
王姐会找到下一个“便利贴女孩”。她闭上了眼睛,身体慢慢前倾,
准备迎接那最后的、解脱的自由。就在她的重心越过边缘,
身体即将坠落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叮——!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她脑海深处轰然炸响!
**检测到宿主正在执行‘终极讨好’自杀行为!该行为严重背离系统核心价值观!
****‘反向PUA渣王系统’强行绑定!
****警告:宿主“圣母病”等级过高,存在自毁倾向!系统接管程序启动!
**“什么……?”林诺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滋啦——!
”一股无法抗拒的、极其暴力的电流猛地从她尾椎窜起!那根本不是“力气”,
那是一种物理规则层面的“拉扯”!“啊!”林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那前倾的身体被一股巨力狠狠地、粗暴地拽了回来!她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砰”的一声,后背着地,重重地摔在了天台粗糙的水泥地上!
“咳……咳咳……”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她……她没掉下去?“我……我怎么了?” 她以为自己疯了,
出现了幻觉。她颤抖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系统接管中……10%……50%……100%。****系统接管完毕。
**“嗡——嗡——”就在这时,那个被她遗忘在消防通道里的、屏幕碎裂的手机,
突然在不远处的门口响了起来——她刚才摔倒时,工卡带着手机一起从她口袋里甩了出来。
屏幕亮起。来电显示——周明轩。林诺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不想接!
她不想再听到那个声音了!但,她的身体,却“唰”地一下,自己站了起来。不,
不是她自己站起来的。是一种诡异的力量,提线木偶一般,操纵着她的四肢,
让她以一种僵硬但高效的姿态,走到手机前,弯腰,捡起。
“不……不要……” 林诺在心里尖叫。但她的手指,却在系统的操控下,无视了她的意愿,
精准地划过了那个绿色的接听键。电话,通了。第五章:渣王规则电话,接通了。
“嘀”的一声轻响,像死神的镰刀划破了午夜的寂静。林诺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
她能清楚地听到听筒里传来周明轩粗重的、压抑着怒火的呼吸声。“不……不要……挂断!
快挂断!”林诺在心里疯狂地尖叫。她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想把手机摔出去,
想用手指去戳那个红色的挂断键。但她的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一尊雕像般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宿主,安静。
**那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这一次,
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她耳边。“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从我脑子里出去!
” 林诺在心中崩溃地嘶吼。**本系统为‘反向PUA渣王系统’,
编号S-001。检测到宿主“讨好型人格”已达病危级别,且有强烈自毁倾向,
故执行强行绑定。**“我不要!我不要绑定!我不要什么系统!你放开我!
”**绑定不可逆。**系统的声音冷漠地碾碎了她的幻想。
**本系统旨在治愈宿主的‘圣母病’,重塑宿主的人格框架。在治愈完成前,
宿主的一切对外言行,将由本系统全权接管。
**“魔鬼……你是魔鬼……” 林诺绝望了。她从一个牢笼,
掉进了另一个更可怕的牢笼。**现在,宣布“渣王”三条铁律。宿主必须无条件执行。
**林诺还在徒劳地挣扎,
但系统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地继续响起:**铁律一:PUA反弹被动技能。
****任何试图对宿主进行贬低、打压、规训、精神控制的言论,
将触发100%强制反弹。系统将自动调用宿主记忆库,组织最精准、最刻薄的言辞,
十倍反击。**林诺愣住了。十倍反击?她想到周明轩,想到王姐,
想到她的父母……如果她反击了,他们会怎么看她?他们会抛弃她的!
“不……我不能……”**铁律二:强制索取主动技能。
****任何试图向宿主索取金钱、时间、劳动的行为,将触发“加倍反向索取”指令。
宿主必须向对方索要双倍的利益。**林诺的瞳孔骤然收缩!“加倍索取?不!
我怎么能跟别人要钱!我妈只是要30万,
我怎么能……”**铁律三:高位锁定核心状态。****从此刻起,
宿主严禁对任何人使用‘对不起’、‘我的错’、‘请原谅’等讨好型词汇。
****严禁主动解释,严禁主动付出。在任何对话中,必须保持“高位”姿态。
谁先破防,谁就输了。**这三条规则,每一条,
都在精准地碾压林诺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信条。不让她道歉,不让她付出,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我做不到!我绝对做不到!” 林诺在心中哭喊,
“你这是在毁掉我的人生!他们都会恨我,都会离开我的!
