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信号第七季在线观看

爱的信号第七季在线观看

作者: 洛杉矶独狼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爱的信号第七季在线观看》是大神“洛杉矶独狼”的代表苏晴陈默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日夜的回响四十岁生日这陈默下班时天已经擦黑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沾着没干的雨把霓虹灯的光拆成一片模糊的像他此刻的心情——说不上难就是像揣着块浸了水的海走一步都晃悠着往下滴他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份便金枪鱼蛋黄酱味保质期到明天中店员扫码时多看了他两大概是觉得这个年纪的男生日过得未免太潦陈默没解捏着塑料袋的手紧了指尖掐进便利店袋子特...

2025-10-20 06:49:46

第一章 生日夜的回响四十岁生日这天,陈默下班时天已经擦黑了。

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沾着没干的雨痕,把霓虹灯的光拆成一片模糊的晕,

像他此刻的心情——说不上难过,就是沉,像揣着块浸了水的海绵,

走一步都晃悠着往下滴水。他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份便当,金枪鱼蛋黄酱味的,

保质期到明天中午。店员扫码时多看了他两眼,大概是觉得这个年纪的男人,

生日过得未免太潦草。陈默没解释,捏着塑料袋的手紧了紧,

指尖掐进便利店袋子特有的网格纹里。其实苏晴早上出门时提过,说晚上订了餐厅,

让他早点回。但下午部门临时加了个会,一群人围着季度报表吵到七点,等他终于能脱身,

手机里躺着苏晴的消息:“儿子作业没写完,我先带他吃了,给你留了蛋糕在冰箱。

”他对着屏幕笑了笑,回了句“好”,没说自己在便利店解决了晚饭。不是赌气,

就是突然觉得累。四十岁好像是道坎,以前觉得“中年”是个遥远的词,今天一过,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道坎上了——肚子开始发福,头发掉得比长得快,儿子上初中,

开始跟他说“你不懂”,工作不上不下,每天开会讨论的KPI,像绕着磨盘转圈的驴,

看着热闹,其实原地没动。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天,物业还没来修。陈默摸黑掏钥匙,

手指在锁孔里转了两圈才对上。门一开,客厅的灯应声亮了,暖黄的光漫出来,

裹着股淡淡的奶油香。“爸,你回来了?”儿子陈乐乐从沙发上探出头,

脸上还沾着点巧克力酱,“妈说你生日,让我等你一起切蛋糕。”苏晴从厨房走出来,

围裙上沾着面粉:“回来啦?我热了汤,你先喝点暖暖。”她走过来想接他手里的便当袋,

看到上面的便利店logo,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把袋子往垃圾桶旁边放了放,

“蛋糕是乐乐挑的,巧克力慕斯,你爱吃的。”陈默嗯了一声,

换鞋时眼角扫到茶几上的蛋糕盒,印着卡通图案,是乐乐这个年纪喜欢的款。

他心里那点沉下去的情绪又浮上来些,带着点说不清的愧疚。“爸,快吹蜡烛啊!

”乐乐已经把蜡烛插好了,七扭八歪的,像刚学站队的小学生。苏晴拿起打火机,

火苗跳了两下,把蜡烛一一点亮。橘红色的光在每个人脸上晃,乐乐拍着手唱生日歌,

跑调跑得厉害,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热闹。“许个愿吧。”苏晴看着他,眼里带着笑。

陈默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让乐乐学习进步?想让苏晴别那么辛苦?

