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契约:第一千零一个黎明》免费阅读

月光像破碎的水晶洒在幽暗森林里，小红帽攥紧装着覆盆子果酱的竹篮，

鹿皮靴碾碎枯枝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她记得三天前经过这里时，

月光草还在小路两旁摇曳生辉，萤火虫群如同流动的星带穿梭树梢。而现在，

那些会发光的蘑菇全都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像极了女巫熬煮毒药时沸腾的泡沫。

"喀嚓——"右前方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小红帽立即抽出祖母给的银匕首。

这把刻着玫瑰藤纹的匕首曾割断过恶狼的咽喉，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树影里缓缓走出的却是灰姑娘的宠物蜥蜴诺亚，它蓝宝石般的鳞片沾满泥浆，尾巴断了一截，

正用尖牙扯她的羊毛斗篷。"诺亚？"她蹲下身查看蜥蜴的伤口，

发现断尾处凝结着沥青般的黑色物质，"你的女主人呢？"蓝蜥蜴突然弓起背发出嘶鸣，

暗处亮起两盏昏黄的煤油灯。提灯的是白雪公主，她雪纺长裙上沾着荆棘划破的金线，

水晶王冠歪斜地卡在凌乱的黑发间。在她身侧，灰姑娘的水晶鞋正随着步伐发出微弱的嗡鸣，

每声轻响都让鞋尖的月光凝聚成细小的光粒。"我们在西南边的荨麻谷发现了这个。

"白雪公主展开染血的亚麻布，上面用木炭画着扭曲的六芒星阵，

边缘标注着格林森林各处泉眼的位置，

"汉塞尔兄妹追踪到黑魔法的源头在......""在月光圣坛。"格蕾特从树后探出头，

她编着麻花辫的头发里缠着几片枯叶，怀里抱着昏迷的汉塞尔。

男孩的麻布衬衫被撕开三道爪痕，伤口渗出的血液竟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

灰姑娘突然按住胸口的水晶吊坠，原本清澈的蓝宝石内部浮现出血丝状纹路："诅咒在扩散，

所有魔法契约都在失效——我的南瓜马车变回了普通南瓜，白雪的魔镜开始倒映出骷髅，

就连青蛙王子的金球也......"尖锐的狼嚎打断了她的话。二十步外的山毛榉树上，

三道新鲜的抓痕在月光下泛着磷光，树皮缝隙里卡着半撮银灰色狼毛。

小红帽用匕首尖挑起狼毛凑近鼻尖，

浓烈的腐臭味让她胃部翻涌——这绝不是普通野狼的气味。诺亚突然蹿上灰姑娘肩头，

断尾指向东北方剧烈摆动。众人跟着蓝蜥蜴在密林中穿行，

腐烂的松针在脚下发出黏腻的声响。当她们拨开最后一片毒芹丛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清澈的仙女泉已变成漆黑的泥潭，水面漂浮着肚皮朝上的银鱼，

