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晚,上辈子是个训犬师。不过,我工作服务的对象,
多是那些血统高贵、野性难驯的名贵犬种。通过观察、耐心和绝对的权威,让它们学会服从。
一睁眼,我穿进了一本狗血小说,成了那个被霸道总裁当成替身、最终郁郁而终的新娘。
看着眼前这个扔给我一纸契约的男人,傲慢,自我,充满攻击性。我微微一笑。很好。
这不是撞到我上我的对口专业了吗?林晚坐在靠窗的丝绒扶手椅上,
身上价值六位数的定制婚纱尚未换下,精美的蕾丝与绸缎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形。
随着她的双眼缓缓睁开。涌入她脑海里的情节,
如同潮水般缓慢退去——她成了一个用婚姻换取家族利益的工具。而她这具身体现在的丈夫,
陆寒琛,心里装着另一个死去的女人。原主会在这种绝望的婚姻和羞辱中耗尽生命。
更离谱的是,情节告诉她,在原主死后,那位冷心冷情的丈夫才幡然醒悟。
发现自己早已在折磨中爱上了这个女人,从此陷入无尽的追悔与痛苦,余生都在怀念中度过。
林晚面无表情地整理完脑子里这团混乱的情节,沉默了片刻。这tm也太狗血了。
人活着的时候往死里糟践,人死了又开始演情深似海?
这情节……放在小说里我都不屑去看好吧。不过既然她来了,那可有好戏看咯。
虽然情节很狗血,但林晚的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兴奋,谁没幻想过穿书之后大杀四方的样子呢?
她上辈子可是月薪接近六位数的私人训犬师!
她迅速给这位素未谋面的“丈夫”打上了一个核心标签:需要被好好调教的烈性犬。
那就简单多了,她上辈子能让烈性犬学会指令,能让护食的猛兽放下戒备,
靠的从来不是感化或者乞求。而是清晰的规则、坚定的态度,以及……必要时,
毫不留情的压制。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需要的是,
重新建立秩序,掌握主动权,让自己舒服地活下去。至于陆寒琛那迟来的“爱”?
她嗤之以鼻——那不过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变种,和需要被纠正的护食、咬人一样,
都是必须被规范的行为。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寒琛走了进来。他穿着婚礼上那身量身定制的黑色礼服,身形挺拔如松,
面容俊美却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他的视线甚至没有在林晚身上多做停留,
仿佛她只是这房间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随即,一份文件被随意地丢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冰冷的纸张与光洁的玻璃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轻响。“签字。”他的命令言简意赅,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小说里描述的一样,冰冷而坚硬,顽固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林晚没有动。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份所谓的《婚后协议》。她的目光,
出乎意料的落在了陆寒琛身上。她在观察。他走路的姿态——步伐沉稳,
带着长期发号施令形成的惯性压迫感,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他的眼神——锐利,
深邃,却缺乏对人类情感的正常温度,更像是在审视货物或下属。
他细微的表情——下颌线紧绷,眉宇间凝聚着不耐烦与一丝隐藏得很好的……厌烦。嗯,
典型的攻击性姿态,自信过剩,缺乏边界感。林晚在心里默默记录,初步判断,霸道,自我,
抗拒亲密接触。需要先建立清晰的规则界限。这种过分的平静,
让陆寒琛终于将视线正式落在了她脸上。预想中的慌乱、泪水或是怯懦的祈求,撒泼,
无理取闹都没有出现。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还穿着婚纱,坐在那里,
眼神却清明得像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这和他调查资料里那个怯懦、一眼就能看穿的林家女儿,截然不同。
一丝极其细微的讶异掠过他眼底,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但他周身的低气压却更重了。
“需要我教你认字?”他加重了语气,向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
试图用物理上的靠近施加心理压力。他习惯性地伸出手,似乎想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刻,林晚动了。她并非退缩,而是非常自然地、微微侧身,
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那份协议。动作流畅,时机精准,恰好避开了他带着侮辱性质的碰触。
