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男保姆

我们家的男保姆

作者: 妃子不笑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我们家的男保姆讲述主角陆巡李承硕的爱恨纠作者“妃子不笑”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家里来了个男保准确的雅称是营养我结婚后的三身体一直不老公事业蒸蒸日子公司接连上市两于是决定让我好好在家养请了营养师专程照顾我的饮可是当那他穿着灰色羊绒大衣站在初春寒意我脑子里一片空陆我的前男我愣在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还是佣人将陆巡领进对我说“太这就是先生给你聘请的营养”我直勾勾的盯着陆他扯了扯花格子的围从容得...

2025-10-21 22:34:13

家里来了个男保姆。准确的说,雅称是营养师。我结婚后的三年,身体一直不好,

老公事业蒸蒸日上,子公司接连上市两家,于是决定让我好好在家养生,请了营养师来,

专程照顾我的饮食。可是当那天,他穿着灰色羊绒大衣站在初春寒意里,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陆巡。我的前男友。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佣人将陆巡领进门,对我说道,

“太太,这就是先生给你聘请的营养师。”我直勾勾的盯着陆巡,他扯了扯花格子的围巾,

从容得不像话, “你好,我姓陆。”佣人去给陆巡安排住宿的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颤巍巍放下手中的姜糖水,声色慌张暗哑,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是不知道雇主是谁,还是有意为之,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避开他灼灼的视线,我转过身,“你走吧,三年前,我们就已经……”我话还没说完,

身后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正在我想回头的时候,后腰已经紧紧被他抱住。

他的胳膊强而有力,胸膛宽厚温暖。我深陷他怀中,心慌意乱,“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

放开!”谁知陆巡非但不放,反而加重的力道,想要将我融入骨髓般。他下巴低着我的肩,

醇厚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道,“姜雨,我想你了。”我的心,仿佛被一双手高高抛起。

过往的林林种种浮现在眼前。我和陆巡是大学认识的,情窦初开的爱意,那样纯粹。

我们牵手走过校园的林荫小道,走过荷花满载的湖边,

走过滴答雨水的屋檐下……曾以为我会穿上婚纱,成为他的新娘。但是家里不同意,

因为陆巡是普通职工家庭,我妈棒打鸳鸯。我和陆巡分手后嫁给了现在的老公,生活很富足,

也很平淡乏味,细水长流没什么不好,可偏偏陆巡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放开!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短暂的迷/离后,我无比清醒,态度坚定。我是为人妻的,

怎么可以僭越道德底线?可是陆巡贴着我说道,“你老公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他不能生育,

这些事,你知道吗?”“不可能!”我内心惊涛骇浪,脸上恐怕也是一副震惊的神情。这时,

陆巡才缓缓松开了手,略带玩味的俯视着我,“你可以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是相信前男友的一面之词,还是相信我老公,我有些迷茫了。这时佣人下了楼,“陆老师,

今晚太太的餐食,就拜托给你安排了。”气氛里的惶恐和暧昧,佣人大抵是没看出来。

陆巡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应了声“好”,冲我笑了笑,“小雨最喜欢吃粉蒸排骨,我记得的。

”他笑起来眉眼间满是温柔,让人如沐春风。我不禁看出神了,三年过去,

他一如既往隽秀挺拔,而我……寻常我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穿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挽起来,

只做基础护肤,连眉毛都淡淡的。我只觉得,这样的我,在陆巡面前黯然失色。

夜色覆盖别墅楼,家里灯火通明。我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排骨,以前很爱吃的东西,

现在却觉得食之无味。“你瞧瞧,吃东西还是这么不小心。”陆巡放下另一道青菜,

撑着桌面靠过来,抬起修长的手擦拭过我的嘴角。我犹如触电般,身板一缩,

警惕的盯着这个不速之客。自从他来到这个家,总会时不时的表现出有意无意的亲密。

如果不是老公不在家,我甚至会恍惚觉得,他才是我丈夫,

这个家的男主人……兴许是心灵感应,老公正好回家来,看到我,

又看了看陆巡顿在半空的手,怔了一下。但他好像没多想,将公文包放下,走到我身后,

捏着我的肩,“怎么样,饭菜合胃口吗?”我心虚得冒冷汗,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但余光不经意瞥见,老公的衬衣袖口,沾着一片口红印!我盯着这片红印出神,