这些本该永生不死的魔法生物此刻眼球暴突，鱼鳃里不断涌出黑色泡沫。

泉眼上方悬浮着破碎的水晶瓶，

瓶身上"Sleeping Beauty"的字样正在逐渐消融。

"这是奥罗拉公主的永生之泪。"白雪公主的声音在颤抖，

"去年春天她亲自将眼泪封印在此处，用来维持森林的时间平衡。

"灰姑娘的水晶鞋突然发出刺耳鸣叫，鞋跟处的月光石迸发出强光。光束照向泥潭深处，

隐约可见无数具被锁链缠绕的骸骨正在缓缓上浮。最前排的骷髅穿着锈迹斑斑的骑士铠甲，

胸甲上还能辨认出"Rapunzel Tower Guard"的徽记。"后退！

"小红帽猛地推开愣住的白雪公主。一条布满吸盘的触手破水而出，

将她们刚才站立的地面砸出半米深的凹坑。黑色泥浆如活物般顺着触手表面蠕动，

顶端裂开的口器里布满螺旋状尖牙。汉塞尔在这时苏醒过来，

少年猎人后裔的本能让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他抽出背后的橡木弩，

将浸泡过圣水的银箭对准怪物："是沼泽变形怪！这东西应该只存在于边境沼泽！

"三支银箭接连命中触手根部，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缩回泥潭。

但水面随即鼓起十几个脓包般的凸起，更多触手即将破水而出。

格蕾特抓起哥哥的硫磺粉撒向泥潭，跃动的火星在空中划出十字圣痕。"往白桦林跑！

"小红帽挥刀斩断袭来的触须，粘稠的黑血溅在斗篷上腐蚀出缕缕青烟。

她们在扭曲的树影间狂奔，身后传来树木被连根拔起的轰鸣。

直到穿越挂着蛛网的铁杉木拱门，追击声才突然消失，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内外空间。

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成千上万只知更鸟的尸体悬挂在枝头，

每只鸟的脚爪都用红丝线系着铜铃铛。夜风吹过时，凝固的血珠从铃铛缝隙滴落，

在月光下串成猩红的珠帘。"这是《布勒门镇的音乐家》里驴子挂铃铛的诅咒手法。

"灰姑娘捂住口鼻，指缝间漏出模糊的哽咽，"去年丰收节，

这些鸟儿还在为睡美人的苏醒仪式领唱......"白雪公主突然踉跄着扶住树干，

她脖颈上的红宝石项链正在发烫。顺着宝石指引的方向看去，布满青苔的巨石阵中央，

躺着个背生透明翅膀的小人——是拇指姑娘！她常春藤编织的衣裙残破不堪，

蒲公英绒毛做的翅膀被撕去大半，手中紧攥的半片枫叶上，

月光变成女巫的眼瞳所有契约都将逆转要唤醒沉睡的......最后几个字被血迹模糊，

但所有人都认出了那个未写完的名字。在《糖果屋》传说里，

唯有汉塞尔兄妹的指南针能穿越魔法迷雾，

而此刻那枚祖传的青铜罗盘正在格蕾特怀中剧烈震动，指针疯狂旋转后死死指向森林深处。

诺亚突然发出预警的嘶鸣，蓝蜥蜴的瞳孔缩成两道竖线。薄雾中缓缓走出七个小矮人，

但他们原本红润的脸颊布满青紫血管，矿工帽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通举着镐头机械地重复："矿井塌了...要救白雪公主...矿井塌了...""别靠近！