陆寒琛的手再次落空。这一次,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被无视”的冒犯。这不是巧合。
林晚已经拿起了协议,垂眸翻阅。她的速度很快,眼神专注。随后她站起身,
走到一旁的书桌边,拿起了身边一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钢笔。她没有坐下,就那样站着,
在协议空白的边页上,流畅地书写起来。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陆寒琛看着她旁若无人的举动,眉头紧紧拧起。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极其不悦。他耐着性子,
等着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几分钟后,林晚停笔。她拿起那份被她“批注”过的协议,
平静地递还给陆寒琛,动作自然得像是在递交一份修改后的文件。陆寒琛接过,垂眸看去。
只一眼,他周身的气温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原本“每月零用五十万”被干脆地划掉,
旁边是娟秀却有力的字迹:“基础生活费五百万,额外开销实报实销。”“未经陆寒琛允许,
不得进入主卧及书房等私人区域”被改为:“双方私人空间互不干涉,尊重个人边界。
”最下方,新增了一条手写条款:“协议期间,双方需维持必要场合的表面和谐。
陆寒琛若出现公然令伴侣难堪之行为,每次需向林晚支付精神补偿金,金额视情节严重程度,
最低一千万起。”这根本不是签字,是赤裸裸的挑衅!陆寒琛猛地抬头,
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一把攥住林晚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看着那份被修改得面目全非的协议,胸膛微微起伏,气极反笑。他猛地将协议揉成一团,
掷在地上,仿佛这样就能碾碎这荒谬的挑衅。“林晚,”他的声音低沉危险,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玩这种小把戏,只会让你和你那个摇摇欲坠的林家,死得更快。
”预想中的疼痛传来,林晚甚至微微蹙了下眉,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呼痛。她只是抬起眼,
直直地迎上他暴戾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爱慕,
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属于观察者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专注?她微微歪了歪头,
像是在端详一个情绪失控的大型犬。“陆总,您那位‘纯洁无瑕’的白月光苏小姐,
”她刻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陆寒琛的瞳孔因这个名字而骤然收缩,周身戾气暴涨。
但他没来得及发作,林晚的下一句话,如同冰锥,瞬间将他冻结在原地——“她当年,
真的是为情所困,‘意外’坠楼的吗?想必你很清楚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陆寒琛脸上的暴怒瞬间僵住,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和……一丝被戳破最深层秘密的恐慌。
他下意识地厉声否认:“你胡说什么!”“是吗?”林晚微微偏头,
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那为什么,她坠楼的天台栏杆上,
会检测出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任何校方人员的半枚模糊的指纹?
而当时第一个赶到现场、抱她下来的人,好像就是您吧,陆总?”她每说一句,
陆寒琛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细节,是连当年调查都语焉不详、几乎被忽略的绝对秘辛!
她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还知道,”林晚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恶魔般的低语。“您动用了陆家的力量,迅速平息了这件事,
所有的记录都被修改或‘遗失’。因为您害怕,害怕真相曝光,
会彻底玷污您心中完美的幻影,更会毁了您和陆家的声誉。
”她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惊骇、怀疑以及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凶狠,知道这个“把柄”的威力,
远超任何商业机密。这直接关联到他最在意的人、他最想掩盖的过去,
以及他可能都无法面对的、深藏的怀疑。“现在,”林晚退后一步,重新拉开距离,
姿态从容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婚纱袖口,“我们可以重新谈谈这份协议了吗?