老公李承硕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不见惊慌,只说道,“盖公章的时候碰到了印泥。

”印泥而已吗?我不大确定,可能是因为陆巡的那番话,所以我才会浮想联翩吧。当夜,

我心神不宁。泡了澡,正打算进卧室,手刚搭在门把上,就听房间里老公正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低沉中夹杂着怒气,“跟你说了多少遍,晚上不要联系我,

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谈,这要是让小雨知道怎么办?”我仿佛被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可以确定的是,李承硕确实有事情瞒着我,难道说,他真的在外面养小情人吗?我内心惶恐,

六神无主之际,突然“啪”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怎么停电了。”楼下的佣人喊道,

“你去看看总闸。”黑暗中, 我听到了脚步声, 不知是卧房里的,还是楼下的。

莫名的慌乱将我裹挟,我仓皇后退,身侧却袭来了一只手,将我拖拽到隔壁客房。

“谁……唔……”我刚问出口,柔/软的唇瓣就堵了上来。这吻,封住了我的话音。

我试图反抗,男人的大手却一手掐住了我的腰肢,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就在我呼救的间隙,

他像一个土匪,野蛮入侵,舌尖撬开了我的牙关。加深的吻,我无力回应,

浑身的力气渐渐在流逝。就算看不清他的脸,这深/入骨髓的霸道气息,我也能分辨出,

我面前的人正是陆巡。那时候的我们年轻气盛,干柴烈火……反而是我跟我老公,

每次黑灯瞎火,像完成传宗接代指标,没有任何激情可言。他粗重的呼吸,扑洒在我脸上,

情/欲似乎会传染,连同我也春心萌动,燥热起来。我想此刻我的脸,应该很红很烫。

意/乱/情/迷间,门外响起了老公的问话,“小雨?你们有看到小雨吗?

”骤然间我像是淋了一盆凉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也正是这时候,灯光跟着亮起。

跟前的果然是陆巡,他挺括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轮廓无比清晰。我猝然推开了他,

轻微的喘气。要命的是,嘴角一缕银丝,连接在我俩之间,暧昧的温度在空气间久久不散。

盯着陆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小雨?”门外老公的呼唤有些缥缈,

可能是下楼去了,“大晚上的,哪去了?”我后背冷汗涔涔,来不及质问陆巡,

仓促地擦拭嘴角,拉开门跑了出去。扒着二楼的围栏,我往楼下看,李承硕在客厅里,

或许是听到了响动,他顿下步子,抬起头,正好与我对视。“我……我在这。

”我拨了拨湿漉漉的发挡住脸颊,希望能掩盖眼里的慌张。也许我的脸很红,

但是我洗澡刚出来,浴室里那么热,大概不会惹人遐想。李承硕冲我笑了笑,“头发都没吹,

黑灯瞎火的,你也不害怕。”他回到楼上,拉着我进了卧室,摁着我肩膀在梳妆台前,

插上了电吹风。呼呼的风鸣,我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竟发现唇角一小片晶莹湿/润。

我忙不迭用袖口擦拭,李承硕的指尖勾起我的一缕缕长发,“小雨,明天我得出差一趟,

可能三天,也可能一个星期,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出差吗?

”我忽而联想到他刚才的那通电话,从镜子里端视着他,“去哪里,我能跟你去吗?