"灰姑娘的水晶鞋迸发出刺目强光，照出小矮人们脚踝上缠绕的黑色丝线。

那些丝线另一端消失在雾霭深处，随着某种节奏轻轻扯动，

仿佛有看不见的傀儡师正在操纵木偶。汉塞尔的银箭精准射断领头矮人脚上的丝线，

被操控的小矮人立刻瘫倒在地。但更多丝线从地底钻出，这次缠住了格蕾特的脚腕。

小红帽的银匕首与黑丝相撞时迸发出蓝色火花，被斩断的丝线竟发出人类般的惨叫。

"是女巫的头发！"白雪公主用煤油灯灼烧袭来的发丝，焦臭味中传出熟悉的冷笑声，

"三百年前你们用我的头发编织封印，现在该偿还了......"浓雾突然剧烈翻涌，

形成一张巨大的女人面孔。那双由萤火虫组成的眼睛扫过众人，

每个被注视的人都感觉血液在血管里结冰。当雾脸张开嘴准备吐出毒雾时，

汉塞尔将最后一把硫磺粉撒入煤油灯火焰。爆炸的气浪暂时驱散浓雾，

众人趁机逃向猎人小屋的方向。月光透过云层缝隙投下光柱，

照亮了小屋门前崭新的爪印——每个足印都有人类手掌大小，边缘凝结着冰晶。"冰霜巨狼。

"小红帽摸着爪印边缘的冻霜，这是北境才有的魔物，"但三个月前，

冰雪女王明明重新封印了极地裂缝......"格蕾特突然指向天空："月亮！

"原本银白的月轮此刻边缘泛着血光，中心浮现出蛛网状的黑色纹路。

当第一缕黑纹触及月面中心的瞬间，所有人携带的魔法物品同时发出悲鸣。

灰姑娘的水晶鞋出现裂痕，白雪公主的匕首褪去光泽，

连小红帽斗篷上的防护符文都开始剥落。诺亚突然挣脱灰姑娘的怀抱，

断尾在泥地上画出歪扭的路线图。当蓝蜥蜴用爪子第三次拍打某个符号时，

白雪公主认出了那个标志——被荆棘环绕的玫瑰，是她母后魔镜背面的皇家徽记。"去城堡。

"她握紧失去魔力的匕首，声音却比月光更坚定，"在女巫完全掌控森林前，

我们必须重启王座厅的守护法阵。"黑暗中的森林发出此起彼伏的嗥叫，

无数猩红的光点在灌木丛中亮起。小红帽将最后一把覆盆子果酱抹在银匕首上，

鲜红的浆果与刀刃产生奇异共鸣："抓紧时间，在月蚀完成之前——"狼群破雾而出的瞬间，

汉塞尔的银箭与灰姑娘的水晶碎片同时划破黑暗。格蕾特洒出的催眠花粉在月光下泛着金粉，

为这场逃亡拉开血色帷幕。而远在城堡尖塔的魔镜碎片里，

一双缠绕着毒藤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腐烂的指尖轻轻划过镜中小红帽的身影。

狼群的嚎叫在身后渐渐模糊，但空气中弥漫的甜腻气息比血腥味更令人不安。

灰姑娘的水晶鞋跟陷进某种胶状物质，她弯腰查看时，

发现整片榛树林的地面都覆盖着黏稠的蜂蜜，琥珀色的液体正从树皮裂缝中渗出。

"这不是自然产物。"汉塞尔用银箭挑起一簇沾满蜂蜜的毛发，

"看这些金丝——是《蜂后》故事里黄金蜂的绒毛。"仿佛回应他的判断，

树冠间突然响起密集的振翅声。无数拳头大小的蜜蜂从蜂窝状树洞涌出，

但它们复眼泛着血红，尾针上滴落的不是蜂蜜而是黑色沥青。

格蕾特急忙翻找布袋："我记得还剩下些薄荷......""用这个！

"白雪公主扯下衬裙的蕾丝边，迅速浸入随身携带的苹果酒。当第一只毒蜂俯冲时，

她将酒液淋漓的布料抛向空中，打了个响指。

常年佩戴火焰魔戒留下的本能让她指尖窜出火星，虽然此刻魔戒已失去光辉，

但残留的魔法仍足够点燃布料。燃烧的蕾丝化作火网笼罩蜂群，焦糊味里混着诡异的焦糖香。

小红帽趁机用匕首割开缠满藤蔓的树桩，露出后面被遗忘的猎人小径。

这条由七双铁靴踏出的道路本该直通城堡侧门，但现在每块石板缝隙都长满会咬人的毒蕨。

"抓紧我！"灰姑娘将水晶鞋的碎片分给众人，鞋跟残存的月光魔法形成微弱护盾。

她们在疯狂舞动的蕨叶间狂奔，叶片刮擦护盾的声音像极了女巫的狞笑。穿越蕨丛的瞬间，

格蕾特的指南针突然脱手飞出，青铜罗盘悬浮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地图。

原本标注泉水与磨坊的图示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用鲜血绘制的迷宫，

入口处画着个咧嘴笑的姜饼人。"这是《糖果屋》的死亡迷宫。

"汉塞尔擦去嘴角渗出的黑血，他的伤口开始结晶化，

"但我和格蕾特十五年前就烧毁了......"森林深处传来八音盒变调的旋律，

那首《睡美人》的纺车之歌此刻每个音符都带着锯齿。众人循声来到白雾弥漫的镜湖，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十二只白天鹅正在啄食同伴的尸体，