”**系统:检测到宿主强烈反抗意图。****宣布:惩罚机制。
****宿主一旦试图反抗系统指令如试图道歉、或拒绝“强制索取”,
系统将立刻执行“十级电击”惩罚。
**“电击……” 林诺想起了刚才那股把她从天台拽回来的巨力,浑身一颤。
**系统:请宿主珍惜生命,配合治疗。
**“不……”就在林诺的意志彻底沉入深渊时,
那个被她握在手中、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的手机里,
终于传来了周明轩积蓄已久的、歇斯底里的咆哮——“林诺!你敢不回我微信?!
你是不是死了?!”这句恶毒的、熟悉的咒骂,像是一把钥匙,插进了林诺的命运。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叮——!
****检测到PUA攻击言语贬低/人身诅咒!
****铁律一:PUA反弹,启动!**第六章:反弹!你才死了!“林诺!
你敢不回我微信?!你是不是死了?!”周明轩的咆哮声,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穿透电流,
狠狠扎进了林诺的耳膜。这是她最熟悉、也最恐惧的声音。是她过去两年里,
每次“犯错”时都会听到的、居高临下的审判。“不……不……”林诺的本能反应,
是立刻、马上、用最卑微的姿态去道歉。她被系统电击的身体还在麻痹,
但她的精神已经跪了下去。她拼命地想夺回嘴巴的控制权,想告诉他:*内心:“不!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马上就回了……我加班……我……”*她必须道歉!
她必须解释!否则周明轩会抛弃她,她会连这最后一个“依靠”都失去!**叮——!
****系统:PUA反弹启动!****系统:警告!
检测到宿主“圣母病”发作!试图执行“道歉”行为!****系统:严重违反铁律三!
执行一级电击惩罚!**“滋啦——!”一股尖锐、高压的电流,
猛地从她的脊椎窜上大脑!“呃啊……”林诺所有的道歉,所有卑微的哭喊,
全都在这一瞬间被剧痛扼杀在了喉咙里!她想说“对不起”,但她的嘴巴,
却在系统的强制操控下,不受控制地张开了。一个声音,从她的唇齿间吐出。
那不是她的声音。那是一种冰冷的、平稳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
仿佛AI合成的语调:**“你才死了。”**“……”“……”时间,仿佛静止了。
天台上的冷风,是此刻唯一的声响,“呼呼”地吹过。林诺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说了什么?她刚才说了什么?!她竟然咒周明轩去死?!电话那头,
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周明轩显然是被这句突如其来的顶撞给砸蒙了。他大概正握着手机,
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或者林诺是不是疯了。“不!不!不!”林诺在心中疯狂尖叫,
恐惧淹没了她,“天啊!我说了什么!我怎么能这么说!明轩!明轩你听我解释!
”她必须挽回!她必须立刻挽回这一切!“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 她试图再次抢夺身体。**系统:警告!
宿主试图执行“道歉”及“主动解释”!再次违反铁律三!
****系统:执行二级电击惩罚!**“滋啦——!”这一次的电流比刚才更猛烈!
林诺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一僵,那股刚涌上来的恐慌再次被剧痛击穿。而电话那头,
周明轩终于反应了过来。“林诺……”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
随即转为暴怒:“你他妈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给了她“机会”。他给了她道歉的台阶。林诺内心拼命地想顺着这个台阶爬下去,
想跪下来求他原谅。但,系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林诺的身体,在电流的刺激下,缓缓站直。
她那张因为恐惧和寒冷而惨白的脸,此刻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高高在上的冰冷。她的嘴唇,
再次轻启。**“我说,”**那个冰冷的AI音调,似乎正在检索林诺记忆库里,
所有关于周明轩的“痛点”。**“你不仅丑,还耳聋。”**“……”“啪。
”林诺的手指,在系统的操控下,以一种优雅而利落的姿态,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挂断键。
世界,清静了。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林诺自己那张写满了震惊和恐惧的脸。
她……她……她把电话挂了?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了周明轩之后,她把他电话挂了?!
“不……不……不……”她瘫倒在地上,她完了。她这辈子都完了。
她得罪了她唯一的“依靠”,她在这个城市里再也活不下去了。她现在必须打电话回去,
跪着求他,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颤抖着,去捡那个手机。
就在这时——“嗡——嗡——”手机屏幕猛地亮起,一条新的微信信息弹了出来。
**周明轩:林诺你个贱人!我马上过来!
****周明轩:你他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林诺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要过来了。他有她出租屋的备用钥匙。第七章:你又穷又丑天台的风,卷起地上的灰尘,
打在林诺的脸上,生疼。**周明轩:我马上过来!
