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仙界首张彩票,谢谢惠顾送仙王我,林凡,站在仙界大名鼎鼎的登仙台上。
周围云蒸霞蔚,仙鹤清唳,偶尔有剑仙御空而过,带起璀璨流光,
端的一派祥和宁静的修行圣地。但下一秒,我扯着嗓子的一声吆喝,
直接把这份仙气儿砸得粉碎。“搏一搏,飞剑变仙舟!赌一赌,仙娥变道侣!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道认证,童叟无欺!一张彩票,改变仙生啦!”唰!
我猛地将一块用不知名仙木打造的招牌立在地上,
上面是系统出品的、自带流光特效的四个烫金大字——天道彩票!效果拔群。瞬间,
周围那些原本目不斜视、道貌岸然的仙人们,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了我的摊位上。
几个刚飞升没多久、还保留着凡间好奇心的地仙围了过来,指着招牌窃窃私语。“彩票?
何物?”“听着像是凡间赌坊的玩意儿?”“天道认证?好大的口气!
”一个穿着华丽、头戴玉冠的仙二代摇着折扇,嗤笑一声:“区区下界玩意儿,
也敢来玷污登仙台?真是笑话。”我面不改色,心里冷笑:呵,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我的表演,活脱脱像个在仙界搞传销的:“诸位上仙,
此物名曰‘彩票’,乃窥探天道一线机缘之无上妙法!只需一块下品灵石,便可刮开一张。
头奖,SSR级神功——《混沌先天功》直指大道本源!二等奖,九转还魂丹,
只要还有一口气,阎王见了都摇头!三等奖……”我口若悬河,
把系统提供的奖品吹得天花乱坠。围观的神仙越来越多,但大多还是抱着看猴戏的心态,
指指点点,没人上前。我能理解,毕竟在座的各位都是追求心境圆满、稳扎稳打的主儿,
对这种“投机倒把”的行为天然排斥。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挤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头发散乱,眼窝深陷,周身仙光黯淡,
一副仙力透支、穷困潦倒的模样。有认识的仙人低呼:“是赤霞仙王!
他……他怎么落魄至此了?”“听说他为了炼制本命仙器,耗尽了家财,还欠了一屁股债,
道基都受损了……”赤霞仙王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招牌上“《混沌先天功》”那几个字,
呼吸急促。那眼神,我太熟悉了,就像是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
充满了绝望中的最后一丝疯狂。他颤抖着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
最终掏出了一块品质极差、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灵气的下品灵石。“给……给我来一张!
”他把灵石拍在我的摊位上,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赌徒般的决绝。“仙王好眼光!
”我笑容灿烂,心里默念:“系统,打印一张‘谢谢惠顾’。”指令收到。
消耗能量0.001点,打印“谢谢惠顾”彩票一张。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闪过,
一张巴掌大小、材质特殊的“彩票”出现在我手中。我递给他,
顺便递过去一枚系统出品的“刮卡石”。全场目光都聚焦在赤霞仙王的手上。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用刮卡石在彩票涂层上一刮!谢谢惠顾四个冰冷的小字,
清晰地映入眼帘。一瞬间,赤霞仙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晃了晃。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哈哈哈!果然是骗子!”“赤霞,你真是穷疯了,这种当也上!
”“一块下品灵石打水漂咯!”赤霞仙王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地瞪着我,羞愤交加,
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个刹那,异变陡生!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一颤!
头顶之上,一道原本虽然黯淡但依旧存在的淡金色气运光柱,
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碎裂、溃散!“噗——!
”一大口蕴含着本命仙元的心头血狂喷而出,他的身体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皮肤失去光泽,眼神变得灰败。“道基……我的道基……碎了……”他喃喃自语,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人“嘭”的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气息全无!一位仙王,陨落!
就因为刮了一张“谢谢惠顾”的彩票!登仙台上,死一般的寂静。之前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仙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惊恐地看着赤霞仙王的尸体,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骇然。一块下品灵石,买死了一位仙王?这他妈是什么邪术?!
而我,此刻内心也是万马奔腾,只不过奔腾的是草泥马。卧槽!
