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被困的图书馆四楼，唯一的男人裴烬把最后半块巧克力分给我，
还笨拙地安慰发抖的我。昏暗中，看着他干净的侧脸，我承认我有点心动。
我以为这是末日里的吊桥效应。直到获救时，他指着我，对所有人说我是欺负他的恶魔。
看着他眼中那抹得逞的、病态的笑意，我浑身冰凉。1.“轰隆——！”震耳欲聋的雷声，
几乎要把整个天空劈开。乔姜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窗外，已经不是暴雨了，
而是倾盆的“倒”雨。豆大的雨点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疯狂地砸在老图书馆的玻璃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天色暗得像是傍晚六七点，可手机屏幕亮起，才下午两点半。
“我靠，这雨下得跟世界末日似的。”“手机没信号了！一格都没有！
”“WiFi也断了……”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室里，稀稀拉拉的学生们开始骚动起来。
原本安静的氛围被彻底打破，充满了窃窃私语和椅子的摩擦声。乔姜也皱起了眉。
她只是想来复习期末考试，顺便蹭个空调，谁知道会遇上这种鬼天气。她点开微信，果然，
消息一个都发不出去。红色的感叹号刺眼得很。“算了，等雨小点再走。
”乔姜是个“咸鱼”性格，天塌下来也得先躺平。她把耳机戴上，准备继续刷题。可刚戴上，
“啪”的一声，整个图书馆猛地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这一下，自习室彻底炸了锅。“啊！
”有女生尖叫起来。“怎么回事？停电了？”“手机！快开手机手电筒！
”乔姜也赶紧打开了手机电筒。光亮重新出现，但范围极其有限。
在几十个晃动的手机光斑下，所有人的脸都显得有些诡异。“大家别慌，可能是短路了。
”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试图安慰大家，但她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恐惧。
“我们……我们快走吧！这雨太邪门了！”“对对对，赶紧回家！”一群人呼啦啦地站起来，
抓起包就往楼梯口冲。乔姜也慢吞吞地把书塞进包里，跟在了人群后面。然而，
当她们冲到一楼大厅时，所有人都傻眼了。“砰！砰！砰！
”带头的女生疯狂地推着图书馆那扇厚重的玻璃大门，可大门纹丝不动。“锁了！门被锁了！
”她回头尖叫。“怎么可能？现在是开馆时间啊！”“保安呢？保安大叔！
”几个体育系的女生也冲上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推门、拉门。“没用！好像是从外面锁死了！
”“什么？”这个发现让所有人如坠冰窟。乔姜也走了过去，借着手机光往外看。
暴雨形成的洪流已经漫过了图书馆的台阶，浑黄的泥水正“哗哗”地往门缝里渗。
外面根本不是锁，而是因为水压太大，门从外面被顶住了，根本推不开！更可怕的是，
一个女生颤抖地指着大厅的角落。“你们看……水位……”一楼大厅的地面积水，
已经快要没过脚踝了。“完了……我们被困住了！”“救命啊！开门啊！
”绝望的哭喊声和拍门声混杂在一起。乔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退后几步，
开始打量这个“牢笼”。老图书馆，三层楼，全封闭式中央空调，
停电导致空气开始变得闷热。她粗略地扫了一眼。刚才在三楼自习室的，
加上二楼、一楼跑下来的……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全都是女生。不。乔姜的目光猛地顿住。
在人群惊慌失措的角落里，靠近楼梯口的地方，站着一个身影。那是个男生。
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浅色牛仔裤，背着一个画板。身材清瘦，头发是那种柔软的栗色。
手机光从下往上打在他脸上，非但没有让他显得狰狞，
反而勾勒出一种近乎苍白的、易碎的精致感。是美术系的校草，裴烬。
一个以“清纯”闻名全校的男人。据说他有轻微的社交恐惧，从不参加任何聚会，
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此刻，他正安静地站在那里，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
仿佛这场灾难和他无关。周围的女生们也发现了他。哭喊声奇迹般地停顿了几秒。乔姜看到，
好几个女生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那是一种……混杂着兴奋、好奇和占有欲的光芒。
三十多个女人，一个男人。被困在暴雨的孤岛上。乔姜心里咯噔一下。她忽然觉得，
跟眼前这个局面比起来，外面的倾盆暴雨，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2.“是……是裴烬？”“天呐，他怎么也在这里？”“他一个人吗？
他看起来好可怜啊……”女生的窃窃私语压倒了对洪水的恐惧。乔姜清楚地看到，
几个打扮时髦的女生，下意识地撩了撩头发，甚至有人悄悄拿出小镜子，
借着手机光检查自己的妆容。“疯了。”乔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
还想着这个。她默默地退到了人群最后面，找了个干燥的台阶坐下。“得省点电。
”她把手机屏幕调到最暗。裴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注目礼”吓到了。