”她目光扫过地上那团纸,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不要有一些大胆的想法,陆总。
我既然敢跟您说这些,自然是留了一手的。”“如果你听话,我们就相安无事,
甚至我可以帮你维持‘深情缅怀亡者’的完美形象。否则……”她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冰冷,毫无温度。“我不介意让所有人看看,您这份‘深情’底下,
到底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您说,如果苏家父母知道他们女儿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而您却在极力掩盖,他们会怎么做?”陆寒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又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
他死死地盯着林晚,第一次用一种全新的、带着惊惧和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女人。他咬着牙,
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直接拿这个消息来救林家,
反而要跟我结婚?“林晚被他噎了一下,这不是她之前还没穿过来吗,
不过表面上林晚还是冷漠的开口。”这就不劳您操心了。“门在身后发出巨响,
震得空气都在发颤。林晚却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她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眼底终于漾开一丝真实的愉悦。“总算清静了。”她低声自语。
穿书一趟,谁要天天围着个暴躁男人打转?替他收拾情感烂摊子?她可没那个闲心。
至于那位名义上的丈夫……想到陆寒琛,她脑海中自动浮现职业性评估:服从性差,
攻击性强,跟个大藏獒一样……不过,这顶多算是个生活调剂品,
偶尔拿来活动活动脑筋就好。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好好享受这唾手可得的,
挥金如土的,美妙人生。经济自由,听起来就让人心情愉悦的词。她微微一笑,
已然开始规划如何挥霍……不,是合理使用那即将到账的五百万了。一小时后,
林晚准时出现在“寰宇汇”。形象顾问团队已在一旁待命。“李顾问,
”她看向为首的形象顾问,露出一抹浅淡却真诚的微笑,“今天的采购,麻烦你们了。
”“林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荣幸。”李顾问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温和,
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林晚的购物过程依旧高效精准,她会认真倾听建议,偶尔点头。
就在她于一家高定店驻足时,一个温润带笑的声音自身侧响起:“这套湖蓝色的西装套裙,
剪裁利落,颜色却很挑人,不过……很衬林小姐清冷又独特的气质。”林晚回头,
看到一个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他气质儒雅,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眼神清明却带着商人固有的精明。他是顾青舟,顾氏集团的掌舵人,
也是陆寒琛在商场上最忌惮的对手之一。“过奖。”林晚微微颔首,态度礼貌而疏离,
“阁下是?”“顾青舟。”他递上名片,动作优雅,“偶然见到林小姐,
忍不住为你的好品味发声,唐突了。”“顾先生。”林晚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语气平淡,
“谢谢。”她没有多谈的意图,继续将目光转向衣架。顾青舟也不纠缠,
只是笑着说了句“不打扰林小姐雅兴”,便礼貌地转身离开,只是转身时,
眼底掠过一丝浓厚的兴趣。林晚没有把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放在心上。
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毕竟她脑子里可是有情节的。不过很显然,
穿越过来的林晚对于任何男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想着如何取悦自己。不过一小时,
她已焕然一新。当她最后从试衣间走出时,等候在旁的顾问团队眼前皆是一亮。
之前被婚纱和繁复妆容掩盖的清丽容颜彻底显露出来:肌肤瓷白,五官精致却不失大气。
专业的造型团队为她将长发挽起,几缕碎发慵懒垂落颈侧,平添几分随性。
身上换了一件质地极佳的浅米色羊绒针织裙,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线,
同色系的高跟鞋更衬得她身姿挺拔,步履间自带一种沉静从容的气场。她身上并无过多饰物,
只腕间戴了一支低调奢华的铂金手镯式腕表,与她周身那种慵懒自在的松弛感相得益彰。
这份美丽并非咄咄逼人,却像月光下的静湖,清澈、幽深,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
又不敢轻易惊扰。林晚的新生活迅速铺开,规律、充实。
她不再是小说里那个被动等待垂怜的替身,而是自己人生的绝对主角。
清晨在顶层公寓的无边泳池唤醒身体,上午与金融分析师学习这个世界的资本规则,
保持自己头脑的清醒。下午在马场感受风与自由,傍晚则跟着米其林大厨学习烹饪,
享受独处的美味时光。
她对待身边所有的服务人员——从教练、顾问到公寓管家——都温和有礼,笑容真诚。
金钱为她扫清了障碍,而她的亲和力则让这一切变得舒适自然。
而这一切自然逃不过陆寒琛的“眼睛”。果不其然,陆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
气氛却如同冰封。陆寒琛的手机屏幕不断被消费提醒点亮,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
像一记记无声的耳光,扇在他引以为傲的控制欲上。
高级成衣、限量珠宝、私人课程……“砰——!
”最新款的手机最终没能逃过被砸向墙壁的命运,屏幕碎裂,如同他此刻濒临破碎的理智。
“查!”他对着内线电话低吼,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沙哑。“她所有行程,接触的每一个人,
银行流水!我要知道她背后到底是谁!”接下来的几天,调查结果像冰冷的雨水,
一点点浇熄他的怒火,却燃起了更深的无力感。“陆总,少夫人生活很规律,
主要在消费……就第一天好像偶遇了顾青舟,不过也没聊几句,少夫人好像不认识他?
