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乔振邦，为了抢走公司，买通媒体，说我是个有严重心理疾病的疯子。一夜之间，
我成了豪门圈最大的笑话，乔氏集团的定时炸弹。所有股东都等着我爸把我踢出局，
所有记者都等着拍我崩溃发疯的照片。乔振邦端着一副好哥哥的嘴脸，劝我“安心养病”。
他们都算错了。他们以为爆出来的是我的病历。不，那不是病历，那是我的战报。
他们想看我被丑闻摧毁。我就让他们看看，一个“疯子”，是怎么把一场舆论谋杀，
玩成自己的加冕典礼。1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在给一盆小苍兰浇水。
水珠顺着翠绿的叶子滚下来，不大不小，刚刚好浸湿根部的土壤。屏幕亮着，
助理许宁的名字在上面跳。我没接，继续浇我的花。第二通电话紧跟着来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股焦灼。我这才慢悠悠放下水壶，擦干净手，划开接听。“乔总。
”许宁的声音发紧，背景音嘈杂得像个菜市场。“嗯。”我应了一声。“您……看新闻了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在浇花，没空。”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是一个深呼吸。“乔总，
您上热搜了。第一。”“哦，”我语气平淡，“这次是说我克扣员工，还是说我私生活混乱？
”这种事，我习惯了。作为乔氏集团的副总，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哥哥乔振邦，
每个月总要给我安排几次这种“惊喜”。“都不是……”许宁的声音更低了，
“这次……很严重。”“他们说您有……有严重的，遗传性精神疾病。
”她把“精神疾病”四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好像那是什么脏东西。我拿着手机，
走到落地窗前。楼下的车流像彩色的铁皮虫子，缓慢地爬。“知道了。”我说。“乔总，
公关部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公司的股价……”“让公关部先别回应。股价不用管，会回去的。
”我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打开财经新闻APP，乔氏集团的股票，开盘十分钟，
已经是一条笔直向下的绿色瀑布。再打开社交媒体。热搜第一的词条后面，
跟着一个刺眼的“爆”字。乔氏副总乔思予疑似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点进去，
是一家知名财经媒体的深度报道。文章写得声情并茂，先是夸我年轻有为，是商界奇女子，
然后笔锋一转，用各种“知情人士透露”、“核心员工爆料”的口吻，暗示我情绪极不稳定，
有自闭和抑郁倾向。最重磅的，是贴出了一张打了码的医疗诊断书扫描件。
虽然关键信息都模糊处理了，但“重度焦虑”和“长期心理干预建议”几个字，
却被“不小心”地泄露了出来。文章最后总结，一个心理如此脆弱的人，
是否能胜任百亿集团的高管职位？这对乔氏的未来，以及广大股民的利益，
是不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写得真好。字字句句，
都站在“为公司好”、“为股民好”的道德高地上。杀人不见血。评论区已经炸了。“我天，
怪不得她每次公开露面都板着个脸，原来是真的有病啊。”“豪门压力大，理解。
但有病就该好好治，出来管公司不是坑人吗？”“细思极恐，一个疯子管着我的股票，
赶紧抛了！”“乔振邦呢？他哥不是挺厉害的吗？快出来管管他妹吧！”我看着这些评论，
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我这位好哥哥，动作还真快。昨天董事会，
他想拿下一个海外项目的主导权，被我用数据和风险评估怼了回去。他当时脸色就很难看。
没想到，今天就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直接从我的工作能力，攻击到我“做人”的资格。
够狠。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我爸。“思予，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
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爸，你看到了？”“整个董事会都看到了！
乔振邦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这事影响太坏，建议你立刻停职，回家休养。
”我能想象出乔振邦在那边痛心疾首的样子。“您怎么看？”我问。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爸，
乔远山，一个标准的大家长。他看重利益，看重体面，也看重制衡。他把我从国外叫回来，
放进公司，就是为了制衡日益膨胀的乔振邦。但他绝不会允许，我们其中任何一个，
成为乔氏的污点。“你哥说，他已经联系了最好的精神病院。”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笑了。
