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寿宴之辱,蛰伏的终局琉璃灯盏折射出刺眼的光,晃得人眼晕。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食物混合的,属于上流社会的虚伪气息。我,林枫,
站在苏家别墅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像一件被遗忘的旧家具。
今天是我岳母王琴的五十大寿,满城名流汇聚于此,衬得我身上这件洗了太多次的衬衫,
愈发寒酸。“妈,您看这款喜马拉雅,可是限量中的限量!我托了多少关系才弄到手,
就为配您今天这身气场!”大姐夫张诚的声音洪亮得恨不得全场都听见,
他手里那只闪烁着白金色光芒的铂金包,像个小太阳,吸引着所有羡慕的目光。
岳母王琴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接过包,爱不释手:“哎哟,还是张诚有心!不像某些人,
活得像块木头。”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身上。紧接着是二姐夫,
捧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翡翠无事牌,引得阵阵惊叹。终于,那针尖还是转向了我。“说起来,
我们家林枫的礼物,才是最‘别致’的。”王琴拔高音量,成功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她从手包里抽出一张薄薄的卡片,那是昨天苏映雪逼着我写的祝寿词。“看看,亲手写的!
这心意,这笔墨,真是千金难买啊!”她挥舞着卡片,脸上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们苏家,就数林枫最‘节俭’了!”四周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像潮水般涌来。
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宾客们,此刻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和看戏的兴奋。
我能感觉到身边苏映雪身体的僵硬。她今天很美,一袭水蓝色长裙,衬得肌肤胜雪。
可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此刻只有冰封的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她在桌下用力掐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林枫,
你就不能争口气吗?哪怕买个几千块的假货装装样子!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看着她,
这个我名义上的妻子。三年前,我因家族“体察人心”的奇葩考核,隐姓埋名流落街头时,
是她递给我一份热乎乎的饭,眼神干净。为了这份温暖,也为了完成任务,我答应了入赘。
可三年了,那份温暖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冷漠和轻视中,消耗殆尽。恩情,快磨光了。“奶奶!
奶奶!我要最新款的‘菠萝Vision Pro!’让他给我买!
”王琴最宠爱的小孙子像颗炮弹一样冲过来,胖手指直接戳到我鼻子上。我按住他的肩膀,
尽量温和:“小杰,那个太贵了,而且对眼睛不好,等你……”“呸!穷鬼!窝囊废!
你不买就滚出我家!”小杰猛地打开我的手,声音尖利刺耳。童言无忌?王琴一把搂过孙子,
笑得花枝乱颤:“哎哟我的乖孙,说得对!有些人啊,就是没本事!大家别见怪,童言无忌,
哈哈,童言无忌!”“无忌吗?”我在心里冷笑,“很好。那我收购你们集团的时候,
也不会‘有忌’了。”就在这满堂哄笑达到顶点的时刻,我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这震动微不可查,却像一道惊雷,在我死寂的心湖里炸开。我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
指纹解锁。屏幕上是两条信息。一条来自家族:最终考核通过。资产、权限,全部解冻。
恭喜,林枫少爷。另一条来自我的私人助理:林少,
对苏氏集团的二级市场吸纳计划已启动。第一阶段资金已到位。目前苏氏因城西项目暴雷,
内部资金链濒临断裂,正是最佳时机。来了。三年蛰伏,饮冰卧雪。终于等到这一刻。
所有的嘲笑声,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世界在我眼中变得清晰而缓慢,
我看着王琴那张因刻薄而扭曲的脸,看着张诚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看着周围那些麻木而虚伪的看客……最后,我的目光落在苏映雪那张写满羞愤和冰冷的脸上。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炸停了所有的喧嚣。“映雪。
”她愕然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敢说话。我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地问道:“你说,如果把整个苏氏集团买下来,当作礼物。这样,
是不是就不算丢你的人了?”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两秒……王琴率先反应过来,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疯子!你个失心疯的废物!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滚!
给我滚出去!”张诚拍着桌子大笑:“听见没?咱们家的赘婿要买下苏氏集团!哈哈哈哈!