想让自己工作顺利?好像都挺俗的,又好像都挺重要。可心里最软的那块地方,

却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奶奶还在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吹灭蜡烛的瞬间,客厅暗了下来,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进点光。乐乐欢呼着去拆蛋糕,

苏晴去拿盘子,陈默坐在沙发上没动,盯着茶几上那块被蜡烛烫出小坑的蛋糕,

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我去书房待会儿。”他站起身,没等苏晴回应,

就径直走进了书房。书房是他的自留地,摆着个旧书架,塞满了他从大学用到现在的书,

还有些乐乐小时候的玩具,以及……一个装着老照片的铁盒子。他坐在转椅上,没开大灯,

只开了桌角那盏台灯。暖黄的光打在桌面上,照亮了摊开的笔记本,

上面记着明天要交的工作总结。陈默没看,手在桌肚里摸了摸,掏出那个铁盒子。

盒子是奶奶以前装针线的,铁皮上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边角都磨卷了。他打开盒子,

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飘出来,混着点旧纸张特有的霉味,是时间的味道。照片不多,

大多是他小时候的。有穿着开裆裤坐在奶奶腿上的,有背着书包站在老房子门口的,

还有一张,是奶奶七十岁生日那天拍的。照片里的奶奶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梳得整整齐齐,

用一根银簪子别着。她穿着藏蓝色的斜襟布衫,手里端着碗长寿面,正笑着看镜头。

陈默站在她旁边,十几岁的少年,瘦得像根豆芽菜,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婴儿肥,嘴角撇着,

好像不太情愿拍照。就是这张。陈默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奶奶的脸,

指尖能摸到相纸微微的起伏。他记得那天,奶奶特意煮了鸡蛋,在他脑门上滚了滚,

说“祛灾”。她那时候已经有点糊涂了,早上刚问过他名字,

中午却能准确地从柜子里翻出他爱吃的桃酥,用纸包好塞给他。医生说那是阿尔茨海默症,

记性会越来越差。可奶奶好像把所有的记忆额度,都留给了他。家里来亲戚,

她对着姑姑喊“大姐”,对着爷爷叫“叔”,唯独看到他,眼睛会亮一下,

拉着他的手说:“囡囡,放学啦?”“囡囡”是他的小名,只有奶奶这么叫。

陈默的鼻子突然有点酸。他把照片凑近点,台灯的光打在照片上,奶奶的笑容好像鲜活了些。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奶奶,我好想你啊。”话音刚落,

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陈默浑身一僵,

心脏猛地跳到了嗓子眼。书房不大,除了书架就是他的书桌,刚才那声音,

分明是从书架顶层传来的。他慢慢转过身,台灯的光只能照到书架的下半部分,

上半层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他吞了口唾沫,站起身,脚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

书架顶层放着些不常用的东西:他大学时的奖杯,一个掉了耳朵的陶瓷兔子,

还有……那个音乐盒。陈默的呼吸顿了一下。音乐盒是奶奶在他十岁生日时送的。

红色的木头盒子,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花纹,打开来,会有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在转圈,

同时响起《天之痕》的旋律。他小时候很宝贝,后来搬家搬了几次,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

半年前他特意翻遍了书架,连盒子的影子都没见着,苏晴说可能是扔了,他还跟她吵了一架。

可现在,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正静静地躺在书架底下的地板上。陈默走过去,蹲下身。

音乐盒的一角磕掉了块漆,露出里面浅黄的木头。他伸手想把它捡起来,手指刚碰到盒子,

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旋律。叮……咚……是《天之痕》。那旋律很慢,

带着点老旧发条的滞涩,却每个音符都清晰。陈默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

整个人僵在原地,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竖了起来。他明明记得,

这个音乐盒的发条早就坏了。 上次他找到它的时候,不管怎么拧,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像个沉默的摆设。旋律还在继续,在安静的书房里打着转,钻进他的耳朵里,

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陈默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音乐盒,红色的木头在昏暗的光线下,

像一块凝固的血。“巧合……肯定是巧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像被风吹得摇晃的树叶,“可能是刚才没放稳,掉下来的时候震到了发条……对,就是这样。

”他重复了两遍,好像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可心脏还是跳得厉害,咚咚地撞着胸腔,

震得他耳膜发疼。旋律慢慢停了,最后一个音符拖着长长的尾音,消失在空气里。

书房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还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陈默蹲在地上,盯着音乐盒看了很久。直到腿麻了,他才慢慢伸出手,把音乐盒捡起来。