精神病院。他这是想直接把我按死，永不翻身。许宁的内线电话又打进来了。“乔总，
振邦总……乔振邦副总来了，带着几家媒体的记者，说要来探望您。”“让他们上来。
”“可是……”“没事，”我打断她，“茶水间的碧螺春还有吗？给我哥泡一杯，他今天，
应该挺累的。”2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与其说是敲，不如说是砸。“思予啊，你没事吧？
哥哥担心死你了！”门被推开，乔振邦的大嗓门比他的人先进来。他身后，
跟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闪光灯跟不要钱似的，对着我的脸一通猛闪。
我坐在办公桌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手里还端着那杯碧螺春。茶叶在杯中沉浮，
像极了乔氏此刻的股价。乔振邦快步走到我面前，一脸的痛心和关切。他长得人高马大，
西装笔挺，演起戏来，还真有几分奥斯卡影帝的架势。“你怎么还在这里办公？
病了就该好好休息！”他伸手想来夺我的杯子，被我轻轻避开。“哥，”我抬起眼，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你来之前，应该没看公司股价吧？”乔振邦的动作一僵。
他当然看了。他巴不得股价跌穿地心，这样才能向董事会证明，我就是个灾星。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股价！”他拔高了音量，对着后面的记者说，“各位都看到了，
我妹妹就是这样，一个工作狂，完全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转过头，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乔思予，别撑了。爸已经同意你休长假了。体面点，
自己走。”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贪婪。他觉得，他赢了。“是吗？
”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哥，你这么关心我，
应该也看了那篇报道吧？”“看了，”他立刻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那些媒体，真是无良！
怎么能这样捕风捉影，伤害你一个女孩子！”“写得挺好的。”我说。乔振邦愣住了。
他身后的记者们也愣住了，快门声都停了半秒。“你说什么？”“我说，那篇文章，
写得挺真实的。”我站起身，第一次正视那些镜头。闪光灯让我有些不适，我微微眯了眯眼。
“文章里提到的‘重度焦虑’，和‘长期心理干预’，都是事实。”全场死寂。
连乔振邦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他设想过我一百种反应。
崩溃、否认、愤怒、咒骂。他甚至准备好了后手，只要我敢说一个“不”字，
他安排的“医生”和“护士”就会冲进来，把我“保护性”地带走。但他没想过，我会承认。
承认得这么干脆，这么平静。一个记者最先反应过来，把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乔总，
您的意思是，您真的……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更愿意称之为‘心理困扰’。
”我看着那个年轻的记者，语气温和。“就像感冒发烧一样，人的情绪，也会生病。
这并不可耻。”“可是……作为一个大集团的管理者……”“恰恰因为我是管理者，
”我打断他，“我管理着上万名员工，对几万个家庭负责。我更需要确保自己的每一个决策，
都建立在冷静和理性的基础上。”“接受心理咨询，对我来说，就像健身和体检。
是让我保持最佳工作状态的一种方式，而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闻。”我说得很慢。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乔振邦的脸，已经从错愕变成了铁青。
他想打断我，却找不到任何切入点。因为我说的话，逻辑上无懈可击，态度上坦诚得可怕。
“思予！你别说了！”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你累了，你需要休息！
”他朝门口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他的人要进来了。我没理他，继续对着镜头说：“我知道，
我哥哥很关心我。他刚刚还告诉我，已经为我联系好了最好的精神病院。”我顿了顿，
目光转向乔振邦，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软的“感激”。“哥，谢谢你。但是，
我想，我暂时还不需要。”“因为比起住院，”我环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
“我决定，三天后，在乔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上，开一场直播。
