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命糙汉爹的边界感杀疯了佚名佚名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推荐完结小说重生改命糙汉爹的边界感杀疯了(佚名佚名)

重生改命糙汉爹的边界感杀疯了佚名佚名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推荐完结小说重生改命糙汉爹的边界感杀疯了(佚名佚名)

作者:风飞剑舞

其它小说连载

婚姻家庭《重生改命糙汉爹的边界感杀疯了》是大神“风飞剑舞”的代表作,佚名佚名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风飞剑舞是著名作者风飞剑舞成名小说作品《重生改命:糙汉爹的边界感杀疯了》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风飞剑舞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重生改命:糙汉爹的边界感杀疯了”

2025-11-12 21:21:28

第一卷:斩断孽缘,择孤狼为父林晚星最后的意识,

是被刺骨的冰水和男人轻佻的嘲笑浸透的。“辰哥,你那个小女朋友,还真以为你会娶她呢?

天真得可爱。”“别这么说,晚星她……只是太较真了。大家都是朋友,亲密点怎么了?

”这是江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千疮百孔。

她漂浮在混沌中,眼睁睁看着江辰与他口中“只是朋友”的女人拥吻,而她自己,

则因为撞破这肮脏的一幕,被那女人设计推下冰冷的湖水。窒息感淹没而来,

连同前世种种不堪回首的记忆——家产被舅舅一家吞并,母亲含恨而终,

父亲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所有悲剧的源头,

似乎都指向了江辰那该死的、毫无边界感的“温柔”和“善良”,以及她自己的盲目信任。

她恨!恨江辰的虚伪,恨舅舅一家的贪婪,更恨自己的愚蠢!

如果能重来一次……剧烈的咳嗽让她从溺水的绝望中惊醒,肺部火辣辣地疼。

但预料中的冰冷湖水并未包裹她,

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被褥和一股淡淡的、属于老房子的陈旧气息。“晚星,你醒了?

别怪妈心狠,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一个熟悉而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晚星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林婉苍白憔悴、却年轻了许多的脸庞。她环顾四周,

斑驳的墙壁,老旧的木质家具,窗外是低矮的平房……这是她十二岁那年,住在小镇上的家!

她重生了?!真的重生了!巨大的狂喜和心酸交织,让她几乎落下泪来。她死死咬住嘴唇,

强迫自己冷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就是今天,母亲因为厂里效益不好,面临下岗,

又忧心她无人照顾,经不住舅舅一家的花言巧语,决定将她送到城里的舅舅家寄宿。前世,

她就是从这里踏入了地狱的开端。舅舅舅妈刻薄贪婪,表弟顽劣霸道,

她在那个家受尽白眼和虐待,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性格也逐渐变得怯懦自卑。

正是在那种境遇下,遇到看似温柔体贴、对她嘘寒问暖的江辰,

才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沉沦,最终万劫不复。“妈……”她开口,声音带着重生后的沙哑,

“你要送我去舅舅家?”林婉抹着眼泪,一脸愁苦:“你舅舅说城里教育条件好,

能照顾你……妈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跟着妈,只会吃苦……”“我不去!

”林晚星斩钉截铁地打断母亲,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紧紧抓住母亲的手,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定,“妈,舅舅家不是什么好去处!他们根本不是真心想照顾我,

他们是看中了爸留下的那点抚恤金和我们这老房子!”林婉愣住了,

女儿的眼神锐利得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晚星,你胡说什么……”“我没胡说!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知道空口无凭难以立刻说服善良软弱的母亲,但她必须立刻扭转局面。

她掀开被子下床,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街角那个常年弥漫着淡淡腥气的地方——镇上的肉铺。

一个高大、沉默、身影在晨曦中忙碌,手起刀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陆峥。

那个前世里,在她被表弟抢走早餐钱,饿得头晕眼花蹲在街角时,

默默递给她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眼神凶悍却动作笨拙地让她“快吃”的屠户。

那个后来听说因为帮人被反咬一口,背上污名,最终消失在镇上的孤独男人。

他是镇上人人避之不及的“凶神”,都说他脾气古怪,不好招惹。可林晚星知道,

在那粗犷凶悍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江辰那种伪君子干净千万倍的心。他有他的原则,

他的边界,他的善良从不轻易示人,却真实存在。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与其去舅舅家受尽屈辱,走向注定的悲剧,不如……选择一个未知,

但可能拥有真正温暖和守护的未来。“妈,我不去舅舅家。

如果你非要给我找个去处……”林晚星抬起手,

纤细的手指坚定地指向窗外街角那个忙碌的身影,“我要跟他!