”“你身体不好,去章华市,地理位置偏,环境也差,怕你受苦。”李承硕将我头发吹干后,

拍了拍我的肩,“睡吧,有营养师和佣人照顾你,我出差也比较放心。”他放心,我不放心。

躺在李承硕身旁,我卷缩着身体,摸了摸酥酥/麻麻的唇,心脏的频率不受控制。满脑子,

满脑子都是陆巡深情的目光……李承硕是次日清晨离开的。东西是我给他收拾的,

应季的几件衣服, 还有洗漱用品。春雨贵如油,我站在院子屋檐下,

轻轻对着远去的车挥手。平底方口鞋,小白裙,套上针织开衫,冷风吹来时,有些凉意。

不知道为什么,目送着汽车驶出院门,消失不见,我的心也跟着有些空落落的。结婚三年来,

李承硕工作上总是很忙,从公司经理,一路狂飙,现在已经是亚太区执行总裁。可以说,

我这富足的生活,都是李承硕不分昼夜忙碌换来的。“他确实要去章华市,

只不过是带着小情人。”伴着春雨的低沉声线,仿佛是沉闷的雷鸣。我猛然回首,

陆巡漂亮有力的手端着一蛊银耳羹送到我面前,“暖暖身子。”他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细纹,

随着嘴角上扬,我脑海里立马涌现出“妖孽”这个形容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有些恼,

错开步子进了屋,“我不喝,还有,我没有赶你走,是给你最后的体面,至于我老公,

我不希望你在我这里添油加醋。”我走开两步,背后的陆巡语速从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你可以亲自去看看。”可是,李承硕不让我去……我的话滞留唇边,條然回头,瞪着眼道,

“你到底存什么心?我老公要是没问题,你就能离开吗?”不得不承认,

我是有顺坡下驴的成分。首先我迫切的想证明李承硕他洁身自好,其次,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和陆巡的关系对李承硕难以启齿,只盼着他能够知难而退,不再纠缠。陆巡缓步走向我,

逆着光影,目光晦暗不明。我没有躲,攥着拳头,暗藏着一股硬气。他默不作声,

一手拖着汤盅,一手捏着白瓷的勺,缓缓搅拌。晶莹剔透的银耳,缀着一颗色泽艳丽的枸杞,

升腾着热气。他动作优雅,将盛有银耳羹的勺送到我嘴边,“喝了它,我就告诉你答案。

”陆巡垂着眼注视我,好像我就是他的全世界。我保证任何女人在他这张帅脸的攻势下,

大多都会沦陷其中。比如,现在的我。我鬼使神差地张了张嘴,

丝丝甜腻在味蕾化开……“甜吗?”陆巡问。甜。我正想将银耳羹咽下喉咙,他突然伸出手,

掂起我的下巴,紧接着五官在我眼底无限放大,甚至看清了他微不可查的毛孔。他没有吻我,

只是舔/舐过我的唇角。我脑子宕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抽离。

陆巡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抿了抿性感的唇,皱了下眉头,发表态度,“味道还不错。

”“你是变态吗!”我现在的脸一定像烧红的烙铁,而且燥热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我不能理解!这是我家!光天化日,客厅之中,他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吃我豆腐!

要是被佣人看见怎么办?我怎么对李承硕交代?以后我还活不活,要不要脸?我要离开家,

现在就走!不敢想象,老公不在家,和陆巡独处,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跟随着老公的脚步,

我买了去章华的飞机,手机有一条陌生好友请求,备注是地址:章华喜来登酒店,2301。

这个陌生账号的头像,是黑色的底,一点光源下,男人套着连帽衫,低着头。意境感很足,

只看一眼就觉得压抑。是陆巡没错了。只是奇怪的是,陆巡怎么会对我老公的行踪了若指掌?