”“我会和大家聊聊我的‘病’，聊聊这些年，我是如何一边对抗焦虑，一边工作的。
”“也欢迎所有正在经历同样困扰的朋友，来我的直播间。”“或许，我的故事，
能给你们一点小小的力量。”我说完，对着镜头，轻轻地，弯了一下嘴角。
那不是一个商业化的假笑，而是一个带着些许疲惫，却无比坚定的微笑。乔振邦彻底傻了。
他布了一个局，想把我推进深渊。我却踩着他扔下来的石头，
要给自己搭一个通往更高处的台阶。记者们疯了。“乔总，您是说您要公开自己的隐私吗？
”“您不怕这对您的形象和公司造成二次伤害吗？”“乔振邦副总，对此您怎么看？
您支持您妹妹的决定吗？”所有镜头，都从我身上，转向了我那位脸色发白的哥哥。
我坐回椅子上，重新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吹了吹气。乔振邦，现在，轮到你表演了。
当着全国媒体的面，你是支持我这个“坦诚勇敢”的妹妹，还是反对？他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知道，他心里正在骂娘。但他脸上，还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我当然……支持。只要对思予的病……对她的健康有好处，我……我都支持。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吞一把刀子。我喝了口茶。嗯，凉了的碧螺春，味道也不错。
有点涩，正好。3乔振邦是被记者们簇拥着离开的。他走的时候，脚步都有点虚浮，
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许宁快步走进来，
脸上混杂着震惊、担忧和一丝……兴奋。“乔总，您……您太厉害了。”她给我续上热水，
手还有点抖。“我刚才在外面听着，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厉害吗？”我看着窗外，
“这才刚开始。”“可是，直播……真的要开吗？
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那么多人看……”她欲言又止。我转过椅子，看着她。许宁跟了我两年，
做事干练，心思也细。但我知道，她不是我的人。她是乔振邦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
这两年，我办公桌上废纸篓里的每一张草稿纸，估计都被她翻看过。我每一次不经意的叹气，
估计都被她解读成了一份详细的情绪报告，送到了乔振邦那里。所以，乔振邦才那么笃定，
我“心理脆弱”，不堪一击。因为他所有的情报，都来自许宁。而许宁看到的一切，
都是我想让她看到的。“许宁，”我轻声叫她的名字。“在，乔总。”她立刻站直了。
“你觉得，伤口撕开，会很疼，对吗？”她点了点头。“但如果，那道伤口早就愈合了，
结的疤比原来的皮肤还硬。那撕开的，就不是伤口了。”我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
又拿起一把水果刀。“那叫，铠甲。”我把苹果递给她。“去，帮我发一封全员邮件。
”“什么内容？”“标题就叫：关于‘乔思予副总心理健康问题’的说明。”“内容很简单。
第一，感谢大家的关心。第二，告诉他们，三天后的直播，欢迎大家来看。”“第三，
”我削下第一片苹果皮，“从下个月开始，公司将为每一位员工，
购买一份高端心理健康咨询服务套餐。全额报销，信息保密。”许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乔总，这……这得多少钱？”“不多。”我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
“比起股价蒸发的那些，九牛一毛。”“把这份邮件，同时抄送给董事会所有成员。
”“还有，帮我约见几位心理学界的权威专家，以及两家最大的线上心理咨询平台的创始人。
就说，我有重要的合作要和他们谈。”我把一小块苹果叉起来，递到她面前。“去办吧。
办好了，这盘苹果就是你的。”许宁看着那块苹果，又看看我，眼神复杂。她犹豫了几秒，
最终还是接了过去。“好的，乔总。”她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我知道，
她会把我的每一个字，每一项安排，都原封不动地告诉乔恩邦。而乔振邦，会再一次地，
做出错误的判断。他会认为，我这是在虚张声势，狗急跳墙。花钱收买员工，拉拢外部专家，
都是为了给自己的直播造势，粉饰太平。他会觉得，我越是这样，就越证明我心虚。
他会等着看我三天后，在全国人民面前，怎么把自己吹的牛给圆回来。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不是一场辩解。而是一场，由我亲自主导的，关于“心理健康”的全民公开课。
我要把乔振邦扔给我的这个脏水炸弹，拆开，重组成一顶属于我自己的王冠。
他想用“病”来定义我，毁灭我。我就要用“病”来成就我，重塑我。接下来的两天，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没见任何人，也没处理任何公事。我只是在看书。看的，
是我大学时期的心理学专业课本。《认知行为疗法》、《社会心理学》、《变态心理学》。
那些曾经被我当成兴趣和庇护所的知识，现在，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许宁每天都来送餐。