****周明轩:你他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微信的最后通牒,像两道催命符,
灼烧着林诺的视网膜。他要过来了。他有她出租屋的备用钥匙。
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用钥匙打开门,然后指着她的鼻子,
用最难听的话骂她、贬低她,直到她跪在地上哭着道歉为止。
“不……不要……我不能回去……”林诺在心中尖叫,她怕得浑身发抖,她现在只想逃跑,
逃得越远越好。**系统:警告。宿主禁止逃避。**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不带一丝感情。**系统:发布主线任务一:“首杀”。
****任务目标:清理“情场PUA”反派周明轩。
****任务地点:宿主出租屋。****系统:请宿主立刻返家,
准备执行“净化仪式”。**“净化……仪式?”林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首杀”两个字让她吓得魂飞魄散。“不!我不要杀人!你这个魔鬼!我不要回去!
”**系统:宿主反抗指令。执行三级电击。**“滋啦——!
”林诺再次被电得瘫软在地。**系统:请宿主立刻返家。**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这个“魔鬼”。在系统的强制操控下,
林诺的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站了起来,僵硬地迈开双腿,走下天台,
走出那栋她呆了14个小时的地狱大楼。凌晨两点半的街道,空无一人。
林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她的内心在疯狂地呐喊,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但她的步伐却异常平稳。
她内心:“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会打我的……我待会儿一进门就跪下,
我求他原谅我,我跟他说我疯了,
我说我加班加糊涂了……”**系统:检测到宿主试图制定“道歉”及“自我贬低”计划。
****系统:违反铁律三!执行四级电击!**“呃!
”林诺猛地在人行道上抽搐了一下,剧痛让她几乎跪倒在地。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系统,
连她“想”道歉都不允许!她绝望了。……二十分钟后。“老破小”的出租屋。
林诺像个幽灵一样,站在自己那间狭小、阴暗的客厅里。她不敢开灯,也不敢坐下。
她像一个等待行刑的死刑犯,等待着那把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咔嚓。”来了!
林诺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门锁转动,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砰”地一声撞开,
狠狠砸在墙上!周明轩冲了进来。他果然还穿着白天那身林诺给他买的西装,
但领带歪了,头发凌乱,一张斯文的脸上涨满了猪肝色的愤怒。他死死地瞪着黑暗中的林诺,
眼睛里全是血丝。“林诺!”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冲过来,
一把将手里的钥匙串上面挂着她的备用钥匙狠狠砸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你他妈疯了?!啊?!”“你敢挂我电话?!你敢骂我?!”他指着林诺的鼻子,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给我道歉!现在!立刻!马上!”周明轩抱起双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在等。等她像过去两年一样,哭着、发着抖,过来拉他的衣角,
跟他说“对不起,我错了”。林诺内心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怕得要死,
她看着暴怒的周明轩,双腿发软,几乎要当场跪下去。
“明轩……我……我……”她的嘴唇颤抖着,
试图挤出那三个字:“对……不……”**叮——!****系统:警告!
宿主“圣母病”即将发作!检测到“下跪”及“道歉”意图!
****系统:即将遭受最终审判!执行十级电击惩罚!**“滋啦——!!!!!
”一股史无前例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烧焦的剧痛,猛地贯穿了她的全身!“啊——!
”林诺内心发出了一声惨叫。但诡异的是,这股剧痛非但没有让她跪下,
反而像一剂强心针,让她那因为恐惧而弯曲的脊背,猛地挺直了!她抬起了头。
周明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一愣。他看到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黑暗中,
林诺的脸惨白如纸,但那双被电击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浸泡过的眼睛,
却不再是往日的怯懦和讨好。那是一种……冰冷的、空洞的、仿佛在看一个死物的眼神。
“你……” 周明轩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那套“暴怒——施压——等她道歉”的剧本,
第一次卡壳了。林诺的冷漠,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这种失控,让他更加愤怒!
“好啊,林诺,你不说话是吧?”周明轩怒极反笑,
他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那个百试百灵、能瞬间摧毁林诺所有尊严的终极武器。
他上下打量着林诺,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刻薄的鄙夷。“怎么?不道歉?
”“你是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了吗?”他指着她的脸,指着她的身体,
一字一句地开始了他的“审判”:“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看看你!”“你又胖!又土!
”“你身上这件外套林诺加班穿的旧外套!恶心得像块抹布!”“你除了我!
还有谁会要你?!”“林诺!你他妈离开了我,你什么都不是!”这是他最擅长的,
最致命的PUA。他等着林诺在这句话面前崩溃、痛哭、跪地求饶。他死死地盯着她,
等待着她的屈服。然而——林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在她的大脑深处,
响起了一个冰冷的、愉悦的提示音:**叮——!
