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将旧月当新月

生日前一天，陆昭红着眼睛问我：“快生日了，她真的回不来了？”
我也想过生日，但我不敢说。
陆昭不会陪我过生日，他恨不得我立马消失。
因为他爱上的白月光，是我的第二人格，只有我走了，她才能出现。
后来，我决定去做人格清除术。
我死了，陆昭却发疯般得找了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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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她真的回不来了？”
陆昭又在问我。
这是我醒来后，他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沉默了。
陆昭要找的不是别人，是我被车撞了后凭空生出的第二人格。
她如果回来，那我该去哪呢？
彻底消失吗？
可明明鸠占鹊巢的是她！
即便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无数次，陆昭还是不死心，每隔几天就会再跟我确认一遍。
陆昭一动不动地盯着日历，眼里难以言喻的空洞和寂寥。
“明天就是念念的生日了，是……”
他声音有些哽咽，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是假池念离开刚好一年的日子。
“陆昭，也是我的生日。”
这句话几乎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却连陆昭的一个眼神都没有换来。
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追了陆昭四年，我们在一起五年，他没有陪我过过一个完整的生日。
出车祸那天，是陆昭第一次陪在我身边给我过生日。
蜡烛还没吹，他接到个电话就要走。
“陆昭，好歹等吹了蜡烛吃了蛋糕再走，你昨天答应要满足我一个生日愿望的！”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摆，急得语无伦次，“我现在，现在就许，我希望你今天能陪我！”
“我不是说了公司有急事吗，我马上要飞伦敦，司机在楼下等着了。”
陆昭毫不留情地拽开我的手，声音染上一丝烦躁，“池念，你懂事点。”
懂事点。
又是这句话。
以前，陆昭经常对我说的话。
他工作很忙，没时间陪我过生日时他说，“池念，我真的很忙，你懂事点。”
他应酬很多，没时间陪我去医院时他说，“池念，我这边一结束了就来看你，你懂事点。”
甚至当初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