她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奇怪。有同情，有不解，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敬畏。
她大概想不通，一个即将被舆论淹死的人，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地，一页一页地翻着书。
直播前一天晚上，乔振邦给我发了条信息。“妹妹，别硬撑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哥哥随时可以接你回家。”我回了他两个字。“等着。”4直播当天，乔氏集团的官方账号，
在线人数突破了历史新高。从下午开始预热，到晚上八点正式开播，直播间的数字，
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一百万，三百万，五百万。最后，
稳定在了一个接近千万的恐怖数字上。全网的眼睛，都在看这里。看我，乔思予，
这个传说中的“豪门疯女”，要怎么表演。我选的直播地点，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演播室，
就是我的办公室。背景，是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我没化妆，
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镜头前，只放了一杯水。八点整，
我对着镜头，露出了和那天在记者面前一样的，那个平静的微笑。“大家好，我是乔思予。
”弹幕瞬间爆炸了。“来了来了，前排看戏！”“看看女总裁长啥样，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脸色这么差，看来病得不轻。”“乔振邦真是好哥哥，快把你妹带回去吧，
别让她出来丢人了！”我没看弹幕，我知道上面不会有什么好话。“我知道，大家今天来，
是想看我的‘病’。”“所以，我们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主题。
”我拿起了手边的一份文件。“这是我的心理评估报告。从我十六岁第一次走进心理咨询室，
到上个月，整整十年，所有的记录，都在这里。”我把它举到镜头前。那份被媒体曝光的，
打了码的诊断书，只是其中的一页。“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也为了表示我的诚意，
我现在，把它分享给大家。”我示意了一下镜头外的许宁。下一秒，一份高清的PDF文件，
链接出现在了直播间的屏幕上。任何人，都可以点击下载。直播间安静了一秒。然后，
弹幕疯了。“卧槽？？？真的假的？就这么公开了？”“疯了吧！这女的是真疯了！
”“我下载了，是真的！里面连她咨询师的签名都有！”“快看第5页，
她有严重的社交恐惧和惊恐发作！”“第12页，她因为家庭压力，曾经有过自残倾向！
”我看着那些滚动的文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知道，此刻，在另一栋大楼的办公室里，
乔振邦一定正对着屏幕，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会觉得，我疯了。把所有底牌，
所有最私密、最脆弱的部分，就这么赤裸裸地摊开在所有人面前。这是自杀式公关。
他等着我被这些隐私的细节反噬，被舆论的唾沫淹死。我等了五分钟。
等大多数人都把那份报告囫囵吞枣地看完。等他们的震惊、猎奇和嘲讽，都发酵到了顶点。
然后，我才重新开口。“看完了吗？”我的声音依然平静。“是不是觉得，这个人，很脆弱，
很糟糕，甚至有点可怜？”“是不是觉得，这样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好的人，
根本不配管理一家公司？”弹幕里，一片“是”和“没错”。“好。”我点了点头，“现在，
请大家再花一点时间，看看乔氏集团过去五年的财报。”许宁再次操作。
直播间画面一分两半。左边，是我的心理报告。右边，是乔氏集团一条条上扬的业绩曲线。
“我二十二岁进入乔氏，担任投资部实习生。那时候，
我正在经历报告里最严重的惊恐发作期。”我指着右边屏幕上的一个节点。“那一年，
我主导的第一个海外并购案，为公司带来了15%的年利润增长。”“我二十五岁，
升任副总。也就是报告里写的，我因为父亲的再婚，和原生家庭关系最紧张的时期。
”我的手指，移到另一条陡峭的曲线上。“那三年，我顶着压力，
砍掉了集团三个亏损的边缘业务，让公司的核心业务市场占有率，翻了一倍。
”“我二十七岁，也就是去年。我的心理医生在报告里写，
我终于学会了和自己的焦虑和平共处。”“那一年，乔氏集团的市值，突破了一千亿。
”直播间里，弹幕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那些嘲讽和谩骂，渐渐消失了。
取而代舍的，是越来越多的？和省略号。“我的故事，讲完了。”我靠在椅背上，看着镜头。
“现在，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一个能把公司业绩做到这种程度的‘病人’，
