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枪的第二天，我穿越了。
成了修仙世家的天才少女，万众瞩目。
可在灵根检测上，我却成了个笑话，直到胸口那块二十块钱的紫水晶，让我一跃成为百年难遇的玄水灵根。
我遇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温润如玉的大师兄，待我体贴入微。
另一个是顽劣不羁的小师弟，总告诫我小心。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仙门是个人间炼狱。
而我，就是他们精心准备的……下一份祭品。
1 刚中枪，人在异界，准备修仙
人在医院，刚醒，感觉很不好。
哦，不对，这是我预想中的剧本。
现实情况是，我中枪了。
这是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
胸口先是传来一股蛮横的推力，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一下，然后剧痛才后知后觉地炸开。我低头，看见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白色T恤上，一朵刺目的红色花朵正迅速晕染开来，比画家的笔触更狂野，也更绝望。
那个扣动扳机的银行劫匪，眼神里全是和我同款的惊恐——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手里那把看起来像玩具的土制手枪，真的能响。
世界在我眼前变成了一场盛大的黑白默片。
周围的尖叫、警笛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我好像看见有人朝我跑来，又好像没有。身体很轻，又很重，像一块被扔进深海的石头。
我就要死了吗？一个二十四岁，刚还完花呗，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的社畜，以如此戏剧化的方式谢幕？
这个念头，出奇地平静。
然后，黑暗吞噬了一切。
……
“下一位，林沐雨！”
一声清亮的呼喊，像一把锥子，刺破了无边的黑暗。
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抬手遮挡，视野从模糊到清晰，眼前的一切让我彻底懵了。
我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汉白玉圆形平台上，脚下的玉石温润冰凉，触感真实得不像话。四周是连绵不绝的古风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比任何一个影视城都来得气派。平台上和台下，站满了穿着各色长袍的人，他们正用一种混杂着期待、羡慕和紧张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什么情况？大型古风沉浸式剧本杀？还是我临死前的幻觉太逼真了？
“沐雨，别愣着，快上前测试！”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
我僵硬地转过身，一个身穿锦袍、面容与我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对我皱着眉。奇怪的是，我脑子里立刻跳出了他的信息：林正德，林家家主，我这具身体的“父亲”。
紧接着，海量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剧烈的头痛让我差点跪倒在地。
我，林沐雨，十六岁，青州林家的嫡长女。今天是决定家族年轻一辈子弟命运的灵根检测仪式。而我，是这一代中最被看好的天才之一。
这是什么烂俗的穿越设定？
我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走向平台中央。那里悬浮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晶莹剔透，内部似乎有流光在转动。
这就是“灵根检测石”。
按照脑海中那份不属于我的记忆，我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地放在了石头上。
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像是在三伏天喝下了一杯冰汽水，舒爽中又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检测石先是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蓝色微光，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然后……就变成了普通的白色。
“水灵根，普通品质。”平台一角的记录官，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高声宣布，仿佛在宣读一份死亡判决。
“哗——”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失望的叹息声和压抑的窃笑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父亲”那道灼热的期待目光，瞬间冷却成了冰。
“天才？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可惜了那张脸蛋，以后只能当个联姻的工具了。”
流言蜚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我虽然对这个“天才”身份没什么代入感，但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依旧让我很不爽。
正当我困惑于这戏剧性的反转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
那是我穿越前一直戴着的幸运石吊坠，一块在地摊上花二十块钱买的、据说是“紫水晶”的玩意儿。此刻，它正紧贴着我的皮肤，烫得惊人。
紧接着，一缕只有我能看见的、极其微弱的紫色气体，从吊坠中缓缓流出，顺着我的手臂，悄无声息地被检测石吸收了进去。
这个过程快得像个错觉。
但下一秒，异变陡生！