章华是个小县城,没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也没有高/峰期的拥堵车流,

我将信将疑到喜来登酒店后,入住了2305号房。刚刷了门卡进房间,

我就听到老公的声音。我急忙躲在门后,从缝隙里往外偷窥,像个笨手笨脚的贼,

紧张又害怕。李承硕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只穿着灰蓝衬衣,扶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他似乎有些烦躁,连语调也充斥着戾气,“让你不要喝这么多,你不听,

那些男人都是精虫注脑,我不管你,你明天在哪张床上醒来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傻笑着,

纵使步履蹒跚还是将他推开,“你管我管得够多了,那么喜欢当爹,怎么不生个孩子……哦,

对,你老婆不下蛋,哈哈……”她倒了,李承硕将她拽起,公主抱,进了2301。

我眼睁睁看着,眼泪不争气地填满了眼眶。所以是真的吗?李承硕背着我在外面乱搞!

因为我……没有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我有病,这点无可厚非,真正身体上的病。

大概就是和李承硕结婚前,就有严重的精神衰弱。结婚的那天晚上,李承硕没有碰我,

后来圆房都是关着灯,他说是照顾我情绪。婚前我就坦白过,自己不是第一次,

李承硕说过他不介意,为此我心有亏欠,只要是他回家的日子,

我一定是尽善尽美地做好妻子的本分。他说不需要我上班,他会养我,我天真的以为,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泪水早已浸湿了我的面颊,我退回到房间里,掏出了化妆包。

镜子里的女人素净的脸憔悴苍白,眼圈红肿。我忍着鼻酸,上了薄薄的一层粉底,

描了柳叶眉,妆容精致到每一根睫毛。从小到大我都是美人胚子,我妈说,

我有嫁好人家的资本,就是浪,把自己交给了陆巡,否则挑个富二代做阔太太没问题。

当初千挑万选,李承硕的条件不大入得了我妈法眼,好在李承硕争气,

她现在每次见这个女婿都是春风拂面,逢人就夸。我从小受打压式教育,性子是软了点,

不懂得反抗。但不代表,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老公在我隔壁和别的女人偷情!

打扮得体,我深吸了一口气,拉开门。没想到,就是拉开门的瞬间,我和李承硕对视了。

他坐在酒店的过道里,靠着房门,指尖夹着一支香烟,身边放着一只烟灰缸。

他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我呆住了。李承硕看着我也愣着。“小雨?

”他不大相信的尾音转了两个调,“你怎么在这?”我嘴角蠕动了几下,

打好的捉奸腹稿忘得一干二净。李承硕仓促的在烟灰缸里灭掉了烟头,

“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静养吗?就算要来,也该跟我打通电话才对。”他向着我来,

我退后了半步,找回了遗忘的嗓子,“你,你刚刚带的女人……”李承硕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怔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我资助的大学生,现在做公司的行政,喝得烂醉,

只好带我房间里休息。”“只是这样吗?”我狐疑的看着他。李承硕弯下腰,捧着我的脸,

忍俊不禁道,“小傻子,你想什么呢!我已经开了新的房间,

一会儿客房人员给我送上来门卡。”他总是这么温柔,温柔到让我怀疑,我到底配不配。

“真的?”我的泪腺又要崩溃了。“当然是真的。”他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等待的期间对我说道,“正好,你来找我,我先把房退一下。”他电话里讲了什么我没听清,

如潮的自责将我淹没。“对不起。”细弱振翅的道歉,我把脑袋埋得很低,很低。

我怎么可以轻信陆巡的话,来查自己的老公?陆巡当初被我甩,一定心存怨恨,

来破坏我的家庭!我这么推断着,李承硕转过身,他看了我好半天,“老婆今天真漂亮,

今晚别卸妆,让我看个够怎么样?”“你不生气吗?”我已经愧疚得要死,

偏偏李承硕反而沾沾自喜,“老婆查岗,说明你有危机感,你有危机感呢,证明你很爱我,

这就够了,为什么要生气?”他牵着我的手,哄小朋友一般的语气,“不哭鼻子了,

就当我们来旅游,明天一早让人给你买票回去。”这一晚,李承硕真的只是看我而已。

怎么形容呢?大概是那种老父亲看待女儿般的宠爱,又好像是参观博物馆艺术品。夜深了,

我还没睡着。身边的李承硕早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拿出手机,拒绝了那条陌生好友申请。