盒子很轻,握在手里,能感觉到木头的纹路硌着掌心。他试着拧了拧侧面的发条,转不动,

跟以前一样。就像刚才那阵旋律,从来没响过。他把音乐盒放回书架顶层,摆得端端正正,

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那诡异的一幕也放回原位。可转身回书桌前坐下时,他的手还在抖,

连台灯的开关都按了好几次才按准。那天晚上,陈默没睡着。他躺在床上,

苏晴的呼吸声很均匀,显然已经睡熟了。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黑暗里,

好像总有《天之痕》的旋律在响。他想起奶奶,想起她最后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那时候奶奶已经很糊涂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他去医院看她,她有时候认得他,

拉着他的手不放,嘴里念叨着“囡囡,吃糖”;有时候又不认得,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像个迷路的孩子。她走的那天,是个冬天的早晨。陈默记得很清楚,

前一天晚上他还去医院陪床,奶奶醒了一会儿,抓着他的手,说“冷”。

他把暖水袋塞进她被窝里,说“奶奶别怕,我在呢”。她好像笑了笑,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要上学,早上五点多就从医院回了家。刚到家没多久,姑姑就打来电话,

说奶奶走了。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奶奶躺在床上,盖着白布,

脸露在外面,很平静,就像睡着了。他想上前去拉她的手,却被姑姑拦住了,

说“让你奶奶好好走”。他就那样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奶奶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那天早上的冷,空气里飘着雪粒子,落在脸上,像针一样扎。他总觉得,

自己欠奶奶一句再见。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已经凌晨三点了。陈默悄悄起身,走到客厅,

打开冰箱,想喝点水。冰箱里亮着惨白的光,照亮了那个没吃完的蛋糕,

巧克力慕斯上的奶油已经有点化了。他没喝水,转身又回了书房。这次他开了大灯,

书架顶层的音乐盒看得很清楚。他走过去,把它拿下来,放在书桌上。红色的木头盒子,

在灯光下泛着陈旧的光。他打开盒子,里面的小舞女还在,只是裙子上沾了点灰。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小舞女的头,又碰了碰那些歪歪扭扭的花纹。那是奶奶亲手刻的,

她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巧妇,绣的花能引来蝴蝶,刻的木头纹样,比画上去的还好看。

“奶奶,是你吗?”陈默的声音很轻,像怕打碎什么,“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音乐盒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他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傻。都四十岁的人了,

还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把音乐盒合上,放回书架,这次特意往里面推了推,

确保不会再掉下来。可当他躺在床上,再次闭上眼睛时,

脑海里却反复出现一个念头:如果……如果那不是巧合呢?

第二章 被过滤的信号第二天早上,陈默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地铁里人挤人,他被夹在中间,

闻着周围人身上的早饭味、香水味、汗味,突然觉得头晕。他闭上眼睛,靠在扶手上,

脑子里全是昨晚的音乐盒。到了公司,刚坐下,前台小姑娘就送来一杯咖啡:“陈哥,

生日快乐啊!昨天看你走得急,没来得及说。”“谢谢。”陈默接过咖啡,

杯壁的温度烫得他指尖一缩。“看你脸色不太好,没睡好?”小姑娘笑眯眯地问,

“是不是昨晚庆祝得太嗨了?”“嗯,有点。”陈默含糊地应着,打开电脑。屏幕亮起,

映出他眼底的青黑。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可敲键盘的手指却总不听使唤,打错了好几个字。中午吃饭时,他坐在公司楼下的花坛边,