”林婉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说陆屠户?!晚星,你疯了!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杀猪的!脾气又差,你怎么能……”“他不是坏人!

”林晚星语气笃定,“妈,你信我一次!我宁愿跟着他,也绝不去舅舅家!否则,我宁愿死!

”她撂下狠话,眼神决绝,不容置疑。不等林婉反应,林晚星已经像一只敏捷的小鹿,

冲出了家门。清晨的街道带着湿漉漉的凉意,肉铺前弥漫着新鲜血肉的气息。陆峥正低着头,

熟练地分解着半扇猪肉,肌肉贲张的手臂蕴含着力量,侧脸线条冷硬,

眉骨上一道浅疤让他看起来更添几分凶悍。周围买肉的人都有些怵他,交谈也尽量简短。

林晚星的到来,让这片区域瞬间安静了几分。一个瘦瘦小小、穿着洗得发白旧衣服的女孩子,

站在血水微淌的地面旁,仰头看着煞气十足的屠户,这画面着实有些诡异。陆峥察觉到视线,

抬眸。那双眼睛是深邃的墨色,没什么情绪,看过来的时候像冰冷的刀子,

足以让一般小孩吓哭。林晚星心脏也是猛地一缩,

前世临死前的冰冷和此刻面对凶悍男人的紧张交织。但她死死掐住掌心,

强迫自己迎上那双眼睛。不能退。这是她改写命运的第一步。“陆……陆叔叔。

”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陆峥没应声,

只是微微蹙了下眉,继续手上的动作,刀刃与骨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显然,

他没兴趣搭理一个不认识的小丫头。“陆叔叔,我叫林晚星。”她鼓起勇气,

往前走了一小步,“我、我想请您收养我。

”“噗——”旁边一个等着买肉的大婶没忍住笑出声,随即又觉得不妥,赶紧捂住嘴。

陆峥的动作终于顿住了。他再次抬眼,目光锐利地落在林晚星身上,

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荒谬感。“小孩,找错人了。回家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没什么温度。“我没找错人!”林晚星急切地说,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必须抛出足够有分量的筹码,“陆叔叔,我知道您不想搭理我。但请您听我说完!

您右边肋骨下面,靠近腰的地方,是不是有一道旧伤?阴雨天会疼得像针扎一样?

那是三年前被断骨戳伤的,没处理好,留下了病根。明年开春,寒气入骨,会引发高烧,

咳血,差点……”“哐当!”陆峥手中的砍刀重重落在厚实的木砧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猛地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那双总是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

此刻掀起了惊涛骇浪,死死地盯着林晚星。这件事,是他刻意遗忘的秘密,

除了当年那个半吊子郎中和他自己,绝无第三人知晓!这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丫头,

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连发作时间和症状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看热闹的人也被陆峥瞬间释放出的骇人气势吓得噤声,悄悄退开几步。

林晚星顶着那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目光,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但她知道,她赌对了第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抛出更惊人的信息:“我还知道……您床底下的铁皮盒子最底层,

压着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闭嘴!”陆峥低喝一声,

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他一把扯下沾满油污的围裙,几步上前,

巨大的阴影将林晚星完全笼罩。他没有碰她,

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成功地引起了这个男人的绝对注意。“谁派你来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意味。“没有人派我来。”林晚星仰着头,

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眼神清澈而执拗,“陆叔叔,我说我能未卜先知您肯定不信。

但请您相信,我对您绝无恶意!我只是……只是想找一个安身之所,

一个不会算计我、不会欺骗我、有真正边界感和底线的人来依靠。我看遍了全镇的人,

只有您!”她的话语带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感。

“我妈妈要把我送到城里的舅舅家,他们会虐待我,吞掉我家的钱,我以后会被坏人骗,

会家破人亡!我不想重复那样的命运!陆叔叔,求您收下我!我吃得很少,我会干活,

我会很听话,我……我还能帮您!您的伤,我知道哪里有真正的老大夫能治!您信我一次!