“叮铃——”清脆的提示音,黑色头像再次出现在列表,又多了一条附加信息:在干嘛。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手忙脚乱的锁屏,然后扭头看向身侧。李承硕还在睡……还好。

陆巡的只字片语,就够我兵荒马乱的。总归来说还是心里有鬼,不然也不会晃晃难以终日。

这一晚,我很晚才睡着,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有女人在走廊里大喊大叫。我醒来后,

依稀想起来,她喊的是:“李承硕,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躲着我就没事了吗?懦夫!王八蛋!

再不出来,我就写举报信,我要你身败名裂……”但我分不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还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药带了没?”李承硕比我醒得早一些,穿戴整齐,

是一板一眼的西装。他蓄着寸头,架着眼镜,说不上有多惊艳,但总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在包里。”我还在细想昨晚的事,李承硕熟练的取出药盒,分出几片药在我手里,

又给了我一杯温度适中的水,“等出差回去,我带你去复查。

”他安顿好我回江海市的行程后,就去工厂巡查。回江海市的路上,我还是有些事没有想通,

李承硕是什么时候资助的大学生,为什么我都不知情。还有那个女大学生怎么知道我,

大放厥词地说我不能生?一想到回家还得面对陆巡,到了机场我给李承硕打个电话,

希望他能解聘陆巡,但电话没有接通。我在机场蹉跎了半个多小时,决定先回娘家住几天,

等李承硕忙完工作再做打算。然而哪有安生之所,各家有各家的烦忧。譬如此刻,

我妈端着一碗难闻的中药苦口婆心说道,“赶紧给李家生个娃,女人有孩子才能立足,

别等到小李在外头找,用孩子把男人拴紧咯。”这药只是闻着,都觉得苦。我接过药碗,

无意间瞥见茶几上摆着几个高档品牌的纸袋。捏着鼻子往嘴里灌前,我问道,

“李承硕又给你置办东西了?”我妈目光闪烁,“嗐”了一声,“哪里是小李,

我都半年多没见他人影了,前几天陆巡来……”“什么?”我赶紧将嘴里的药吐回碗里。

我妈满头花白的发,在围裙上蹭着手,有些难堪,“他出息了,听说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

出手阔绰得很!”说完,她老人家往厨房里钻,“你说这人啊,各有各命,算不准,

摸不清的。”我妈又说了几句后悔的话,我耳边却一片嗡鸣,碗往旁边一放,气得心口疼,

“妈,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收别人东西呢!”况且还是陆巡的,她是健忘还是压根不在意,

当年拿着菜刀作势要砍陆巡,威胁他再跟我一起的话,要么陆巡死,要么她死!“他有钱,

要孝敬我,我能拦着吗?再说了,你跟他在一起的青春损失费,我都没找他要,算便宜他了!

”我妈在厨房里忙活,头头是道,真是没理也理直气壮。不知道陆巡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或者有别的心思。我只手脚发凉,意识到不能再任由状况继续恶化。“东西我拿去还了,

你缺什么,我给你买!”我将袋子满把抓,纸袋子摞在一起,沉甸甸的。

我是回家找陆巡谈话的,但没想到刚进家门,就见一个姑娘,穿着小皮衣,

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她微卷的发有点毛躁,妆容感重,透着野性的美。

虽然我第一次见她的正脸,但还是认出来,“你是……”昨天夜里,

在章华市喜来登酒店的女孩,李承硕口中那位资助的大学生。“你好,我是穆萧萧,

李总的秘书。”她站起身,红唇冶艳的勾起,眼里盛放着自信的光芒。穆萧萧,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有事吗?”我将一堆东西递给佣人,心中略有忐忑。

我生怕这个姑娘是来宣誓主权的,那样,我怎么相信李承硕?“有啊。”她挑起眉梢,

手肘和腰侧之间夹着一份文件袋,“有份文件急需要盖章,李总的章落家里了,我来跑一趟。

”是这样……我暗自舒了一口气,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拭过双手后,从容的走上去,