它们修长的脖颈缠满荆棘，每片羽毛都浸着黑泥。湖心岛的纺车仍在自动旋转，

金线织成的裹尸布上躺着个熟悉的身影。"是纺线姑娘！"白雪公主的惊呼惊动了天鹅群。

它们同时转头，露出人类的面孔——这些竟是《六只天鹅》里被诅咒的公主们！

本该在月圆之夜恢复人形的少女们，此刻天鹅身躯与人类头颅以极其扭曲的方式拼接，

嘴里不断重复着："替女巫纺线...换回弟弟..."灰姑娘的水晶鞋突然发出爆裂声，

左脚的鞋跟彻底断裂。护盾消失的瞬间，天鹅公主们俯冲而下。

汉塞尔连发五箭射穿纺车的木轮，卡住的纺锤迸发出绿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半透明的人影，

那是《侏儒怪》故事里被夺走名字的精灵，

蜘蛛丝吊着嘴角做出恐怖笑脸："金线换子嗣...毒咒续永恒...猜猜谁在纺锤里哭泣？

"小红帽的匕首突然自行颤动，刀柄的玫瑰纹章与燃烧的纺锤产生共鸣。

当她用刀刃触碰火焰时，祖母的声音突然在脑海炸响："用蜜酒浇灭虚妄之火！

"格蕾特立刻抛出水囊，发酵三年的野莓酒淋在纺锤上的瞬间，所有幻象如潮水退去。

真正的湖心岛显现出来：根本不是纺车所在，而是堆满动物骸骨的祭坛。

中央的石碗盛着凝固的血液，

碗底沉着个眼熟的黄金纺锤——正是《睡美人》中诅咒公主的凶器。"双重幻境。

"白雪公主用匕首刮取石碗边缘的沉淀物，

"有人用睡美人的噩梦编织了......"诺亚突然发出凄厉惨叫。

蓝蜥蜴在祭坛后方发现具被吸干的尸体，尽管面容萎缩如骷髅，

但那顶插着孔雀羽的帽子揭示了身份——正是《穿靴子的猫》的主人卡拉巴斯。

他引以为傲的魔法靴裂成碎片，脚掌布满针孔大小的血洞，似乎有东西从体内破茧而出。

"后退！"灰姑娘拉住正要上前的小红帽。卡拉巴斯的尸体突然膨胀成气球，

皮肤下无数凸起物疯狂蠕动。随着恶臭的爆裂声，成千上万只长着人牙的蜘蛛涌出，

每只背上都有用血画的谜题。"是《谜语精灵》的诅咒！"格蕾特边撒硫磺粉边喊，

"必须同时解开所有蜘蛛背上的谜题才能......"汉塞尔的银箭钉住领头蜘蛛，

箭羽剧烈颤动显示出魔法残留："没时间解谜了！找规律！

上的血字：我吞噬母亲又孕育母亲国王为我戴上铁荆棘王冠——打一童话物品"是纺锤！

"白雪公主挥刀斩碎蜘蛛，"睡美人被纺锤刺破手指！"每当有人正确回答，

对应蜘蛛就会自燃。但当他们解决到第七只时，问题突然变成用古代北欧语写的诗谜。

灰姑娘的水晶鞋突然发出共鸣，她本能地唱起《灰姑娘》里母亲教的摇篮曲。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蜘蛛群停止攻击，开始随着旋律跳起怪异的华尔兹。趁着这个间隙，

