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车祸被送进ICU抢救，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让我妈交30万手术费。
我妈却一把抢过笔，在放弃治疗上打了勾。“30万？那是给我儿子买房娶媳妇的钱！
”“一个赔钱货，治好了也是嫁出去的祸害，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医生震惊地看着她，
“女士，里面躺着的是您的亲生女儿！”我妈脸上没有半分动容，反而极其不耐烦。
“亲生的才更要为家里着想！她死了，我们还能拿到一笔赔偿款给我儿子办婚礼！”“医生，
别救了，让她死吧，算是她为这个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妈妈，恭喜你，
用我的命换来了哥哥的幸福。来生，我们永不相见。1“医生，别救了，让她死吧。
”“算是她为这个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妈妈，恭喜你，用我的命换来了哥哥的幸福。
来生，我们永不相见。意识在无边的黑暗里浮沉，身体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
又像是飘在云端，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我死了吗？应该是死了。我亲耳听见我妈，
放弃了我的生命。用那三百多万的赔偿款，给我哥买了婚房，办了风光的婚礼。
我哥结婚那天，我妈去我的坟前，烧了一把纸钱。她喜气洋洋地告诉我：“林溪，
多亏了你死的及时，你哥才能娶上这么好的媳妇。”“你嫂子已经怀孕了，我们老林家，
终于有后了。”“你啊，也算是死得其所。”是啊，死得其所。用我的命，换我哥的幸福，
换老林家的香火。何其荣幸。黑暗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女士，你确定要放弃治疗？
”“里面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才23岁，求生意志很强，手术成功率很高。”这个声音，
是那个医生。我妈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医生你怎么这么啰嗦？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哪有三十万给她治病！”“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花了钱也白花。
”“就这么定了，不治了！”我哥林超的声音也加了进来，带着一丝虚伪的悲伤。“医生，
我们也很难过，但实在是没办法。我妹妹的命不好，就让她安心去吧。”不，我不想死！
我拼命地想睁开眼睛，想大声呼救，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绝望将我吞噬。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的男声穿透了喧嚣。“她的手术费，我来付。”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下来。
我妈和我哥都愣住了。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的病房门口。“你是谁？
你凭什么替她付钱？”我妈警惕地问。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对医生说：“准备手术，
所有的费用，记在我的账上。”“好的，先生！”医生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转身去准备。
我妈急了，一把拦住男人。“哎，你等一下！你跟里面那个丫头什么关系？
”“你要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不如直接给我们，我们是她亲人！
”我哥也连忙附和：“对对对，你把钱给我们，我们保证会好好‘照顾’我妹妹的。
”男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嘲讽。“照顾？像刚才那样，让她去死吗？
”我妈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胡说什么！我们那是……那是太穷了，没办法！
”“现在你有钱，你把钱给我们，我们自然会救她！”她开始耍赖，
伸手就想去抓男人的胳膊。“把钱给我！那是我女儿的救命钱！”男人后退一步，
避开了她的脏手。“滚。”一个字，简单，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哥还想说什么，
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我虽然看不见，
却能感觉到那股几乎要将人冻结的寒意。我妈和我哥，就这么被赶走了。手术室的灯，
亮了起来。我的意识，在麻药的作用下，再次陷入了沉睡。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感到绝望。
那个陌生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2再次恢复意识时，耳边是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我没死。我被救活了。眼皮很重，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
是雪白的天花板，和一张陌生的、英俊的脸。男人正坐在我的床边，低头削着苹果。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鼻梁高挺，专注的样子像是艺术家在雕琢一件珍品。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
他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的眼眸很深，像是一潭古井，看不出情绪。“你醒了。”他的声音，
和我昏迷时听到的那个声音重合了。就是他。救了我的人。我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
喉咙却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放下水果刀，倒了一杯温水，
用棉签沾湿了我的嘴唇。“你刚做完手术，还很虚弱，别说话。”他的动作很轻柔，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我贪婪地感受着唇上的湿润，心里却充满了疑惑。“你……是谁？
”我用气声问。他沉默了一下。“我叫顾言。”“开车撞了你的人。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是他？撞了我的人？那场车祸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撞击，还有身体被抛出去的失重感。原来，是他。所以，他救我，
只是因为愧疚？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妈……他们呢？”我沙哑地问。提到我妈，
顾言的眼神冷了几分。“他们来过。”“来干什么？”“来问我要钱。”顾言的语气很平静，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们说，只要我再给他们五十万，他们就签下谅解书，
不再追究我的责任。”“还说，你的命不值钱，但你哥的婚事很重要。”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果然，在他们眼里，
我永远都只是为我哥铺路的工具。哪怕我差点死了。“我把他们赶走了。”顾-言看着我，
“林溪，你的家人，不值得。”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是啊，不值得。
我为那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他们毫不犹豫的放弃。病房的门，
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我妈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林溪！你这个白眼狼！
你醒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你是不是想伙同这个野男人，独吞那笔赔偿款！
