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丈夫周明和柳依依滚在酒店床上。“晚晚,依依她怀孕了,我们离婚吧。
”他递来离婚协议。我平静签字:“好,女儿朵朵跟我。”带着女儿搬进出租屋那天,
他嘲笑:“带着拖油瓶,看哪个男人会要你!”三年后,我挽着儒雅英俊的顾清远的手再婚。
前夫在女儿生日宴上闹场:“朵朵,快叫爸爸!”顾清远慢条斯理拿出文件:“周先生,
你公司破产了。”又掏出亲子鉴定:“另外,柳依依的儿子,不是你的。
”朵朵这时甜甜抱住顾清远:“爸爸,吹蜡烛啦!
”---那扇厚重的、雕着繁复花纹的总统套房房门,在林晚手下无声地滑开一条缝。
缝隙里溢出的,不是她预想中丈夫周明疲惫的鼾声,而是一种粘稠、暧昧、令人作呕的声响。
男人的粗喘,女人娇媚入骨的呻吟,还有大床不堪重负发出的吱呀声,
混杂着一种浓郁的、甜腻的陌生香水味,像一张湿热的网,劈头盖脸罩了下来。林晚的血液,
在那一瞬间,似乎从滚沸跌入了冰窟,冻得她指尖发麻,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停止了跳动。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地找到这里,
为什么凭着一条陌生的消费短信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直觉就闯了上来。她只是僵立在门口,
透过那道缝隙,清晰地看见了里面正在上演的活春宫。周明,
她结婚七年、口口声声说应酬到深夜的丈夫,此刻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兽,
伏在一个年轻女人雪白的身体上剧烈起伏。那女人有着海藻般的长发,仰着脸,表情迷醉,
正是周明公司新来的、青春逼人的实习生柳依依。
昂贵的真丝睡袍和西装裤凌乱地扔在地毯上,像两团肮脏的抹布。
“明哥……你好棒……”柳依依娇喘着,声音甜得发腻。周明低吼一声,动作更加狂野。
林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头涌上浓重的腥甜。她猛地捂住了嘴,才没当场呕吐出来。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七年婚姻,
无数个操持家务、照顾女儿、为他熨平每一件衬衫的日夜,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
狠狠抽打着她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那扇门的,也许是身体的本能,
也许是积压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砰!”房门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床上的两人像被按了暂停键,动作戛然而止。周明猛地回头,脸上情欲的红潮瞬间褪去,
只剩下惊愕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柳依依尖叫一声,抓起被子死死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惊恐地看着门口如同幽灵般的林晚。空气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柳依依压抑的抽泣。
周明反应极快,他几乎是滚下床,胡乱抓起地上的浴巾围在腰间,
脸上迅速堆起一种混杂着恼怒和心虚的复杂表情:“晚晚?!你……你怎么来了?!
”他试图上前。“别碰我!”林晚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她后退一步,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看着他那张曾对她说过无数甜言蜜语、此刻却写满情欲和慌张的脸。她拿出手机,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对着床上凌乱不堪的景象,对着周明和柳依依惊惶失措的脸,
咔嚓、咔嚓,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闪光灯刺眼地亮起,像无声的耳光。“林晚!你干什么!
”周明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想抢手机。林晚猛地侧身躲开,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在他脸上。她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多看一秒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亵渎。她转身,
脊背挺得笔直,一步步走出这间充满污秽气息的房间,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每一步都踏碎了她过去七年的所有信仰。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里面周明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柳依依假惺惺的啜泣。走廊里奢华的水晶灯光芒冰冷,
照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她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觉得冷,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彻骨的寒冷。***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荒诞而冰冷的默剧。
周明没有回家。三天后,他约林晚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了那天的慌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愧疚和决绝的复杂神情,仔细看去,那愧疚也浮于表面,
底下涌动的,是急于摆脱麻烦的迫切。他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晚晚,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柔和,带着一种虚伪的沉重,“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依依她……她怀孕了。”他顿了一下,
观察着林晚的表情,见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才继续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
“孩子是无辜的。我得给她,给孩子一个交代。”他指了指那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
房子、车,都归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我知道这补偿不了什么,
但……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他顿了顿,目光闪烁,“至于朵朵……她是女孩子,跟着你,
可能更方便照顾。”林晚的目光落在咖啡杯里微微晃动的深褐色液体上,没有看协议,
也没有看周明。她端起杯子,指尖冰凉,杯壁的温热无法传递一丝到心里。她小口啜饮着,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光洁的桌面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与林晚内心崩塌的世界格格不入。周明看着她平静得近乎诡异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发毛,
忍不住催促:“晚晚?你看……这协议……”林晚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周明的任何倒影。她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响。“好。
