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赵珩虞婉清)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完本小说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赵珩虞婉清

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赵珩虞婉清)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完本小说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赵珩虞婉清

作者:梦断素留青

言情小说连载

《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梦断素留青”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赵珩虞婉清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内容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婉清,赵珩,白微雨的古代,女配小说《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由网络作家“梦断素留青”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36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7 12:17:1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恶毒女配不干了,太子他真的急了

2025-11-07 13:12:50

穿成古言里陷害女主的恶毒女配那天,系统告诉我只要走完情节就能回家。

我毫不犹豫给太子下药,将他推进湖里,偷他兵符。

直到太子红着眼将我抵在墙角:“孤问你,今日要不要嫁我?”我捏着和离书轻笑:“殿下,

情节走完了,我们两清。”他却撕碎和离书,声音发颤:“你凭什么说两清?

”“孤教你权谋,为你挡箭,替你暖手……这些剧本里没有的,怎么算?

”第一章 落水初谋冰凉的湖水裹挟着早春的寒意,猛地呛入口鼻。

虞婉清在一片混乱中睁开眼,视线模糊,只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死死箍着她的腰,

正带着她向上挣扎。冷水刺得她头皮发麻,耳边是纷乱的落水声和岸上惊恐的呼叫。

“救殿下!快救殿下和侧妃!”脑子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浆糊,紧接着,

尖锐的电子音炸开:叮!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恢复,情节传输启动!

庞大的信息流蛮横地涌入脑海。她,虞婉清,二十一世纪普通社畜,刚刚还在加班改方案,

现在成了这本古早虐恋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东宫侧妃。眼前这个正拖着她往上浮的男人,

就是本书男主,太子赵珩。而她刚才,按照“情节”,在太子陪同女主白微雨游园时,

故意失足落水,并“连累”太子一同坠湖,企图构陷女主推人,结果自己差点真淹死。

终极任务:走完恶毒女配所有情节,即可返回原世界。任务失败,即刻抹杀。

系统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返回原世界?虞婉清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

她在那个世界有家人,有朋友,有她放不下的一切。

至于这个书里的太子、侧妃、女主……不过是纸片人而已。走情节,回家!

她被七手八脚地拖上岸,浑身湿透,冷得直哆嗦。

一件厚重的斗篷立刻裹住了不远处同样狼狈的白微雨,

太子赵珩甚至没顾得上自己滴水的前襟,先沉声吩咐宫人:“带白良娣去换衣裳,煮驱寒汤。

”虞婉清被晾在原地,无人问津,宫人递来的普通披风粗糙单薄。很好,情节对得上,

恶毒女配就是这待遇。她低着头,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成惊魂未定、我见犹怜的模样,甚至还敬业地咳出几口湖水。

“殿下……”她声音虚弱,带着颤,试图靠近赵珩。赵珩却已转身,

走向被宫人簇拥着的、脸色苍白的白微雨,侧头低声询问着什么,姿态保护意味十足。

虞婉清垂下眼睫,掩去眸底一丝嘲讽。没事,工具人不配拥有温暖,赶紧走完情节才是正理。

回到自己居住的秋水阁,屏退左右,虞婉清才开始仔细梳理脑海中的信息。

这是一本典型的古早虐恋小说。太子赵珩与白微雨历经误会、陷害、虐心虐身后终成眷属。

而她虞婉清,就是那个不断作死、推动情节的恶毒女配,最终被废黜侧妃之位,

三尺白绫了结性命。现在她穿越的时间点,正是情节开始不久。

原主因为嫉妒太子对白微雨的特别关照,设计了落水这一出。“系统,”她在心中默问,

“我的任务就是按照原著情节走,直到最后被处死?”是的宿主。只要走完所有情节节点,

即可返回原世界。过程中必须保持人设,若OOC角色行为偏离设定程度超过30%,

将给予电击惩罚;超过50%,直接抹杀。虞婉清挑眉。OOC惩罚?这倒有点麻烦。

原主是个典型的无脑恶毒女配,行事嚣张跋扈,手段拙劣不堪。她要模仿这种风格,

还得注意分寸。不过,为了回家,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她唤来宫女:“去打听打听,