”3我妈冲到我的病床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她身后跟着我哥林超，一脸的理所当然。
“林溪，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要不是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你能有今天？
”“现在你出事了，拿点赔偿款给你哥买房娶媳妇，不是应该的吗？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这就是我的亲人。我的亲妈，我的亲哥。
顾言站起身，挡在了我的面前，将我护在身后。“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妈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一想到钱，又壮起了胆子。“你谁啊你！这是我女儿的病房，
我们想来就来！”“我告诉你，林溪是我们老林家的人，她的事就得我们说了算！
”“要么你现在给我们一百万，我们立马走人，再也不来烦你们。”“要么，
我们就去警察局告你，告你故意伤人！”她叉着腰，一副撒泼打滚的架势。
林超也在一旁帮腔：“对！告到你坐牢！”顾言被他们气笑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在我妈眼前晃了晃。“一百万？”我妈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狗看到了骨头。“对！一百万！”“只要你给我们一百万，林溪这条命，就当是你买断了！
”“以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为了钱，他们可以毫不在意地卖掉自己的女儿。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顾言轻笑一声，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那张支票，撕成了碎片。
“做梦。”我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
”顾言的目光扫过他们，“林溪的赔偿款，一分都不会给你们。”“不仅如此，
我还会起诉你们。”“遗弃罪，够你们在牢里待几年了。”我妈和我哥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我们没有遗弃她！”“是她自己命不好！”“医院的监控，
还有医生护士，都可以作证。”顾言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们是如何在病危通知书上，选择放弃治疗的。”我妈彻底慌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抱住顾言的大腿。“顾先生，我们错了！我们一时糊涂啊！”“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家里太穷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能坐牢啊，你哥还没结婚呢！”她一边哭嚎，
一边拿眼睛去瞟我，希望我能为他们求情。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只要她一哭，我就会心软。
可是这一次，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超也反应过来，跑到我床边，
抓着我的手。“妹妹，你快帮我们跟顾先生说说好话啊！”“我们可是一家人！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要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去坐牢，你就是不孝！要天打雷劈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我被他们放弃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我抽出自己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字。“滚。”4林超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妹妹，会让他滚。我妈也停止了哭嚎，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林溪，你……你刚才说什么？”我转过头，不再看他们。“我说，
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白眼狼！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妈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骂道，“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为了一个野男人，连自己的亲妈亲哥都不要了！”“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顾言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推开。“保安！”他喊了一声，
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立刻冲了进来。“把他们扔出去。”“是，顾总。”保镖一左一右，
架起我妈和林超，就像拖两条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出了病房。我妈的咒骂声和林超的求饶声，
渐渐远去。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顾言回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心里，却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谢谢你。
”我说。“不用。”顾言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说过，我会负责。
”负责……是因为愧疚吗？“顾言。”我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你欠我的？”他沉默了。
“所以，你为我付医药费，帮我赶走他们，都是为了减轻你心里的罪恶感？”“林溪，
我……”“如果是这样，”我打断他，“那你大可不必。”“车祸是意外，我不怪你。
”“你已经支付了我的全部医疗费用，我们两清了。”“等我出院，我会把钱还给你。
”顾言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我不要你还。”“那是你应该得的赔偿。
”“我不需要赔偿。”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想和你，再无瓜葛。
”我不想再和任何人有牵扯了。无论是亲情，还是这种因为愧疚而产生的“负责”。我累了。
顾言定定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林溪，如果我说，我救你，不全是因为愧我？”我愣住了。
“那是因为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颗用红绳穿着的，已经有些褪色的星星。是我小时候，用糖纸叠的。我送给了那个，
在我被同学欺负时，唯一站出来保护我的小男孩。他说他叫顾言。他说，等他长大了，
他会回来找我。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
那个穿着白衬衫，总是默默跟在我身后，会在我哭的时候笨拙地递给我一颗糖的少年。
和眼前这个成熟、冷峻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原来……是他。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急，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你别动！”顾言连忙按住我。
我却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是你？”“你真的是那个……小言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