系统你没说这“谢谢惠顾”这么猛啊?直接把人给谢谢没了?就在这时,
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冷漠地响起:叮!检测到气运回收。目标:赤霞仙王。
回收气运值:1点。已成功为天道爸爸充值。当前账户余额:1点。天道爸爸?充值?
我还没完全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几乎是本能地,我抬起头,望向那无尽苍穹的深处。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在那九天之上,云层之后,一只巨大无比、漠然俯瞰众生的金色眼睛,
缓缓浮现。而就在我与那只眼睛对视的瞬间,
它……它竟然对我俏皮地、快速地 wink 了一下!
我:“……”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然后又诡异地转化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没等我细品这复杂的心情,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光自天边呼啸而至,冰冷的仙压笼罩全场,
让所有仙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剑光散去,一位身着月白仙裙,
容颜绝世却面罩寒霜的仙子翩然落地。她手中仙剑直指我的鼻尖,
声音清冷如万载寒冰:“妖人!你对他做了什么?!”2 头奖是SSR,
但代价你付不起瑶曦仙子的剑尖,离我的鼻尖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冰冷的剑气刺激得我汗毛倒竖,周围仙人们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有惊惧,有愤怒,
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妖人!速速交代,你用了何种邪术,害了赤霞仙王性命!
”瑶曦仙子的声音如同万载寒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周身仙光缭绕,气势节节攀升,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知道,下一句话要是不能让她把剑移开,
我就可以提前去和赤霞仙王作伴了——虽然他现在可能已经成了天道爸爸的“充值点数”。
“仙子且慢!”我举起双手,脸上挤出一个尽可能无辜又真诚的表情,“冤枉啊!
众目睽睽之下,我可曾碰过赤霞仙王一根手指头?”瑶曦仙子眸光清冷:“休要诡辩!
他刮了你的东西便道基崩碎,与你脱不了干系!”“仙子明鉴!”我立刻接话,
语速快得像是在说rap,“我这‘天道彩票’,乃是窥探天机、等价交换之无上妙法!
得之我幸,失之……呃,他命。赤霞仙王福缘浅薄,气运不足以承载这份机缘,强行窥探,
遭了天道反噬,与我何干啊?”我摊了摊手,
一脸“我也很无奈”的表情:“这就好比三岁稚童非要舞动万斤仙锤,锤子没拿起来,
反而把自己砸死了,你能怪锤子吗?要怪,也得怪他自己力气太小,对吧?”“强词夺理!
”瑶曦仙子眉头蹙得更紧,但剑尖微微后撤了半寸。显然,我这套“天道反噬”的说法,
在仙界还是有点市场的。趁热打铁!我知道,空口白牙难以服众,必须拿出点真东西,
才能镇住场子,保住小命。“看来仙子与诸位上仙还是不信。”我叹了口气,
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也罢,今日我便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何为‘天道认证’,
何为‘SSR机缘’!”心念一动,沟通系统。“系统,
给我现场打印一张SSR·混沌先天功的演示彩票!要特效拉满!”指令收到。
消耗能量1点,打印SSR·混沌先天功演示彩票一张。附赠“大道和鸣”特效。
嗡——!一股难以言喻的浩瀚气息,以我为中心,猛然扩散开来!我手中,
一张比普通彩票更加璀璨、材质仿佛由星光凝结而成的彩票缓缓浮现。彩票之上,
“混沌先天功”五个道纹如同活物般流转,每一个笔画都似乎蕴含着天地至理,
宇宙生灭的奥秘。与此同时,整个登仙台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暗了下来,
无数道则符文在虚空中显化、交织,发出洪钟大吕般的道音!
浓郁到极致的先天灵气如同潮汐般涌来,在我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霞光万道,
瑞彩千条,仿佛有上古神祇在低声吟唱!“大……大道和鸣!这是功法引动天地异象!
”一个白胡子老仙翁激动得胡子乱颤,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真的是直指本源的无上神功!