汉塞尔发现祭坛底部刻着《哈默尔恩的吹笛人》的笛子图案，

缺口处正好插入格蕾特的指南针。当青铜罗盘卡进凹槽的刹那，湖面升起十二道水柱，

巫婆剪刀、《渔夫与妻子》的魔法比目鱼......最终所有水柱汇聚成通往对岸的冰桥，

桥面却布满正在融化的尖刺。"这是《冰雪女王》的把戏。

"白雪公主脱下貂皮披风铺在冰面，"真正的通道在......"她突然顿住，

因为披风下的冰层里冻着具美人鱼尸体。本该是鱼尾的位置却长着人类双腿，

手腕戴着《小美人鱼》的珊瑚手链，

胸口插着把刻有"R"字母的银餐刀——属于《蓝胡子》最后一任妻子的凶器。

冰桥开始崩塌，众人被迫跳进刺骨的湖水。小红帽屏息下潜时，

发现湖底堆满锈迹斑斑的怀表，所有指针都停在午夜十二点。当她触碰最近的金表，

表盖突然弹开，

舞的公主》的呓语："鞋子跳破了...还要继续跳..."灰姑娘的头发突然被水草缠住，

那些"水草"竟是无数《长发公主》的金发！发丝末端连着森森白骨，

头骨的眼窝里游动着发光水母。汉塞尔用匕首割断发丝的瞬间，整个湖底剧烈震动，

一具镶嵌着红宝石的青铜棺材从淤泥中升起。棺材盖自动滑开，

里面躺着位穿天鹅绒礼服的男子。他左手握着《坚定的锡兵》的断剑，

右手攥着把沾满花粉的钥匙——正是《蓝胡子》禁止妻子开启的黄金钥匙。

当白雪公主取下钥匙时，

然颤动："第三个新娘...地窖第三个木桶..."诺亚突然发疯般撞向棺材内侧的宝石。

随着红宝石脱落，棺材底部露出条向下的密道，水流正形成漩涡不断涌入。

众人被卷入漩涡前，小红帽看到最后一件漂浮物：《小红帽》故事里外婆送的红色兜帽，

此刻正被黑色菌斑吞噬。当她们从城堡下水道的排污口爬出时，月光已变成浑浊的暗红色。

灰姑娘的水晶鞋完全碎裂，失去光泽的碎片在地上拼出个箭头，指向城堡东侧崩塌的塔楼。

汉塞尔手臂的结晶化蔓延到肩膀，

但他仍坚持用绷带缠住伤口："先找《勇敢的小裁缝》的魔法针线，

我的伤需要......"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地震打断。

城堡外墙浮现出巨大的血管状凸起，那些"血管"中流淌着萤火虫群，

虫翅振动声组成熟悉的旋律——正是暗影女巫在哼唱《死亡摇篮曲》。

"这不是普通的黑魔法。"白雪公主触摸着发烫的城墙，"她在把整座城堡变成活体咒器，

就像《会唱歌的骨头》里那个......"诺亚突然咬住小红帽的斗篷往后拽。

她们刚离开原地，城墙就裂开巨口，吐出团黏着童话人物残骸的肉块。

那东西表面镶嵌着《画眉嘴国王》的金杯、《霍勒大妈》的纺轮，

中央位置赫然嵌着半张人脸——是《青蛙王子》里那个丢金球的公主！"快走！

"灰姑娘将最后的水晶碎片扔向肉块，爆发的强光暂时阻挡了追击。当她们冲进城堡厨房时，

发现所有餐具都在自行移动：刻着老鼠牙印的餐刀在追杀《哈梅林吹笛人》的银笛，

汤锅里炖着《三片蛇叶》中的金叶子。白雪公主突然撞翻面粉柜，在飞扬的粉尘中，

的厨房寻找第十二个鸡蛋里的真相格蕾特数着墙角的鸡蛋筐："第十一、十二...等等，

第十三个蛋在流血！"汉塞尔用银箭刺破诡异的血蛋，掉出的不是蛋黄而是颗人类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