****检测到MAX级别PUA攻击人格贬低/价值摧毁!
****铁律一:PUA反弹……启动!
宿主记忆库……检索到目标周明轩核心痛点……****系统:反击方案生成完毕。
****系统:执行。
**第八章:首杀强制索取周明轩的脸上还挂着那种刻薄、鄙夷的狞笑。
他笃定地等着林诺崩溃。他等着她在这句“你什么都不是”的终极审判下,跪地痛哭,
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抛弃她。这是过去两年里,上演了无数次的剧本。然而,剧本失控了。
林诺内心确实在崩溃,她被这句话刺得浑身发抖,灵魂都在尖叫。
但林诺外在……动了。在周明轩错愕的注视下,
这个一向在他面前弓着背、低着头的“便利贴”女孩,缓缓地、一寸寸地,挺直了她的脊梁。
她抬起头,那双被十级电击逼出的生理泪水,让她空洞的眼神显得诡异而明亮。
她的嘴唇轻启,那个冰冷的、不属于她的“渣王”声音,
清晰地响彻在狭小的客厅里:“你搞错了。”周明轩的笑容僵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系统的声音平静地检索着他最深的自卑,“是你,又穷,又丑。”“轰!
”周明轩的大脑一片空白!“穷”和“丑”,这是他身为“凤凰男”最大的两个G点!
是他用林诺的钱买来西装和金丝眼镜,拼命想要掩盖的出身!他还没来得及反驳,
系统的“处决”还在继续:“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廉价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你……” 周明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引以为傲的“斯文”面具彻底碎裂!
林诺系统看着他,像是在观赏一件垃圾,
平静地补上了最后一刀:“你除了我这个‘垃圾回收站’,还有谁会多看你一眼?
”“……”死寂。周明轩的呼吸停滞了。他引以为傲的所有PUA话术,在这一刻,
被系统以十倍的力度,原封不动地反弹了回来,精准地插进了他的心脏!“啊啊啊啊——!
”他破防了。他彻底破防了!他所有的自尊、骄傲、算计,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林诺!
你这个贱人!你敢骂我?!”恼羞成怒的他,扬起了巴掌,用尽全身的力气,
朝着林诺的脸狠狠扇了过去!林诺内心吓得闭上了眼睛!但,巴掌没有落下。
林诺外在·系统甚至连躲都没躲。她只是在周明轩的手掌即将碰到她脸颊的前一秒,
平静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她的动作很轻,却让周明轩的手,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僵在了半空。因为,林诺的手机屏幕上,打开的是公司内部通讯录,光标,
正停在“CEO-张总”的名字上。周明轩的瞳孔骤然收缩。**叮——!
****系统:检测到宿主林诺的隐藏记忆:‘周明轩于上月15号,
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公款5万元’。
****系统:铁律二:强制索取加倍……启动!
**林诺外在·系统抬起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还扬在半空的手,
平静地开口:“分手?可以。”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
刺穿了周明轩的耳膜:“你上个月,挪用公司那5万公款,窟窿……补上了吗?”“——!
”周明轩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尽了!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嚣张,在这一刻,
全变成了彻骨的、冰冷的恐惧!“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他颤抖着问,
连声音都劈了。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是他准备让林诺贷款30万20万买车,
10万他自己填坑的真正原因!**系统:反派已破防。执行“强制索取”。
**林诺外在·系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看了一眼自己那4万7的余额。
“我的封口费,很贵。”她看着周明轩,像在看一个待宰的牲畜。“转我10万。”“现在。
”“不然,我的下一封邮件,就是发给张总和公司法务部。”“10万?!
” 周明轩尖叫起来,“我哪有10万!我……”“滴。”林诺系统的手指,
点在了“发送邮件”的按钮上。“别!”周明轩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扑了过来!“我转!
我转!我现在就转!”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这封邮件发出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他颤抖着,当着林诺的面,打开了手机银行。他没有10万。
林诺系统就这么冰冷地看着他。看着他当场打电话,用近乎哀求的语气,
给那些他平时看不起的“狐朋狗友”借钱。看着他最后,点开了一个网贷APP,
用他自己的裸照林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借了最后一笔高利贷。十分钟后。
“叮——!”林诺那碎屏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商银行:您尾号1503账户9月20日02:47入账人民币 100,000.00元,
当前余额 147,150.32元。
**注:50,150 - 3000团建费 + 100,000勒索款钱,
到账了。“净化仪式”,完成。周明轩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林诺系统的身体,侧了侧,让开了通往大门的路。“滚。”周明轩浑身一颤,
不敢置信地抬头。“我说,滚。” 林诺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顺便,
把你所有的垃圾他的牙刷、拖鞋、留在衣柜里的脏衣服……全部带走。
”周明轩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进卫生间和卧室,
胡乱地把自己的东西塞进一个塑料袋,狼狈不堪地逃出了这个他曾经的“领地”。“砰!