殿下现在在何处,白良娣怎么样了。”宫女很快回来禀报:“殿下送白良娣回怡心苑后,

传了太医,现在还在那儿守着。”虞婉清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很好,

情节果然按照原著在发展。太子此时应该对白微雨产生了怜惜之情,而对设计这一切的她,

怕是已经厌恶至极了。“备笔墨。”她吩咐道。既然要走恶毒女配的路线,

那就从现在开始敬业一点。按照原著,此时她应该写一封声泪俱下的陈情书,

辩解自己是无辜的,暗示是白微雨推她下水。她提起笔,酝酿情绪,

开始写那些她自己看了都觉得矫情的字句。什么“妾身对殿下之心天地可鉴”,

什么“白妹妹或许是失手”,字里行间都在暗示白微雨是故意为之。写完后,她吹干墨迹,

装进信封。“送去给殿下。”看着宫女领命而去,虞婉清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

第一场戏,开场了。接下来的日子,虞婉清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恶毒女配。

系统发布的每一个任务,无论大小,她都严格执行。任务:克扣白良娣份例。

虞婉清直接大手一挥,将白微雨院子里的炭火供应砍了一半,绸缎用度降了三等。

听着心腹宫女汇报白微雨在冷屋子里抄经书手指冻得通红的消息,她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快点发布下一个任务。任务:散布白良娣与安王有染的谣言。

虞婉清精心润色了几段“偶遇”、“眼神拉丝”的细节,

通过手下人“不经意”地透露出去。看着东宫里因此掀起的暗流和赵珩偶尔蹙起的眉头,

她只关心任务完成度涨了没有。任务:深夜给太子送掺有催情药的羹汤。

这个任务有点难度。夜色深沉,书房外守卫森严。

虞婉清端着那碗系统出品的、据说无色无味药效强劲的汤,心里默念“都是纸片人”,

脸上堆起柔媚的笑,通报求见。赵珩正在批阅奏折,烛光下眉目清俊,

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冷峻。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侧妃何事?

”“妾身见殿下辛劳,特炖了补汤……”她声音娇柔,将汤碗轻轻放在书案上。

赵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久得让虞婉清几乎以为他看出了什么。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那碗汤,用汤匙搅了搅。就在虞婉清以为他要喝下去时,

他却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放下吧,孤稍后用。”虞婉清不敢强求,怕引起怀疑,

只得柔顺告退。走到门外,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窗棂缝隙,

只见赵珩将她那碗汤直接倒进了角落的盆栽里。……行吧,看来这招不行。她撇撇嘴,

无所谓,任务只要求“送”,没要求“喝掉”。系统果然判定完成了。次数多了,

虞婉清偶尔也会察觉到赵珩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但那又怎样?太子殿下再英明神武,

还能看穿她是个带着系统任务的穿书者不成?她一心扑在任务上,计算着回家的倒计时。

第二章 兵符风波机会很快来了。终极情节任务:盗取太子兵符,嫁祸白良娣。任务成功,

情节完成度98%。虞婉清精神大振!98%!几乎就要成功了!

她知道赵珩将兵符藏在了书房暗格。趁着赵珩被皇帝急召入宫,

她利用侧妃身份和这段时间刻意营造的、对太子“痴心一片”的假象,

轻易支开了书房外的大部分守卫,只留下两个心腹望风。书房内陈设简洁,透着冷硬的气息。

她按照系统提供的图纸,精准地找到书架后方那个隐秘的机关。轻轻旋动,

暗格悄无声息地滑开,里面躺着一枚玄铁打造的虎符,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

就是它!虞婉清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兵符取出,冰冷的触感从掌心直达心底。

她迅速将兵符塞入袖中,然后,又从另一个袖袋里,

掏出一支素雅的银簪——那是白微雨平日最常戴的款式,她早就命人偷偷仿制了一支。

将银簪小心翼翼放入空了的暗格,关上。完美。做完这一切,她心跳才后知后觉地加快。

不是害怕,是兴奋。回家,近在眼前!她悄然离开书房,按照计划,

将兵符暂时藏在了自己寝殿一处更隐蔽的角落,只等风波一起,再“不经意”地被搜出来。

事情的发展一如“情节”。兵符失窃,东宫震动。赵珩回宫后,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所有证据,包括那支留在现场的银簪,都隐隐指向白微雨。虞婉清跪在堂下,低着头,

