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中年遇爱是第二春,却成了他接近我丈夫的垫脚石。第一章:名为“关怀”的裂痕我,
林慕芝,四十五岁,正和人生中一场盛大又私密的混乱作斗争——潮热像不定时的火山喷发,
失眠是每个夜晚的忠实访客,而月经,它来得随心所欲,仿佛在提醒我,
作为女人的某些功能正在悄然关闭。就在我对着一抽屉卫生巾和安眠药发呆时,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楚凌风,我丈夫沈墨书十年前的学生,如今A城风头最劲的科技新贵。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羊绒衫,身姿挺拔,手里拎着的东西很扎眼——顶级金丝燕窝,
以及一只印着巨大H字母的橙色礼盒。“师母,”他笑容温煦,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听说您最近睡眠不好,这个燕窝安神。另外,这个包,当季新款,
我觉得只有您这个年纪沉淀下来的风韵才配得上。”我愣住了。沈墨书从书房探出头,
扶了扶眼镜,笑道:“凌风来了?又破费。慕芝,你看凌风,
比咱们那个在国外一年打不了两次电话的儿子贴心多了。
”我尴尬地扯了扯身上那件穿了快二十年、洗得有些发软的棉质家居服,
感觉那只橙盒子像块烙铁,烫得我手足无措。“凌风,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师母,
您跟我客气什么。”楚凌风不由分说地将东西塞进我手里,力道恰到好处,不容拒绝,
“您这个年纪,更需要被精心呵护。老师是做学问的人,粗心,这些想不到,我做学生的,
得多想着点。”他话说得漂亮,眼神也真诚。有那么一瞬间,
久违的、被重视的感觉像微弱的电流划过我心尖。一个有钱有貌的年轻男人,
如此细致地关怀一个正在凋谢的中年女人,这剧本,
像极了网络上那些被群嘲的“中年玛丽苏”,可真的落在身上,虚荣心还是忍不住冒了个泡。
他熟门熟路地走进书房,和沈墨书聊起最近的人工智能与古典文献结合的项目。
我给他们沏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听着他们高谈阔论。楚凌风眼神灼灼,
大部分时间都落在沈墨书身上,听他引经据典时,那目光里的崇拜和专注,几乎能实体化。
偶尔,他会转向我,礼貌地问一句:“师母,您说是不是?”或者“师母,
您气色看着比上次好。”但那种关注,像舞台剧演员对台下观众的例行互动,礼貌而疏离。
他的核心舞台,始终是沈墨书所在的那片区域。我心里那点微弱的虚荣泡泡,啪一下破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他每次来,和沈墨书在书房品茗、论道的时间,
远远超过和我这个师母的寒暄。他记得我所有的细微不适,却似乎,
只是为了更好地嵌入我们这个家,更接近书桌后的那个男人。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楚凌风的朋友圈。他发了一张黑白旧照,是十年前毕业典礼上,
他和年轻的沈墨书的合影。沈墨书穿着导师服,清俊儒雅,楚凌风站在他身侧,眼神明亮,
带着少年人的仰慕。配文是:“十年了,山海不移,唯有恩师,如月在天,清辉依旧。
”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楚总真是尊师重道第一人!”“沈教授好福气,
有如此重情义的学生!”“楷模!”一片赞誉声中,我却盯着那张照片,
盯着楚凌风看沈墨书的眼神,心里那点怪异感,像滴入清水墨汁,迅速晕染开来。
闺蜜苏姐昨天在电话里的话,猛地撞进脑海:“慕芝,那小子楚凌风,殷勤得邪门儿!
三天两头往你家跑,送这送那,你小心点,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冲着你家老沈来的……”我当时还笑她狗血八卦看多了。可现在,这念头像藤蔓,
悄悄缠住了我的心。真的,只是尊师重道吗?