那块原本已经沉寂的检测石，突然爆发出耀眼夺目的蓝紫色光芒！光芒之盛，甚至盖过了天上的太阳，整个广场被映照得如同置身于一片梦幻的紫色星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声。
“这、这是……”记录官的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颤抖，他手中的毛笔都掉在了地上，“光蕴内敛，紫气东来！这是顶级变异水灵根！是、是百年难遇的玄水灵根啊！”
全场死寂。
一秒后，沸腾了。
“天佑我林家！是玄水灵根！”
“我就说沐雨小姐绝非池中之物！”
刚刚还对我冷嘲热讽的人，此刻的表情比见了亲爹还激动。那位威严的“父亲”林家主，几乎是瞬移到我身边，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声音都在发颤：“好！好！好！我林家，终于又要出一位天骄了！”
接下来的记忆有些混乱。我像是被推上神坛的吉祥物，被一群长老和族人众星捧月般地迎回了主宅。他们激动地讨论着我的未来，什么资源倾斜，什么功法任选，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把我送进哪个顶级宗门。
按照这个世界的惯例，拥有我这等天赋的子弟，必定会被第一宗门“天剑宗”抢着收入门下，前途一片光明。
“沐雨，这是家族珍藏的《玄水诀》，最适合水灵根修炼。”父亲郑重地将一本泛着蓝光的玉简交到我手中，“虽然是残缺不全的，但以你的天赋，修炼到金丹期应该不成问题。”
回到分配给我的、堪比独栋别墅的院落，我终于有时间一个人静下来，理清这堪比坐过山车的一天。
我真的穿越了。从一个法治社会，来到了一个实力为尊的修仙世界。
现在的我是林家天才少女林沐雨，拥有一个听起来很牛逼的“玄水灵根”。
我从领口掏出那块“紫水晶”吊坠。它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一块普通的紫色石头，甚至还有点磨损。但在刚才，就是它改变了我的命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和我穿越有关？
我尝试着翻开那本《玄水诀》。说是书，其实是一块玉简，当我将神识沉入其中，无数文字和图形便自动涌入脑海。我惊讶地发现，这些晦涩的古代文字和复杂的经脉图，我竟然全都能理解，而且随着阅读，体内似乎有一股微弱的力量在自行运转，像一个被输入了程序的机器人。
我试着按照功法描述，笨拙地掐了一个指诀。
“噗！”
一道小拇指粗细的水箭从我指尖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院子里的石凳。石凳上，一个浅浅的凹坑出现了。
“这么简单？”我愣住了。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普通修士光是“引气入体”这一步，快则数月，慢则数年。而我，前后不过十分钟，就已经能发出攻击了。
这金手指，开得未免也太大了。
“小姐，家主请您去议事厅，说是有贵客临门。”门外，侍女恭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议事厅内，气氛庄重。除了父亲和几位家族长老，主位旁还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他身穿天青色道袍，眼神深邃，气度不凡。
“沐雨，这位是天剑宗的青冥长老，听闻你的天赋后，特意为你而来。”父亲介绍道，脸上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天剑宗，这个世界排名第一的宗门。能让长老亲自上门招揽，这是何等的荣耀。
青冥长老慈祥地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小姑娘，可愿入我天剑宗门下？以你的天赋，宗门必将倾尽所有资源培养，不出百年，东洲大陆必有你一席之地。”
按理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拒绝就是傻子。周围的长老们已经露出了“快答应啊”的急切表情。
但就在我要点头的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紫气”。
我检测时，吊坠溢出的就是紫气。检测石最后爆发的，也是蓝紫色的光芒。这个“紫”，似乎对我至关重要。
“长老，”我鬼使神差地开口，问出了一个和眼下毫不相干的问题，“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天仙剑院的小世界中，有开派老祖留下的传承，据说开启之时会有紫气冲天，请问这是真的吗？”
天仙剑院？
这个名字一出口，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青冥长老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呵呵，那不过是没落宗门为了吸引弟子编造的无稽之谈。天仙剑院早已不复当年荣光，如今连前十宗门都排不进，宗内最强的长老也不过元婴初期，如何能与我天剑宗相提并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撒谎。或者说，他在隐瞒什么。那种紫气……和我的吊坠，一定有关系。
“父亲，各位长老，”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我想加入天仙剑院。”
“胡闹！”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当即拍案而起，“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偏要去那羊肠小道？那天仙剑院如今不过一个三流宗门，如何配得上你的玄水灵根？”
“沐雨，不得任性！”父亲也皱起了眉头。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沉默的青冥长老反而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反对，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小姑娘，能告诉老夫你的理由吗？若理由充分，老夫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
我摸着胸前温热的吊坠，它似乎在给我传递着某种指引。