这气息做不得假!”另一位背负仙剑的剑仙瞳孔骤缩,握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所有仙人都被这恢宏的异象震慑住了,看向我手中那张演示彩票的目光,
充满了无尽的渴望与贪婪。瑶曦仙子也愣住了,美眸中满是震惊,
手中的仙剑不自觉地垂了下去。我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心念再动,
演示彩票和漫天异象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登仙台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仙人的心,
却再也无法平静。“诸位都看到了?”我环视四周,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头奖,
真实无虚!但机缘,永远与风险并存。赤霞仙王之事,我深表遗憾,
但这恰恰证明了‘天道彩票’的公平——机缘不够,强求便是如此下场。
反之……”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眼神炽热的仙人们,
声音提高八度:“若能承受这份因果,搏得头彩,便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
”死寂被打破了。短暂的恐惧之后,是更加疯狂的欲望!一位刚才还指责我的仙二代,
第一个冲了上来,掏出一袋上品灵石拍在桌上:“给我来十张!不,一百张!
”“我要五十张!”“给我也整点!”瞬间,我的摊位被汹涌而来的仙人们淹没了。
灵石如同雨点般落下,堆积成小山。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直接变成了大型真香抢购现场。
瑶曦仙子站在原地,看着这疯狂的一幕,眼神复杂。她看了看赤霞仙王陨落的地方,
又看了看被众星拱月般包围着的、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我,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阻止了。然而,就在这狂热的气氛达到顶峰时,
一股远比瑶曦仙子更加浩瀚、更加威严、仿佛天地主宰般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整个登仙台,不,是整个仙界三十六重天,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喧嚣戛然而止。
仙人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见九天之上,九龙拉辇,
仙乐阵阵,无尽的紫气东来三万里!辇驾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九龙帝袍,头戴平天冠,
面容模糊却威压诸天的身影。“是……是紫薇仙帝!”有仙人从牙缝里挤出惊恐的低呼。
仙帝法驾,亲临登仙台!完了!仙帝定然是来问罪,擒拿这妖人的!
这是所有仙人此刻共同的心声。瑶曦仙子脸色一白,就要上前行礼解释。然而,
紫薇仙帝的目光,却越过万千仙人,直接落在了被围在中间的我身上。那目光,深邃如宇宙,
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我心头一紧,暗道:正主来了!是福是祸,在此一举!
在亿万道目光的注视下,紫薇仙帝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响彻在每一个仙人的神魂深处:“林凡小友。”他顿了顿,在我浑身肌肉绷紧,
准备迎接狂风暴雨时,说出了让整个仙界都为之失声的一句话:“朕,
想包圆你下一批的所有彩票。”3 仙帝给我当保安,仙界经济已崩盘紫薇仙帝一句话,
整个登仙台落针可闻。包……包圆?所有仙人的大脑都宕机了一瞬,
以为自己出现了心魔幻听。仙帝陛下,不是来擒拿妖人,整顿法纪的吗?
怎么……怎么也跟着下场抢购了?还是包圆这种霸道总裁式的玩法!我心脏也是猛地一跳,
但脸上瞬间堆起了比仙界彩虹还绚烂的笑容,
前世互联网大厂练就的“金牌运营”本能瞬间激活。“哎哟!陛下圣明!独具慧眼!
”我几乎是滑跪过去的——当然,是意念上的滑跪,身体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站姿,
我这‘天道彩票’对于促进仙界气运流通、优化资源配置、打破固化阶层的巨大战略价值啊!
”我一顶接一顶的高帽子扔过去,
嘴里全是紫薇仙帝半懂不懂的互联网黑话:“能与陛下达成战略合作,实乃小仙三生有幸!
陛下放心,下一批彩票,绝对优先供应,不,是独家供应给陛下!价格好商量,
咱们可以搞个‘仙帝专享批发价’!”紫薇仙帝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上,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微微颔首:“善。”一个字,定鼎乾坤。下一刻,
他目光扫过下方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众仙,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即日起,
林凡小友之‘天道彩票’,受朕庇护。登仙台划为特许经营区域,由中央仙军维持秩序,
胆敢滋事扰乱者,视同挑衅天规!”轰!一队队身披金甲、煞气冲天的中央仙军从天而降,
迅速清场,拉起警戒线,将我的小摊围得水泄不通。原本混乱的场面,瞬间变得井然有序,
就是气氛有点过于肃杀了。刚才还挤破头抢购的仙人们,此刻个个噤若寒蝉,
看着被仙帝“收编”的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羡慕,有嫉妒,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敬畏和……认命。连仙帝都下场背书了,谁还敢说这是邪术?
