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出生不久，
爸爸就死了。
全村人都在看妈妈的笑话。
就连奶奶都骂她克夫。
后来妈妈当上了老板，
大家看得眼睛都冒血。
1
我六岁那年，妹妹出生了。
“又是一个没把的。”
奶奶看着刚出生的妹妹，满脸厌恶。
她碰都没碰一下，就去了叔叔家带她的乖孙子。
“妈妈，为什么堂弟出生的时候，奶奶笑得嘴都裂开了，还忙前忙后的给婶婶炖鸡汤、熬猪脚姜、酿糯米酒？但妹妹出生，她什么都没做，还黑着个脸就走了？”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重男轻女”这个沉重的词语，只知道奶奶对婶婶和妈妈是不一样的。
妈妈抱着妹妹，虚弱地坐在床上。
她伸出一只手抚摸我的脸蛋，温柔地说道：“因为妈妈身体好呀，不需要你奶奶给我准备那些东西。”
可她明明脸色苍白，说话都带着喘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媛媛，给爸爸打电话报平安了吗？”
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妈妈给了我两毛钱去村里的小卖部借的电话打。
“嗯嗯，跟爸爸说了，爸爸说他今晚就赶回来。”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爸爸那时候还在工地里干活，听到妹妹早产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是问妈妈还好吗？
我说妈妈还好，但听接生婆婆说产妇没营养吃，就没奶喂给孩子。
“你奶奶没给妈妈炖鸡汤吗？”
“没有。”
我委屈地摇了摇头，大声回答道。
妈妈怀上妹妹的时候，爸爸就从城里买了五只鸡给奶奶养，说是到时候给妈妈补身子的。
但奶奶一见生的妹妹，便没好气地说：“生了一个没把的，有什么好补的，还不如留给我的乖孙长个子的时候吃。”
爸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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