”女孩的眼睛很大,因为激动和恐惧泛着水光,但那瞳孔深处的决绝和某种看透世事的苍凉,

却让陆峥冰冷坚硬的心,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

边界感……底线……这些词从一个十二岁女孩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怪异,

却又奇异地契合了他一直坚守的东西。而且,

她提到的旧伤和照片……那是他埋藏最深的秘密。周围窃窃私语声又起,

大多是觉得这林家丫头疯了,或者是被家里逼急了,居然来找这个煞星。林婉也追了过来,

看到女儿和陆峥对峙的场面,吓得脸无人色,赶紧上前想拉走林晚星:“晚星,别胡闹了!

快跟妈回家!”林晚星却死死站在原地,目光恳切地望着陆峥。陆峥沉默着,

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仔细地剖析着林晚星脸上的每一丝表情。谎言?算计?

他看到的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真诚和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的痛苦。良久,

就在林婉几乎要强行把女儿拖走的时候,陆峥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却让林晚星的心跳骤然加速。“跟我进来。”他丢下这句话,

转身走向肉铺后面那间低矮的平房。陆峥的家,和外界传闻的一样,简陋,甚至有些空旷,

但却出乎意料的整洁。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地面干净,空气中除了淡淡的猪肉腥气,

还有一股皂角的清冽味道。这与舅舅家那种表面光鲜内里脏乱,

以及江辰后来那看似温馨实则处处暧昧痕迹的住处,形成了鲜明对比。林晚星心中稍定,

这更印证了她的判断。一个注重内在秩序的人,往往有着清晰的心理边界。陆峥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探究的视线。狭小的空间里,他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更强了。

他指了指屋里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凳:“坐。”林晚星依言坐下,

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林婉站在女儿身边,手足无措。陆峥自己则靠在对面的桌子旁,

双臂环胸,审视着林晚星:“说清楚。你怎么知道那些事?”他的目光如炬,

不容许任何欺骗。林晚星知道,完全坦白重生是不可能的,那会被当成疯子。

她只能半真半假,将一切归咎于一种玄妙的“预感”或者“梦境”,并结合一部分现实。

“陆叔叔,我前几天发烧,做了很长很可怕的梦。”她垂下眼睫,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恐惧和悲伤,“梦里,我去了舅舅家,他们对我很不好,

抢我的东西,让我干重活……后来,我长大了一点,遇到了一个叫江辰的男孩子,

他对我很好,很温柔,我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他却对所有人都那样‘好’,

没有界限,和很多女孩子暧昧不清,最后……他和他其中一个‘好朋友’一起,

骗光了我家的钱,还害得我妈妈……”她哽咽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但颤抖的肩膀已经说明了一切。林婉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虽然觉得女儿的话荒诞不经,

但那份细节和情感却不似作假,让她心里也揪紧了。“在梦里,

我很惨的时候……只有您帮过我。”林晚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陆峥,

“您给了我一个包子,还……还帮过我一次,挡住了想欺负我的人。虽然您什么都没说,

但我知道您是好人。关于您的伤,还有照片……也是梦里迷迷糊糊‘看到’的。醒来后,

这些记忆特别清晰,我就记住了。”她的话漏洞百出,但那份真挚的情感,

尤其是对“边界感”的渴望和对江辰那种“无界”行为的深恶痛绝,

却奇异地与陆峥内心的某些部分产生了共鸣。他见过太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也因过度帮助不懂感恩的人而受过伤。这个小姑娘梦里的遭遇,虽然离奇,

却某种程度上折射了人性的某种真实。而且,她提到的旧伤和照片,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无法用常理解释。陆峥沉默了。他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多年的独来独往让他习惯了冷漠。但眼前这个小姑娘,

像一只被雨淋透、无家可归却倔强地想要选择栖息地的小兽。她的眼神太复杂,有恐惧,

有祈求,还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仿佛历经沧桑后的透彻。收养一个孩子?

这完全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麻烦,累赘,而且……他这样的人,适合吗?“陆……陆师傅,

”林婉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晚星她可能是烧糊涂了,您别介意,

我这就带她走……”“妈!”林晚星急了,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祈求地看着她,

又看向陆峥。陆峥的目光在母女两人之间逡巡。林婉的软弱和无奈,

林晚星的倔强和孤注一掷。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无助的时刻,

却无人向他伸出援手。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甚至更冷硬了几分。“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会照顾人。”他开口,声音没有起伏,

“跟我过日子,清苦,没那么多温情脉脉。镇上的人怎么说我,你也知道。

”林晚星心脏一沉。但他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燃起希望:“你要留下,可以。但有几条规矩,

必须守。”“第一,我的东西,未经允许,不准动。你的东西,你自己保管好,丢了坏了,

自己负责。”“第二,我不会白养你。力所能及的活儿要干,读书不能落下。”“第三,

”他盯着林晚星的眼睛,语气格外凝重,“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惹麻烦,也别轻易相信外人。

尤其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那些看起来对谁都‘好’的人。”这第三条,

几乎是明晃晃地指向了林晚星梦境里的江辰,也完美契合了他自身的边界感原则。

林晚星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但这次是喜悦的。她用力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我守!

