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的雨，带着股浸入骨髓的阴冷，绵绵不绝下了三天。
黄文杰缩在临时搭建的防水布篷底下，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最后一点残存的电量发愁。
他一个堂堂历史学副教授，放着大学图书馆里的暖气和香喷喷的咖啡不享受，
非要信了那个民间传说，跑到这鬼地方来找什么“先秦星图”的线索，结果图没找到，
自己先快成了野人。“倒霉催的······”他嘟囔一句，揉了揉冻得发僵的手指，
决定最后检查一遍昨晚用地质雷达扫描到的那个异常信号点坐标。
就在他弯腰去够背包侧袋里的标记笔时，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湿滑的草坡就出溜了下去。
天旋地转，泥浆四溅。等他终于止住跌势，狼狈不堪地抹开糊住眼睛的泥水，
发现自个儿卡在了一处山体裂缝里。裂缝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幽暗的光线下，
反射出一种绝非岩石应有的、温润而诡异的微光。好奇心压过了摔疼的屁股。
黄文杰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扒开缠绕的藤蔓和苔藓，
那东西的全貌显露出来——一块半人高的黑色石头，表面异常光滑，触手冰凉，
质地既像玉石，又带着金属的质感，更奇诡的是，
它内部仿佛有无数极细微的银色光点在缓慢流转，看久了竟让人有些头晕目眩。“陨石？
”黄文杰职业病犯了，也顾不上危险，掏出手机就想拍照，
奈何手机早就在刚才的翻滚中阵亡。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想去抠下一小块样本。
指尖刚接触到那冰凉的表面。没有任何预兆，仿佛被投入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
又像是被塞进了万吨水压机，剧烈的撕扯感从四面八方传来，视野被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
耳边是超越人类听觉极限的尖啸。他连一声“卧槽”都没能喊完整，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是呛人的烟尘和震耳欲聋的喧嚣。
黄文杰发现自己趴在一片硬邦邦、疑似夯土广场的地面上，
周围是穿着简陋麻布、皮肤黝黑的人群，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什么，语言古怪，但奇异地，
他居然能听懂大意。“大王万岁！鹿台成矣！”大王？鹿台？他猛地抬头，
顺着人群狂热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
一座巍峨到不合常理、仿佛要刺破天穹的木石高台已然拔地而起，台基周围，
隐约可见玉石栏杆反射着夕阳的血色光芒。商朝？！鹿台？！黄文杰低头看看自己，
还是一身冲锋衣，沾满了神农架的泥点和此刻广场上的尘土，与周围画风格格不入。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块贴身藏着的、顺手从陨石上抠下来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碎片，
正散发着与本体同源的、微弱的凉意。完了，不是做梦。穿越了？还是商朝？！
那个酒池肉林、炮烙忠良、纣王和妲己的商朝？！巨大的恐慌还没来得及攫住他全部心神，
一段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信息流，
载体······绑定中······历史修复系统激活······使命：拨乱反正，
修正重大历史错误节点，维系时空稳定。新手任务发布：目标朝代，商。
核心目标：扭转商纣王帝辛因宠幸妲己导致的统治崩坏，
避免其因荒淫暴虐加速商朝灭亡。任务期限：三十日。任务辅助：基础时代语言同步，
基础生存物资包已发放至随身空间，需意念提取。
警告：不得向任何历史人物透露系统及未来信息，违者将引发不可预测时空悖论，
后果自负。系统？！随身空间？黄文杰脑子一片空白，
下意识“想”了一下那个所谓的物资包，
果然感觉到一个约一立方米大小的虚无空间存在于意识深处，
里面放着几块压缩饼干、一壶清水、几锭银子和几串······贝币？还有几卷竹简？
他意念一动，取出一卷竹简，展开一看，
封面几个古朴大字：《君王沉迷美色之心理干预与行为矫正初级实操版》。
黄文杰：“············” 这系统是不是有点过于贴心了？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离谱的现状，后脑勺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兀那贱奴！愣著作甚！