“给我吧,我盖了给你。”我自然而然接手文件,却被穆萧萧侧身躲开。

她皱紧黛眉戒备的盯着我,像是在防备一个敌人,“这份合同价值好几个亿,出了问题,

你担待得起吗?”我的手落了空,僵滞在半空,先是愣了两秒,随后啼笑皆非,“这位小姐,

李承硕是我老公,我帮他盖个章,还需要担待什么?”穆萧萧不善的目光瞟着我,

从头发丝到脚后跟,若有似无的冷哼,“你这种居家养生的富太太,相夫教子还行,

生意上的事嘛就别插手了,万一出了差错,我不好对公司交代。”她这番话,

贬低我不算露骨。但我听过她赤果果骂过,说我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我脸色难看,

猛地将她手中文件抽走,颇显趾高气昂,“再说一遍,李承硕是我老公,

公司也是夫妻共同财产!”穆萧萧脸色一瞬间难看,我拿着文件继续冷冰冰/地说道,

“如果我不是身体不好,你现在的领导就是我。”我怄着一肚子火,往楼上走。走了几步,

我顿了下脚,回头斜睨着她,“对了,我要是你的领导,你早就开除了。

”穆萧萧面庞上色彩纷呈,好比一张调色盘。我想,她肯定是恨我。恨我又能怎么样,

谁叫她仗着自己年轻,就想走捷径。拿着文件进入书房,这里空间幽闭,

明明是坐北朝南的格局,却连一扇窗户也没有。开了灯,也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我很少来书房的,倒是李承硕在家的日子,大把大把时间都留在这。檀木书桌,贴墙的书架,

角落里放着一个保险柜。布满了李承硕生活气息的环境里,我们的结婚照摆台,

立再书桌最显眼的位置。心烦意乱在看到照片时缓和了不少,我轻轻擦拭过摆台的玻璃面,

浅然的笑了笑。李承硕爱我,就算莺莺燕燕再多,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保险箱的密码我是知道的,万年不变是我的生日。准确来说,李承硕所有的密码,

都是我生日。熟练的输入,厚重的箱门打开。里面有着成摞的现金,几张银行卡,以及公章,

重要文件。我取出公章,沾染上印泥,仔细的翻开文件,印章盖在末端。

确认过没有任何差池后,我把公章的盒子放回原处,意外发现,保险箱里还有个保险箱。

它很小,是淡金色的,方方正正。重要的东西不都明晃晃的摆在这里,还有什么会单独存放?

更让我讶异的是,当我尝试输入密码,却没能将小保险箱打开。

我不信邪地又一下一下戳在面板上,结果依旧。不是我的生日,那会是什么?

就好像每天早餐都吃包子豆浆,突然有一天换成了咖啡三明治……我如同一个偷窥者,

这保险箱里的东西,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李承硕的生日,不对。结婚纪念日,不对。

公司注册日期,不对。反反复复,数字组合我试了无数个却都无疾而终。“太太,

那为小姐让我来问问您合同的事……”佣人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我很清楚,

恐怕那个穆萧萧等得不耐烦,质疑我是不是连公章都不会用的废物。“等等。”这个节骨眼,

我顾不上穆萧萧的看法,绞尽脑汁,只想破译眼前这个难题。还有什么数字,

是李承硕会用的?忽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再次试验起来。0601.“咔哒。

”清脆的声响中,金属铁匣子打开了。这套房子买卖的日期,正好是六月一日,那天儿童节。

李承硕说过,他小时候很穷,生活苦,只有在六一儿童节这天才能吃上一块西瓜,

红艳艳的色泽,只是想想就令他垂涎欲滴。所以他喜欢六一儿童节,

哪怕如今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事业有成,这颗童心也不曾磨灭。可是,

箱子里只有一把钥匙。很普通的钥匙。我回到客厅里,心不在焉,将文件递给穆萧萧。

她不善的目光剜了我一眼,当着我的面检查,“盖个章都这么久,说句不好听的,

你接手公司的话,聘请我,我都得掂量掂量。”“几个亿不是么?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回以呛声,“走钢丝的,最终都都会摔得粉身碎骨。”话里有话,穆萧萧聪颖,