”“我们核查了她的所有通讯和资金流向,没有异常,
没有可疑联系人……”“她似乎……纯粹是在……享受生活?”“享受生活”这四个字,
像一根刺,扎进了陆寒琛的心脏。他宁愿她是别有所图,是受人指使,
那样他至少有一个明确的敌人可以攻击。可她偏偏只是……彻底地无视了他。
他的暴怒、他的威严、他这个人,在她那里,仿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这种彻底的、被排除在外的失控感,比任何商业对手的打击都更让他烦躁。
他像一头被困在透明笼子里的猛兽,能清晰地看到她在外面悠然自得,
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撕咬的突破口。深夜,他回到那栋作为婚房的别墅,
这里比以前更加空荡冰冷。空气里偶尔残留的她清冷的香水味,
书房里多出的那些她看到一半的书籍……都像无声的嘲讽一般。
就在林晚享受着难得的“经济自由”时,一张烫金的邀请函被送到了云顶公寓。
是陆氏集团周年庆典晚宴的请柬,落款是陆寒琛。
送请柬来的张特助语气谨慎地补充:“陆总希望……您能以女主人的身份出席。
”林晚捏着那张分量不轻的请柬,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她几乎能想象出陆寒琛下达这个指令时的表情——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
或许还想看看她是否会因此感恩戴德,或是手忙脚乱。“告诉陆总,我会准时到场。
”她将请柬随手放在桌上,语气平淡无波。挂了电话,她走到衣帽间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的女人气色红润,眼神清亮,早已不是婚礼上那个苍白柔弱的影子。“也好。
”她轻声自语,眼底掠过一丝兴致,“玩了那么久,也该工作了,咳咳……不工作哪来的钱。
”她几乎有些期待,陆寒琛为她准备的,会是什么戏码。璀璨的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陆氏集团的周年庆典晚宴,是京市上流社会的一场盛宴。
陆寒琛一身Brioni黑色礼服,身侧挽着当红影星叶琳娜,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瞬间吸引了所有媒体的焦点。叶琳娜妆容精致,一身当季高定,
颈项间那串钻石项链流光溢彩,她微笑着依偎在陆寒琛身边,姿态亲昵。这番姿态,
无疑是做给某个人看的。在场的宾客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都在暗自揣测那位名义上的陆太太是否会现身,以及如果来了,该如何面对这等难堪。
就在气氛微妙的时刻,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过去。林晚来了。她穿着一身宝蓝色丝绒长裙,
款式简约却极尽优雅,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艳。长发松松挽起,
几缕碎发修饰着优美的颈部线条。她没有佩戴过多首饰,
只有一对造型别致的钻石耳钉在灯下闪着冷冽的光,与她此刻的眼神如出一辙。
她并未在意任何人的目光,步履从容,径直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精准地走向被簇拥在中心的陆寒琛。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
陆寒琛看着她走来,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他预想了她的缺席、她的狼狈,
唯独没料到她敢如此坦荡、甚至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走来。林晚在陆寒琛和叶琳娜面前站定,
目光先是扫过叶琳娜脖子上的项链,随即平静地落在陆寒琛脸上。在众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下,
她忽然上前一步,出人意料地伸手,轻轻挽住了陆寒琛的手臂,姿态亲昵自然,
仿佛他们是一对再恩爱不过的寻常夫妻。她微微踮脚,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晰而缓慢地说道:“陆总,协议第三条。
你带别的女人招摇过市,让我这个正牌夫人很难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嗔怪,
像是在撒娇,可落入陆寒琛耳中的内容却冰冷如刀。“五分钟内,你自行解决这个问题,
并且让她脖子上那串属于我的‘海之泪’消失。否则,
我不介意让大家知道……”陆寒琛的身体瞬间僵硬。她靠得极近,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鼻尖萦绕的淡淡冷香,都与她口中吐出的致命威胁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像一条美丽而致命的毒蛇。他甚至能看清她卷翘的睫毛和近在咫尺的、光滑的侧脸。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攫住了他——不是纯粹的愤怒,也不是单纯的被威胁的恐慌。
而是一种复杂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以及更深层次寒意的心跳失衡。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推开她,
那等于直接承认夫妻不和;他更不能发作,他不想面对之前的……。
他死死地盯着她近在咫尺的侧颜,眼底风暴翻涌。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妥协:“……你先放开。”林晚从善如流地松开手,退后半步,
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甚至堪称温柔的浅笑,仿佛刚才只是与丈夫进行了一场愉快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