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梦了。这一次的梦境格外清晰,我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
能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但我的意识却漂浮在一片漆黑的虚空之中。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我低头看去,
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红色的荒原上,脚下的泥土粘稠湿润,每一步都会带起暗红色的泥浆。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味,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声。我知道它要来了。
自从三个月前开始做这些噩梦,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开场。起初我会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
但现在不同了。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梦境中的空气涌入肺部,带着腐朽的气息。
呜咽声越来越近,我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扭曲的身影。那是一个佝偻的人形,
但它的四肢长得不可思议,像蜘蛛一样在地上爬行。它的头部向后仰着,
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张布满尖牙的嘴。"又见面了。"我轻声说,
声音在空旷的荒原上回荡。梦魇发出一声尖啸,朝我扑来。它的速度极快,
眨眼间就到了我面前。我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看到它嘴里滴落的黑色粘液。
但我已经不再害怕了。我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把银色的长剑。
这是我在无数次噩梦中学会的能力——在梦境中创造武器。剑身泛着冷光,
剑柄上缠绕着细细的藤蔓,那是我的意志在梦境中的具象化。梦魇的利爪擦过我的脸颊,
带起一阵刺痛。我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劈在它的手臂上。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
梦魇发出一声惨叫。"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只会逃跑的懦夫吗?"我冷笑道,
手中的剑化作长鞭,缠住梦魇的脖子。我能感觉到它在挣扎,但我的意志越来越强。
荒原开始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我站在虚空之中,梦魇被我吊在半空。
它的身体开始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挤压。"这是我的梦境,"我轻声说,"在这里,
我才是主宰。"梦魇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化作黑烟消散。我睁开眼睛,看到卧室的天花板。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五分,和往常一样。我摸了摸脸颊,
那里还残留着被梦魇抓伤的刺痛感。这不对劲,以前梦醒后,梦中的伤痛就会消失。
我起身走到浴室,镜子里,我的右脸上赫然有三道细长的伤口,正在渗出血珠。
我盯着镜子里的伤口,指尖轻轻触碰,刺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梦,
这是真实的伤口。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其中的逻辑。
浴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我猛地转身,仿佛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呜咽声。
但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我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回到卧室,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取出一个笔记本。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在记录每一个梦境的细节。翻开泛黄的纸页,
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我的恐惧、挣扎,以及逐渐增强的控制力。"第93次梦境,
"我写下今天的日期,"梦魇形态:长肢人形。能力:速度极快,利爪攻击。
新发现:梦境伤害可影响现实。"写到这里,我的手微微发抖。如果梦中的伤害能带到现实,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在梦中获得的能力也能在现实中使用?
这个想法让我心跳加速。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梦中创造武器的感觉。掌心传来一阵温热,
我睁开眼睛,期待看到银光闪烁的剑刃。什么都没有。我苦笑了一下,也许是我太心急了。
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在微微震动。水面泛起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我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水杯竟然缓缓漂浮起来!"砰!"一声巨响,水杯突然炸裂,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我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发现碎片在离我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悬浮在空中。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碎片纷纷落地,我瘫坐在床上,
大口喘着气。这种能力,比在梦中更难控制。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地铁上,我尝试着用意念移动邻座女孩的耳机线,但除了让自己头痛欲裂之外一无所获。
看来这种能力需要大量的练习。午休时间,我躲在天台练习。经过无数次失败后,
我终于能让一片树叶在空中漂浮几秒钟。这种进步虽然微小,却让我看到了希望。然而,
我很快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天晚上,我又进入了梦境。
这次的场景是一座废弃的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但其中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我的手中自动浮现出那把银色长剑,
剑身比以往更加凝实。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的瞬间,我愣住了——不是一只,
而是三只梦魇。它们形态各异,一只像是由无数断肢拼接而成,一只浑身长满眼睛,
最后一只......竟然有着人类的面孔。那张脸我很熟悉,是公司里新来的实习生小林。
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终于找到你了,"小林开口说话,
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发声,"你逃不掉的。"我握紧长剑,感觉手心全是冷汗。这次的情况,
似乎比以往都要棘手。三只梦魇呈三角之势将我围在中间,
我能感觉到它们散发出的恶意像实质般压迫着我的神经。
小林——或者说占据小林身体的梦魇——歪着头打量我,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知道吗?"她开口说话,声音忽远忽近,"我们找了你很久。你的能力很特别,
特别到让我们都感到......害怕。"我握紧手中的剑,
剑身泛起淡淡的银光:"那就来试试看。"话音未落,
那只浑身长满眼睛的梦魇突然发动攻击。它的身体像橡皮一样拉长,无数只眼睛同时睁开,