他抱着画板的胳膊紧了紧，往墙角的阴影里又缩了缩，那副“清纯无害”的样子，
瞬间激起了在场大部分女生的保护欲。“同学，你别怕，我们都在呢。
”一个穿着瑜伽裤、身材火爆的体育系女生走过去，试图搭话。
裴烬只是极快地抬眼看了她一下，又迅速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体育系女生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反而对周围人说：“大家别围着他，他害羞。
我们先想办法！”乔姜注意到，裴烬低头的瞬间，嘴角似乎……勾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生站了出来，她是学生会的干部，
“我们去楼上！找窗户！看能不能砸开！”“对！去三楼！三楼高！
”一群人又呼啦啦地往楼上跑。乔姜没动。她看了看外面那堪比瀑布的雨量，砸窗户？
先不说三楼的窗户都是加厚玻璃，就算砸开了，外面的风雨灌进来，只会死得更快。
她看向裴烬。那个男生也没动。他依旧抱着画板，像一尊精致的雕像，安静地待在角落。
仿佛被这群亢奋的女生给遗忘了。“你不上去吗？”乔姜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她和裴烬不算认识，只是在公共课上见过几次。裴烬似乎没想到乔姜会跟他说话，
身体微微一僵。他抬起头，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干净得吓人，像小鹿。“上……上去也没用。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为什么？
”“老图书馆的窗户……是防弹玻璃改的。”裴烬低声说，“以前这里存过善本古籍，
安保级别很高。砸不开的。”乔姜愣住了。她都不知道这个冷知识。
“你怎么……”“我……我喜欢看书。”裴烬小声解释，“校史馆的资料里有写。
”乔姜沉默了。这个“清纯”校草，好像不止是长得好看那么简单。他冷静得有点过分了。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尖叫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啊——！”“快跑！快跑啊！
”刚才冲上去的那群人，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冲了下来，一个个浑身湿透，满脸惊恐。
“怎么了？”“三楼……三楼的窗户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碎了！雨全都灌进来了！”“水！
好大的水！！”话音未落，一股浑黄的泥流裹挟着碎玻璃和杂物，
从三楼楼梯口猛地冲了下来！“快跑！去二楼！一楼要被淹了！”人群尖叫着，
又乱哄哄地往二楼唯一的通道挤过去。乔姜反应最快，她抓起背包就往上冲。可人太多了，
楼梯口瞬间堵死。“别挤我！”“我草！谁踩我手了！”混乱中，乔姜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侧面摔了过去。完蛋！她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一只冰凉、但异常有力的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混乱的人群中拽了出来。
乔姜撞进了一个带着淡淡松木香气的怀抱。她猛地抬头，
对上了裴烬那双近在咫尺的、漆黑的眼睛。他刚才明明在楼梯另一侧的角落！
“你……”“别出声。”裴烬扶着她站稳，另一只手依旧抱着他的宝贝画板。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跟紧我。”他没有冲向拥挤的楼梯，反而拉着乔姜，
走向了楼梯下方那个标着“禁止入内”的杂物间。“这里能去哪？”乔姜懵了。裴烬没回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铁丝——乔姜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对着杂物间的锁孔捅了几下。
“咔哒。”锁开了。裴烬拉着她闪身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门外是女生们的尖叫和洪水的轰鸣。门内是死一般的寂静。裴烬松开她的手腕，
打开手机电筒。光亮起，乔姜看到，这根本不是杂物间，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向上的内部维修通道。“你……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乔姜的声音都在抖。裴烬转过头，那张清纯无害的脸上，
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堪称温柔的微笑。“我说了啊。”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喜欢看书，图书馆的……建筑图纸，我也看过。”3.维修通道里充满了灰尘和铁锈味。
这里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行。裴烬走在前面，乔姜跟在后面。
手机的光束照亮了垂直的铁梯。“我们这是去哪？”乔姜压低声音问。“四楼。
”裴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在狭窄的通道里产生了一种沉闷的回音，“这栋楼有四层，
