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张副总出事了！" 秘书冲进我办公室，脸色惨白。 我放下手中的财务报表，
心中暗爽。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第1章林志强，这个名字在华泰集团响当当。
三十五岁坐上财务总监的位置，手握公司命脉，人人敬畏。 可今天早上，
我却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怎么回事？"我站起身。"张副总在办公室里...死了。
"小秘书颤抖着说。我快步走出办公室，心里却在冷笑。 张建国，跟我斗了三年的老狐狸，
终于玩完了。二十八楼，张建国的办公室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保安拉起警戒线，
所有人被挡在外面。我挤到前面，透过玻璃门看见张建国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
桌上散落着文件，电脑还在运行。"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问保安队长。"八点半，
清洁工进去打扫发现的。"八点半。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九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点，
很微妙。昨天晚上十点，我还在这层楼加班。 当时张建国的办公室灯还亮着，门锁着。
今天一早，他就死了。"有监控吗？"我明知故问。"每层楼的电梯口都有，
办公区走廊也有。"保安队长说，"警察已经调取了。"我点点头，心里更踏实了。
监控这东西，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是朋友。 关键看你怎么用。十分钟后，警察来了。
带队的是个中年警察，姓王，看起来很精明。"死者什么身份？"王警官问。
"公司副总裁，分管营销。"我主动回答。王警官看了我一眼："你是？""财务总监，
林志强。""那你对死者了解多少？"我装出悲伤的样子："张总是公司老人，
十年前就在这了。平时工作很拼，经常加班到很晚。"王警官点头记录，
然后对手下说："先封锁现场，等法医来。"我看着他们忙碌，心情很平静。
作为财务总监，我见过太多数字游戏。 有时候，现实比数字更容易操控。法医来了，
是个年轻女孩。 她仔细检查了尸体，然后摇摇头。"初步判断，心脏病突发。"法医说，
"具体原因需要解剖确认。"心脏病？ 我差点笑出声。 确实是心脏病，不过不是突发的。
王警官皱眉："他有心脏病史吗？""有的。"我立即说，
"张总两年前体检查出过心律不齐，一直在服药。"这话不是假的。 张建国确实有心脏病，
这也是我选择他的原因之一。王警官继续询问："昨天晚上有人见过死者吗？""我见过。
"我主动承认，"昨晚十点我还在公司，看到他办公室有灯。""你们有过交流吗？
""没有，他门关着，我也没打扰。"王警官记录着，突然问："你们关系怎么样？
"这个问题来了。 我早就想好了答案。"工作上会有分歧，但都是正常的。"我说，
"毕竟财务和营销经常要讨论预算问题。""什么样的分歧？
"我装出为难的样子："这个...公司内部的事情，不太方便说。
"王警官眯起眼睛："现在是刑事调查，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叹了口气："最近公司要上市，营销部要的预算有点大。我觉得不太合理，提出了质疑。
张总不太高兴，昨天还在会议上批评我保守。"这话半真半假。 我们确实有矛盾，
但不是预算问题。 而是因为他发现了我做的假账。王警官若有所思："除了预算，
还有别的矛盾吗？""暂时想不起来了。"我摇头。其实矛盾大了去了。
张建国这个老狐狸，仗着资历老，处处跟我作对。 最要命的是，
他居然查出了我转移公司资金的事。 昨天晚上，他还威胁要举报我。现在好了，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法医开始整理尸体，王警官对我说："林总，麻烦你配合一下，
我们需要调查死者的工作关系。""当然，这是应该的。"我满口答应。
王警官又问："昨晚十点你离开公司后，还回来过吗？""没有，直接回家了。
""有人能证明吗？""我老婆，还有儿子。"我说，"他们看到我十点半到家的。
"这个时间差很重要。 从公司到我家开车要二十分钟，时间刚好对得上。
王警官点头："好的，如果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老婆核实。"我心里暗笑。 当然会核实，
我已经跟老婆对好了口供。就在这时，张建国的秘书小李哭着跑来了。"张总！张总！
"她哭得梨花带雨。王警官拦住她："你是死者的什么人？""我是张总的秘书，李小雨。
""死者昨天有什么异常吗？"李小雨擦着眼泪："没有...不对，有一件事。
"我心头一紧。"什么事？"王警官追问。"昨天下午，张总接了个电话，脸色很难看。
挂了电话后就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谁都不见。"王警官立即来了精神："什么电话？
""不知道，但是张总接完电话后说了句'这帮王八蛋'。"我暗自松了口气。
那个电话确实是我打的，但用的是公用电话，查不到的。王警官继续问："除了电话，
还有别的异常吗？"李小雨想了想："对了，昨天晚上张总让我去财务部拿了份报表。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报表？"王警官看向我。我装作不知道："什么报表？
我没听小李说过。"李小雨说："就是那份资金流向明细，张总说要核对数据。
"王警官敏锐地问："这份报表现在在哪？""应该在张总办公室里。"李小雨说。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那份报表绝对不能让警察看到。 上面记录了我转移资金的所有痕迹。
王警官对手下说："仔细搜查办公室，找到那份报表。"我强装镇定："王警官，
那份报表涉及公司机密，能不能...""这是刑事调查，没有什么机密可言。
