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叫阿刁,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痞子。来到成都后,
我就爱上了这座空气中都飘着火锅香味的城市。傍晚七点,我晃悠在玉林路的酒吧街上。
这条街白天安静得像只温顺的猫,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发情的豹子。
霓虹灯把整条街照得像个巨大的调色盘,红的绿的蓝的光打在我脸上,
让我看起来像个行走的万花筒。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她大概一米六五,
皮肤白得像刚挤出来的牛奶,眼睛大得能装下整个春熙路。最要命的是她嘴角那颗痣,
像颗小黑芝麻,让人想用舌头舔掉。"美女。"我咧嘴一笑,"我叫阿刁,刁民的刁。
""丫丫。"她歪着头看我,"你的名字和你人一样痞。""痞怎么了?痞帅痞帅的,
现在最吃香。"我凑近她,"要不要请我喝一杯?我穷得只剩颜值了。"丫丫笑了,
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好啊,不过你得讲个笑话给我听。""荤的行吗?""越荤越好。
"我清了清嗓子:"有一天,牙签走在路上,碰到刺猬。牙签说:'哟,哥们,
刚做完针灸啊?'"丫丫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手里的小包甩出去。
她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捂住嘴,像个害羞的小学生,但眼睛里却闪着狐狸般狡黠的光。
"你这人真有意思。"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丫丫说的"好地方"是家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酒吧,招牌上写着"醉生梦死"四个字,
门口挂着串风铃,风一吹就叮叮当当响,像是在欢迎我们这对刚认识的狗男女。
酒吧里灯光昏暗,每张桌子上都摆着盏小油灯,照得人脸上光影交错。
丫丫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熟练地点了两杯"今夜不回家"。"你是本地人?"我问她。
"川大的,学心理。"她用小指头搅动着酒杯里的冰块,"你呢?来旅游?""算是吧,
主要来寻找艳遇。"我实话实说,"没想到第一天就超额完成任务。
"丫丫白了我一眼:"油嘴滑舌。不过我喜欢。"我们聊了三个小时,
从成都的天气聊到人生的意义,从火锅的辣度聊到床上的姿势。
丫丫说话时总喜欢用手指绕头发,一圈又一圈,像是在给我下咒。"你知道吗,
"她突然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耳朵上,"我有病。""什么病?相思病?那我有药。
"我嬉皮笑脸地回答。"不是。"她认真地看着我,"医生说我有点...病娇倾向。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欢了:"巧了不是?我就好这口。病娇多带劲啊,
爱起来要人命的那种。"丫丫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从包里掏出把小刀,
在我面前晃了晃:"怕了吗?"那是一把瑞士军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咽了口唾沫,
不是吓的,是兴奋的。"怕?"我抓住她拿刀的手,慢慢拉向我的胸口,"往这儿捅,
让我死在你手里,做鬼也风流。"丫丫的手抖了一下,刀掉在桌上。她猛地抽回手,
脸红了:"你...你真是个疯子。""彼此彼此。"我咧嘴一笑,"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这儿太吵了,不适合谈情说爱。"丫丫点点头,我把酒钱拍在桌上,拉着她出了酒吧。
夜晚的成都比白天更有味道,像是被泼了一层油彩,湿漉漉的,黏糊糊的。"饿吗?
"我问她。"有点。""走,带你吃火锅去。"我们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
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像是我此刻沸腾的荷尔蒙。丫丫夹了片毛肚在锅里涮,
动作优雅得像在弹钢琴。"你知道吗,"她边吃边说,"我跟踪过前男友。""哦?
"我来了兴趣,"拍到什么劲爆画面没?""他劈腿了,和我的闺蜜。
"丫丫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冷,"我在他们约会的地方放了条死鱼。
"我差点被啤酒呛到:"牛逼啊姐妹!后来呢?
