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摊买了副十块钱的魔法眼镜,戴上后全世界男人都变成了美女。老板变成冷艳超模,
我手抖把咖啡泼在她高定西装上。闺蜜本体是暴躁萝莉,
顶着金发甜妹脸吼我:“再看挖你眼珠子!”最绝的是我妈,
顶着张顶级女团脸在菜场砍价:“三块一斤?你抢钱啊!”暗恋的学长成了绝世御姐,
我羞涩表白,他却用低沉男声说:“其实我本体长这样。”日全食降临眼镜失灵,
满街美女变回原形,老板秃头发福,闺蜜胡子拉碴。我慌乱中想找学长,
却撞进一个清秀男生怀里——他害羞一笑,正是学长本尊。原来魔法眼镜只扭曲视觉,
真心才能穿透幻象。---暴雨砸在城市的脊背上,像一群愤怒的鼓手。我缩着脖子,
在巷口狭窄的屋檐下艰难求生。雨水汇成浑浊的小溪,裹挟着落叶和不知名的垃圾,
漫过脚边那双早已投降的帆布鞋鞋面,冰凉刺骨。该死的天气预报,该死的加班,
该死的……忘了带伞。巷子深处,一点昏黄的光晕在雨幕中顽强地晕开,
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是个蜷缩在破旧雨布下的地摊。摊主是个老婆婆,
灰白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几绺贴在布满沟壑的额角。她怀里抱着个褪色的饼干铁盒,
浑浊的眼睛望过来,没什么焦点,却又像穿透了雨帘,直直落在我狼狈的影子上。“姑娘,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门轴,“避雨啊?”我胡乱点点头,水珠顺着刘海滑进眼睛,
又涩又疼。目光扫过她面前那块湿漉漉的塑料布,
上面零星摆着几件蒙尘的小玩意儿:一个断了耳朵的搪瓷兔子,几颗看不出颜色的玻璃珠子,
还有一副眼镜。那眼镜躺在一汪积水的边缘,镜框是某种暗沉的金属,毫无光泽,
镜片却异常厚实,边缘泛着一点难以形容的、浑浊的深紫色幽光。十块钱,
一张小小的硬纸板标价签贴在旁边,被雨水洇得字迹模糊。“买一副吧,
”老婆婆忽然伸出手,枯瘦的手指像老树的根,轻轻拂过那副眼镜,“挡挡雨,
也挡挡眼里的灰。”她的手指停在眼镜上,指甲缝里嵌着泥垢。那浑浊的紫色镜片,
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物般,极其缓慢地流转了一下。鬼使神差。
也许是被那点诡异的光蛊惑了,也许只是单纯想结束这湿冷的对峙。
我摸出那张被雨水打湿的十元钞票,塞进她同样冰凉的手里。金属镜框入手沉重,
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尘土和铁锈混合的怪味。“戴上试试?
”老婆婆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催促。雨声震耳欲聋。我犹豫了一瞬,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镜片。镜框有些大,松松地架在鼻梁上。我下意识地推了推,抬起头。
世界,像被猛地按下了“美颜+变性”的终极滤镜。雨还在下,
但眼前的巷子、对面的老婆婆、湿漉漉的墙壁,
一切背景都成了模糊的、色彩饱和度极高的印象派油画。
而所有移动的“人形”……全都消失了。不,不是消失。站在摊前的,
哪里还是那个枯瘦的老婆婆?分明是一个气质清冷、长发如瀑的古装美人!
雨水顺着她光洁如玉的脸颊滑落,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
一身粗布旧衣竟被她穿出了羽衣霓裳的仙气。巷口匆匆跑过几个躲雨的身影,
清一色是腰细腿长、容貌昳丽的女孩子,穿着各色时尚或可爱的衣裙,踩着高跟鞋或运动鞋,
在雨水中溅起漂亮的水花。我张着嘴,傻在原地,雨水灌进去也毫无知觉。
眼镜片像两片奇异的滤光镜,粗暴地把整个世界“男人”的概念彻底抹去,
只留下风格各异的、活色生香的美女。视觉的冲击力过于荒诞,以至于大脑直接宕机,
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这十块钱,花得真他喵的值!