第二章:“霸总”的陷阱与心防的崩塌楚凌风的攻势,悄然变了质。
他不再仅仅以“学生”的身份关怀“师母”,而是开始以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份,
接近一个叫林慕芝的女人。他开始单独约我。第一次是借口答谢我之前的照顾,
请我去一家极难预订的法餐厅。环境私密,灯光暖昧。他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侃侃而谈,
从全球经济到红酒品鉴,魅力四射。“慕芝,”他不再叫师母,声音压低时,带着蛊惑,
“你知道吗,你和那些围绕在沈教授身边,或者我身边的女人都不同。她们像喧嚣的汽水,
而你,是时间酿造的醇酒,越品越有味道。”我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微微发抖。几十年了,
除了沈墨书在追求期说过些类似的话,再没有第二个男人,尤其还是楚凌风这样的男人,
如此直白地赞美我。明知这可能是糖衣炮弹,那颗在柴米油盐和更年期烦躁中逐渐干瘪的心,
还是可耻地悸动了。他送的礼物,从燕窝保健品,变成了钻石项链。
闪闪发光的石头坠在丝绒盒子里,也晃花了我的眼。“慕芝,收下。它配你。”他语气霸道,
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挣扎过,拒绝过。但他总有办法让我收下。有时是“您不接受,
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学生”,有时是“我觉得它就该属于您,放在别人那里是明珠蒙尘”。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精准地攻击我的软肋——我对婚姻的失望,对自我价值的怀疑。
“沈教授是学术泰斗,我敬佩他。”他状似无意地提起,“但他那样的人,活在精神世界里,
不懂生活,更不懂女人。慕芝,你为他操持这个家几十年,熬干了心血,
他可曾正眼看过你新烫的头发?记得你上次说喜欢的栀子花?”一句话,像冰锥扎进我心里。
是啊,没有。沈墨书的世界里,他的书,他的论文,他的学生,永远排在我前面。
我上次特意换了新发型,他三天后才茫然地问:“你头发是不是剪短了点?
”婚姻的第二十个年头,我们似乎只剩下习惯和义务。情感的荒漠里,
楚凌风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甘霖。矛盾终于爆发。在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那天,
沈墨书彻夜未归,在实验室赶一个项目。我准备了一桌子菜,从傍晚等到深夜,电话打过去,
他只匆匆一句“忙,你先睡”,就挂了线。我看着一桌冷掉的菜,
镜子里面容憔悴、身材走样的自己,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失望,像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理智。第二天,我和沈墨书大吵一架。他皱着眉,
无法理解我的歇斯底里:“不就是个日子吗?至于吗?我是在工作!”“工作!永远是工作!
你心里还有这个家,还有我吗?”我口不择言,将多年的怨气倾泻而出。他沉默地看着我,
眼神里有疲惫,有不耐,独独没有愧疚和安抚。那一刻,我心凉了。就在这时,
楚凌风的电话来了。听到我带着哭腔的声音,他半小时后就开车到了楼下。他带我去了山顶。
夜风很凉,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陈开一片虚假的星河。他没多问,只是递给我一张纸巾,
然后脱下外套,披在我颤抖的肩上。外套上还带着他体温和淡淡的木质香气。“慕芝,
”他看着我,眼神在夜色中深邃得像海,“离开他吧。你值得更好的,值得被捧在手心里。
你才四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应该被困在一潭死水的婚姻里枯萎。”他的话语,
像最甜美的毒药,渗入我裂开的心缝。“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我,
语气强势又温柔,“真爱无罪。勇敢一点,慕芝,为自己活一次。”山顶的风很大,
吹得我头晕目眩。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感受着肩膀上外套的重量,
听着他为我勾勒的“新生”图景……长期被忽视的痛苦,对衰老的恐惧,对激情的渴望,
混杂着楚凌风给予的“被珍视”的错觉,终于战胜了最后一丝理智和道德约束。我误以为,
这是沉睡多年的自我在觉醒,是中年女性勇敢追爱的壮举。回去后,
我在一种近乎悲壮的情绪中,向沈墨书提出了离婚。他震惊地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知识分子的清高和长久以来的疏离感,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他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追问,只是沉默了很久,然后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彻底划断了我二十年的婚姻。
第三章:真相的獠牙与全方位的碾压拿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离婚证,我搬出了住了二十年的家。
心里有对过去的怅惘,但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对未来的期待。楚凌风适时地出现,
帮我安顿好临时租住的公寓,拥抱我,在我耳边说:“慕芝,别怕,有我在。
”我以为新生活即将开始,却不知道,地狱的门,刚刚打开。离婚不到一周,风暴骤起。
先是小区里熟悉的邻居见到我,眼神躲闪,背后指指点点。接着,
闺蜜苏姐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发给我一个本地八卦论坛的链接。标题触目惊心:《惊!
