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写字楼的灯光像被啃剩的饼干，零星嵌在华夏国东部这座城市的黑夜里。
张默盯着电脑屏幕上第N版修改的方案，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一缩手。
烟灰落在键盘缝隙里，像他这三年的日子——密密麻麻，积着擦不掉的灰。
“王总，方案我再改最后一版，凌晨三点前发您邮箱。”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挂了电话，他盯着屏幕上“客户至上”的标语，忽然觉得荒谬。
三年来，他从实习生熬到项目主管，加过的班能绕写字楼三圈，可工资条上的数字，连市中心一平米的房都买不起。
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封写了半个月的辞职信。
纸页边缘被咖啡浸得发皱，他却觉得此刻格外平整。
起身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门没关严，里面传来王总打电话的声音：“张默？
年轻人嘛，多熬熬就好了，反正他没背景，辞了职也找不到更好的……”张默捏着辞职信的手紧了紧，推门进去时，王总还没反应过来。
“王总，”他把信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这是我的辞职信，今天就走。”
王总愣了愣，随即皱眉：“张默，你别冲动。
现在工作不好找，你再考虑……不用考虑了。”
张默打断他，转身时，余光瞥见王总拿起辞职信，大概是想劝他，却在看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华夏国的山河”那句时，嗤笑了一声。
他没回头，踩着走廊里的灯光，一步步走出了这座困了他三年的格子楼。
背包是昨晚就收拾好的，两件换洗衣物，一本翻旧的《华夏国地理》。
他没回出租屋，首接打车去了高铁站。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他翻着地理书，指尖停在“华夏国最早看见日出的地方——山东荣成”那一页，心脏莫名跳了跳。
就去那吧，看看真正的天亮，而不是被闹钟拽起来的清晨。
高铁摇摇晃晃到荣成时，天还是墨蓝色。
张默按手机里的导航找到国际海水浴场，沙滩上还没什么人，只有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带着咸腥的凉意。
他踩着松软的沙子往前走，裤脚被露水打湿了一片，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松了。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屏幕自动亮起，一个从未见过的APP图标凭空浮现——金色的盾牌围着“人生重启旅行系统”几个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检测到宿主己脱离原有束缚，符合绑定条件。”
他以为是病毒，刚想按关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行字：是否绑定“人生重启旅行系统”？
绑定后可获得旅行启动资金及专属智能装备。
张默犹豫了两秒，鬼使神差地点了“是”。
系统绑定成功！
正在发放新手礼包……启动资金100万元己转入宿主银行卡（尾号XXXX），智能房车“流浪者一号”己停靠在荣成国际海水浴场停车场B区。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张默捏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他下意识捂住口袋，像握住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转身往停车场走时，沙滩上的风掀起衣角，他却觉得后背发紧，反复确认西周没人注意自己的异常。
B区最角落，一辆银灰色的房车静静停着。
线条流畅，车窗擦得透亮，车身上隐约能看到“新能源”的标识。
张默左右看了看，才伸手碰了碰车门，“咔哒”一声，锁自动开了。
“欢迎回家，张默。”
一个温和的电子音在车内响起。
他猛地关上车门，心脏砰砰跳。
房车内部比想象中宽敞：浅灰色布艺沙发，可升降小桌板，靠窗的单人床铺着柔软床单，厨房区甚至有电磁炉和迷你烤箱。
“检测到当前位置：华夏国山东荣成。
今日日出时间为5点12分，己规划最佳观景点：附近沙滩东侧礁石区。
车内温度调节至22℃，建议添加薄外套。”
电子音再次响起，前方显示屏自动跳出路线图。
张默松了口气，又立刻绷紧神经——这一切太离奇，他得藏好。
他从背包拿外套穿上，发动房车时特意留意：方向盘很轻，像是车子本身就“知道”该往哪走，但他对外只会说“这车是托朋友找渠道买的智能款”。
系统自动引导着车子在停车场转了个弯，停到了离沙滩更近的位置。
他熄了火，推开车门，踩着沙子往东边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从浅粉到橘红，最后像被打翻的颜料盘，整片天空都亮了。
沙滩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有人举着相机找角度，有人裹着外套坐在礁石上。
张默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刚拿出手机想拍张日出，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一声低低的惊叹：“好美啊……”他转头，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别的，是这声感叹里的雀跃，和眼前的人一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女人穿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是条杏色的吊带裙，海风拂过，裙摆轻轻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曲线。