”她只吐出一个字,清晰,平静,没有任何犹豫。周明似乎松了口气,
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赶紧把笔递过来。林晚接过笔,
没有看那些分割财产的条款。她的目光直接锁定在协议最后关于子女抚养权的那一项。
上面清晰地写着:婚生女周朵朵5岁由女方林晚抚养。她拿起笔,笔尖落在签名处,
没有一丝颤抖,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清晰,力透纸背。签完字,
她把协议推回给周明,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周明一愣。“朵朵的抚养费。”林晚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切割感,“协议里写的是你每月支付三千。但我不需要。”她抬眼,
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周明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刮得周明心头一悸,“拿着你的钱,
去养你的新家,养你和柳依依的孩子。朵朵,从今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林晚,
养得起。”说完,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再看周明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的脸色一眼,转身离开。阳光透过玻璃,
在她挺直的背影上勾勒出一道决绝的金边。***搬家那天,天空阴沉沉的,
飘着细密的冷雨,像在为这个破碎的家送行。
小小的出租屋在老城区一栋略显破旧的居民楼里,楼道狭窄,墙壁斑驳。
林晚和搬家公司的人一趟趟地搬运着为数不多的、属于她和朵朵的行李。
大部分家具都留在了那栋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只剩冰冷回忆的大房子里。
朵朵抱着她最心爱的旧泰迪熊,怯生生地站在楼道口,看着陌生的环境,
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紧紧抿着小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漂亮的大房子,离开她的公主房,
但妈妈这几天异常沉默和苍白的脸,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周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开着他那辆锃亮的黑色奔驰,停在狭窄的巷子口,显得格格不入。他撑着伞走下车,
看着林晚指挥工人把最后一个箱子搬进昏暗的楼道,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丝扭曲的快意。“啧啧,”他踱步过来,
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林晚,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放着好好的大房子不住,非要带着孩子挤在这种破地方?图什么?
骨气?呵,骨气能当饭吃?”他的目光扫过林晚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外套,
又落在朵朵身上明显短了一截的裤子,恶意更浓。“我早就说过,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他提高了音量,像是故意说给周围探头探脑的邻居听,“带着个拖油瓶,
看哪个瞎了眼的男人会要你!以后有你们娘俩哭的时候!”他的话语刻薄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向林晚。林晚正弯腰整理一个沉重的箱子,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她缓缓直起身,没有回头,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株被风雨摧折却不肯倒下的竹。她转过身,脸上没有周明预想中的愤怒或难堪,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平静得让周明心底莫名发寒。“说完了?”林晚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穿透了淅沥的雨声。她的目光越过周明,
落在他身后那辆象征着他所谓“成功”的奔驰车上,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而讥诮,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和怜悯。“周明,”她看着他,
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靠踩着女人、吸着前妻的血才开上的车,坐着舒服吗?
柳依依知道她肚子里的金疙瘩,是踩在我和朵朵的脊梁骨上才怀上的吗?
”周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像是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羞恼交加:“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林晚不再看他,弯下腰,继续整理她的箱子,
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刀,“滚吧。别脏了这块地,也脏了朵朵的眼睛。
”周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晚“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他猛地转身,
钻进车里,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轰鸣,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
狼狈地消失在狭窄的巷口。林晚没有抬头,只是动作更快地收拾着东西。
直到那引擎声彻底消失,她才停下动作,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用力扶住了冰冷的墙壁。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苍白的月牙印。
“妈妈……”朵朵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冰凉的小手轻轻拉住林晚的衣角,
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林晚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眼底的酸涩。她蹲下身,
把女儿冰凉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同样冰冷的手心里,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尽管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朵朵不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妈妈在。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虽然小,但是……干净。
”她抬头环顾这间狭小、老旧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出租屋。窗外阴雨绵绵,屋内光线昏暗,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和消毒水的味道。没有华丽的吊灯,没有柔软的波斯地毯,
更没有那个曾经许诺给她一生安稳的男人。但她还有朵朵。她还有一双手。
她还有必须走下去的路。“嗯!”朵朵用力地点点头,把小脸埋进林晚的颈窝,
小声地、带着点哭腔说,“妈妈在,朵朵就不怕。”冰冷的出租屋里,