---直到湿透的帆布鞋踩进办公室昂贵的地毯,留下一串深色的、难堪的脚印,
我才从那种被美颜暴击的眩晕中勉强找回一丝现实感。但眼前的世界,
依旧维持着那副诡异又养眼的模样。格子间里,键盘敲击声依旧密集。只是坐在那里的,
不再是我熟悉的、头发稀疏或大腹便便的男同事们。取而代之的,
是风格迥异却都颜值在线的美女军团。斜对面工位的老张,
那个平时爱讲荤段子、总抱怨老婆管太严的资深码农,
此刻竟变成了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知性温婉的短发OL,正蹙着秀气的眉头,
对着屏幕上一串报错代码沉思,红唇紧抿,透着一股专注的冷艳。
我甚至能看清她卷翘睫毛投下的小小阴影。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张……呃,不对,
是这位“美女同事”……的侧脸线条这么优越?“小满!发什么呆呢!
李总让你把昨天那个市场分析报告送过去!快点!
” 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带着惯有的急躁在耳边炸响。我猛地一激灵,扭头。
是部门主管王姐?不!站在我面前的,
是一位气场迫人、身高绝对超过一米七五的超模级人物。利落的银灰色短发,
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深刻的五官带着混血般的立体感,
眼神锐利如刀锋,扫过我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一身剪裁精良、质感高级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轮廓,
衬衫领口雪白挺括,扣子严谨地系到最上面一颗。脚上那双尖头高跟鞋的鞋跟,
细得仿佛能直接钉进我的天灵盖。王姐……的本体是这么个……冷艳御姐?
这视觉冲击力比巷子里那位“古装仙子”还要炸裂一百倍!
我脑子里关于王姐原本那个地中海、啤酒肚、脾气暴躁的形象碎得连渣都不剩了。“报告!
” 御姐版王姐眉头拧起,那不耐烦的神态倒是和王姐本人如出一辙,只是配着这张脸,
威慑力几何级飙升。“哦哦!好……好的!李总!” 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忙脚乱地在桌上那堆文件里翻找,指尖都在发颤。那份该死的报告,
明明刚才还看见的!越急越乱,桌面上的东西被带得哗啦作响。终于,
指尖触到了那份熟悉的蓝色文件夹!找到了!巨大的压力骤然消失,
我几乎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猛地一把抓起文件夹,
转身就往那堵“人形冰山”的方向递过去。动作幅度太大,
完全没留意到右手肘扫过了桌沿那杯刚冲好、还冒着滚烫热气的速溶咖啡。“哐当——哗啦!
”清脆的陶瓷碎裂声和液体泼溅的闷响,在陡然寂静下来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时间仿佛凝固了。温热的、散发着廉价香精气味的深褐色液体,像一条丑陋的毒蛇,
以一种极其缓慢又极其精准的姿态,顺着御姐王姐那价值不菲的深灰色西装裤管,蜿蜒而下。
从笔挺的裤线,蔓延到那双锃亮得能当镜子照的尖头高跟鞋上。一滴粘稠的咖啡液,
甚至溅到了她雪白衬衫的袖口,晕开一小片污渍。空气死寂。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像是要直接跳出来。
血液“嗡”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脸颊瞬间烧得滚烫。我僵硬地抬起头。御姐王姐的脸,
彻底沉了下来。那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面孔上,每一根线条都绷紧了,
锐利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钉在我脸上。周围的“美女同事”们,表情各异,
有震惊捂嘴的,有强忍笑意的,有投来同情目光的,但无一例外,都屏住了呼吸。
“林、小、满。” 冷得掉冰渣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地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经上。那语调,
那咬牙切齿的劲儿,完完全全就是我熟悉的、暴风雨来临前的王姐!“对……对不起!李总!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给她跪下,
手抖得如同帕金森晚期,下意识就想扑上去用袖子擦,“我帮您擦!马上擦干净!”“站住!