""后来他被鱼臭味熏得再也不敢去那家酒店了。"丫丫得意地笑了,
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看着她,心跳加速。
这姑娘太对我的胃口了——漂亮、聪明、还带点危险。就像这锅火锅,辣得人直冒汗,
却停不下筷子。吃完饭已经凌晨两点。街上空荡荡的,只有路灯还亮着,像一排瞌睡的眼睛。
丫丫说宿舍关门了,回不去了。"那...去我那儿?"我试探着问。丫丫没说话,
只是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手臂凉凉的,像条蛇缠在我身上。
我住的是一家青年旅舍的多人间,但今晚神奇地只有我一个人。房间很小,一张上下铺,
一个简易衣柜,墙上贴满了前住客留下的便签纸。丫丫一进门就跳上了上铺,
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我喜欢高处,"她说,"看得远,跳下来也死得快。""别啊,
"我站在床边仰头看她,"要死也得等我亲完再死。"丫丫俯下身,长发垂下来扫在我脸上,
痒痒的。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阿刁,你怕不怕我?""怕。"我老实回答,
"怕你不够喜欢我。"她笑了,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上去。我们的嘴唇撞在一起,
她的牙齿磕到了我的下唇,有点疼,但更多的是刺激。
就在我以为今晚会有进一步发展的时侯,丫丫却推开了我。"不行,"她喘着气说,
"太快了。""那慢点?"我厚着脸皮问。"我是说,"她整理了下衣服,
"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爱情和时间有关系吗?"我反问,"有人认识一辈子也没感觉,
有人看一眼就想上床。"丫丫盯着我,突然笑了:"你果然是个流氓。""谢谢夸奖。
"最后我们什么也没做,就躺在床上聊天。丫丫告诉我她小时候被狗追过,
所以特别怕狗;我告诉她我初恋是在初中,对象是班主任的女儿。
我们像两个交换秘密的小孩,越说越兴奋。天快亮的时候,丫丫睡着了。
她睡觉的样子特别乖,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完全看不出白天那股疯劲。我看着她,
心里突然软了一块。"丫丫,"我轻声说,"我们明天还见面吗?"她没回答,
只是在睡梦中往我这边靠了靠。02我醒来时,丫丫已经不见了。床单平整得像没人睡过,
只有枕头上留下的一根长发证明昨晚不是幻觉。手机屏幕亮起,丫丫的消息跳出来:"早安,
痞子。我去上课了,中午十二点,川大北门见。敢迟到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三秒,突然笑出声。这姑娘连发威胁都带着股娇憨劲,
像只假装凶狠的奶猫。我回了个"遵命,女王大人",附加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洗漱时,
我发现镜中的自己下唇有个细小的伤口——昨晚丫丫磕到的地方结了暗红色的痂。
我用手指碰了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又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川大北门挤满了下课的学生。我穿着昨晚的T恤牛仔裤,
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大学生中像个误入校园的流氓。丫丫从人群中走来,
白色连衣裙换成了黑色吊带和牛仔短裤,两条腿白得晃眼。"你迟到了两分钟。
"她站定在我面前,举起手机屏幕给我看。"堵车。"我撒谎道。其实是找路时绕了半天。
丫丫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她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很轻,更像是在抚摸。
"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她凑近我耳边说,呼吸喷在我耳廓上,
痒得我想躲又舍不得躲。"那你喂我?"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带。
丫丫灵活地挣脱开,转身就走:"跟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带我去了学校后门的一家苍蝇馆子。店面小得转不开身,墙上贴着泛黄的菜单,
老板娘见到丫丫就热情地招呼:"丫丫来啦!今天带男朋友?""不是男朋友。
"丫丫笑眯眯地说,"是备用器官捐献者。"老板娘哈哈大笑,
显然把这当成了情侣间的玩笑。我却注意到丫丫说这话时,
右手无意识地摸了下包里——那里应该装着那把瑞士军刀。我们点了两份担担面。
面端上来时红油铺了厚厚一层,看得我头皮发麻。丫丫却面不改色地拌开,吸溜一大口。
"你四川人?这么能吃辣。"我试探性地尝了一口,辣得眼泪直流。"成都本地人。
"丫丫递给我一瓶冰镇豆奶,"喝这个解辣。我爸是重庆人,我妈是成都人,
我家厨房就是辣椒炼狱。"我灌下半瓶豆奶才缓过来:"那你爸妈知道你带陌生男人回家吗?
"丫丫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们离婚了。我爸在重庆有了新家庭,我妈...去年车祸走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但搅拌面条的筷子却戳破了碗底的豆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剩下的豆奶推给她。丫丫突然笑了:"干嘛这副表情?
我又不会现在就把你绑回家当情感替代品。"她歪着头,"至少也得等第三次约会吧?