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周围的哄笑声变本加厉,如同海啸。苏映雪猛地站起身,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眼神里除了绝望,还有一丝被我“发疯”连累的恐惧,她指着我,
声音颤抖:“林枫!我求你!别再说了!我受够了!滚啊!”我深深地看着她,
仿佛要将她最后这一刻的模样刻进脑海里。然后,我缓缓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那件廉价的、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好。”我只说了一个字。没有愤怒,
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情绪。转身,在身后震耳欲聋的嘲笑、辱骂和指指点点中,
我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向宴会厅大门。门外,夜色深沉。而我心中,一场席卷一切的风暴,
正式登陆。第一幕 完第二幕:风起微末,猎手已就位离开苏家别墅,
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吹散了宴会厅里那令人作呕的香氛气。
身后那片灯火通明的虚伪繁华,像一座即将倾覆的孤岛,被我决绝地抛在身后。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车门打开,
里面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属于我的世界,终于回来了。“林少。”副驾驶上,
我的特别助理陈默递过来一个平板,上面是苏氏集团的实时股权结构和资金流分析,
“二级市场扫货很顺利,目前我们已持有18%。另外,三个小股东已经松口,
愿意转让其持有的共11%的股份,溢价30%。”“溢价50%,
条件是明天下午四点前签署协议,资金当场结清。”我淡淡道,
目光掠过屏幕上苏国栋那张焦头烂额的照片,“让他先急一急。”“明白。
”车子驶入市中心顶层的私人公寓,这里与我那间苏家杂物间改造的卧室有着云泥之别。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星河,而我,即将成为执棋之人。
家里的“地震”比预想中来得更快。第二天一早,苏映雪就冲回了家——与其说是家,
不如说是我们这对挂名夫妻合租的灾难现场。她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显然一夜未眠。“林枫!你知不知道家里出大事了!”她一把将包摔在沙发上,
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城西那个政府项目黄了!投进去的钱全打了水漂!银行都在催贷,
爸都快急疯了!”我正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冲一杯瑰夏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哦。
”我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我这个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哦?你就只有一个‘哦’?
家里都快破产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你吃苏家的,用苏家的,现在苏家要倒了!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醇厚的口感,远非苏家餐桌上那种速溶咖啡可比。“我担心什么?
”我看向她,眼神平静,“我只是个废物赘婿,不是吗?天塌下来,有能干的姐夫们顶着。
”苏映雪被我的话噎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王琴打来的。
隔着听筒,我都能听到那尖利刺耳的声音。“……映雪!快回来!你大姐夫回来了,
他有办法了!老天爷,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家人!那个丧门星呢?让他滚远点,
别回来添晦气!”苏映雪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抓起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自家人?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晚上的家庭会议,我“有幸”未被邀请,
但这并不妨碍我知道一切。陈默的电话准时在九点响起,言简意赅:“林少,
张诚提出了五千万的注资方案,索要30%的集团股份,以及总经理的实职。
苏国栋还在犹豫,但王琴已经快答应了。”“把张诚公司财务造假的证据,
匿名发给苏国栋的私人邮箱。”我下达指令,“让他体验一下,刚抓住的救命稻草,
原来是条毒蛇,是什么感觉。”“是。
”我能想象苏家别墅里此刻的“盛况”:张诚定然是意气风发,
享受着岳母的吹捧和苏国栋的感激;王琴会一边骂着我这个“废物”,
一边将张诚捧上救世主的神坛;而苏映雪,大概会在一旁沉默,
或许还会因为我的“不争气”而暗自神伤。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被他们唾弃的赘婿,
正坐在云端,冷漠地操纵着这一切。几天后,一个深夜。
我正在分析苏氏集团的核心资产报告,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映雪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她没开灯,踉跄着走到客厅,瘫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黑暗中,只有我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
映照着她憔悴不堪的脸。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许久,她忽然开口,
声音沙哑而疲惫:“林枫……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大姐夫一样,帮帮家里?
哪怕一点点也好……”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用这种近乎无助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合上电脑,
屏幕的光源消失,我们彻底隐没在黑暗里。“我怎么帮?”我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去求我那些‘不存在的朋友’?还是去卖肾?”她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猛地抬头,
尽管黑暗中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我在外面求了那么多人,看尽了白眼!你呢?
你除了躲在这里,你还能做什么?!”她的情绪突然崩溃,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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