还不快将秽物抬走！” 一个尖细的嗓音骂道。黄文杰扭头，
看到一个穿着明显比周围平民华丽、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正捏着鼻子，
嫌弃地指着脚边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木桶。看来是把他当成宫里干杂役的奴隶了。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黄文杰忍着那冲天的臭气，学着周围奴隶的样子，
笨拙地抬起不知道是哪个角落刚清理出来的夜壶桶。
那宦官打扮的人又踢了他一脚：“抬稳点！撒了半点，仔细你的皮！送到西边贱役房处理掉！
”黄文杰吭哧吭哧地抬着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历史学副教授，穿越回来，
第一份工作是倒夜壶？！这找谁说理去！他一边按照宦官指的方向挪动，一边飞速开动脑筋。
直接求见纣王？怕不是立刻就被当成疯子或者刺客给剁了。接近妲己？估计死得更快。
得有个由头······正想着，途径一处相对僻静、但装饰明显奢华的宫室回廊时，
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着环佩叮当之声。黄文杰下意识抬头，
只见一群宫女簇拥着一个女子袅袅婷婷走来。那女子身着绮罗，云鬓花颜，
眉眼间天然一段风流媚态，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她并未刻意作出什么姿态，但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能轻易撩动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黄文杰看呆了。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但美到这种程度，媚到这种骨子里的，绝对是生平仅见。
这肯定就是苏妲己了！史书和传说加起来，都不及真人万分之一！妲己似乎心情不错，
瞥见这个抬着污物、穿着怪异呆立当场的“奴隶”，并未动怒，反而觉得有趣，
掩口轻笑一声，对旁边引路的那个宦官道：“这奴仆倒是眼生，傻愣愣的。
”那宦官赶紧赔笑：“娘娘恕罪，是个不懂规矩的新来的，污了娘娘的眼，
奴婢这就打发他走。”妲己摆了摆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径自走了。那香气远去，
黄文杰还傻站在原地，心跳如鼓。不行，这等祸国殃民的绝色，纣王把持不住太正常了！
我的心理干预教材······真的有用吗？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倒完夜壶，黄文杰凭借对商宫布局的史料记忆感谢他的专业！，
以及系统提供的微弱方位指引像个手机信号格，时强时弱，
竟然真的让他摸到了靠近纣王日常活动区域的外围。他观察了几天，发现直接献书风险太大。
最后，他选择了一个笨办法——等。他利用物资包里的银钱，
贿赂了一个负责给纣王书房送时令鲜果的小内侍，顶替了他的工作。这天，他低着头，
捧着一盘水灵灵的桃子，混在一队进奉物品的仆役中，进入了纣王处理政务的便殿。
殿内熏香浓郁，纣王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身形高大，面容带着些粗犷的英俊，
但眼袋深重，眼神里是一种长期纵欲后的倦怠和百无聊赖。他根本没看下面进奉的是什么，
随意挥了挥手。仆役们鱼贯退出。黄文杰故意落在最后，趁前面的人转弯，
殿门侍卫视线被遮挡的瞬间，一个闪身，躲到了一架巨大的屏风后面，心脏砰砰直跳。
接下来几个小时，黄文杰见识到了什么叫“昏君模板”。纣王压根没碰任何简牍，
不是打着哈欠看宫女跳舞，就是喝着美酒，偶尔有大臣求见，
汇报的要么是哪里又需要加征赋税修建宫室，要么是哪个小方国又不老实了，
纣王听得不耐烦，动不动就“拉下去”，“重责”，“下次直接炮烙”。
黄文杰听得后背发凉。心理干预？他现在觉得给纣王做心理干预，
相当于给晚期癌症患者贴创可贴。必须下猛药！他咬咬牙，从随身空间里，
取出了那卷他利用这几天空闲，
偷偷用物资包里的空白简牍和刻刀“翻译”并“创作”的竹简。
内容是他根据《封神演义》感谢小时候看过的连环画和电视剧！魔改的，
重点描述了纣王如何荒淫无道，最后在摘星楼自焚，死后被封为“天喜星”管姻缘，
而妲己则被女娲娘娘斥责任务超额惑君败国太过后被姜子牙斩首，魂魄无归。
他把竹简的系绳弄松，算准时机，在下一批仆役进来，殿内稍有混乱时，装作不小心，
将竹简“遗落”在了屏风外侧一个显眼的位置。果然，一个眼尖的宦官发现了，捡起来，
迟疑地呈给了纣王。“嗯？何物？”纣王懒洋洋地问。“回大王，
似是······一卷杂记故事？”“念来听听。”纣王似乎来了点兴趣。
宦官开始磕磕绊绊地念。起初，纣王还漫不经心，听着听着，坐直了身体。