用帕子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哽咽:“殿下明鉴,

白妹妹她……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她等着赵珩发怒,等着他下令搜查白微雨的住处,

等着看白微雨百口莫辩的惨状。然而,赵珩沉默了。他坐在上首,

手指轻轻敲着紫檀木椅的扶手,目光扫过哭泣的虞婉清,

又看向一旁脸色惨白却倔强挺直脊背的白微雨。半晌,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此事,

孤自有决断。今日在场诸人,不得外传。”他没有立刻处置白微雨,

甚至没有大张旗鼓地搜查。虞婉清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对啊,情节里不是应该雷霆震怒,

然后把她这个“检举人”安抚一番,再把白微雨打入尘埃吗?难道出了变故?她有些心慌,

忍不住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系统,怎么回事?情节偏差了?

”系统冷冰冰地回应:核心情节节点‘盗符嫁祸’已完成,

情节走向存在小幅波动属正常范围,请宿主保持人设,等待后续。听到任务完成,

虞婉清稍稍安心。小幅波动……也许吧。只要兵符在她这里,嫁祸的线索指向白微雨,

结果总归是一样的。她按捺住焦躁,继续等待。等待的期间,东宫气氛压抑。

赵珩似乎更忙了,偶尔见到她,那眼神深得让她心里发毛,却又抓不住什么错处。几天后,

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北境突发战事,安王主动请缨,陛下已准,即日点兵出发。

满朝皆惊。东宫属官更是议论纷纷,太子殿下此次竟未争取帅印?虞婉清在听到这个消息时,

正对着镜子试戴一支新得的金步摇。她的手一顿,镜中的美人眸底掠过一丝清明。

安王……兵符……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快得抓不住。难道……不,不可能。

她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赵珩怎么可能知道兵符是她拿的?

又怎么可能为了不牵扯出她,而宁愿放弃兵权,让死对头安王捡了便宜?这太可笑了。

一定是她想多了。情节的力量是强大的,一定会有别的安排。她定了定神,

将金步摇稳稳插入发髻,对着镜中艳光四射的女子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很快,

她就能回家了。又过了半月,风平浪静。就在虞婉清几乎要按捺不住时,

系统提示音终于再次响起:叮!检测到情节线收束。宿主虞婉清,

恶毒女配情节任务已全部完成。恭喜宿主,可选择随时脱离世界,返回原世界。成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虞婉清。她强忍着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来。三年!整整三年!

她在这个鬼地方伏低做小,演尽丑态,终于熬到头了!她几乎是立刻就想选择“脱离”,

但目光扫过妆奁盒里那封早已准备好的、用情节积分兑换的和离书时,动作顿了一下。

就这么走了,好像……缺了点什么。一种莫名的,类似于“仪式感”的东西涌上心头。

她想起这三年,赵珩虽对她冷淡,却也未曾真正苛待。她克扣白微雨,

他有时会不动声色地补回去;她散布谣言,

他查无实据后也只是警告她安分守己;甚至那碗被倒掉的催情汤……除了最后一次盗兵符,

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似乎都……轻轻放过了?呸!虞婉清立刻甩甩头,

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抛开。他是纸片人!她是来做任务的!现在任务完成,两不相欠!但,

走之前,总得有个了断。把这和离书甩给他,告诉他“老娘不伺候了”,岂不是更爽?对,

就这样!她拿起那封材质奇特、在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和离书,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心绪,向外走去。天色已晚,宫人告知太子在书房。她径直前往,

门口的侍卫见她来了,竟未通传,直接沉默地让开了路。虞婉清有些诧异,

但归家的兴奋让她无暇细想,推门而入。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黄。赵珩坐在书案后,

并未处理公务,只是静静地看着跳动的灯焰,侧脸轮廓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很沉,很静,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虞婉清心里那点异样感又冒了出来,但她此刻斗志昂扬,无暇他顾。她走到书案前,