A大知名教授被抠脚师母戴绿帽,奸夫竟是其得意门生!》帖子内容极尽渲染,
说中年师母林慕芝耐不住寂寞,贪图学生楚凌风的钱财,主动勾引,逼走原配教授。
下面配了几张像素不高但角度刁钻的照片——餐厅里,楚凌风俯身似乎在我耳边低语,
看起来亲密无比;他为我拉开车门,手似乎扶在我的腰上;甚至有一张,是我在公寓楼下,
接受他那个带着安慰性质的拥抱,从拍摄角度看,俨然是热恋情侣的难舍难分。
评论区污秽不堪:“我的天,这老女人真不要脸,都快绝经了还这么骚?
”“肯定是那女的主动的,楚总年轻有为,图她什么?图她老?图她不洗澡?
”“沈教授实惨,被最信任的学生和老婆一起背叛!”“呸!为老不尊!”我浑身冰冷,
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筛糠。是楚凌风!只有他能拍到这些角度!他在利用我,
他在营造我是过错方的假象!我疯狂地拨打他的电话,一开始他还敷衍几句,说会处理,
后来直接拒接。社会性死亡只是开始。我试图找工作,重新开始。凭我过去的资历,
找份普通文职并不难。但每一次,面试时对方还客客气气,回去后就石沉大海。
后来一个心软的HR偷偷告诉我:“林女士,有人打过招呼了……我们小公司,
惹不起……”楚凌风动用了他的力量,无声地封死了我所有的经济出路。
他送我的那些贵重礼物,成了刺向我的回旋镖。网络上开始流传我“收受学生贵重礼品,
索贿不成反咬一口”的谣言。甚至有“知情人士”爆料,说我利用师母身份,
长期向楚凌风索取利益。一天晚上,楚凌风终于现身在我的出租屋外。他坐在昂贵的跑车里,
降下车窗,看我的眼神,再无半分温情,只有冰冷的厌恶和鄙夷,
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林女士,”他语气疏离得像在谈生意,
“我希望你认清现实。安静地离开A城,对大家都好。如果你再纠缠,或者对外乱说什么,
我不保证你和你儿子在国外,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他提到了我远在国外的儿子!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如坠冰窟,恐惧和愤怒让我几乎窒息。“楚凌风!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嗤笑一声,仿佛我的问题愚蠢至极。
“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你,是最大的障碍。”跑车绝尘而去,
留下我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绝望像潮水将我淹没。工作没了,名声臭了,积蓄在坐吃山空,
还面临着人身威胁。我从一个生活优渥的教授夫人,变成了人人喊打、走投无路的可怜虫。
在我最崩溃、最不甘心的时候,我想起了沈墨书。那个我共同生活了二十年,虽然疏于关怀,
但至少品格端方的男人。他知不知道楚凌风的真面目?他会不会……是我最后的一根稻草?
我抱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跌跌撞撞地跑到楚凌风位于城郊的别墅。我想找他当面对质,
想求他放过我,或者,至少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别墅灯火通明。我按了门铃,无人应答。
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旁边落地窗内,传来隐约的争执声。窗户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
我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灵魂出窍的一幕。客厅里,
楚凌风将沈墨书死死地堵在墙角。沈墨书脸上是惊怒和难以置信。而楚凌风,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从容优雅的霸总,此刻像一头压抑到极致的困兽,眼眶发红,呼吸急促。
他一只手撑在沈墨书耳侧的墙上,身体前倾,形成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声音喑哑,
带着一种毁灭般的疯狂和偏执:“老师……现在,碍事的人终于不在了……”他的手指,
几乎要触碰到沈墨书的脸颊,声音颤抖着,带着十年的积郁,一字一句,
砸碎了我最后的世界:“十年了……我从二十岁等到现在……那个又老又蠢的女人,
她凭什么占着你的身边的位置?我为你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什么时候……才肯正眼看看我?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原来如此。原来所有的温柔陷阱,所有的疯狂追求,
所有的“真爱无罪”,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针对我这个“障碍物”的清除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