当听到“酒池肉林”、“炮烙虿盆”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似乎觉得这些描写颇为带劲。
当听到比干被挖心时，他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当听到周武王伐商，兵临城下时，
他脸色沉了下来。终于，念到了摘星楼自焚，封神······殿内一片死寂。
黄文杰躲在屏风后，手心全是汗。成败在此一举！惊醒吧，大王！看看你悲惨的结局！良久，
死寂被打破。“啪！啪！啪！” 是纣王在拍手。紧接着，
是他带着几分兴奋、几分恍然大悟的大笑：“妙！妙啊！哈哈哈！”黄文杰懵了。
只听纣王洪亮的声音充满惊喜：“寡人原以为不过一死，化作枯骨！未曾想，死后竟能封神！
天喜星？司掌人间姻缘？哈哈哈！好好好！看来寡人与美人相伴，乃是顺应天命，
为日后神职积累资历也！”他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越发兴奋：“如此说来，
寡人如今更要及时行乐，将这人间帝王之极享受遍，方不负这天命所归！来人！传旨，
鹿台之内，再设一‘神仙阁’，寡人要与众爱妃，提前演练那神仙生涯！还有，
酒池再加深三尺！肉林再多挂三成！”黄文杰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屏风上。
这他妈什么清奇的脑回路？！警告：目标人物历史轨迹偏离度加剧！新手任务失败！
即将启动强制回归程序！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下一秒，
那股熟悉的、灵魂被撕扯挤压的剧痛再次袭来。黄文杰最后看到的，
是纣王意气风发、对着空气指点江山的背影，
和脑海中系统面板上鲜红的“任务评价：一塌糊涂”。······神农架的暴雨还在下，
黄文杰发现自己又趴在了那个山体裂缝口，浑身湿透，冷得直哆嗦，
嘴里仿佛还残留着朝歌城倒夜壶时闻到的那个味儿。他缓了半天，才确认自己回来了。
时间似乎只过去了一瞬。强制回归完成。新手任务总结：目标偏离度+15%。
历史修复度：-10%。奖励：无。惩罚：无新手保护。历史修复点轻微动荡，
已平复。请宿主总结失败经验，准备执行下一次任务。
黄文杰看着那“历史修复度：-10%”，欲哭无泪。我这是去修复历史了？
我他妈是去给纣王的荒淫行为做理论背书了吧！他瘫在泥水里，
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那块破陨石，现在把它埋回去还来得及吗？显然，来不及了。
第二次任务准备：目标朝代，西汉。
核心目标：阻止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以媚术蛊惑汉成帝，扭转其因沉迷声色导致的朝政衰败。
任务期限：三十日。
任务传送启动······3······2······1······“等等！
我还没想好策略······”黄文杰的抗议被淹没在时空扭曲的漩涡里。
······眩晕过后，鼻腔里充斥的不再是商朝的尘土与烟火气，
而是另一种更为馥郁、也更显精致的熏香。黄文杰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整洁的宫巷里，
身上穿着低级宦官的服饰，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包用绢布包裹的东西。
他迅速接收了系统塞过来的身份信息：新入宫的“小黄门”，被分在太医署打杂，
此刻正奉命给某位贵人送“新配的养颜膏”。赵飞燕？赵合德？黄文杰一个激灵。
直接接触皇帝难度太大，从这对姐妹花入手？劝她们别那么妖娆？别开玩笑了，
人家靠这个吃饭的！他一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低头疾走，一边疯狂开动脑筋。史料记载，
赵飞燕体态轻盈，能作掌上舞，赵合德更丰腴妖媚一些，但姐妹俩都极其注重容貌身形，
为了保持魅惑皇帝的资本，据说用了各种方子，甚至可能导致不孕······不孕？
黄文杰脑子里灯泡一亮。他迅速找了个角落，意念沉入随身空间。里面除了压缩饼干和水，
还有上次任务没用上的几锭银子，以及······几卷新的竹简？
拿出来一看：《产后护理与母婴保健》、《膳食平衡与养生》······还有一本薄薄的，
封面写着《健康瘦身一百问图解版》。瘦身？！黄文杰盯着那本《健康瘦身一百问》，
又想起赵飞燕那著名的“掌上舞”和据说为了保持纤细体态而近乎自虐的行为，
一个大胆且作死的计划瞬间成型。他立刻行动，躲到更隐蔽的假山后，
掏出怀里那包原本要送的“养颜膏”，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旁边的荷花池。然后，
他从《健康瘦身一百问》里，
挑选了几条看起来最高深莫测、又符合汉代认知至少他认为是的理论，
比如“少食多餐”，“忌食肥甘厚味”，“常饮清肠荷叶茶”，
再加上一条压轴的“秘制山楂消食丸”原理他瞎编的，