“我感觉……那里有我需要的答案。”我说得含糊其辞，但态度却无比坚定。
父亲沉思良久，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罢。修仙之路，机缘有时比资源更重要。既然你心意已决，家族便支持你的选择。”
这个决定，无疑是拂了天剑宗的面子。但父亲还是选择相信我的“直觉”。
离开议事厅时，我清楚地听到青冥长老用极低的声音对父亲说：“林家主，可惜了，这等天赋……入了那龙潭虎穴，希望她不要后悔。”
龙潭虎穴？
我握紧了胸前的吊坠。不，我没有后悔。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看起来最愚蠢的选择，才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真正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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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个宗门，有点不对劲
天仙剑院的山门，比我想象中还要破败。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山门前那块牌匾上，用一种我看不懂但能意会的书法，龙飞凤舞地刻着“天仙剑院”四个鎏金大字，我甚至会以为导航出错了，把我带到了哪个荒山野岭的废弃道观。
青石台阶上爬满了湿滑的苔藓，缝隙里长着顽强的杂草。两侧镇守山门的石狮子，一个缺了半边耳朵，一个断了爪子，看起来饱经风霜，透着一股子落魄的英雄气。
我爹派来送我的管家，看着这副景象，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再三跟我确认：“小姐，真的……就是这里？”
我看着地图，又抬头看了看那块牌匾，点了点头。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打退堂鼓。
“新来的师妹？”
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像山间的清泉，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看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他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气质干净，手持一卷竹简，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书卷气。如果不是他背后还背着一把古朴的长剑，我真的会以为是哪家书院的先生走错了片场。
“在下柳清歌，天仙剑院大师兄。”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古礼，笑容温和得恰到好处，“姑娘可是林家沐雨师妹？”
我点点头，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有一说一，修仙界帅哥的颜值水平确实能打。眼前这位，和家里那些要么鼻孔朝天、要么一脸精明的所谓“天才”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宗主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柳清歌领着我踏上台"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看起来湿滑无比的苔藓，在他脚下竟像有了生命般自动向两侧退避，露出干净整洁的石阶。我看得啧啧称奇，学着他的样子迈步，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
“小心。”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及时扶住了我的手臂。
柳清歌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解释道：“这是‘净尘阶’，是我派祖师设下的微型阵法，只对修炼了本门功法的人有反应。师妹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路数，以后便习惯了。”
他的手心很暖，力道也刚刚好。我的耳根莫名有点发热，赶紧站直身体，抽回手臂，低声道了句谢。
穿过破败的山门，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瞬间失语。
山门之后，竟是别有洞天。
外面看着像个要拆迁的危房，里面却完全是我想象中仙家门派该有的样子——云雾缭绕之中，七座秀丽的山峰如利剑般直插云霄，无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仙鹤在云端翱翔，灵泉叮咚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浓郁的灵气。
“我们天仙剑院虽不复往日荣光，但祖师留下的基业和底蕴犹在。”柳清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七峰各有所长，师妹是玄水灵根，最适合在灵气最为丰沛的碧波峰修行。”
正说着，一个黑影“嗖”地一下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我面前。
“新师妹在哪儿？让我康康！”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张放大的俊脸已经凑到了我面前。那是个看起来比我小一两岁的少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嘴角挂着一丝顽皮不羁的笑容，整个人活像一只精力旺盛、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大金毛。
“楚阳，不得无礼。”柳清歌轻声斥责道，语气中却没什么火气。他转头向我解释，“这是我的小师弟楚阳，入门刚满一年，性子比较……活泼。”
楚阳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对我咧嘴一笑：“柳师兄就是太古板。师妹你好，我叫楚阳，楚国的楚，太阳的阳！以后在这儿有谁欺负你，报我的名字！”
