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这匹马

我还是皇子的时候，玩过一个马夫。
登基后，面不改色的哄他送死。
不料，他没死成，还夺了我的江山。
地牢里，他用鞭子炳抬起我的下巴，而后缓缓靠近。
薄唇擦过脸颊，在我耳边恶狠狠的道。
陛下知道的，臣是马夫。
有的是招数，驯服陛下这匹烈马。
1
江山被夺之后，我被囚在一处高楼之上。
夜间半梦半醒时，感觉到塌侧坐了人。
你来了。
我并没有睁开眼，随意般的问。
来人也没在意，垂眸看我，神色渐渐晦暗。
像是深夜的某种试探，微凉的手指缓缓爬上我的手臂。
嘶，凉。
凉就忍着。
秦景语气无甚波澜，让我十分厌烦。
想抖抖手臂，却被他死死钳制住。
我转头与他对视，言语间略带挑衅。
不想忍，你知道的，过去我从未忍过。
果然他听见过去二字，手上不自觉的用力。
想活命，就别提过去。
不提过去?
不提他做过马夫，还是不提他曾是我脚边的一条狗?
他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散发着不悦的意味儿。
果然是气糊涂了，居然用性命来要挟我。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
我如今哪里会在乎什么生死。
许是我的嘲讽太过明显，秦景顿住。
盯着我思索片刻，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
这东西，我认识。
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追问。
他在你手上?不要伤他。
话说的又急又快，声音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秦景低头，看着我拽着他衣袖的手，笑出了声。
笑到最后，甚至有些哭腔。
自己的性命可有可无，我只是拿出一件死物，你就如此大的反应。
行，路照，你真行。
两声咬牙切齿的行，将我拉回了现实。
看他如此激动的样子，玉佩的主人应该无恙。
2
见我又不肯说话，秦景紧紧握拳，捏的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过了片刻，他起身离去。
我翻身对着墙壁，蜷缩成一团。
殿内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到小虫煽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自然也能听得到，秦景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他匆匆上塌，有些急不可耐的从后背将我紧紧抱住。
微微弯曲身子，将下颚抵在我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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