陆叔叔,我一定守规矩!我不怕苦不怕累!”林婉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晚星死死拉住。

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去舅舅家是看得见的火坑,跟着陆峥,至少是一个未知,

而且是一个她凭借前世记忆判断,本质不坏的未知。陆峥看着女孩亮得惊人的眼睛,

心里那根冰封的弦,似乎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他转身,

从角落里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里拿出一个铁皮盒子,打开,里面是些零钱和票证。

他数出一些,递给林婉:“这些,算她这段时间的生活费。手续的事,你去办。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刚才的犹豫从未发生。

林婉拿着那叠钱,手都在抖,看着女儿坚定的小脸,最终含泪点了点头。林晚星就这样,

在镇上所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住进了屠户陆峥的家。开局并不容易。陆峥确实沉默寡言,

甚至称得上冷漠。他不会嘘寒问暖,吃饭时各自默默端着碗,

家里经常安静得只剩下外面的风声和陆峥打磨刀具的声音。

但林晚星很快发现了这个“糙汉养父”细腻的一面。他会默不作声地在她床头放一盏小台灯,

因为她有一次睡前看书看得久了些;她第一次帮忙清洗猪大肠,恶心得脸色发白,

他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却再没让她碰过那些最脏最累的活;他做的饭菜味道很普通,

但分量十足,而且总会有一荤一素,确保营养。他践行着他的“边界感”。他的卧室,

未经允许她从不踏入;他那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她也从不好奇探听。同样,

他给她准备的小房间和属于她的一个小木箱,他也从不擅自翻动。这种清晰的界限,

反而让林晚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尊重。比起舅舅家那种随意侵占她人物品和空间,

比起江辰那种随意越界、模糊男女界限的“温柔”,陆峥的这种“冷漠”,更让她安心。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融入他的生活。早起帮他烧水,打扫肉铺前的卫生,整理零钱。

她利用前世学过的、远超这个年龄的算数能力,很快就把零钱账目算得清清楚楚,分文不差。

陆峥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但眼神里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点点。一天傍晚,

陆峥在擦拭一把旧匕首,刀柄上有些复杂的纹路。林晚星在一旁安静地写作业,偶尔抬眼,

看到陆峥对着那把匕首出神,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怀念,有痛楚,

还有一丝压抑的愤怒。她想起前世模糊的传闻,似乎陆峥年轻时并非一直是个屠户,

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才……她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陆峥回过神,

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端起水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

声音在寂静的黄昏里显得有些低沉:“今天,隔壁杂货铺老李家的闺女,送了一包糖果过来,

说是感谢我上次帮她家赶走了闹事的醉汉。”林晚星抬起头,有些疑惑,

这不像陆峥会主动说起的话题。陆峥的目光落在窗外渐沉的暮色上,继续道:“我没收。

”“为什么?”林晚星下意识问。助人为乐,接受感谢,不是理所当然吗?陆峥转过头,

看着她,眼神锐利:“我帮她,是因为那醉汉闹事影响了街坊,也因为她当时确实需要帮助。

这是两不相欠的事。收了她的糖,下次她家再有类似的事,她是该找我还是不找?别人看了,

又会怎么想?会觉得我陆峥帮人是另有所图,还是觉得她李家和我有什么特殊关系?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人和人之间,有些线,划清楚了,对谁都好。

不清不楚的善意和感激,往往是麻烦的开端。”林晚星怔住了。这番话,像一道惊雷,

在她脑海中炸开。前世,江辰不就是用这种“不清不楚的善意”和“不懂得拒绝的温柔”,

编织了一张让她无处可逃的网吗?他接受所有女生的求助和礼物,

美其名曰“不忍心拒绝”、“大家都是朋友”,结果却让所有人都产生了误解,

最终反噬了她这个正牌女友。原来,真正的善良和原则,是有着清晰界限的!