他热情地伸出手，似乎想跟我握手，又觉得不妥，挠了挠头。
我被他这自来熟的劲儿给逗笑了：“报你的名字有用吗？”
“呃……”他卡壳了，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理直气壮地说，“至少能让他们笑到忘记打你！”
柳清歌无奈地扶额：“别听他胡说。楚阳，宗主还在大殿等着，你别耽误正事。”
“知道啦知道啦！”楚阳做了个鬼脸，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对我说，“师妹，晚上有空吗？我带你去后山抓灵兔！那儿的兔子烤起来特别香！”
“楚阳！”柳清歌这次的语气是真的有些严厉了。
楚阳吐了吐舌头，一个帅气的翻身跃上悬浮在身侧的飞剑，冲我挤了挤眼：“开个玩笑嘛！师妹，回头见！”
话音未落，他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云雾缭绕的山峰之间。
“抱歉，楚阳他……就是这个性子，跳脱惯了，但心地不坏。”柳清歌带着歉意对我说道。
“没关系，挺有趣的。”我由衷地笑了笑。比起林家那些表面恭敬、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算计我的“兄弟姐妹”，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反而让我感到很轻松。
宗主大殿，比我想象中要简朴许多。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只有几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几盏长明灯在角落里幽幽燃烧，映照出端坐在最高主位上的那个身影。
“宗主，林家沐雨带到。”柳清歌恭敬地躬身行礼。
我跟着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打量着这位天仙剑院的一把手。
他看上去约莫五十出头，面容清瘦，颇有几分威严。但他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空洞，呆滞，没有焦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躯壳。他的动作也很奇怪，像是提线木偶，一顿一顿的，极不连贯。
“林……沐雨……”宗主开口了，声音干涩嘶哑，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玄水……灵根……好……很好……”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没有动，声音仿佛是从他的腹部，或者更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凉意。这绝对不正常。
“宗主近日修炼出了些岔子，导致气脉不畅，行动和言语有些不便。”柳清歌仿佛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低声解释道，“师妹别见怪。”
是吗？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但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宗主垂在扶手上的右手，小指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向外弯曲着，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后，又被随意地接了回去。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入门仪式很简单，我对着据说是开派祖师的画像上了三炷香，从柳清歌手中接过了代表身份的弟子令牌和一些入门物资。整个过程中，那位宗主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直到我们退出大殿，他的头都没有转动一下，像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
“师妹别担心，宗主虽然……身体抱恙，但宗门内的大小事务，主要由几位长老和我们这些亲传弟子共同处理。”走出大殿后，柳清歌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主动安慰道，“我先带你去住处安顿下来，明日再正式举行拜师仪式。”
我的住处被安排在碧波峰半山腰的一座独立小院，环境清幽，推开窗就能看到飞流直下的瀑布和挂在瀑布上的七色彩虹，仙气十足。
柳清歌非常耐心地为我讲解了宗门的规矩、作息时间、课程安排等等，临走前，还特意送了我一小瓶据说是用晨间露水炼制的、有助于水灵根修炼的“凝露丹”。
他体贴周到得简直不像话，让我几乎要忘记大殿里那个诡异的宗主带来的不适感。
“对了，”他站在院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地对我说，“楚阳师弟如果再邀你去后山……最好还是拒绝。”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后山……不太安全。”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尤其……对我们这些弟子而言。总之，记住我的话，不要私自前往。”
我还想追问，他却已经拱手告辞，转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时，我盘腿坐在床上，尝试按照宗门发的基础心法引导灵气。这心法比我爹给的《玄水诀》要粗浅得多，但我还是认真记下了要点——谁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期末挂科要重修的说法。
奇怪的是，每次灵气运转到胸口位置时，都会被那块吊坠自动提纯、转化，变成一种更加精纯、带着一丝紫意的蓝色能量。这股能量在我体内运转一周，带来的效果堪比普通心法运转十周。
原来我的金手指是“灵气净化器+修炼加速器”，不错，很实用。
正当我沉浸在这种开挂升级的新奇体验中时，一股强烈的、如芒在背的感觉突然袭来——有人在窥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