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而是直接将那封和离书拍在了桌面上,动作干脆利落。“殿下,

”她抬着下巴,脸上是卸下所有伪装后轻松又疏离的笑,“三年戏约已满,你我两清。

这是和离书,你签了吧。”赵珩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移到那封和离书上。他没有去看内容,

也没有动怒,只是抬起眼,重新看向她,眸色深得像是望不见底的寒潭。他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两清?”他忽然站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向她走来。

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虞婉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却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赵珩伸出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他低下头,

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那双总是蕴藏着威严和冰冷的眼眸,

此刻竟染上了一层骇人的赤红。“你凭什么说两清?”他盯着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滚烫的怒意和某种……她看不懂的痛楚,

“孤教你权谋,为你挡箭,替你暖手……这些,剧本里也有吗?

”虞婉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骤然收缩。他……他在说什么?教她权谋?是了,

刚入东宫时,她为了更好扮演角色,曾故意拿一些浅显的朝堂问题去“请教”他,他虽不耐,

却也曾点拨过几句……为她挡箭?那是去年秋狩,一支流矢射向她,

他确实下意识地拉了她一把,箭矢擦着他的手臂而过,

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替她暖手?不过是某个雪夜,她从外面回来,手冻得冰凉,

他碰巧看见,皱着眉将她冰冷的手攥入掌心,用他温热的手掌包裹住,直到暖热才松开,

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这些……这些细碎的,被她刻意忽略的,

认为不过是“情节无关”的琐事……他怎么会知道“剧本”?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

瞬间浇灭了所有的狂喜,让她四肢百骸一片冰凉。

第三章 真相撕裂“你...你在胡说什么?”虞婉清强作镇定,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颤,

“什么剧本?妾身听不懂!”赵珩的眸色更深了,他抬起手,轻轻拂过她耳际的一缕碎发,

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不懂?”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那孤说得再明白些。三个月前,你故意落水,不是为了陷害白微雨,

而是因为‘系统’发布了任务,对不对?”虞婉清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赵珩的指尖冰凉,擦过虞婉清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有愤怒,

有痛楚,还有一种让她心惊的了然。“你……”虞婉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大脑一片空白。

系统?他怎么会知道系统?!“很惊讶?”赵珩逼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的脸上,

语气却冷得像冰,“从你落水醒来那一刻,就像变了个人。行事依旧跋扈蠢笨,

可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痴迷和怨毒,只剩下……”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一种完成任务般的机械和迫不及待。”虞婉清心头巨震。他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

“半年!”“妾身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她强撑着否认,试图推开他,

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力道大得让她蹙眉。“不知道?”赵珩另一只手拿起桌上那封和离书,

看也不看,指腹摩挲着那奇特的、非纸非帛的材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情节走完,两不相欠’?虞婉清,你告诉孤,什么样的‘情节’,需要你偷走孤的兵符,

让安王那个蠢货带着孤的嫡系兵马去北境送死?!”轰——!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不仅知道她是“演戏”,甚至知道兵符是她偷的!

那他为什么……“你……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拆穿我?为何不处置我?

”虞婉清的声音彻底失去了镇定,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按照原著,

此时的她应该已经被下狱,等候发落了!赵珩凝视着她,眼底那片赤红愈发浓重,

像是燃烧的火焰,又像是凝固的鲜血。“处置你?”他低哑地重复,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嘲弄,“然后呢?看着你‘完成任务’,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腕,却转而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虞婉清,你告诉孤,

这三年,在你心里,孤,东宫,乃至这里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一场戏?