”房门关上。世界,彻底清静了。“呼……”林诺内心的意识,在周明轩逃跑的那一刻,
终于涌了回来。她“扑通”一声,脱力地跪倒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看着自己手机银行里那一串刺眼的数字。
**147,150.32元。**她……她……她把周明轩“杀”了。她勒索了他十万块!
她害怕得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但……在剧烈的恐惧之后,一种病态的、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像电流一样,
从她的尾椎升起。她……好像……没那么想死了。她擦掉嘴角的酸水,
看着镜子里那张惨白、但眼神却不再麻木的脸。她活下来了。**叮。
****系统:主线任务一:“首杀”周明轩已完成。
****系统:下一个任务目标锁定——职场PUA王姐。
****系统:请宿主做好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
**第九章:迟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林诺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猛地从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坐起,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她梦到自己被周明轩掐住了脖子,
一遍遍地问她“你怎么敢”。“呼……呼……” 她大口喘着气,阳光刺破廉价的窗帘,
照在她的脸上。是梦吗?她昨晚……是不是在天台……林诺慌乱地抓过床头的手机。
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点亮。她颤抖着点开了银行APP。
**可用余额:147,150.32元**不是梦。她真的勒索了周明轩十万块。
“呕……”林诺只觉得一阵反胃,她冲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她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她不敢去公司。
她不敢去面对王姐。
她更不敢去面对那个挪用了公款、还背上了高利贷、随时可能来报复她的周明轩!她要请假!
她要辞职!她要逃离这个城市!她颤抖着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找到了王姐的头像,
她要编一个理由,说自己病了,重病!她的手指停在输入框上,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叮。**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在她脑中响起。**系统:高位锁定启动。
****系统:宿主禁止逃避。**“不……我没有逃避!我病了!我真的病了!
” 林诺在心中哭喊。**系统:检测到宿主“逃避型”人格发作,违反铁律三。
**“我不要!我求求你!我不能去公司!王姐会杀了我的!
”**系统:发布支线任务:“更换形象”。
****任务说明:宿主当前形象黑框眼镜、发白T恤“讨好”属性过高,
严重影响系统“渣王”评级。****任务要求:立刻更换全套装备。
****任务预算:5000元。
**“什么形象……我不想换……”**系统:宿主反抗指令。执行五级电击。
**“滋啦——!”林诺惨叫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剧烈的电流让她蜷缩在地板上,
浑身抽搐。她终于明白了,她没有选择。……上午九点二十五分。“宏光科技”23楼。
办公室里,王姐正端着一杯咖啡,不耐烦地看着门口。“这个林诺,搞什么鬼?电话不接,
微信不回,方案也不发我!” 她低声咒骂着。周围的同事窃窃私语:“小林今天居然没来?
她不是每天第一个到吗?”“估计是昨晚通宵改方案,猝死在工位上了吧,
哈哈……”九点半。就在王姐准备给行政部打电话,告她旷工的瞬间——“嗒,嗒,嗒。
”一阵清脆、有力的高跟鞋声,从电梯口传来。那声音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她们从未听过的笃定和压迫感。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只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装,
衬得她腰身纤细、双腿修长。脸上画着精致干练的淡妆,一抹正红色的口红,
让她原本寡淡的五官瞬间变得明艳而锋利。她没有戴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清澈、冰冷,像淬了火的寒星。“这……这是谁啊?走错了吧?
”“等一下……那张脸……好像……”“林诺?!”一个同事失声叫了出来。全场死寂。
王姐手里的咖啡都晃了一下,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那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便利贴”吗?!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迟到?!她怎么敢穿成这样来上班?!林诺内心其实快吓死了。
这是她职业生涯第一次迟到。她被系统逼着,去楼下最贵的商场,花了5000块,
买了这身她平时看都不敢看的衣服和鞋子。她甚至被系统逼着扔掉了黑框眼镜,
换上了日抛隐形。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能感觉到全办公室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系统:高位锁定。抬头,挺胸,直视前方。**在系统的电击威胁下,
林诺只能僵硬地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工位。她的“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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