和一个为了抢夺家产，不惜把亲妹妹的病历公之于众的‘正常人’。”“你们觉得，谁，
才是真的‘有病’？”话音落下。整个直播间，鸦雀无声。5死寂只持续了不到十秒。然后，
弹幕井喷了。这一次，不再是谩骂和嘲讽。“我……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卧槽，
这个反转，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所以，她一边在崩溃的边缘，
一边把公司做到了千亿市值？这是什么小说女主照进现实？”“等等，
她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暗示这一切是她哥干的？”“还用暗示吗？
就差报乔振邦身份证号了！”“我突然觉得……她好牛逼。真的。”“有点心疼她了。
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风向，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彻底变了。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我只是把事实，冷冰冰地摆了出来。
一边是看似脆弱不堪的个人病史。一边是强悍到无可辩驳的商业成就。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
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它没有让我显得更“疯”。反而让我整个人，变得立体、真实，
甚至……强大。我看着镜头，继续说下去。“很多人觉得，心理上的困扰，是一种缺陷。
”“他们认为，一个优秀的人，应该是无坚不摧，永远理性的。”“但今天，我想告诉大家，
不是的。”“正是因为我经历过那些黑暗的时刻，我比任何人都更懂得恐惧的滋味，
也更懂得如何去克服它。”“正是因为我了解人性的脆弱，我才能在商业谈判中，
更精准地洞察对手的需求和软肋。”“我的那些‘病’，没有打垮我。它们让我变得更敏锐，
更坚韧，也更懂得慈悲。”“它们不是我的弱点。”“它们是我的勋章。”我说完，站起身，
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大家，听我说了这么多。我的直播，到此结束。
”没有拖泥带水，没有煽情。在全网情绪最高涨的那个点，我果断地，切断了直播信号。
屏幕黑掉。但我知道，这场戏，还没完。第二天一早，乔氏集团的股票，开盘即涨停。
红色的直线，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前几天的阴霾。一天之内，蒸发掉的二十亿市值，
不仅全回来了，还往上多涨了两个亿。财经媒体的头版头条，不再是我的丑闻。
《心理健康也是生产力：乔氏集团股价涨停背后的启示》我曾经用来对抗内心世界的心理学，
第一次，在商业世界里，为我换来了真金白银。而我那个好哥哥，乔振邦，彻底消失了。
他没来公司，电话也关机。我猜，他大概正躲在某个地方，砸着他那些昂贵的古董花瓶。
他想不通。他明明扔出去的是一把淬了毒的刀，怎么到了我手里，就变成了一束花了呢？
下午，我接到了之前约好的那几位心理学专家的电话。他们都在电话里，
对我表示了由衷的敬佩。“乔总，您做了一件我们这个行业，想做但一直没做成的事。
”“您让‘心理健康’这个词，第一次，以这么正面、强大的形象，出现在了公众面前。
”线上咨询平台的创始人，更是直接。“乔总，我们要不要合作，
成立一个‘中国企业家心理健康联盟’？”“您来当主席，我们提供技术和平台支持。
我相信，这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而且……商业前景巨大的事情。”我看着窗外。天气晴朗，
阳光正好。我回了他们一句话。“我的荣幸。”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甚至，
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许宁敲门进来，给我送来一份文件。她的表情，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恭敬。“乔总，这是您要的，
关于成立‘乔氏员工心理关怀基金’的初步方案。”我接过来，翻了翻。“做得不错。
”“谢谢乔总。”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乔总，有件事……”“你想说，
昨天直播的方案，是你泄露给你乔振邦的。”我没抬头，语气平淡。许宁的脸，
“唰”地一下白了。“我……”“我知道。”我翻过一页文件，“我还知道，
你把我准备公开病历的决定告诉他时，他让你按兵不动，等着看我笑话。
”许宁的身体开始发抖。“乔总，我错了。我……”“你没错。”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她。
“你只是个传声筒。真正做决定的人，不是你。”“桌上的苹果，吃吧。”“我……我不敢。
”“吃吧，”我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以后，你每天都会有苹果吃。”“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