射出刺目的红光。我下意识地抬手,一面银色的光盾凭空出现,挡住了红光。但就在这时,
拼接怪物的梦魇从侧面扑来,它的手臂像鞭子一样甩出。我勉强躲过,但肩膀还是被擦到,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控制力还不够熟练,"小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让我来教教你吧。"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我举剑格挡,
但她的手掌直接穿透了剑身,掐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感觉从接触处蔓延开来,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小林的表情突然变了,她松开手,后退几步。我低头看去,发现手中的剑正在发生变化。
银色的剑身开始融化,重组,最后变成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枪身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
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我本能地知道该怎么使用它。我举起枪,对准小林扣动扳机。
一道蓝色的光束射出,击中了她的胸口。她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扭曲,
最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另外两只梦魇见状,发出愤怒的嘶吼。但它们没有继续攻击,
而是慢慢后退,最后消失在黑暗中。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中的枪化作光点消散,
我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但我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醒来时,
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我抬起手,看到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是小林。她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我浑身紧绷,下意识地想要召唤武器。
但小林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仔细观察她的眼睛,
是正常的棕色,没有一丝异常。难道昨晚的梦只是......"你昏迷了两天,"小林说,
"在办公室突然晕倒,把大家都吓坏了。"她顿了顿,"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你的血液检查显示......"她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睛是罕见的紫色。"抱歉打扰了,"他说,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但我需要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他看向我,
"关于你的......特殊能力。"小林还想说什么,但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
她就突然变得神情恍惚,乖乖地走出了病房。男人关上门,
转身面对我:"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了,你的能力正在觉醒。但你可能还不知道,
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我惊讶地发现,
他的影子不是人形,而是一只巨大的、展开翅膀的生物。"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他说,
"梦境行者。"我盯着风衣男子的影子,
那只巨大的、展开翅膀的生物影子让我感到一阵眩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温暖。"你......是谁?"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厉害。
"我叫夜枭,"他转过身,紫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异,"和你一样,
是个能在梦境与现实之间行走的人。"他走到病床前,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银色的怀表。
表盘上没有数字,只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在缓缓转动。"你的能力觉醒比我们预计的要早,
"夜枭说,"通常来说,梦境行者的能力会在25岁左右完全觉醒,但你才23岁。
"他收起怀表,"这让我们很感兴趣。"我努力消化着他话中的信息:"你们?还有其他人?
"夜枭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当然。我们是一个古老的组织,负责维持梦境与现实的平衡。
但最近......"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平衡被打破了。"病房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我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寒意。夜枭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它们来了。"话音未落,
病房的墙壁开始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
我看到墙纸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面孔。"该死,"夜枭低声咒骂,
"它们居然敢在白天行动。"他快速从风衣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手套上绣着复杂的符文。
墙壁突然破裂,三只梦魇从裂缝中钻出。它们比我在梦中遇到的任何一只都要强大,
身体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雾气。"听着,"夜枭背对着我说,"你现在还太弱,待在后面。
记住,在现实中对抗梦魇和梦中完全不同,它们......"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只梦魇就扑了过来。夜枭抬手,手套上的符文亮起刺目的光芒。
一道银色的光刃从他掌心射出,将梦魇劈成两半。但被劈开的梦魇并没有消失,
而是分裂成了两只较小的梦魇。"看到了吗?"夜枭一边战斗一边说,"在现实中,
它们更难对付。你的能力还不够稳定,不要......"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体内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我抬起手,
一把银色的长枪凭空出现,枪身上缠绕着蓝色的火焰。"我受够了被人保护,"我说,
感觉声音里带着某种奇特的共鸣,"这是我的战斗。"长枪刺出,
蓝色的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被击中的梦魇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燃烧。
这一次,它没有分裂,而是彻底化为了灰烬。
"这不可能......你才刚刚觉醒......"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了。
剩下的梦魇变得更加狂暴,它们开始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病房的空间开始扭曲,
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变得模糊。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坚持住!我们来支援了!"病房的门被撞开,三个身影冲了进来。
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的女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
他们手中都拿着奇特的武器,身上散发着相似的能量波动。"新人?