"这姑娘总能一句话就把气氛从沉重扭回诡异又好笑。我正想接茬,她的手机响了。
丫丫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阴沉。她接起电话,语气冰冷:"我说了别再打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男声,我隐约听到"原谅我""最后一次"之类的词。"去死。
"丫丫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包里。再抬头时,
她又恢复了那种狡黠的笑容:"前男友,烦死了。"我识趣地没多问,
但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被病娇姑娘甩掉的男人,该有多想不开才会纠缠不休?
吃完饭,丫丫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们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楼道里贴满小广告,铁栏杆锈迹斑斑。丫丫掏出钥匙打开三楼的一间房:"我家。
准确说是我妈留下的房子。"屋内出乎意料地整洁。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和丫丫有七分像,只是眼神更温柔。丫丫对着照片说了句"妈,
我带人回来了",然后径直走向冰箱拿饮料。我站在客厅中央,有种误入别人人生的恍惚感。
茶几上摆着几个药瓶,我瞥见"帕罗西汀"的字样——抗抑郁药物,我前女友也吃过。
"别乱看。"丫丫扔给我一罐可乐,"坐吧,给你看个好东西。"她从卧室抱出个铁盒子,
打开后里面全是小纸条。丫丫随机抽出一张念道:"'今天化学实验课,
李明的白大褂被我'不小心'泼了硫酸。他活该,谁让他摸我头发。'——高一写的。
"她又抽出一张:"'妈妈又哭了,因为爸爸的电话。我想把他的手机泡进火锅里。
'——初三。"我听得后背发凉,却又莫名着迷。丫丫歪头看我:"吓到了?""有点。
"我老实承认,"但更多的是好奇...你没真的泼硫酸吧?""当然没有。"丫丫笑了,
"我往他书包里倒了半瓶风油精。后来整个教室都是那个味道,他再也不敢坐我附近了。
"她继续翻那些纸条,像在展示珍贵的收藏品。我突然意识到,
这个铁盒子就是丫丫的潘多拉魔盒,里面装着她所有的阴暗念头和危险冲动。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我问。丫丫合上盒子,
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因为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骨子里都有点疯。"她凑近我,
"而且...我喜欢你。"这句话本该让人心动,但从丫丫嘴里说出来,
却像一句温柔的威胁。她的眼睛亮得吓人,仿佛已经在我们之间画好了囚笼的蓝图。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用玩笑掩饰心跳:"这么快?
我以为至少要等我帮你埋个尸体才会爱上我。"丫丫没笑。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口:"感觉到了吗?心跳加速。
每次我说要伤害什么人时就会这样。"她的心脏在我掌心下剧烈跳动,像只被困住的小兽,
"但刚才说喜欢你的时候...跳得更快。"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丫丫却笑了:"害怕了?现在逃跑还来得及。""谁说要跑了?"我听见自己说,
"我就好这口。"丫丫的眼睛亮起来。她从盒子里拿出张空白纸条,
写了几行字递给我:"签个名吧。"纸条上写着:"本人阿刁自愿成为丫丫的所有物。
如有背叛,甘愿受罚。"最下面画了把滴血的小刀。这太疯狂了。但我还是接过笔签了名,
甚至还在旁边画了个笑脸。丫丫珍重地把纸条放回铁盒,
然后扑过来抱住我:"现在你是我的了。"她的拥抱很用力,
指甲隔着T恤掐进我后背的肉里。疼,但又奇异地令人安心。下午丫丫有课,
我独自在校园里闲逛。路过心理学系教学楼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公告栏贴着各种讲座海报,其中一张写着"边缘型人格障碍的识别与干预"。
我掏出手机搜索这个词条,
跳出来的解释让我手指发冷:"...特征包括不稳定的人际关系、自我形象和情感,
以及显著的冲动行为...可能伴有自残或威胁性行为..."太像了。丫丫的铁盒子,
她的前男友警告,那把随身携带的小刀——全都对得上号。我坐在教学楼前的长椅上,
抽了整整三根烟。理智告诉我应该现在就买机票离开成都,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这不正是你一直渴望的危险关系吗?回到丫丫家时天已经黑了。
她开门时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完澡。"去哪儿了?"她问,语气轻松,
但眼睛紧盯着我的脸。"逛了逛你们学校。"我没提心理学系的事,"饿死了,有吃的吗?