谁还敢质疑其合法性?赤霞仙王?哦,那只是个运气不好的倒霉蛋罢了。于是,
仙界史上最魔幻的一幕出现了:堂堂中央仙军,仙界最精锐的暴力机关,
成了我彩票站的“保安大队”。而统御诸天、言出法随的紫薇仙帝,
成了我最大的“批发客户”兼“形象代言人”。我的摊位鸟枪换炮,从一个小地摊,
升级成了由万年沉香木打造、镶嵌着各种宝石的豪华店面,
牌匾上“天道彩票”四个字更是被仙帝亲手加持过帝威,金光闪闪,逼格直接拉满。生意,
彻底爆炸了。以前是仙人们自发来抢购,现在是仙帝带头,仙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不来?
这不只是堵伯,这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政治正确”和“向上管理”!每天,
我的店门口都排起了蜿蜒万里的长龙。从最低等的人仙到一方巨擘的仙君,
都老老实实地排队,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灵石、仙晶,甚至抵押上了自己的法宝、洞府地契。
“林掌柜!给我来一千注‘双色球’!”“我要五百张‘刮刮乐’!听说今天出新图案了,
是限量版瑞兽!”“快快快!仙帝陛下包圆的那批快开奖了,我等虽然抢不到大头,
跟着喝点汤也好啊!”仙界原本通行的以物易物和灵石货币体系,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海量的财富和资源,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涌入我的彩票站,然后……绝大部分通过系统,
化为了天道爸爸账户里不断跳动的数字。叮!为天道爸爸充值 10点。叮!
为天道爸爸充值 50点。叮!
为天道爸爸充值 100点……听着脑海里连绵不断的提示音,
我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几乎要溢出来的灵石仙晶,第一次对钱产生了麻木的感觉。然而,
繁华之下,危机暗涌。仙界的经济,真的快要被我掏空了。普通仙人的修炼资源价格飞涨,
一些小型仙门因为核心弟子沉迷彩票、输光宗门底蕴而宣告解散。甚至连天庭发放的俸禄,
都开始出现延迟和缩水——据说,连天庭库房都被仙帝挪用,换成灵石来我这里“进货”了。
这一日,瑶曦仙子再次找上了我。她看着门外依旧狂热的长龙,
又看了看店里那几个因为中了“安慰奖”一枚下品仙丹而欣喜若狂的仙人,秀眉紧蹙。
“林凡,你察觉到了吗?”她声音低沉,“仙界,有些不对劲了。”“哦?哪里不对劲?
”我一边美滋滋地清点着今天的“营收”,一边随口问道。天道点数涨得飞起,
我感觉自己快能给我那素未谋面的天道亲爹冲个VIP年卡了。“灵气在变得稀薄,
而且……”瑶曦仙子走到窗边,指着远方天际,“你看那些地方。”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心头微微一凛。只见极远的天际,某些原本仙光萦绕、生机勃勃的仙山福地,
此刻竟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灰色死气,仿佛失去了某种核心的支撑。“还有,
”瑶曦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我,“我仔细核查过所有中过大奖的幸运儿。
他们本人确实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功法或丹药,修为大进。但是……他们最亲近的人,
比如一手将他们抚养长大的师尊,或者相伴千年的道侣,都在他们中奖后不久,
或因走火入魔,或因仇家寻仇,意外陨落了。”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无一例外。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知道“谢谢惠顾”会回收气运,但没想到,连“中大奖”本身,
也伴随着如此可怕的隐性代价?这特么是“等价交换”?这简直是釜底抽薪,连坐制度啊!
难道天道爸爸回收气运,是不分目标,连带其亲近之人一起算账的?没等我想明白,
突然——轰隆隆!!!整个仙界,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不是地震,
而是仿佛整个世界的根基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撼动了!天空瞬间暗沉,
一股压抑、混乱、充满毁灭气息的意志,如同瘟疫般扫过仙界每一个角落。
无数仙人心头莫名一悸,生出大祸临头之感。排队的人群骚动起来,恐慌开始蔓延。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锐警报:警告!警告!
检测到高优先级外部干扰!未知源头正在尝试解析、侵入系统规则!警告!
气运回收网络受到强烈干扰!
数据库对比……匹配到上古禁忌存在特征……疑似“寂灭魔尊”意识苏醒!