啃着三明治,打开了手机。搜索栏里,

还停留在昨晚没看完的词条:“音乐盒 自动响起 原因”。

下面的回答大多是“机械故障”“巧合”“静电影响”,还有几个神神叨叨的,

说是什么“灵异现象”,看得他心里发毛。他关掉页面,手指在屏幕上划着,不知怎么,

就想起了那个神经科学家的名字——Tara Swart。是昨晚他乱搜的时候看到的,

有个帖子里提到,这位博士研究过“人与逝者的连接”,

还提出了个什么“大脑过滤器”理论。当时他没在意,觉得是些故弄玄虚的东西,可现在,

那个名字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

他在搜索栏里敲下“Tara Swart 大脑过滤器”。跳出来的结果不少,

有新闻报道,有学术论文,还有她的播客链接。陈默点进一个播客的文字稿,

标题是《我们感知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稿子很长,全是英文翻译过来的,

有些地方读着拗口。陈默耐着性子看下去,越看,心跳越厉害。

Tara Swart博士说,

人类一直以为自己有五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但实际上,

我们至少有三十四种感官。比如平衡感、温度感、疼痛感,甚至还有“时间感”“归属感”。

这些感官像三十四个接收器,能捕捉到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信号。

可为什么我们平时只能感觉到五种?博士提出了“大脑过滤器”理论。她说,

我们的大脑每天要处理的信息太多了,就像一台内存有限的电脑,如果所有信息都接收,

很容易“死机”。所以大脑会自动启动过滤功能,把那些它认为“不重要”的信息屏蔽掉,

只留下对生存最关键的部分。“这就像我们的手机,”博士在播客里打了个比方,

“明明有5G的硬件,却被系统默认锁在了2G模式。我们每天用着卡顿的2G网,

还以为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慢。”陈默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被屏蔽掉的信息里,有什么?

博士说,可能包括那些极其细微的信号——比如来自亲人的思念,比如超越时空的连接。

“我们总以为逝者已经‘掉线’,但或许,他们一直在用5G信号给我们发消息,

只是我们的接收器,还停留在2G模式。”看到这里,陈默突然想起了什么。

奶奶去世前一天,是周三。他那天在学校上课,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数学课上,

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函数公式,他却在草稿纸上画了个虎头鞋。画得歪歪扭扭的,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画这个——那是奶奶最擅长做的东西,她总说,穿虎头鞋能辟邪。

课间操的时候,他站在队伍里,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人挖走了一块。他抬头看天,

天上飘着点云,没什么特别的,可他就是觉得难受,想回家。那天放学,他没跟同学去打球,

直接回了家。姑姑说奶奶今天精神不太好,一直昏睡。他去看她,她醒了一下,拉着他的手,

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里好像有很多话。当时他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现在想来,

那会不会就是博士说的“信号”?是奶奶在跟他告别,而他的大脑,虽然没完全接收到,

却已经有了模糊的感应?陈默的心脏“咚咚”地跳着,像有只兔子在胸腔里乱撞。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了博士自己的故事。

Tara Swart博士的丈夫因为白血病去世了。在那之后,

她经历了所有失去挚爱之人都会有的阶段——否认、愤怒、痛苦、绝望。她是个科学家,

习惯用理性解释一切,所以当一些“巧合”开始发生时,她第一反应是“幻觉”。比如,

她在为丈夫生前负责的财务问题烦恼时,随手拿起一本书,

丈夫多年前夹在书里的一封信掉了出来,信里恰好有解决类似问题的思路。比如,

她感到孤独时,总会听到丈夫生前常哼的一首冷门歌曲,

或者看到他最喜欢的那种鸟停在窗外。这些“巧合”越来越多,越来越精准,

直到她在结婚纪念日那天,向丈夫“发出请求”——如果他真的还在,

请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信号,一个只有他们俩才懂的符号。她选择了“凤凰”,

那是他们之间代表“涅槃重生”的秘密。那天什么都没发生。直到天黑,

一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突然来访,送了她一枚凤凰胸针,说“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觉得该给你”。“那一刻,我的理性世界被击穿了。”博士写道,“我意识到,