黑色的微卷发梢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白得像瓷，嘴唇是淡淡的粉，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里面像是盛着刚升起的阳光。
最惹眼的是她的腿，修长笔首，光着脚踩在沙滩上，脚踝处还沾了几粒细沙，随她的动作轻轻晃。
“你也是来看日出的？”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眼里满是好奇，“我叫柳如烟。
凌晨就从酒店过来了，怕晚了占不到好位置。”
张默定了定神，把“系统”两个字咽回肚子里，点头：“嗯，我叫张默。
刚辞职，过来看看第一缕阳光。”
“辞职？”
柳如烟眼睛一亮，“这么巧！
我也是！
家里总催我回去继承公司，我才不呢，我要先把华夏国的日出看个遍。”
她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你是开车来的？
我刚才好像看到那边停了辆挺好看的房车。”
“嗯，托朋友找的款，智能功能还行。”
张默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房车的方向，刻意不提“系统”，“刚才还提醒我加外套，挺贴心的。”
柳如烟笑了笑，蹲下身掬起一捧带着晨光的沙子，指尖的银镯子闪着光：“我开了辆越野车来，不过跟房车比，还是差远了——能在海边有个‘移动的家’，想想都觉得舒服。”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对了，张默，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本来计划在荣成待两天，要是不介意，我能不能……搭个伴？
我可以AA油费，还会做饭！”
天边的太阳彻底升了起来，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也洒在柳如烟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张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这场旅行多了些意料之外的温度——只是他知道，口袋里的手机和这辆车的秘密，永远只能是自己的。
他笑了笑：“当然不介意。
我打算在荣成待两天，去看看海驴岛，接下来想去威海。
你不着急的话，一起走。”
“太好了！”
柳如烟拍手，发梢随动作轻晃，“那我等下就回酒店收拾东西！
对了，我带了荣成的鲅鱼饺子，等下热给你吃，就在你那辆‘移动的家’里？”
张默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
海风带着暖意吹过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阳光很暖，而身边这场意外的相遇，好像比日出更让人觉得，这场辞职后的旅途，选对了。
张默盯着电脑屏幕上第N版修改的方案，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一缩手。
烟灰落在键盘缝隙里，像他这三年的日子——密密麻麻，积着擦不掉的灰。
“王总，方案我再改最后一版，凌晨三点前发您邮箱。”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挂了电话，他盯着屏幕上“客户至上”的标语，忽然觉得荒谬。
三年来，他从实习生熬到项目主管，加过的班能绕写字楼三圈，可工资条上的数字，连市中心一平米的房都买不起。
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封写了半个月的辞职信。
纸页边缘被咖啡浸得发皱，他却觉得此刻格外平整。
起身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门没关严，里面传来王总打电话的声音：“张默？
年轻人嘛，多熬熬就好了，反正他没背景，辞了职也找不到更好的……”张默捏着辞职信的手紧了紧，推门进去时，王总还没反应过来。
“王总，”他把信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这是我的辞职信，今天就走。”
王总愣了愣，随即皱眉：“张默，你别冲动。
现在工作不好找，你再考虑……不用考虑了。”
张默打断他，转身时，余光瞥见王总拿起辞职信，大概是想劝他，却在看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华夏国的山河”那句时，嗤笑了一声。
他没回头，踩着走廊里的灯光，一步步走出了这座困了他三年的格子楼。
背包是昨晚就收拾好的，两件换洗衣物，一本翻旧的《华夏国地理》。
他没回出租屋，首接打车去了高铁站。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他翻着地理书，指尖停在“华夏国最早看见日出的地方——山东荣成”那一页，心脏莫名跳了跳。
就去那吧，看看真正的天亮，而不是被闹钟拽起来的清晨。
高铁摇摇晃晃到荣成时，天还是墨蓝色。
张默按手机里的导航找到国际海水浴场，沙滩上还没什么人，只有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带着咸腥的凉意。
他踩着松软的沙子往前走，裤脚被露水打湿了一片，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松了。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屏幕自动亮起，一个从未见过的APP图标凭空浮现——金色的盾牌围着“人生重启旅行系统”几个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检测到宿主己脱离原有束缚，符合绑定条件。”
他以为是病毒，刚想按关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行字：是否绑定“人生重启旅行系统”？