一个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呓语,直接在无数仙人的神魂深处响起,
人疯狂的诱惑与无尽的恶意:“是谁……在窃取……本尊的食粮……”4 谢谢惠顾的真相,
与仙女的合作那声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呓语,如同冰水泼进油锅,
在整个仙界引发了巨大的恐慌。“寂灭魔尊?!上古那位不是早已被镇压了吗?
”“是他的气息!不会错!我曾在天庭秘卷中感受过一丝残留!”“魔尊苏醒,浩劫将至啊!
”排队的人群瞬间骚动,若不是外围有中央仙军铁桶般的阵势镇着,恐怕早已四散奔逃,
甚至引发踩踏。饶是如此,恐慌的情绪依旧在疯狂蔓延。
我脑海中的系统警报声像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
界面上不断闪过红色的乱码和提示:规则干扰加剧!气运传输效率下降15%!艹!
这哪里是“干扰”,这分明是来砸场子抢生意的!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仙帝的目光也投向了无尽虚空,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显然,
魔尊的苏醒,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而在我面前,瑶曦仙子的话更是如同一把尖刀,
剖开了繁华表象下的残酷真相。“林凡,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她逼近一步,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是因为魔尊的威胁,还是因为查到的那些事实,
“中大奖者,至亲陨落!这根本不是巧合!你这彩票,汲取的不仅仅是购买者自身的气运,
更是……与他们因果纠缠最深之人的命数!对不对?!”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喝问出来的,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对未知的恐惧。店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仙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择人而噬的魔鬼。我看着她,看着周围惊疑不定的目光,
知道不能再完全隐瞒了。半真半假,才是忽悠……不,是合作的最佳策略。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无奈。“瑶曦仙子,你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我指了指头顶,“你以为,那《混沌先天功》,那九转还魂丹,
是凭空变出来的吗?”我调动一丝系统权限,在我们两人周围布下了一道隔音结界,然后,
将系统的部分界面,以神识投影的方式,展现在她面前。
那是一个复杂到极致的、由无数金色丝线构成的网络,
每一根丝线都连接着一个光点代表一个购买过彩票的仙人,
而所有丝线最终都汇向苍穹深处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存在天道。在网络中,
能看到细微的气运表现为淡金色的光粒正在缓缓流动。但同时,
也能看到一些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丝线,从一些中了大奖的光点上延伸出去,
连接着远方另外一些较为黯淡的光点。而此刻,那些灰色丝线正在一根根断裂,
对应的黯淡光点也随之熄灭。“看明白了吗?”我指着那些灰色丝线和中奖光点,
“头奖的机缘,蕴含的气运太过庞大。购买者自身的气运不足以完全支付,
天道规则便会自动追溯其因果,从其命运羁绊最深的存在那里‘借调’部分气运来填补差额。
这是一种……强制性的‘等价交换’。”我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种我自己都快信了的悲天悯人:“至于那些被‘借调’了核心气运的至亲,
失去了命运的庇护,在危机四伏的仙界,发生任何‘意外’都不足为奇。这,
就是获得逆天机缘的……隐性代价。”瑶曦仙子看着那残酷而精密的网络投影,脸色煞白,
嘴唇微微颤抖:“这……这太残忍了!你这是掠夺!”“残忍?”我苦笑一声,收起了投影,
“仙子,这仙界,弱肉强食,何曾真正仁慈过?没有我这彩票,
那些中奖者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混沌先天功》的边角!而现在,他们得到了,
代价则由他们无法察觉的‘因果’承担了。至少,对他们本人而言,
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趁热打铁,指着窗外那依旧弥漫不散的魔尊气息:“而现在,
真正的威胁来了!那寂灭魔尊,以吞噬世界本源和气运为生!他若彻底苏醒,
整个仙界都将沦为他的食粮,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几个‘至亲’,而是亿万生灵!包括你,
包括我,包括外面所有排队的人!”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这‘彩票’,汲取散乱气运,
汇于天道,是为了重炼乾坤,对抗魔劫!过程或许冷酷,但目的是为了守护!仙子,
你是要执着于这规则下的些许‘阵痛’,还是要眼睁睁看着魔尊降临,万物寂灭?