” 一声低喝,带着绝对的命令感,瞬间冻住了我的动作。她后退一步,
嫌恶地看了一眼裤子和鞋子上的狼藉,再抬眼看我时,那眼神已经不是看下属,
而是看一块需要立刻清理出视野的垃圾。“收拾干净。” 冰冷的三个字,砸在地上,
“然后,来我办公室。” 她不再看我,转身,高跟鞋踩在沾了咖啡液的地毯上,
发出沉闷而危险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那被咖啡浸染的裤腿和鞋尖,
成了我职业生涯可能即将终结的耻辱柱。周围的空气终于重新开始流动,
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扎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欲哭无泪,看着地上碎裂的杯子和一滩污渍,
再看看自己同样沾了咖啡渍的袖口和裤脚,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我。
魔法眼镜啊魔法眼镜,你给我看满世界美女,
就是为了让我在最美也是最恐怖的老板面前,表演一出精准的“咖啡刺杀”吗?
---熬过王姐御姐形态那场堪比凌迟的训斥,走出写字楼时,
夕阳的余晖都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惨淡。我揉了揉被骂得嗡嗡作响的耳朵,
下意识地又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神奇的眼镜。镜片里倒映出的世界,
依旧是一个庞大而奇幻的“女子天团”。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现在急需灵魂的速效救心丸——我的死党苏晓。电话拨过去,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又急又冲:“喂?还活着呢?
听说你把咖啡泼你们李总‘新皮肤’上了?牛逼啊林小满!等着收辞职信吧你!赶紧滚过来,
老地方,姐请你喝一杯压压惊!快点!磨蹭什么呢!”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苏晓本体的暴躁萝莉音,隔着电话线都能喷我一脸火星子。我心头一暖,
堵了一下午的郁气散了大半。有她在,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
赶到我们常去的那家吵得要命的平价小酒吧时,里面已经人声鼎沸。灯光迷离,
音乐震耳欲聋,各色“美女”在舞池里扭动。我眯着眼,
凭借着对苏晓本体音色的强大雷达和多年默契,目光迅速锁定了吧台角落一个高挑的背影。
金色的长发,在昏暗变幻的灯光下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柔顺地披散在肩头。
纤细的脖颈线条优美,往下是贴身的露肩针织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单看这背影,
妥妥的甜美元气少女,背影杀手级别的。“苏……” 我心头一喜,疲惫一扫而空,
蹦跳着冲过去,想从后面给她一个久别重逢的熊抱。我的手刚热情地搭上那看似单薄的肩膀,
还没来得及收紧——“滚开!臭流氓!爪子往哪儿搁呢!”一声炸雷般的怒吼,
瞬间盖过了酒吧嘈杂的背景音。那声音粗粝、凶悍,带着一股子街头干架的狠劲儿,
和眼前这甜美金发背影形成的反差,巨大到足以撕裂时空。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手像被烙铁烫了似的猛地缩回。金发“少女”猛地转过身。魔法眼镜的滤镜下,
呈现出的是一张近乎完美的、如同SD娃娃般精致的脸孔。大眼睛,长睫毛,
小巧挺翘的鼻子,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皮肤白皙细腻,找不出一丝瑕疵。
这绝对是能原地出道、让宅男疯狂打call的顶级甜妹脸。然而!这张甜度爆表的脸上,
此刻却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几乎要喷出实质性的火焰。
她他?一手叉腰,一手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粉嫩的嘴唇开合间,
吐出的字眼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吧?再敢乱摸乱看,
信不信老娘给你抠出来当泡儿踩!” 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那彪悍的语气,
配合着这张毫无攻击性的甜美脸蛋,构成了一幅极致荒诞又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我彻底石化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灯泡。灵魂在尖叫:苏晓!是你吗苏晓!
你这副“皮肤”也太有欺骗性了吧!“发什么愣!聋了?!
” “甜妹”苏晓不耐烦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那动作由这张脸做出来,
依旧带着一种诡异的可爱感。她他?一把拽过旁边的高脚凳,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
然后“哐当”一声重重坐下,短裙下两条纤细的长腿大大咧咧地岔开,
抓起吧台上我刚点的那杯廉价啤酒,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喉结等等,
这个在滤镜下似乎也被柔化了?不明显地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