不轻易接受超出范围的馈赠,不随意给出模糊的承诺,这才是对彼此负责!“我明白了,

陆叔叔。”林晚星郑重地点头,“别人的东西不随便要,自己的底线不能随便放。

”陆峥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赞许。这孩子,悟性很高。安稳日子没过几天,

林晚星按部就班地进入了镇上的初中。她刻意低调,努力适应着十二岁的学习和生活。然而,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一天下午放学,她在操场边等一个去卫生间的同学,

远远就看到几个男生女生围在一起,中间那个穿着白衬衫、笑容温和阳光的少年,

不是年少时的江辰是谁?他正耐心地给一个摔倒擦破了膝盖的女生处理伤口,动作轻柔,

语气关切:“别怕,有点疼,忍一下就好。”旁边的几个女生看着他,

眼里都带着崇拜和好感。多么“美好”的画面。前世的她,就是被这样的场景吸引,

觉得他善良、温柔、有爱心。可此刻,林晚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夹杂着滔天的恨意。她强迫自己冷静,仔细观察。果然,江辰在处理完伤口后,

那个感激的女生红着脸递上一瓶汽水,他笑着接受了,

还顺手揉了揉旁边另一个凑过来的女生的头发,惹得对方一阵娇嗔。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几个女生之间,享受着她们的崇拜和感激,界限模糊,来者不拒。

林晚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好,这么小就已经初具渣男雏形了。她本想避开,

谁知江辰眼尖,看到了独自站在一旁的她。

或许是看她穿着朴素陆峥给她买的都是实惠耐穿的棉布衣服,眼神沉静,

与周围那些对他犯花痴的女生不同,引起了他一丝兴趣。他主动走了过来,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同学,你好,我叫江辰。看你一个人在这里,需要帮忙吗?

”多么熟悉的开场白。前世,他也是这样,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带着这样的笑容走近她。

林晚星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疏离和审视:“不需要。

我不认识你。”江辰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没料到会被如此干脆地拒绝。

他身边的几个“朋友”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江辰好心问你诶,你怎么这样?”“就是,

太没礼貌了吧!”林晚星看着江辰,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这位同学,

你对所有不认识的女生,都这么‘热心肠’吗?还是说,

你特别喜欢看到女生们因为你而围着你转、崇拜你的样子?”这话如同一个巴掌,

狠狠扇在江辰脸上。他维持的温和面具瞬间出现裂痕,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乐于助人……”“乐于助人是美德。

”林晚星打断他,声音清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但过度泛滥、没有界限的‘帮助’,尤其是对异性,很容易让人误解。或者说,

你本身就享受这种误解带来的优越感?刚才那个女生给你汽水,你接了;另一个女生靠过来,

你也不推开。你这不叫善良,你这叫……”她顿了顿,搜刮着从陆峥那里学来的词,

“这叫边界感模糊,是自私的表现,既浪费自己的精力,也可能给他人带来困扰和错觉。

”一席话,掷地有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原本崇拜江辰的女生,

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是啊,江辰对谁都好,那他对自己的好,是不是也并不特殊?

江辰被戳中了内心最隐秘的虚荣和算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晚星:“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林晚星懒得再跟他纠缠,背起书包,转身就走,

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记住,真正的善良,是有棱角、有边界的。

别拿‘好心’当借口,行暧昧之实。”江辰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人目光的变化,

从未有过的难堪和羞辱感涌上心头。他死死盯着林晚星离去的方向,

将这个让他第一次如此丢脸的女生的样子,狠狠记在了心里。林晚星走在回家的路上,

心情是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畅快。这只是个开始。江辰,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背叛,

今生,我会一点点还给你!而此刻,肉铺的方向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那个外表凶悍、内心却有着清晰界限的糙汉养父,正在那里。那里,是她新生开始的地方,

也是她即将携手逆袭的温暖港湾。她知道,回家的路上,

或许还会遇到舅舅一家不甘心的骚扰,未来还有更多挑战。但有陆峥在,有她重生的先知在,

她无所畏惧。新的命运之轮,已经在她选择陆峥的那一刻,彻底转向。第二卷:立身明界,

智斗豺狼住在陆峥家的日子,像是一块被粗糙却坚实的手掌慢慢打磨的璞玉。清苦,

却透着让人心安的质地。陆峥话少,教育方式也直接得近乎粗粝。

他丢给林晚星一本《新华字典》和一套旧的初中教材,言简意赅:“不会的自己查,

查不到再问。” 没有温言软语的辅导,只有偶尔瞥见她深夜灯下苦读时,

默默将油灯灯芯挑亮一些的动作。林晚星却甘之如饴。这种不越界的“放任”,

反而激发了她最大的主观能动性。她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不仅限于课本,

还有陆峥订的为数不多的报纸,以及她凭借前世记忆,

刻意去寻找的一些关于经济、经营的启蒙读物。她知道,想要真正逆袭,

光靠避开渣男和极品亲戚是不够的,必须自身强大。生活上,她也飞快地适应着。

陆峥立下的规矩,她恪守不渝。她的东西,小到一支铅笔,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陆峥的房间和那个铁皮盒子,她从不窥探。同样,她的小空间,陆峥也给予完全的尊重。