但第四层是档案库，不对外开放，电梯和公共楼梯都不到。”乔姜的心跳得飞快。
她开始觉得，自己可能跟一个怪物待在一起。这个裴烬，对图书馆的了解，
已经超出了“喜欢看书”的范畴。
他就像……就像一个早就准备好在这里进行“末日求生”的人。两人爬了大概五六分钟，
头顶出现了一个铁板。裴烬伸手，轻松地推开了铁板，翻了上去。“上来。
”他朝乔姜伸出手。乔姜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凉，但力气很大，
一把就将乔姜拽了上来。这里果然是四楼。一股沉闷的霉味传来。
四周全是顶天立地的巨大档案架，像一座钢铁森林。这里……是安全的。
一楼的洪水和三楼灌进来的暴雨，都到不了这里。裴烬关上了入口的铁板。
“轰隆——”又一声巨雷，从头顶的天窗炸开。乔姜这才发现，这个档案库的屋顶，
有一大块是玻璃天窗。“这里……安全吗？”乔姜看着那块在雷电中颤抖的玻璃。
“暂时安全。”裴烬放下画板，靠在一个档案架上，自顾自地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咔。”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滑下，
没入T恤的领口。在外面那群女生为了活命挤破头的时候，他在这里，安静、从容，
甚至……有点享受？乔姜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她从下午就没吃东西。
裴烬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看了看手里的水，又看了看乔姜。
乔姜尴尬地移开视线：“我包里有水。”她假装在背包里翻找，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有。
裴烬没说话，把那瓶只喝了一口的水，递了过来。“……”乔姜没接。“你不要？
”裴烬歪了歪头，那双清纯的眼睛里满是无辜，“你不是很渴吗？”“我们不熟。
”乔姜警惕地说。“哦。”裴烬点点头，收回手，又喝了一口。
“……”乔姜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外面的雷声和雨声。
“她们……会上来吗？”乔姜忍不住问。“上不来。”裴烬淡淡道，“维修通道的门，
我从里面反锁了。”乔姜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把她们锁在下面了？下面可能在发大水！
”“那又怎样？”裴烬抬起眼，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可怕，“人太多了，太吵。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她们会来抢我们的水。”乔姜彻底说不出话了。这个男人，
根本不是清纯，他是极致的冷漠，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你为什么带我上来？
”乔姜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裴烬看着她，忽然笑了。“因为你安静。”“就这？”“嗯。
”裴烬点头，“我不喜欢吵闹的人。”乔姜觉得这个理由荒谬至极。她正想反驳，楼下，
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属于暴雨的、凄厉的尖叫声！“啊——！别抢我的！”“那是我的！
你个贱人！”紧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是巴掌声。乔姜脸色一白。楼下的秩序，
在被困不到一个小时后，彻底崩溃了。“听到了吗？”裴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带着一丝愉悦。“她们在抢东西。”乔姜猛地反应过来：“零食！二楼大厅有自动售卖机！
”“对。”“砰！砰！砰！”剧烈的撞击声从楼下传来，有人在砸售卖机！“她们疯了！
”乔姜贴在铁板上，能感觉到下面的震动。“不。”裴烬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乔姜身边。
他蹲下，和她一起侧耳倾听着楼下的混乱。“她们只是饿了。”他离乔姜很近，
近到乔姜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松木味，和他呼出的、冰凉的呼吸。“乔姜。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干嘛？”乔姜紧张地往后缩。裴烬笑了，
那双清纯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你饿吗？”4.乔姜饿。她快饿死了。
从中午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刚才又经历了生死逃亡，体力消耗巨大。她的胃在疯狂地抗议。
裴烬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真空包装的、看起来就很贵的牛肉棒。“你……”乔姜的眼睛都直了。
这个男人是哆啦A梦吗？背包里怎么什么都有？“我习惯画画的时候吃点东西。
”裴烬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浓郁的肉香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乔姜的肚子叫得更响了。裴烬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乔姜：“……”她发誓，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狗的男人！楼下的砸墙声和尖叫声还在继续，