应该是听出来了。她把文件纸张塞回牛批纸袋,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当心,

后院起火,作茧自缚!”空气中硝烟的味道弥散,我们之间的视线仿佛迸出了火光。

“有客人?”这时陆巡从大门口走进来,驼色的呢绒大衣,衬得他高挑笔挺。

他修长的手拎着新鲜的食材,很居家的行为,却比李承硕更像成功人士,

仿佛手里提的不是菜,而是关乎几百亿的项目。穆萧萧大约没料到,这个家,

还有个更像男主人的男人。她看了看我,目光又回到陆巡身上,旋即皱了下眉头,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有幸接受过几次采访。”陆巡彬彬有礼的微微颔首,

“现在是这个家的营养师,有什么忌口吗?午饭我/操刀。”他总带着不温不火的笑容,

和煦中又有些隐隐约约的疏离感。“没有。”穆萧萧看了眼手表,“正好午休,蹭顿午饭,

夫人不介意吧?”“请便。”我硬着头皮让穆萧萧留下,做足了面子。但在餐桌上,

我却如坐针毡,甚至有点后悔,当时就该立马下逐客令,赶走穆萧萧,再和陆巡清算。因为,

太难受了。长条餐桌,穆萧萧坐在我对面,餐桌礼仪一塌糊涂,不是切着牛排很用力,

嘎吱嘎吱响,就是吃沙拉时,叉子扒拉水晶碗,叮叮咚咚。嘈杂的声音灌入耳膜,

如同一把笤帚在我心里鬼画符。我竭力忍着让她滚出去的冲动,陆巡断断续续从我身边上菜,

只有嗅着他身上淡淡松木香,才会让我舒服一些。我握着餐具的力度紧了又松,周而复始。

陆巡呢,似乎对穆萧萧很有兴趣,从年纪到原户籍,从毕业学校到兴趣爱好……印象中,

陆巡并不是很健谈的人。托陆巡的福,我从中得知了穆萧萧的很多信息,红星人,23岁,

毕业于宁大,喜欢摇滚音乐,爱看日漫。起初穆萧萧还是比较拘谨的,一餐下来,

连李承硕资助她的金额,细节,也和盘托出了。我有注意到,陆巡提问徐徐渐进,

似乎有着某种技巧。酒足饭饱,随着穆萧萧离去,我心里总算松快了些,

靠着座椅不由打趣道,“你在饭菜里下了迷/药吗?”陆巡收拾餐桌上的碗碟,“看得出,

她对自己的经历沾沾自喜。”没看出来,陆巡厨艺不错,对人性还略有研究。我可以理解,

就算再怎么戒备的人,从自身喜好下手,兴趣正浓时,难免会侃侃而谈,放松戒备。

李承硕是五年前,穆萧萧高中时开始资助的,一开始金额很小,考上大学后,

变成了学费及生活费全包揽。那时候他并不富有,却还有心帮助贫困学生。

我心里对李承硕不免高看几分,至于那把钥匙,依旧搞不懂是做什么用的,何必重重加码?