"红衣服的女人挑了挑眉,"看起来挺能干的嘛。"夜枭松了口气:"你们来得正好。
看来我们的新朋友需要一堂速成课。"我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同伴,感觉既困惑又兴奋。
也许,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没时间解释了,"红衣服的女人说着,
从腰间抽出一条闪烁着金光的鞭子,"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再说。"巨大的梦魇已经完全成型,
它像一座黑色的小山,占据了半个病房的空间。无数张扭曲的面孔在它的表面浮现,
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戴眼镜的年轻人推了推眼镜,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本发光的书:"根据《梦魇图鉴》记载,这是融合型梦魇,
弱点在......""别念了,书呆子!"小女孩不耐烦地打断他,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镰刀,"直接上!"她率先冲了上去,
镰刀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梦魇发出一声怒吼,伸出一条触手想要抓住她,
但红衣服的女人及时甩出鞭子,缠住了触手。"新人,看好了!"女人朝我喊道,
"在现实中战斗的关键是......""集中注意力,"夜枭接话道,
他的手套再次亮起光芒,"想象你是在梦中。"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长枪。这一次,
我试着不去思考这是否真实,而是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觉。长枪上的蓝色火焰突然暴涨,
我感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就是现在!"夜枭喊道。我冲向梦魇,
长枪直指它核心处一张特别扭曲的面孔。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
那张脸突然变成了小林的样子。"救救我......"她哀求道。我犹豫了一瞬,
但立刻意识到这是陷阱。长枪毫不犹豫地刺入,蓝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梦魇。
在它消散的最后一刻,
听到了一个声音:"你逃不掉的......我们终将重逢......"病房恢复了平静,
如果不是墙上的裂痕和满地的狼藉,刚才的战斗仿佛从未发生过。"干得漂亮,
"红衣服的女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是朱雀,那个书呆子是白泽,小不点是青鸾。
""我才不是小不点!"青鸾抗议道,但她的身高让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白泽合上手中的书:"你的能力很特别,通常新觉醒的梦境行者很难在现实中具现化武器,
更不用说造成实质性伤害了。"夜枭走过来,表情严肃:"这正是我担心的。
你的能力觉醒得太快,太强,这可能会带来麻烦。""什么意思?"我问。"意思是,
"朱雀插话道,"你可能已经引起了'那边'的注意。"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通电话,听到了小林的声音:"前辈,你醒了吗?我听说你住院了,
想来看看你......"我看向夜枭,他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太多。"我没事,"我说,
"只是有点累,需要休息。"挂断电话后,夜枭说:"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你的能力波动太强,会吸引更多梦魇。""去哪?"我问。"去我们的总部,"白泽说,
"你需要系统的训练,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我看着这些新认识的同伴,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害怕,
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等等,"我说,"在走之前,我能问个问题吗?""什么?
"夜枭问。"你们......"我犹豫了一下,"你们也会做那种噩梦吗?