母女俩紧紧依偎在一起,汲取着彼此身上那点微薄的暖意,像暴风雨中两株紧紧缠绕的藤蔓,
共同抵御着外面世界的严寒。林晚抱着女儿,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眼底的脆弱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和沉静。日子,总要过下去。
***单亲妈妈的生活,像一场没有硝烟却永不停歇的战争。
战场在逼仄的出租屋厨房里油烟弥漫的灶台前,在深夜台灯下对着电脑屏幕熬红的双眼前,
在幼儿园门口翘首以盼又步履匆匆的人潮里,更在每一次女儿半夜惊醒喊着“爸爸”时,
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的窒息瞬间。林晚像一只被绷紧到极限的陀螺。白天,
她是公司里那个沉默寡言、却总能高效完成任务的林晚。为了那份微薄的薪水,
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忍受着同事偶尔投来的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以及上司因她不能随时加班而流露的不满。
曾经大学时灵动的神采被生活的重担磨得只剩下一片沉静的疲惫。下班铃声一响,
她总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人。骑上那辆二手的电动车,穿过晚高峰拥堵的车流,
风尘仆仆地赶到幼儿园。朵朵总是最后一个被接走的孩子,
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小椅子上,看到妈妈时,大眼睛里瞬间亮起光彩,
像两颗坠落的星星。“妈妈!”她扑过来,小手紧紧搂住林晚的脖子。“朵朵乖。
”林晚抱起女儿,亲亲她柔软的脸颊,鼻尖萦绕着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
这是她一天里唯一能汲取到的慰藉。回到家,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狭小的厨房转不开身,
洗菜、切菜、炒菜,动作要快,还要兼顾着陪朵朵玩一会儿积木或者读一本简单的绘本。
油烟机的轰鸣是背景音,朵朵偶尔的提问是间奏。晚饭通常是简单的两菜一汤,
朵朵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林晚尽量保证营养,自己碗里的肉却总是悄悄拨到女儿那边。饭后,
收拾碗筷,打扫卫生,给朵朵洗澡,讲故事哄睡。等女儿小小的身体终于陷入安稳的睡眠,
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林晚才能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坐到那张吱呀作响的书桌前,打开电脑。
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着她眼底浓重的青黑。她接了一些兼职翻译的工作,按字数计费,
这是她唯一能在深夜里为女儿多挣一点奶粉钱、多攒一点未来的希望的方式。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时间流逝的脚步声。有时累极了,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她就用力掐自己一把,用疼痛驱赶睡意。最难的,
是朵朵生病的时候。那是一个初冬的深夜,寒风在窗外呼啸。
朵朵白天在幼儿园就有点蔫蔫的,晚上突然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
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不住地发抖,偶尔发出难受的呓语。
“妈妈……难受……喘……喘不上气……”朵朵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胸口的衣服,小脸因为缺氧而憋得发青。哮喘!朵朵有轻微的哮喘病史!
林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她手忙脚乱地找出雾化器和备用药,但朵朵因为难受和恐惧,拼命挣扎哭闹,根本不配合,
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药水喷得到处都是。“朵朵乖!朵朵不怕!吸一口!吸一口就好了!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上全是冷汗,她用尽全力固定住女儿乱动的小身体,
试图把面罩扣在她口鼻上,但朵朵挣扎得太厉害。
“不要……不要……妈妈……难受……”朵朵哭得撕心裂肺,
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喘息而剧烈起伏,嘴唇的颜色越来越不对劲。出租屋老旧,暖气不足,
寒意丝丝缕缕渗入骨髓。林晚看着女儿越来越青紫的小脸,听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哭声,
巨大的无助感和绝望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几乎让她窒息。
她猛地抱起滚烫的女儿,用最快的速度扯过一件厚外套裹住她,赤着脚就冲出了家门。
深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抱着女儿,跌跌撞撞地冲下漆黑的楼梯,
冲出冰冷的楼道。电动车停在楼下,她颤抖着手去插钥匙,试了几次都因为手抖而插不进去。
“朵朵!坚持住!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她对着怀里意识有些模糊的女儿嘶喊,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冰冷的雨水砸在女儿滚烫的小脸上。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道刺目的车灯划破雨夜,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她身边,
稳稳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带着几分惊讶和关切的、温润儒雅的脸。“林小姐?
”是顾清远。他刚从附近拜访完一位长辈回来,恰好路过这偏僻的老城区。借着车灯,
他看清了林晚的狼狈:赤着脚,头发凌乱,脸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怀里的孩子小脸青紫,
呼吸微弱。他瞳孔微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推开车门下车。“孩子怎么了?快上车!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他迅速拉开后座车门。
林晚此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顾不得许多,抱着朵朵就钻进了温暖的车厢。
顾清远迅速坐进驾驶位,车子平稳而迅疾地驶向最近的儿童医院。“别怕,马上就到。
”顾清远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紧紧抱着孩子、浑身发抖、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女人,
声音放得异常温和,“孩子是哮喘?”“嗯……”林晚哽咽着点头,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里的朵朵身上,
“朵朵……再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了……”顾清远不再多问,专注开车,
车子在湿滑的雨夜里划出一道利落的轨迹,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医院急诊。他停好车,
立刻下来帮林晚拉开车门,从她手里接过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朵朵,
动作轻柔却异常稳当:“我来抱,你快去挂号!”林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