一场你迫不及待想要落幕的戏?”他的质问,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虞婉清的心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是,想告诉他这一切对他而言是虚拟,对她而言却是回家的唯一途径。

可看着他那双几乎要碎裂的眼眸,那个“是”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回答孤!”他低吼,

扣在她后颈的手微微发颤。“……是。”最终,回家的渴望压倒了一切,虞婉清闭上眼,

艰涩地承认,“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一场任务。”扣在她后颈的力道骤然一松。

赵珩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他看着她,眼神从最初的炽热愤怒,

逐渐变得荒凉,最后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好,好一个任务。

”他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拿起那封和离书,在虞婉清惊愕的目光中,

缓缓地、一点点地,将其撕成了碎片。雪白的碎片如同蝴蝶般纷扬落下,

落在他们之间的地面上。“殿下!”虞婉清急了,“你这是做什么?!”没有和离书,

她怎么算彻底了断?系统会不会判定她尚未完全脱离?“做什么?”赵珩抬起眼,

眸中已不见波澜,只剩下决绝的冷硬,“虞婉清,你听着。你想两清,孤偏不让你如愿。

”“你欠孤的,不止兵符,不止那些拙劣的算计。”“你欠孤一个解释,

欠孤这三年……真心错付。”“想走?”他勾起唇角,那笑容冰冷而残酷,“除非孤死。

”说完,他不再看她煞白的脸色,转身,大步离去。书房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也将虞婉清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虞婉清瘫软在地,

手指触到那些冰凉的碎片,浑身发冷。警告!检测到关键情节道具‘和离书’被破坏。

宿主脱离程序暂时中断。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请宿主尽快解决当前异常状态,

重新获取脱离凭证。虞婉清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赵珩……他疯了不成?!

那一夜之后,东宫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太子殿下并未限制侧妃的自由,

也未对外宣称任何关于兵符或侧妃不端的言论。他照常上朝,处理政务,

甚至偶尔会去怡心苑看望白微雨,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有虞婉清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赵珩不再见她。她去书房求见,侍卫恭敬却坚决地拦在门外:“殿下有令,侧妃请回。

”她去他必经之路“偶遇”,他会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

他甚至撤换了她院子里所有可能与他有直接联系的心腹宫人,

换上了一批沉默寡言、只负责基本起居伺候的新面孔。

这是一种比斥责、囚禁更令人窒息的冷漠。他彻底将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抹去了,

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宣告着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已无意义。可若真无意义,他又为何不让她走?

虞婉清被困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任务完成了,她却回不了家。这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几乎让她发疯。她尝试过强行命令系统脱离。警告!脱离凭证缺失,

强行脱离可能导致灵魂能量溃散,风险率99.8%。是否确认执行?

99.8%的死亡率让她却步。她也曾想过,是否要像原著结局那样,

求得一杯毒酒或一条白绫?可系统冰冷地提示:宿主死亡视为任务失败,将被抹杀。

进退维谷。她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蛾,明明看到了外面的光,

却被那看不见的丝线越缠越紧。期间,白微雨来看过她一次。这位原著女主,

依旧是一副清丽柔弱、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复杂情绪。

“姐姐近日清减了许多。”白微雨看着她,语气听不出喜怒。虞婉清没心思跟她演姐妹情深,

懒懒地靠在榻上:“良娣有事?”白微雨沉默片刻,轻声道:“兵符……是姐姐拿的吧?

”虞婉清心头一跳,抬眼看她。“那支银簪,虽然仿得很像,但细节处与我那支有所不同。

”白微雨平静地说,“我一开始就告诉了殿下。”虞婉清愕然。

原来赵珩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嫁祸!“殿下他……为何要护着我?

”她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不符合利益,更不符合他太子的人设!

白微雨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一丝不解,还有一丝淡淡的……羡慕?

“姐姐真的不明白吗?”她轻轻叹了口气,“殿下他对你……”她的话没有说完,

只是摇了摇头:“北境战事吃紧,安王刚愎自用,连失三城。殿下虽未亲赴前线,

但这几日都在兵部与幕僚商议对策,几乎未曾合眼。朝中已有大臣上书,指责殿下丢失兵符,

贻误军机……”白微雨留下这些话便离开了。虞婉清独自坐在空旷的殿内,只觉得浑身冰凉。

连失三城……贻误军机……她终于明白,赵珩替她隐瞒兵符失窃的真相,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这不是原著里的情节!原著里,安王虽然也拿到了兵符,但并未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是因为她的穿越,引发了蝴蝶效应吗?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压在了她的心头。

她可以告诉自己,赵珩是纸片人,他的喜怒哀乐与她无关。

可那些因战事失利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百姓呢?