"王警官打断我。完了。 如果让他们找到那份报表，我就全暴露了。
但现在我不能表现出慌张，只能静观其变。半小时后，警察从张建国办公室里出来了。
"报表找到了。"一个警察汇报。王警官接过报表，仔细翻看。 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
王警官看了一会，突然抬头看我："林总，这上面有几笔资金流向有问题。""什么问题？
"我装糊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王警官指着报表，"这几笔钱的去向很模糊。
"我心里暗骂张建国。 这个老狐狸，居然把关键的地方都标出来了。
"可能是记录方式的问题。"我解释，"我回去仔细查一下账目。
"王警官盯着我看了几秒："林总，我觉得我们需要详细谈谈。"我知道，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第2章警察局的审讯室很冷。 不是空调的冷，
是那种让人心理发毛的冷。王警官坐在我对面，桌上放着那份要命的报表。"林总，
我们再详细说说这几笔资金。"王警官指着报表上的标记。我深吸一口气，
保持镇定："王警官，这些都是正常的业务往来。""正常？"王警官冷笑，
"三千万的资金，转入一个离岸账户，这叫正常？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那是公司的海外投资项目，董事会批准的。""批准文件呢？
""在董事长那里。"王警官做着记录："那我们联系董事长核实一下。""随时可以。
"我答得很坦然。其实我心里虚得要死。 那三千万确实是我转走的，但董事长根本不知道。
我伪造了他的签名和董事会决议。王警官继续翻看报表："还有这笔，
五百万转入个人账户？""那是给供应商的货款。""供应商用个人账户收货款？
""有些小供应商就是这样，为了避税。"我胡扯道。王警官盯着我看了十几秒，
然后突然问："林总，你昨晚几点到家的？"话题转得很突然，但我早有准备。
"十点半左右。""你老婆能证明？""当然。
"王警官拿出手机："那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我心里一紧，但表面保持冷静："没问题。
"电话接通了，是我老婆的声音。"您好，我是市局刑警队的王峰。"王警官开门见山，
"我想确认一下，您丈夫昨晚几点到家的？"我老婆的声音有些紧张："十...十点半。
""您确定吗？""确定，我看了时间的。"王警官又问："他到家后做了什么？
""先去看了儿子，然后洗澡睡觉。""中间有出去过吗？""没有，一直在家。
"王警官挂了电话，看着我笑："你老婆很配合。""应该的。"我说。
其实我老婆说的都是真的。 我确实十点半到家，确实没再出去。
因为我根本不需要再回公司。张建国在我离开公司前就已经死了。
王警官重新拿起报表："我们回到资金问题。这些转账记录，时间很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都是在张副总发现问题之后。"王警官眯起眼睛，
"他是什么时候找你核对账目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时间点确实很要命。
"上周三吧。"我模糊地说。"上周三？"王警官翻开另一个本子，"根据我们调查，
这些可疑转账都发生在上周四以后。"该死，他们查得这么仔细。"这个...可能是巧合。
"我硬着头皮说。"巧合？"王警官冷笑，"张副总发现问题，你立即转移资金，
然后他突然死了，这都是巧合？"我感觉额头开始冒汗。"王警官，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我反问。"我没暗示什么，只是觉得时间点太凑巧了。"王警官站起身，在审讯室里踱步。
"林总，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他停下来看着我，
"张副总是不是威胁要举报你？""没有这回事。"我坚决否认。
"那为什么他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举报中心的？"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
张建国居然真的打了举报电话？王警官看我的表情，知道我惊到了。"看来你不知道这件事。
"他重新坐下，"昨天下午五点，张副总给市纪委举报中心打过电话，
举报公司财务总监涉嫌挪用公款。"完了。 如果纪委介入调查，我的那些手段根本藏不住。
"不过很可惜。"王警官继续说，"他还没来得及提供证据就死了。
"我强装镇定："王警官，举报不等于事实。也许张总是误会了什么。""误会？
"王警官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们从他办公室找到的，你看看。"那是一张手写的纸条，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账目异常的线索。 我一看就认出来，这是张建国的笔迹。
纸条上写着："林志强涉嫌挪用公款3800万，转移路径..."后面的字迹突然中断了，
好像写到一半被打断。我心跳如雷。 这张纸条如果完整，我就彻底完蛋了。
"看来张副总调查得很仔细。"王警官说，"可惜没能写完。
"我努力保持冷静："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是吗？
"王警官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U盘，"那这个呢？"我瞪大眼睛。 那个U盘我认识，
是张建国的私人U盘。"里面有什么？"我明知故问。"你的转账记录，银行流水，
还有一些很有意思的证据。"王警官笑了，"张副总很细心，把你的犯罪证据都收集齐了。
"我感觉天旋地转。 张建国这个老狐狸，居然暗中调查了我这么久。"当然，现在他死了，
这些证据的真实性还需要核实。"王警官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以我们的技术手段，
很快就能查清楚。"我知道他在诈我，但心理压力确实很大。"王警官，就算张总怀疑我，