这种清晰的界限感,逐渐内化为林晚星自身的一部分。她在学校依旧低调,

但不再是前世那个怯懦、渴望依靠的小女孩。她沉静,眼神里有了一种超越年龄的笃定。

对于江辰偶尔投来的、混合着探究与不甘的视线,她直接无视,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愤怒的反击更让江辰难受。一天,林晚星在帮陆峥清理肉铺柜台时,

发现他记录每日收支的还是那种老式的、容易混淆的流水账。她心中一动,

试探着开口:“陆叔叔,我最近在学记账,您这个……我能不能试着用新方法帮您整理一下?

可能看起来会更清楚些。”陆峥正在磨刀,闻言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话,

只是用下巴朝柜台角落里那个满是油污的小木箱扬了扬,算是默许。林晚星心中一喜,

立刻行动起来。她利用前世在公司打工时学到的一点皮毛,设计了一个简单的收支分类表格,

将每日的进货成本、销售额、其他杂项支出分门别类,清晰记录。

还用不同颜色的粉笔在角落的小黑板上标注了当日特价和明日预估进货量。起初陆峥没在意,

直到几天后,他发现月底盘账时,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

甚至连哪种肉卖得好、哪种利润高都一目了然。他看着那工整的表格和清晰的数据,

又看了看正在费力踮着脚擦洗案板的林晚星,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讶。这孩子,

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伶俐。这种条理和心思,不像个十二岁的娃娃。他没有夸奖,

只是在第二天出门前,罕见地多问了一句:“今天想吃什么?”林晚星愣了一下,

随即绽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您做的都行!”她知道,这是陆峥式认可的表达。

平静的日子,在林晚星住进陆家一个多月后被打破。这天是周末,

林晚星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尖利又熟悉的哭嚎声。“我苦命的晚星啊!

你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啊!是舅舅舅妈没用,接不了你过来享福,

让你在这杀猪的地方受苦啊!”林晚星眼神一冷,放下手中的湿衣服。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见舅舅林强和舅妈王桂花互相搀扶着主要是王桂花搀着故作虚弱的林强,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到了肉铺前。王桂花嗓门极大,瞬间就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围观。

“大家评评理啊!”王桂花拍着大腿,指着闻声从铺子里走出来的陆峥,“这姓陆的,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我那不懂事的外甥女,骗得她不肯去我们家!他一个光棍汉,

收留个小姑娘,安得什么心啊!我们可是她亲舅舅舅妈,能害她吗?

”林强也在一旁唉声叹气:“晚星啊,快跟舅舅回家!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跟个杀猪的住一起,像什么话!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他们打得一手好算盘。

先是扮可怜,占据道德制高点,指责陆峥“居心不良”,再以“亲人”和“名声”相逼,

试图强行带走林晚星。只要林晚星回了他们家,那林婉那边就好拿捏了,

林家的那点家产迟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

看向陆峥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审视。一个凶悍的单身屠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

这组合确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陆峥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只是往前站了一步,

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将试图冲过来拉拽林晚星的王桂花隔开。他没看那对撒泼的夫妻,

而是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最后落在林晚星身上。“你自己说。”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王桂花的哭嚎。林晚星会意,从陆峥身后走出来,

小小的身躯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只有冰冷的嘲讽。“舅舅,舅妈。”她开口,

声音清晰,“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我好,接我去享福。那我问你们,如果我跟你们回去,

是单独给我一个房间,还是让我继续睡在你们家堆杂物的阳台?是一日三餐让我吃饱吃好,

还是继续吃你们家狗剩的饭菜?是让我安心上学,

还是每天放学就得回去给你们全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伺候表弟,动辄打骂?”她每问一句,