有些东西,不是现有科学能解释的,但这不代表它们不存在。”陈默放下手机,

三明治还剩一半,已经凉了。风从花坛边吹过,带着点秋天的凉意,吹得他后颈发麻,

他把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嚼着没什么味道的面包,脑子里却像炸开了锅。

博士的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他心里那把锁了二十多年的门。他想起小时候,

每次他放学晚归,奶奶总会站在老房子的门口等他。有时候天都黑透了,她就举着个煤油灯,

灯光昏黄,却能照亮他回家的路。有一次他跟同学在外面玩疯了,忘了时间,

等他想起回家时,天都黑了,还下着小雨。他以为奶奶肯定生气了,缩头缩脑地走到家门口,

却看到奶奶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件他的小褂子,见他回来,赶紧把褂子给他披上,

说:“傻孩子,怎么淋成这样?”那时候他不懂,只觉得奶奶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总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奶奶对他的牵挂,

形成了一种无形的信号,而他,凭着那点孩子气的直觉,接收到了。“陈哥,你在这儿啊?

”同事小李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领导找你呢,说报表有点问题。”“哦,好,

我马上上去。”陈默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把手机揣进兜里。回到办公室,

他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子里反复出现博士说的“迹象和同步性”——那是一种基于爱和连接的语言,

需要用心里的密码去解读。他和奶奶的密码是什么?音乐盒,《天之痕》,虎头鞋,橘子糖,

还有……槐花香。奶奶家的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每年春天都会开一树的白花,

香得能飘出半条街。奶奶总爱在槐花盛开的时候,摘些花瓣下来,和在面粉里,蒸槐花糕。

那味道,甜丝丝的,带着点清香,是他童年里最难忘的味道。可那棵槐树,

在奶奶去世后没多久,就因为修路被砍了。下午开会的时候,陈默一直走神。

领导在上面讲着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眼睛盯着窗外。突然,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甜丝丝的,带着点清香。是槐花香。他猛地转过头,看向窗外。

办公楼外面是条马路,路边种着一排银杏树,现在叶子都黄了,哪有什么槐树?“陈默,

你来说说你的看法。”领导的声音突然响起。陈默愣了一下,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周围的同事都看着他,脸上带着点笑意。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说:“对不起,王总,

我刚才没听清。”领导皱了皱眉,没再为难他,让他坐下了。陈默坐下后,心跳得厉害。

那股槐花香,明明那么真实,可周围的人好像都没闻到。是他的幻觉吗?

还是……他想起博士说的,大脑过滤器会屏蔽掉它认为“不重要”的信息。或许,

这股槐花香,就是奶奶发来的信号,而只有他,因为心里的牵挂,暂时关掉了那层过滤器,

接收到了。下班回家的路上,陈默特意绕了段路,去了以前奶奶住的老巷子。

巷子还是老样子,青石板路坑坑洼洼的,两边的房子矮矮的,墙皮都剥落了。

只是以前熟悉的那些人,大多都搬走了,显得有些冷清。他走到奶奶家的老房子门口,

门是锁着的,上面挂着把生锈的大铁锁。院子里的那棵槐树,果然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桩,上面还能看到被锯过的痕迹。他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树桩,

心里空落落的。那股槐花香,也早就消失了。“小伙子,你找谁啊?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太太从旁边走过,好奇地看着他。“我……我以前住在这儿。

”陈默指了指奶奶家的房子。“哦,你是老陈家的囡囡吧?”老太太眼睛一亮,

“我是你张奶奶啊,小时候还给你过糖吃呢。”陈默仔细看了看老太太,依稀有点印象。

他笑了笑,说:“张奶奶,是我。”“都长这么大了,认不出来了。”张奶奶拉着他的手,

絮絮叨叨地说,“你奶奶走了好多年了吧?她啊,最疼你了。那时候她记性都不好了,

还总念叨着你,说你爱吃她做的槐花糕。”提到槐花糕,陈默的鼻子又酸了。“对了,

”张奶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前几天我路过这儿,好像闻到槐花香了,还以为是错觉呢。

你说怪不怪,这树都砍了这么多年了。”陈默心里一动,问:“张奶奶,你什么时候闻到的?