那些可能因为赵珩失势而受到牵连的无辜之人呢?她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一走了之吗?

系统,如果我留下来,会怎么样? 她第一次主动询问这个问题。

宿主已完成主要情节任务,可选择在本世界滞留。但系统能量将逐渐衰减,

最终与宿主解绑。宿主将永久失去返回原世界的机会。永久失去……回家的机会。

虞婉清闭上眼,眼前闪过父母慈祥的笑容,朋友嬉闹的场景,

还有那个世界里平凡却温暖的一切。她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炸。又过了几日,

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太子赵珩,欲亲赴北境督军!朝野哗然。太子乃国本,岂可轻涉险地?

更何况,兵符不在手中,他如何去指挥那些骄兵悍将?皇帝起初坚决反对,

但赵珩在御前跪了一夜,不知说了什么,最终皇帝竟含泪准奏。赵珩出发的前一夜,

破天荒地,来到了秋水阁。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身形似乎清瘦了些,

眉宇间的疲惫难以掩饰,但眼神却锐利如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挥手屏退了所有宫人。虞婉清站在殿中,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明日,

孤便出发了。”赵珩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为何要去?

”虞婉清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赵珩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良久,

才缓缓道:“孤犯的错,总该自己去弥补。”他的错?他有什么错?

错的是她这个偷盗兵符、引发连锁反应的人!“兵符……在我这里。”虞婉清冲动地开口,

转身想去内室取出那只锦盒。或许现在还来得及?“不必了。”赵珩阻止了她,语气淡漠,

“没有兵符,孤一样能打赢这场仗。”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深邃难辨。“孤来,

是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若孤此次……马革裹尸。”他顿了顿,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会有一丝难过吗?哪怕只有一瞬,是为了赵珩这个人,

而不是为了你那该死的‘情节’?”虞婉清怔住了。看着他沉静而执拗的眼神,

看着他眼底深处那抹几乎看不见的、微弱的期盼,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难过吗?这三年,她刻意忽略的所有细节,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是他看似不耐却细致的点拨:“朝堂之争,并非只有你死我活,有时以退为进,

方能海阔天空。”是他秋狩时毫不犹豫将她拉至身后的手臂,和那抹刺目的鲜红。

是雪夜里他掌心传来的、滚烫灼人的温度。是他即使看穿了她那些拙劣把戏,

却始终未曾真正伤害她的……纵容?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是情节,

是纸片人的设定。可这一刻,看着他即将奔赴生死未卜的战场,听着他近乎卑微的询问,

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赵珩,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受伤,

会……真心错付的人。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喉咙却哽咽得发不出声音。赵珩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嘴唇,

眼底那抹微光,一点点亮起,又一点点……寂灭。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他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罢了。”他转身,再无留恋,大步离开。

玄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外浓重的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只剩下虞婉清一个人,站在原地,

任由冰凉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她忽然明白,她回不去了。不是因为没有和离书,

不是因为系统限制。而是因为,她的心,已经留在了这里。第四章 心囚赵珩走了。

带着东宫半数精锐,在初冬凛冽的寒风中,奔赴那片因她而烽火连天的土地。

东宫仿佛一瞬间空荡了下来,连带着虞婉清的心,也空了一块。那份急于回家的焦躁,

被一种更深沉、更陌生的情绪取代——是担忧,是愧疚,

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牵念。她不再试图闯书房,也不再“偶遇”。

她将自己关在秋水阁,每日听着宫人传来的、或真或假的前线战报。“殿下初到北境,

稳住了溃败的局势……”“殿下亲临前线,士气大振……”“殿下用计,

夺回一城……”“北境苦寒,殿下旧伤复发……”每一个消息,

都像一块石头投入她本已不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她发现自己会因捷报而悄然松一口气,也会因他受伤的消息而心头骤紧。她试图联系系统,