林强和王桂花的脸色就白一分。他们没想到,林晚星竟然会当众撕破脸,

把这些龌龊事抖落出来!“你……你胡说什么!”王桂花尖声反驳,

“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有没有亏待,你们心里清楚。”林晚星不跟她吵,

目光转向围观的人群,眼圈微微发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各位叔叔阿姨,

伯伯婶婶,我不是不知好歹。我妈当初是要送我去舅舅家,是我自己死活不肯去的!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那是火坑!我宁愿跟着陆叔叔,至少他让我吃饱穿暖,让我有书读,

他教我堂堂正正做人,守规矩,明界限!而不是像有些人,表面上是亲人,

背地里却算计着怎么吸干我们孤儿寡母的血!”她的话条理清晰,情感真挚,

尤其是那句“教我堂堂正正做人,守规矩,明界限”,让不少围观的人动容。

再看看林晚星身上虽然朴素但干净整齐的衣服,以及她此刻不卑不亢的态度,

对比王桂花夫妇的撒泼打滚,高下立判。“就是!晚星这丫头以前多胆小,

现在看着精神多了!”“林家舅舅啥德行咱们还不知道?肯定是看陆师傅这儿日子过得好了,

想来摘桃子!”“陆峥虽然闷了点,可从来没听说他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舆论的风向开始转变。林强和王桂花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这死丫头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王桂花恼羞成怒,使出泼妇手段,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哭喊:“没天理了啊!

外甥女被外人骗了,不认亲舅舅了啊!这让我们怎么活啊!”她一边哭喊,

一边给林强使眼色。林强会意,眼神一狠,竟直接朝林晚星冲过来,

想强行把人掳走:“死丫头,跟我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林强的手即将碰到林晚星胳膊的瞬间,

一只骨节分明、沾着些许油渍却异常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攥住了他的手腕。陆峥动了。

他甚至没怎么用力,林强就感觉手腕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陆峥!你干什么!放开我男人!”王桂花见状,

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扑打陆峥。陆峥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那眼神里带着常年与血腥为伍磨砺出的煞气,王桂花吓得一个激灵,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里,是我家。”陆峥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她,

”他看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林晚星,“现在是我陆峥认下的人。”他甩开林强的手,

林强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捂着手腕,又惊又怒地看着他。陆峥目光如刀,直视林强和王桂花,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警告:“你们是不是她亲人,有没有亏待她,你们自己知道,

她也知道。以前的事,我不管。但从她踏进我这个门开始,她就是我家的人。”他顿了顿,

语气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的规矩,就是她的规矩。我家的事,

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更轮不到你们来撒野抢人!”“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

”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林强夫妇忍不住后退,“林晚星,你们带不走。以后,

也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双锐利眼睛里透出的寒光,

以及他随手拿起案板上那把闪着寒光的砍刀、轻轻放在手边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基于实力和决心的威胁。周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陆峥这突如其来的、霸道十足的宣言震慑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陆峥如此明确地维护一个人,如此清晰地划下界限。“好!陆师傅说得对!

”“就是!人家孩子自己愿意,你们算哪根葱!”“赶紧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人群爆发出支持的声音。在这个质朴的小镇上,人们更信奉直来直去的力量和清晰的道理。

陆峥的强硬和林晚星的清醒,赢得了他们的尊重。林强和王桂花面如死灰,

看着如同煞神般的陆峥,再看看眼神冷漠、毫无留恋的林晚星,

知道今天这算盘是彻底打不响了。再闹下去,只怕真要吃眼前亏。“好……好你个陆峥!

你给我等着!”林强色厉内荏地撂下句狠话,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王桂花,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闹剧收场。陆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身回到肉铺,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活计。只是在那之前,他看了一眼林晚星,

淡淡说了句:“没事了。”林晚星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个沉默却如山岳般可靠的背影,

鼻尖一酸,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暖流和安全感。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真正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港湾,一个会为她遮风挡雨、霸气护短的“爹”。

经过舅舅上门闹事这一遭,林晚星和陆峥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种微妙而坚实的变化。

更像真正的父女了,一种基于相互尊重和共同御敌的默契。

林晚星开始更大胆地提出一些改善生活的建议。她发现陆峥虽然刀工精湛,卖肉童叟无欺,

但经营方式过于传统被动。她想起前世后来流行起来的“增值服务”概念。“陆叔叔,

我看好多人家买了肉回去,嫌切肉麻烦,尤其是剁骨头馅。”一天晚饭后,

林晚星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咱们能不能在卖肉的时候,

免费帮人把肉切成片、切成丝,或者剁成馅?反正咱们刀和案板都是现成的,

费不了多少功夫。这样会不会能吸引更多顾客?”陆峥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免费加工?