”“就……就前天吧,傍晚的时候。”张奶奶想了想,说。前天,正是他生日那天。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奶奶家的老房子,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好像能想象到,

奶奶就站在院子里,笑着对他说:“囡囡,回来吃槐花糕啊。”那天晚上,

陈默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苏晴。他以为苏晴会觉得他胡思乱想,甚至会劝他别迷信。

可苏晴听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相信你。”苏晴说,

“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陈默愣住了:“你也有过?”“嗯。”苏晴点点头,

“我姥姥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外地出差,没能赶回来。那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的,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姥姥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蓝布衫,

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对我笑。她说,让我别惦记她,好好工作。第二天一早,

我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说姥姥走了。”陈默看着苏晴,心里暖暖的。原来,每个人心里,

都藏着这样一段关于思念的故事。“其实,我觉得不管是不是巧合,”苏晴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地说,“只要你觉得是奶奶在跟你说话,那就够了。这说明你心里一直想着她,

她也一直活在你心里。”陈默点点头,突然觉得心里那块浸了水的海绵,好像被挤干了些,

没那么沉了。他起身走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下那个音乐盒。红色的木头盒子,

在灯光下泛着光。他打开盒子,虽然没有旋律响起,但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舞女,

他好像看到了奶奶慈祥的笑容。“奶奶,我知道是你。”他轻声说,“我会好好生活的,

你放心吧。”那天晚上,陈默睡得很安稳。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暖洋洋的,空气中满是槐花香。

第三章 记忆的密码本接下来的日子,陈默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有了点不一样。

他还是每天上班、下班,陪乐乐写作业,听苏晴唠叨家里的琐事。只是,

他开始留意那些以前被忽略的“巧合”。有一次,乐乐在做手工,需要用胶水。

家里的胶水刚好用完了,陈默正准备下楼去买,乐乐突然从他的书包里翻出了一瓶新的胶水,

说:“爸,这不是有吗?”陈默愣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买过胶水。拿起那瓶胶水看了看,

牌子是他小时候常用的那种,包装都没变。他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做手工,

总爱把胶水弄得满手都是,奶奶每次都会一边数落他,一边拿湿巾给他擦手,

还会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颗糖,说:“下次再弄脏手,就没有糖吃了。”还有一次,

苏晴做了道红烧肉,味道特别香。陈默吃了一口,突然觉得味道很熟悉,像奶奶做的。

他问苏晴:“你这红烧肉怎么做的?跟以前不太一样啊。

”苏晴笑着说:“我看了你奶奶以前的菜谱,学着做的。她说做红烧肉要放两勺糖,

还要加一点料酒,这样才香。”陈默的心里暖暖的。

他从来没跟苏晴说过奶奶做红烧肉的秘诀,苏晴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奶奶在梦里告诉她的吧,他想。他开始翻找奶奶留下的东西。

那个装着老照片的铁盒子,他翻了一遍又一遍。除了照片,

里面还有奶奶的几样针线活:一双没绣完的虎头鞋,针脚细密,

老虎的眼睛绣得栩栩如生;一个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梅花,

旁边还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平安”。他拿起那个荷包,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好像还能闻到奶奶身上的皂角味。他记得这个荷包,是他上初中的时候,奶奶给他绣的。

她说男孩子在外面上学,带个荷包能保平安。他当时觉得不好意思,

没带几天就偷偷放在家里了,没想到奶奶一直替他收着。陈默把荷包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像揣着个小秘密。他还在盒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奶奶的字迹,

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囡囡爱吃的桃酥,放橱柜第三层。”看到这行字,

陈默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奶奶的记性那么差,却还记得他爱吃的桃酥放在哪里。

他仿佛能看到奶奶拿着笔,费了很大的劲才写下这行字,生怕自己忘了。

他突然想尝尝奶奶做的桃酥了。周末的时候,陈默按照纸条上的提示,

在老房子的橱柜第三层找到了一个铁皮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几块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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