询问如果任务完成但滞留,是否有其他途径回家,

或者至少……知道那个世界的家人是否安好。

系统能量衰减中……无法进行跨位面信息检索。请宿主尽快完成脱离程序。

系统的回应越来越微弱,带着一种即将休眠的疲惫。回家的路,似乎真的在她犹豫不决时,

一点点关闭了。这期间,白微雨又来过几次。她不再提及兵符或殿下,

只是带来一些宫外的点心,或者说说宫中琐事。虞婉清能感觉到,

这位原著女主对她的敌意似乎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同情?或者说,

是同病相怜?“姐姐可知,殿下为何执意要去北境?”一次,白微雨忽然问道。

虞婉清抬眸看她。白微雨苦笑一下:“不仅仅是为了弥补‘失符’之过,

更是为了……掌握军权。安王此败,无论结果如何,兵权都必须收回。殿下亲自去,

是要借此机会,将北境军彻底握在手中。朝中……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虞婉清心中一震。她只想到战事失利、百姓受苦,却忘了这背后还有更残酷的朝堂博弈。

赵珩的处境,远比她想象的更艰难。而她,竟成了推他入此险境的帮凶之一。

“他……会有危险吗?”她听到自己声音干涩地问。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明枪暗箭,

还有朝堂中的冷箭难防。白微雨看着她,眼神清澈而通透:“殿下文韬武略,心志坚韧,

自有上天庇佑。只是……”她顿了顿,“心若有了牵挂,便有了软肋。姐姐,

殿下他……并非无情之人。”这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虞婉清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仓皇地垂下眼睫,不敢与白微雨对视。日子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

北境的战事时好时坏,如同虞婉清的心,悬在半空,不得安宁。她开始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梦见赵珩浑身是血地倒在雪地里,有时梦见自己终于回到了现代的家,

却发现父母早已忘记了她这个女儿,有时又梦见赵珩拿着那份被她撕碎的和离书,

质问她为何如此狠心。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窗外月色凄冷,映照着满室孤寂。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赵珩对她而言,早已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纸片人”。

那些她刻意忽略的点点滴滴,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他的纵容,他的保护,

他看似冷漠实则细心的关照,

甚至他最后那带着痛楚和决绝的质问……都成了她无法挣脱的羁绊。她,动心了。

对这个她本该“走完情节就抛弃”的书中角色,对这个因她而陷入困境的男人,动了真心。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恐慌,却又奇异地带来一丝解脱。仿佛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反而落到了实处。系统,如果我选择留下,会怎么样? 她再一次,郑重地在心中询问。

系统能量即将耗尽。若宿主确认放弃返回原世界,系统将进入永久休眠,与宿主解绑。

宿主将永久滞留本世界,无法逆转。请宿主慎重选择。系统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微弱,

断断续续。我……确认放弃。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虞婉清感到心脏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是与过往一切彻底告别的疼痛。父母的容颜在脑海中清晰了一瞬,又渐渐模糊。她知道,

她选择了这条无法回头的路。指令确认。

系统进入休眠倒计时:10、9、8……3、2、1。解绑完成。

祝宿主……在本世界……安好。最后一丝微弱的电子音彻底消失。

脑海里恢复了长久的、空茫的寂静。没有奇迹发生,没有通道打开。

她依旧坐在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窗外是陌生的庭院和天空。她,回不去了。从此,

这个世界,就是她的唯一。泪水无声地滑落,不是为了失去的归途,

而是为了这份沉重而真实的……新生。又过了月余,年关将近。

北境传来决定性的大捷——太子赵珩以少胜多,设计诱敌深入,全歼北狄主力,

收复所有失地!安王因指挥失误、贪功冒进,已被押解回京候审。消息传回,举国欢庆。

东宫上下更是喜气洋洋,一扫之前的阴霾。宫人们走路都带着风,

看向怡心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谁都看得出,经此一役,太子地位愈发稳固,

而白良娣,似乎也更得殿下看重了。只有秋水阁,依旧冷清。虞婉清听着外面的喧闹,

心中五味杂陈。他为她扛下的罪责,他因她而受的磨难,他终于凭借自己的能力,

堂堂正正地赢了回来。她应该为他高兴的。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不安。他赢了,

即将凯旋。然后呢?他还会记得她这个“任务完成”、试图“两清”的侧妃吗?