我也不可能杀人灭口啊。"我试图转移话题，"他是心脏病发作，又不是被谋杀。""是吗？
"王警官拿出一份报告，"法医的初步报告出来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死者确实是心脏病发作死亡，但..."王警官故意停顿，"血液中检测出了异常成分。
"异常成分？ 不可能，我用的药物应该查不出来才对。"什么异常成分？"我强装冷静。
"一种强心药物，剂量是正常治疗剂量的十倍。"王警官盯着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强心药物过量会导致心律失常，进而引发心脏病。
这就是我杀死张建国的方法。但我绝对不能承认。"也许是张总自己用药过量了。"我说，
"他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可能吃错了药。""吃错药？"王警官冷笑，"那你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这种药物在他的常用药品中没有发现吗？"我愣住了。 确实，
我用的药物不是张建国平时吃的那种。"我...我不知道。"我只能这样说。
王警官站起身："林总，我觉得你知道的比你说的要多。""我真的不知道什么。
"我坚持否认。"那我们就慢慢查。"王警官收起资料，"今天就到这里，
不过你这几天不要离开本市。"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走出警察局，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张建国这个老狐狸，死了还给我留这么多麻烦。但我不会认输。
既然已经杀了他，就要彻底摆脱麻烦。现在的问题是那个U盘。
我必须想办法销毁里面的证据。第3章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技术部。"小陈，你来一下。
"我叫住技术部主管陈磊。陈磊是我提拔起来的，对我很忠诚。"林总，有什么事？
"陈磊问。我拿出一个空白U盘："这个U盘能彻底格式化吗？
连专业设备都恢复不了的那种。"陈磊看了看U盘："可以，用专业软件多次覆盖写入，
基本上不可能恢复。""需要多长时间？""看容量，一般几个小时。""好，
你先教我怎么操作。"陈磊有些疑惑，但还是详细教了我步骤。我学会后，就在等机会。
下午三点，王警官又来了公司。"林总，我们需要再聊聊。"他说。"什么事？
""关于那个U盘，我们发现了一些新问题。"我心里一紧："什么问题？
""U盘上有你的指纹。"王警官直视我的眼睛。这不可能。 我碰过那个U盘吗？
我努力回想，突然想起来了。 上周，张建国让我帮他拷贝一份文件，我确实摸过他的U盘。
"指纹很正常啊。"我说，"我们经常要交换文件，我碰过他的U盘很正常。""是吗？
那你最后一次碰是什么时候？""上周吧，具体忘了。
"王警官点头："那你应该知道U盘里有什么内容。""工作文件呗，还能有什么。
""工作文件？"王警官拿出一张打印纸，"那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那是我转账记录的截图，上面清楚地显示了资金去向。
"这个...我不清楚张总为什么要收集这些。"我只能硬着头皮否认。"不清楚？
"王警官冷笑，"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些账户的真实用途吗？""都是正常业务往来。
""正常业务往来会转到澳门的菠菜账户？"我愣住了。 张建国居然查到了这个层面。
那三千万资金，我确实转到了澳门，然后通过地下钱庄洗白。 但这个过程应该很隐秘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坚持否认。王警官翻开另一页："那这个呢？
五百万转入你老婆的私人账户，这也是业务往来？"完了。 张建国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我转移资金时，为了分散风险，确实往老婆账户里转了一部分。"那是我的私人投资。
"我解释道。"私人投资？用公司的钱？""我...我是借用，会还的。
"王警官笑了："借用？有借据吗？有董事会决议吗？"我答不上来。
因为这本来就是挪用公款。"林总，我觉得你应该老实一点。"王警官说，
"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挪用公款。现在的问题是，你为了掩盖犯罪事实，
是不是杀害了张副总？""我没有杀人！"我大声反驳。"那你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张副总血液中的药物，在你家里也发现了吗？"什么？ 我家里怎么可能有那种药？
我明明处理得很干净，药瓶也扔掉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王警官拿出一个证据袋，里面是个小药瓶。"今天上午，我们搜查了你家，
在你书房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我仔细一看，确实是我用过的药瓶。
但我明明扔到小区垃圾桶里了，怎么会在我家？突然我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回家时，
我老婆正在整理垃圾。 她看到我衣服口袋里有个药瓶，就顺手放到书房垃圾桶里了。该死，
我忘了这个细节。"这个药瓶是空的，但我们检测到了残留成分。"王警官说，
"和死者血液中的异常成分完全一致。"我感觉天塌了。 这是最直接的物证。
"而且这种药物很特殊，需要特殊渠道才能买到。"王警官继续说，"我们查了，
最近只有一个人买过这种药。""谁？"我明知故问。"你的大学同学，李医生。
"王警官看着我，"他说是你让他帮忙买的，说是给心脏病患者用。"完了，彻底完了。
李医生这个蠢货，居然把我供出来了。我当时告诉他是给我一个朋友买的，
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我...那确实是给朋友买的。"我还在挣扎。"哪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