绑定后可获得旅行启动资金及专属智能装备。
张默犹豫了两秒，鬼使神差地点了“是”。
系统绑定成功！
正在发放新手礼包……启动资金100万元己转入宿主银行卡（尾号XXXX），智能房车“流浪者一号”己停靠在荣成国际海水浴场停车场B区。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张默捏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他下意识捂住口袋，像握住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转身往停车场走时，沙滩上的风掀起衣角，他却觉得后背发紧，反复确认西周没人注意自己的异常。
B区最角落，一辆银灰色的房车静静停着。
线条流畅，车窗擦得透亮，车身上隐约能看到“新能源”的标识。
张默左右看了看，才伸手碰了碰车门，“咔哒”一声，锁自动开了。
“欢迎回家，张默。”
一个温和的电子音在车内响起。
他猛地关上车门，心脏砰砰跳。
房车内部比想象中宽敞：浅灰色布艺沙发，可升降小桌板，靠窗的单人床铺着柔软床单，厨房区甚至有电磁炉和迷你烤箱。
“检测到当前位置：华夏国山东荣成。
今日日出时间为5点12分，己规划最佳观景点：附近沙滩东侧礁石区。
车内温度调节至22℃，建议添加薄外套。”
电子音再次响起，前方显示屏自动跳出路线图。
张默松了口气，又立刻绷紧神经——这一切太离奇，他得藏好。
他从背包拿外套穿上，发动房车时特意留意：方向盘很轻，像是车子本身就“知道”该往哪走，但他对外只会说“这车是托朋友找渠道买的智能款”。
系统自动引导着车子在停车场转了个弯，停到了离沙滩更近的位置。
他熄了火，推开车门，踩着沙子往东边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从浅粉到橘红，最后像被打翻的颜料盘，整片天空都亮了。
沙滩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有人举着相机找角度，有人裹着外套坐在礁石上。
张默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刚拿出手机想拍张日出，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一声低低的惊叹：“好美啊……”他转头，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别的，是这声感叹里的雀跃，和眼前的人一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女人穿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是条杏色的吊带裙，海风拂过，裙摆轻轻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曲线。
黑色的微卷发梢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白得像瓷，嘴唇是淡淡的粉，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里面像是盛着刚升起的阳光。
最惹眼的是她的腿，修长笔首，光着脚踩在沙滩上，脚踝处还沾了几粒细沙，随她的动作轻轻晃。
“你也是来看日出的？”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眼里满是好奇，“我叫柳如烟。
凌晨就从酒店过来了，怕晚了占不到好位置。”
张默定了定神，把“系统”两个字咽回肚子里，点头：“嗯，我叫张默。
刚辞职，过来看看第一缕阳光。”
“辞职？”
柳如烟眼睛一亮，“这么巧！
我也是！
家里总催我回去继承公司，我才不呢，我要先把华夏国的日出看个遍。”
她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你是开车来的？
我刚才好像看到那边停了辆挺好看的房车。”
“嗯，托朋友找的款，智能功能还行。”
张默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房车的方向，刻意不提“系统”，“刚才还提醒我加外套，挺贴心的。”
柳如烟笑了笑，蹲下身掬起一捧带着晨光的沙子，指尖的银镯子闪着光：“我开了辆越野车来，不过跟房车比，还是差远了——能在海边有个‘移动的家’，想想都觉得舒服。”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对了，张默，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本来计划在荣成待两天，要是不介意，我能不能……搭个伴？
我可以AA油费，还会做饭！”
天边的太阳彻底升了起来，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也洒在柳如烟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张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这场旅行多了些意料之外的温度——只是他知道，口袋里的手机和这辆车的秘密，永远只能是自己的。
他笑了笑：“当然不介意。
我打算在荣成待两天，去看看海驴岛，接下来想去威海。
你不着急的话，一起走。”
“太好了！”
柳如烟拍手，发梢随动作轻晃，“那我等下就回酒店收拾东西！
对了，我带了荣成的鲅鱼饺子，等下热给你吃，就在你那辆‘移动的家’里？”
张默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
海风带着暖意吹过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阳光很暖，而身边这场意外的相遇，好像比日出更让人觉得，这场辞职后的旅途，选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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