他会如何处置她?她偷盗兵符,险些酿成大祸,按律当斩。即便他念及旧情……旧情?

他们之间,真的有“情”吗?或许,只有她单方面滋生出的、不合时宜的牵念罢了。

就在这种忐忑中,凯旋的队伍回京了。那日,京城万人空巷,争睹太子风采。

虞婉清没有出去,她只是站在秋水阁最高的阁楼上,远远望着那支威严雄壮的队伍穿过长街,

走向皇宫方向。她看到了队伍最前方,那个端坐于骏马之上的玄色身影,即使隔着这么远,

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他瘦了,也黑了,但脊梁挺得笔直,

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他回来了。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接下来的几日,

赵珩忙于入宫述职,接待朝臣,论功行赏。东宫门庭若市,而秋水阁依旧是被遗忘的角落。

直到他回宫后的第五天傍晚。虞婉清正对着一盏孤灯发呆,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猛地站起身。门被推开,

赵珩走了进来。他换下了戎装,穿着一身墨色绣金常服,风尘仆仆之色未完全褪去,

眉宇间带着征战归来的杀伐之气,还有一种身居高位者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的目光,

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沉。数月不见,

他身上的气场更加冷硬迫人。虞婉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她该说什么?行礼?请罪?赵珩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步之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皮囊,看清她内里的灵魂。

“孤回来了。”他开口,声音比离开时更加沙哑低沉,带着北境风雪的寒意。

“……恭迎殿下凯旋。”虞婉清垂下眼睫,依着规矩行礼,声音微不可闻。“凯旋?

”赵珩低低地重复了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是啊,孤赢了。用无数将士的鲜血,

和孤的半条命,赢了这场原本不该发生的仗。”虞婉清的心狠狠一揪。他抬起手,

并非触碰她,而是拿起了桌上她方才对着发呆的那本……记录北境战事传闻的杂记。

“你在关心战事?”他翻动着书页,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虞婉清抿紧了唇,

没有回答。赵珩放下书,目光再次锁住她。“告诉孤,这几个月,

在你终于‘摆脱’了那些该死的任务之后,

在你终于可以不用再‘演戏’之后……”他微微俯身,逼近她,一字一句地问,

“可曾有过一刻,是真心盼着孤……活着回来?”他的问题,如此直接,如此尖锐,

带着血淋淋的坦诚,撕开了所有伪装。虞婉清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有疲惫,有风霜,有劫后余生的冷寂,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几乎看不见的,

如同星火般的期盼。她想起了他离开前那个未得到回答的问题。

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牵肠挂肚。想起了系统解绑时,她那份清晰的、选择留下的决心。

所有的犹豫、恐慌、不安,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出口。她看着他,

看着这个真实地、完整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看着这个她或许早已爱上而不自知的储君。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她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有。”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和坚定。“赵珩,”她第一次,直呼了他的名字,

抛却了所有尊称和隔阂,“我有。”“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你是否受伤,是否安好。

”“我听到捷报会开心,听到你旧伤复发的消息会害怕。”“我……希望你活着回来。

”她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拂去眼角的泪痕,露出一个带着泪痕的、却无比真实的笑容。

“不是为了情节,不是为了任务。”“只是作为虞婉清,希望你,赵珩,平安归来。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一片死寂。赵珩的身体似乎僵住了。他紧紧地盯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那抹星火般的期盼,骤然燃烧成了燎原之势,

驱散了所有的冰霜与疲惫。他猛地伸出手,不是粗暴地禁锢,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珍视的力道,捧住了她的脸。指尖传来的温度,灼热而真实。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虞婉清望着他,

泪水流淌得更加汹涌,却依旧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重复:“赵珩,欢迎回家。”下一刻,

天旋地转。她被他狠狠地拥入怀中。那是一个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带着沙场的尘土气息,

带着北境的凛冽寒风,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滚烫灼人的力量。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背,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虞婉清没有挣扎,

她伸出手,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前,

听着他那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所有的彷徨、愧疚、不安,

似乎都在这个拥抱中找到了归宿。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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