就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准时惊醒的那种?"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朱雀和青鸾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就连一向冷静的夜枭也皱起了眉头。"看来,
"夜枭缓缓说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乘坐一辆黑色的SUV离开了医院。
夜枭开车,朱雀坐在副驾驶,我和白泽、青鸾坐在后排。
车子驶入了一条我从未注意过的小路,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这是'夹缝之路',
"白泽解释道,"只有梦境行者才能看到的道路,连接着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空间。
"我看着窗外,原本熟悉的城市景观变得扭曲,像是透过水面看到的倒影。建筑物时而拉长,
时而压缩,街道上的行人变成了模糊的剪影。"别盯着看太久,"青鸾提醒道,
"第一次走这条路可能会头晕。"她说的没错,我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就在这时,
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窗外闪过一道黑影。"该死,"夜枭咒骂一声,"它们追上来了。
"后视镜里,我看到一团黑雾正在追赶我们。那不是普通的梦魇,而是一群,
它们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系好安全带!"朱雀喊道,
同时从手套箱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夜枭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了一条更窄的小路。
路边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像是现实世界,扭曲的树木张牙舞爪,天空中悬挂着两个月亮。
"新人,看你的了!"青鸾喊道,"用你的能力保护车子!"我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做,
就感觉一股能量从体内涌出。蓝色的火焰包裹了整个车身,形成了一个保护罩。
追得最近的梦魇撞上火焰,发出刺耳的尖叫。"干得好!"白泽说,
"现在试着把火焰凝聚成......"他的话还没说完,车子突然冲出一片白光。
刺目的光芒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时,我们已经停在一个巨大的庭院里。
眼前是一座古老的日式建筑,但仔细看会发现它的结构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
走廊延伸到不可思议的高度,屋檐的弧度像是凝固的波浪,纸门上流动着奇异的光纹。
"欢迎来到'时之间',"夜枭说,"梦境行者的总部。"我们刚下车,
一个穿着和服的老妇人就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睛是纯白色的,没有瞳孔,
却给人一种能看透一切的感觉。"夜枭,"她的声音像是风吹过竹林,
"你带回来一个有趣的客人。""婆婆,"夜枭恭敬地行礼,"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新人。
"老妇人转向我,我感觉她的目光穿透了我的灵魂:"啊,原来如此。
难怪'它们'这么着急。""婆婆,"我鼓起勇气问道,
"您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做那个噩梦吗?
在凌晨三点十五分......"老妇人的表情变得严肃:"那是'裂隙时刻',
现实与梦境最接近的时候。你能在那个时间醒来,说明你与'门'有着特殊的联系。""门?
"我困惑地问。"是的,"她缓缓说道,"一扇连接现实与梦境深处的门。而你的能力,
很可能就来自那扇门后面。"就在这时,整个建筑突然震动起来。天空中出现了裂痕,
像是玻璃被打碎。透过裂缝,我看到无数梦魇正在试图挤进来。"不好!"朱雀喊道,
"它们找到总部了!"老妇人却显得异常平静:"该来的总会来。夜枭,带他去'观星台'。
是时候让他知道真相了。"夜枭抓住我的手臂:"跟我来。"我们跑过曲折的走廊,
墙壁上的画仿佛活了过来,画中的人物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终于,
我们来到一个圆形的房间,天花板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扭曲的星空。房间中央有一个石台,
上面漂浮着一颗水晶球。球体内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微缩的宇宙。
"把手放上去,"夜枭说,"它会告诉你真相。"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在触碰水晶球的瞬间,我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我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门,
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号。门微微开启了一条缝,有黑色的雾气从里面渗出。在门前,
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我自己,但看起来要年长许多。年长的我转过身,
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记住,当你打开这扇门的时候,一切都将改变。但这是你的命运,
也是我们的救赎。"画面突然破碎,我回到了观星台。
夜枭正担忧地看着我:"你看到了什么?"我还来不及回答,整个房间就剧烈震动起来。
天花板碎裂,一只巨大的、由无数梦魇组成的爪子伸了进来。"它们找到我们了!
"夜枭喊道,"准备战斗!"我握紧拳头,感觉体内的力量在沸腾。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