和裴烬这里悠闲的吃播形成了地狱般的对比。“你就不怕我抢你的？”乔姜咬牙切齿地说。
她一米六八，裴烬目测一米八五，但清瘦得像根竹竿。真打起来，她不一定输。裴烬闻言，
停下了咀嚼。他认真地看了看乔姜，然后把那根吃了一半的牛肉棒，递到了她嘴边。“给。
”乔姜懵了。“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想抢吗？”裴烬的眼神清澈又无辜，“我主动给你，
你就不用抢了。”乔姜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她的脸涨得通红：“谁要吃你剩下的！”“哦。”裴烬点点头，又当着她的面，
慢悠悠地咬了第二口。乔姜气得扭过头去，不看他。“乔姜。”“又干嘛！”“你真不吃？
”“不吃！”“那……好吧。”裴烬叹了口气，拉开背包拉链，
把那根牛肉棒……又塞了回去。塞……回去了？乔姜惊愕地回头。“你……你下次还吃？
”“嗯。”裴烬拉好拉链，“食物不多，要省着点。
”乔姜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清纯”人设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他不是清纯，他是抠门！是狗！
楼下的混乱还在持续。“哐当——！”一声巨响，售卖机的玻璃好像碎了。
紧接着是更疯狂的尖叫和咒骂。“我的可乐！”“把饼干给我！”“我草你妈！你敢抓我脸！
”乔姜听得心惊肉跳。这才刚开始，就为了几包零食打起来了。这栋楼里，
有三十多个饿坏了的女人……和一个男人。乔姜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她们……知道你不见了吗？”裴烬正在擦手，他甚至还带了湿巾，闻言动作一顿。
“应该……发现了吧。”“她们会怎么办？”“不知道。”裴烬把湿巾团好，
放进一个塑料袋里，“可能会以为我被水冲走了，也可能会……来找我。”乔姜一个激灵。
“找你干什么？”裴烬抬起头，那双干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乔姜。“你觉得呢？
”乔姜瞬间懂了。裴烬。唯一的男人。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他不再是一个“清纯校草”，
他是一种“资源”。一种比食物和水……更稀缺的资源。占有他，就等于拥有了力量，
拥有了组建小团体的资本。“她们会来找你的。”乔姜笃定地说，
“她们会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所以……”裴烬看着她，慢慢地笑了，“你要帮我。
”“我帮你？我凭什么帮你？”乔姜警惕地抱住自己的包。“凭这个。”裴烬拉开背包，
乔姜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三瓶矿泉水。五根牛肉棒。一整袋瑞士卷。还有两盒巧克力。
乔姜的瞳孔地震了。“你……你抢了便利店？”“我只是……有囤积物资的习惯。
”裴烬无辜地说。他把那袋瑞士卷拿出来，递给乔姜。“你帮我保守秘密，
不让她们发现这里。”裴烬的条件很简单，“作为交换，我分你食物。
”乔姜看着那袋瑞士卷，咽了口唾沫。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必须离他远点。
但她的胃在尖叫：答应他！“你为什么选我？”乔姜做了最后的挣扎，“楼下那个体育生，
比我能打。”“她太吵了。”裴烬毫不犹豫地说，“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我不喜欢。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也不喜欢。我看到了。”乔姜一愣。她想起来了，在楼下，
那个体育生过去搭讪裴烬时，她确实翻了个白眼。他看见了？
在那么混乱、那么黑暗的环境下？“你……”“嘘。”裴烬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侧耳贴在冰冷的铁板上。乔姜也屏住了呼吸。楼下的打砸声停了。取而代之的，
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刻意压低的呼喊。“裴烬？”“裴烬！你在哪啊？
”“有人看到美术系的那个帅哥吗？”她们在找他！5.“裴烬——！”“你再不出来，
我们就当你被水冲走了哦！”喊声越来越近。乔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死死地盯着那块入口的铁板，生怕下一秒就被人从下面推开。“她们……她们会上来吗？
”“不会。”裴烬的声音依旧平静，“那个维修通道，她们打不开。
”他的自信让乔姜稍微安定了一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乔姜忍不住问。
“一个学生。”裴烬把瑞士卷塞进乔姜怀里，“吃吧，吃了才有力气。
”乔姜抓着那袋“救命粮”，感觉像是抓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成了“帮凶”。
帮着这个神秘的男人，躲避楼下那群……即将陷入疯狂的女人。“她们找不到你，会怎么样？
”“会继续闹。”裴烬靠回档案架上，“然后，她们会选出一个‘老大’。”“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