这倒是从未想过的。镇上其他肉铺,都没这服务。他沉吟片刻,觉得这主意似乎可行。

多费点力气,或许真能换来更好的口碑和客流。“试试。”他言简意赅。第二天,

陆峥肉铺门口就挂上了一个小木牌,

上面是林晚星用粉笔写的歪歪扭扭却清晰的字:“免费切丝、切片、剁馅”。

起初人们将信将疑,但尝试之后发现果然方便,口碑迅速传开。

陆峥的肉铺生意明显比往常更红火了。虽然单个利润没变,但薄利多销,总收入提升了一截。

陆峥看着林晚星记账本上逐渐增长的数字,再看她时,眼神里那丝惊讶和认可更深了。

更让陆峥意外的是林晚星对他厨艺的“发掘”。陆峥一个人生活久了,做饭只是为了果腹,

味道只能算普通。但有些需要用到猪肉的硬菜,比如红烧肉、糖醋排骨,

他做起来却有种独特的、对火候和肉质理解的精准,只是他自己从未在意。有一天,

林晚星看着陆峥卤制自家食用的猪头肉和猪下水,那浓郁的香气让她灵机一动。“陆叔叔,

您这卤味的方子,好像比街上那家熟食店闻着还香呢!”她夸张地吸了吸鼻子。

陆峥不以为意:“随便弄弄。”“不是随便弄弄!”林晚星很认真,“真的香!而且您看啊,

这猪头肉、猪下水,本来不值什么钱,但经过您这一卤,味道好了,

是不是就能卖出好价钱了?咱们可以试着做点卤味熟食,跟肉一起卖,多个进项?

”陆峥这次沉默了很久。他看了看锅里翻滚的卤货,

又看了看林晚星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睛。这孩子,

脑子里怎么总有这些奇奇怪怪却又切实可行的点子?

他想起自己早年似乎跟一个老师傅学过几手卤味秘方,后来一个人生活,偶尔会做点解馋,

从未想过靠这个营生。“……卤水需要老汤,费工夫。”他算是变相同意了,

但也指出了困难。“不怕费工夫!”林晚星雀跃,“我可以帮您看火,收拾这些东西!

”于是,陆峥肉铺的业务又扩展了。

他开始小批量地试制卤猪头肉、卤猪耳、卤大肠、卤豆干等。果然,

凭借他扎实的功底和对香料恰到好处的运用,陆家卤味一推出就大受欢迎,

很快成了肉铺的又一个招牌,甚至有人专门为了买卤味而来,顺便带动了生肉的销售。

小小的肉铺,经营得风生水起。收入增加了,家里的伙食也改善了,

林晚星脸上渐渐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红润光泽。陆峥虽然依旧沉默,

但眉宇间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许,偶尔在点算收入时,嘴角会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一下。

学校里,林晚星的生活也并非全然平静。江辰自从上次被林晚星当众戳穿后,

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显然并不甘心。他习惯了众星捧月,

无法忍受被一个他原本没放在眼里的“土气”女孩如此无视和羞辱。

尤其看到林晚星似乎越来越沉静自信,

身上那种不同于其他女生的气质隐隐吸引了一些男生的注意虽然林晚星本人毫无察觉,

这让江辰的嫉妒和不满与日俱增。他开始在班里散布一些关于林晚星的流言蜚语。

“看她那清高的样子,谁知道背地里怎么样?”“听说她妈不要她了,

她才巴着那个杀猪的……”“跟那种人住一起,能学什么好?一身腥气!”这些恶意的言语,

像阴冷的风,在班级里流转。有几个原本对林晚星有些好感的男生,

听了这些话也开始犹豫观望。一些女生则出于嫉妒或盲从,也开始孤立林晚星。

林晚星察觉到了这些变化,但她并不在意。前世更恶毒的舆论她都经历过,

这点小风浪算什么?她依旧我行我素,认真听课,下课要么看书,

要么去帮陆峥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完全不受影响。她的这种无视,

让江辰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憋闷。这天放学,轮到林晚星所在的小组值日。

其他组员要么偷懒溜了,要么被江辰暗中支开,

最后只剩下林晚星和一个平时就很胆小内向的女生刘倩。两人刚打扫完教室,准备锁门离开,

江辰带着几个跟他玩得好的男生堵在了门口。“林晚星,等等。

”江辰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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