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我见陆巡摘下了围裙,便说道,“现在你也看见了,

我老公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忠于我们的婚姻,人品极佳,你不是可以走了?”想了想,

我又说道,“送我妈的东西,我都带回来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做多余的事,

更不要去打扰她老人家。”陆巡站在餐桌旁,低垂着眼眸注视着我,神情无比凝重,

“你现在还这么相信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吗?”我偏了偏头,反问陆巡。下一秒,

他阔步向我奔来。椅子移位声,我被他抵在了餐厅的墙面上。他强而有力的手压着我的肩,

幽深的目光似吞噬魂灵的深渊,“他资助的可不止一个大学生,穆萧萧只是其一,

你就不觉得他瞒着你的事太多了么?”多……确实多。我直视着陆巡,

鼻息间萦绕着满满的青松香,“你还知道多少?”从我去章华市,

陆巡准确地报出李承硕的入住地址,我就觉得不简单。相较于和我同眠共枕的李承硕,

我对陆巡的疑惑更多。不再拖泥带水,我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道,“破坏我家庭,

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调查我老公的目的是什么?你真的是营养师?用什么手段,来到我身边?

”以前的我,生活虽然枯燥无味,但胜在细水长流,风平浪静。而陆巡的出现,

如同一瓢凉水浇在了热锅里,瞬间炸开来,搅得个天翻地覆!面对像一只斗鸡的我,

陆巡不急不恼,俯下身,贴在我鬓角,轻声说道,“只有一个原因,小雨,你是知道的。

”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的心咚咚的撞击着胸膛,似要从里面蹦出来般。短暂的静谧后,

他还是说出了我最害怕的话,“我爱你啊,小雨,一直都爱。

”轰隆——是我心房塌陷的声音,在我身体里,震耳欲聋。陆巡下压得更低了,

脸颊贴着我的脸颊,磁性的口吻重复着喃喃的话,“你也爱我,不要否认,遵从自己的内心,

小雨。”不,不是的。我已经嫁人了,陆巡,他只是过去式!可是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在陆巡的耳鬓厮磨下,双手竟然放弃抵抗,犹如一只待宰羔羊。四下无人,孤男寡女,

暧昧升温。然而,陆巡骤然抽离,他直起腰,保持着他不深不浅的笑容,“我会等你,

等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回到我身边。”陆巡离开了餐厅,我一个人呆愣了好半晌,

只觉得有人抽去了我的骨头,颓然无力地滑坐在地。是我对不起陆巡在先,可是我老公,

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复杂吗?浑浑噩噩的下午,我坐在客厅的云朵状沙发上打发时间。

电视里正在播报着新闻,昨天,章华市发生了一起失踪案。

在校女大学生酒吧回家途中人间蒸发,事态引起了广泛关注。还有污水排放,

明星活动之类的……无论是新闻热点,还是当红电视剧,我都提不起兴趣。直到三更半夜,

我睡梦中听见了院子里有声响。窗帘上透进来车灯的光,我忙起身去看,

是李承硕出差回来了。对于精神衰弱的我,想睡一个安稳觉并不容易,一丁点动静,

就会把我吵醒。我看着李承硕从后备箱卸下行李箱,又静看他将笨重的行李箱拖进家门,

这才回到柔/软的大床上,等待着他推门而入。可是等了很久,李承硕都没有出现。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忙。迷迷糊糊睡着,我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拨着我的发丝,

摆弄我的手脚。就在他解开我睡衣纽扣时,我猛然清醒,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怵惕地脱口而出,“陆巡,不要!”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光,我看清身边的人是李承硕,

他僵滞着,镜片上泛着淡淡寒光。我想,我精神衰弱的病症又加重了。这都拜陆巡所赐,

让我整天草木皆兵。“怎么了,小雨?”李承硕的面容在昏暗中只能看见大致轮廓,

我忙解释道,“我梦见他,要杀我。”我担心李承硕不信,拉住他,央求的口吻提议道,

“老公,你给我换个营养师好不好?”李承硕很宠我的,不舍得我受一点罪。

可李承硕却抚摸着我的头发,宽慰道,“陆巡我认识了两年了,为人很不错,只是梦而已,

别太较真。”两年,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问话到了嘴边却没能问出口,因为李承硕开了夜灯,

拉开抽屉查看,“下雨,你不乖,这两天怎么没按时吃药?”我吃的药,计量多少,

什么时候服用,李承硕比我还要上心。也许,他迫不及待想让我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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