材料他打算用物资包里的山楂干碾碎混点面粉，用随身空间里的简牍和刻刀，
飞快地刻录了一份“赵氏飞燕秘术·轻盈篇残卷”。做完这一切，
他将那份“残卷”和自己临时用山楂粉搓的几颗丸子郑重地包在绢布里，
替换了原来的养颜膏。目的地——赵飞燕居住的远条馆。一路上，他心跳加速，
不断给自己打气：这次是文化人，玩的是心理战，是投其所好！
跟商朝那次莽撞不可同日而语！到了远条馆，通传，进殿。殿内香气更浓，陈设极尽奢华。
赵飞燕正慵懒地斜靠在绣榻上，两名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她捶腿。她果然身量纤细，容颜绝丽，
眉宇间带着一丝清冷与傲气。“太医署送来的养颜膏？”赵飞燕声音也清清冷冷的，
没什么情绪。“是······是······”黄文杰低着头，双手奉上托盘，
故意让声音带着点紧张和神秘，“禀娘娘，此非普通养颜膏，
乃是······乃是署中一老医官私下钻研所得，
名为······‘飞燕秘术·轻盈篇’······”“轻盈篇？”赵飞燕果然来了兴趣，
示意宫女接过。她打开绢包，先拿起那几颗其貌不扬的山楂丸，皱了皱眉，又展开竹简。
黄文杰赶紧补充，把自己能记住的那点减肥知识拼命往外倒：“此术讲究内调外养，
辅以秘药，能······能消脂减重，令体态更显轻盈飘逸，
····”赵飞燕看着竹简上鬼画符般的字迹黄文杰的刻工实在不敢恭维和那几颗丸子，
眼神闪烁，似乎有些意动，但又带着怀疑。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香风，
一个更为娇媚入骨的声音响起：“姐姐这里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不叫妹妹一同瞧瞧？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华服、体态丰腴婀娜、眉眼间风情万种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赵合德。
她一来，殿内的气氛都仿佛变得暧昧了几分。赵合德一眼就看到了赵飞燕手中的竹简和药丸，
又瞥见跪在地上的黄文杰，娇笑道：“哟，这小人儿面生得很，送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赵飞燕下意识想把竹简收起来，淡淡道：“没什么，太医署送来的寻常养颜之物。
”“姐姐骗人，”赵合德凑过去，眼疾手快地抽走竹简，快速扫了几眼，
当她看到“消脂”、“轻盈”等字眼时，脸色微变，再看向那几颗“秘制药丸”时，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好啊！有这样的好东西，姐姐竟想独吞？莫非是想甩开妹妹，
独享陛下恩宠？”“你胡说什么！”赵飞燕也恼了，起身要夺回竹简，“此物来历不明，
我正要查验！”“查验？我看是姐姐想私藏吧！”赵合德不依不饶，拿着竹简后退一步，
“这‘飞燕秘术’，分明就是为姐姐量身打造！姐姐已是身轻如燕，还想轻到哪里去？
莫非真要乘风归去不成？！”“赵合德！把东西还我！”“就不还！这等邪门歪道，
妹妹我得拿去禀明陛下，免得姐姐误入歧途！”“你敢！
”姐妹俩瞬间从言语机锋升级为肢体冲突，一个抢竹简，一个护药丸，扯衣服，拽头发，
原本高贵优雅的宠妃形象荡然无存，活脱脱两个市井泼妇。宫女们吓得跪了一地，不敢劝阻。
黄文杰跪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冷汗涔涔。这······这跟他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啊！
说好的潜移默化，健康引导呢？怎么直接打起来了？！“够了！
”一声威严的怒喝从殿外传来。身穿龙袍的汉成帝刘骜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铁青。
他显然是听到动静赶来的。赵飞燕和赵合德一见皇帝，立刻停了手，但依旧互相瞪着，
气喘吁吁，鬓发散乱。“成何体统！”汉成帝怒道，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黄文杰，
以及散落的竹简和药丸，“怎么回事？”赵合德抢先一步，梨花带雨地扑过去：“陛下！
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姐姐不知从何处弄来这邪门的方子，想要独占，
还凶臣妾······”赵飞燕也不甘示弱，清冷全无，委屈道：“陛下明鉴！
此物乃是太医署所献，合德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抢夺，
还污蔑臣妾······”汉成帝听得头疼，捡起竹简看了看，又捏起一颗山楂丸闻了闻，
眉头紧锁，最后目光落在抖得像筛糠一样的黄文杰身上：“你是太医署的人？此物何来？
”黄文杰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