”瑶曦仙子娇躯一震,眼神剧烈挣扎。我伸出手,做出了最后的邀请,
语气真诚至少听起来是:“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理解我、监督我,
并在关键时刻阻止我可能‘失控’的人。瑶曦,你愿意加入吗?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这仙界,
寻一条或许残酷,但可能是唯一的生路。”沉默。漫长的沉默。
店外是仙军的肃杀和人群的恐慌,店内是我和瑶曦无声的对峙。最终,她缓缓抬起头,
眼中的愤怒和迷茫渐渐被一种坚定的决然所取代。“林凡,”她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帮你,
也可以为你暂时保守这个秘密。但我会盯着你,盯着这所谓的‘天道’!
若你借此行不义之事,我瑶曦第一个不答应!”成了!我心里乐开了花,
但脸上却是一副“得遇知己,死而无憾”的感动表情:“一言为定!”于是,
仙界第一美人、素以清冷公正著称的瑶曦仙子,就这么半推半就地上了我这艘“贼船”。
她开始利用自己的声望和人脉,主动向一些不明真相的仙人解释忽悠,
将彩票的行为拔高到“汇聚众仙之力,共抗魔劫”的宏大叙事层面,
有效地安抚了部分恐慌情绪。同时,她也真正开始以“合作伙伴”的身份,
帮我处理一些运营上的事务,比如优化排队秩序,甄别试图用非法手段获取彩票的仙人等等。
有她这块金字招牌在,原本因魔尊出现和隐性代价传闻而有些动摇的彩票生意,不仅稳住了,
甚至更加火爆了——毕竟,连瑶曦仙子都“认可”了这是为了对抗魔尊的伟大事业,
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至于那点“代价”……死道友不死贫道,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
然而,我们都清楚,表面的稳定之下,暗流愈发汹涌。魔尊的那道呓语之后,
虽然再没有大的动静,
但仙界各处开始零星出现一些诡异的事件:某些偏僻仙域的灵气莫名枯竭,
有仙人报告说自己修炼时看到了扭曲的幻影,甚至有小道消息称,一些心志不坚的仙人,
在梦中听到了魔尊的低语和招揽……我和瑶曦站在店铺的露台上,
望着远方天际那似乎愈发浓郁的灰色死气。“他在试探,也在恢复。”瑶曦轻声道,
语气沉重。“我知道。”我眯起眼睛,感受着脑海中系统依旧时不时传来的轻微干扰警报,
“他在解析我的规则,寻找漏洞。而我们,也需要加快‘充值’速度了。”我转过头,
对她露出一个带着痞气的笑容:“走吧,合伙人,是时候推出我们的新‘理财产品’,
加速收割……啊不,是加速汇聚众仙之力了!”5 系统暴露!
我成了仙界公敌有了瑶曦仙子这块“金字招牌”和“道德缓冲垫”,
我的彩票事业非但没有因魔尊的阴影而萎缩,反而以一种畸形的速度疯狂扩张。
我和瑶曦联手,推出了“仙界福彩会员制”,美其名曰“凝聚核心力量,共筑抗魔长城”。
会员享有优先购彩权、内部消息我瞎编的以及“功德积分”买得越多积分越高。
这套组合拳下来,仙人们为了一个会员资格卷破了头,灵石仙晶更是流水般涌入。同时,
我还搞起了“彩票私募”,专门面向紫薇仙帝这类顶级客户,
提供“气运定制化理财产品”其实就是更高额度、更隐蔽的气运回收套餐。
仙帝为了他那包圆的份额,几乎搬空了大半个天庭宝库。
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已经密集得像是在放鞭炮:叮!为天道爸爸充值 500点!叮!
为天道爸爸充值 1000点!……天道点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飙升,
但我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魔尊的反击,开始了。
起初只是零星几个购买了彩票的低阶仙人,在修炼时突然发狂,嘶吼着“魔尊赐我永生”,
然后爆体而亡。瑶曦调查后发现,他们的神魂都被一缕极淡的魔气污染了。紧接着,
仙界各地开始出现小范围的“灵气真空”地带,不是枯竭,
而是仿佛被某种力量瞬间“吸走”了,留下死寂的空白。这手法,
与我的气运回收网络何其相似,却更加粗暴、贪婪!最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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