"丫丫转身去厨房:"给你留了饭。"晚餐是回锅肉和炒青菜,辣度适中,意外地好吃。
我夸她手艺好,丫丫得意地说:"我妈教的。她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得...算了,
不说这个。"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丫丫靠在我怀里,像只餍足的猫。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昨晚酒吧里那个危险女孩判若两人。"阿刁,
"她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会杀了你。"我低头看她,丫丫的表情很平静,
甚至带着笑,但眼神认真得可怕。"然后呢?"我问。"然后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
做成标本放在这个盒子里。"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糖果盒,"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我该害怕的。但此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我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向小腹。我俯身吻住她,
尝到她唇上残留的辣椒味。丫丫回应得很热烈,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力道大得发疼。
当我们分开时,她舔了舔嘴唇:"你流血了。"我这才发现下唇的伤口又裂开了。
丫丫凑过来,轻轻舔掉那滴血:"我的了。"那一刻,我彻底明白自己陷进去了。
不是因为她病娇的威胁,而是因为她说"我的了"时,
眼里闪过的脆弱和渴望——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拼命用凶狠掩饰不安。
晚上我睡在客厅沙发。半夜被噩梦惊醒时,发现丫丫蹲在沙发边盯着我看。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猫科动物。"做噩梦了?"她问。"嗯,梦见你把我关在笼子里。
"丫丫笑了:"那多没意思。"她躺下来挤进沙发,背对着我,"我要关也会关在心里。
"沙发太窄,我们贴得很紧。丫丫的头发蹭在我鼻尖,痒痒的。我伸手环住她的腰,
感觉她轻微地抖了一下。"阿刁,"她小声说,"别让我真的疯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好把她搂得更紧。03丫丫的短信在凌晨三点把我惊醒:"梦见你跑了,
我割断了你的脚筋。"我盯着手机屏幕,睡意全无。成都的夜雨淅淅沥沥,
像无数细小的针脚缝补着黑夜。我回复:"跑什么跑,我脚上还绑着你给的红绳呢。
"那是昨天在文殊院求的,丫丫非说能拴住姻缘。红绳下藏着她的发丝,缠得我脚踝发痒。
手机又亮起来:"现在过来。"我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套上衣服出门时,
旅舍前台的姑娘冲我暧昧地笑。这三天我已经成了她眼里的"夜不归宿专业户"。
雨中的成都像被泡发的茶叶,所有颜色都晕染开来。我撑着伞走到丫丫家楼下,
看见她窗口还亮着灯,像黑夜中唯一醒着的眼睛。敲门后等了足足五分钟。门开时,
丫丫穿着我的T恤——昨天落她家的——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她眼睛红红的,
手里攥着那把瑞士军刀。"真来了?"她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然呢?
等你把我大卸八块?"我收起滴水的伞,发现玄关处多了双男士拖鞋。
丫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突然笑了:"前男友的,留着辟邪。"我喉咙发紧。
那把刀在她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光:"放心,他再敢来,我就把他命根子切片涮火锅。
"厨房飘来中药味。我走近看,灶台上小火煨着砂锅,褐色的液体咕嘟冒泡。"安神的。
"丫丫靠在我背上,"李医生开的方子。""李医生?""我的心理医生。
"她的呼吸喷在我颈后,"每周三下午,你要不要一起?"我转身看她。
丫丫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像两滴凝固的蜂蜜。太甜了,甜得发苦。"好啊。
"我说,"正好问问怎么治相思病。"丫丫掐我胳膊,却拉着我进了卧室。床上摊着本相册,
我瞥见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搂着她的肩。"林嘉阳,"丫丫用刀尖点着照片上的人脸,
"我高中同学,大学男友,现在的噩梦。"照片里的男生阳光帅气,
和"噩梦"二字毫不沾边。但丫丫翻到下一页,我看到同样的人,眼睛被刀戳成了两个黑洞。
"他出轨了我闺蜜。"丫丫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我在他们约会的地方放了条死鱼,
在他书包里倒了风油精,还把他所有球鞋都涂成了粉色。"我吹了声口哨:"就这?
我以为至少得断条腿。"丫丫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你怎么知道我没想?
"她翻开相册最后一页,是张医院诊断书:轻度抑郁伴随边缘型人格倾向。
"李医生说我有'情感调节障碍'。"丫丫歪着头,"通俗讲就是爱起来要人命。
"我握住她拿刀的手:"巧了,我就好这口。"丫丫盯着我看了几秒,
突然把手抽走:"傻子。"她转身走向厨房,"喝药吗?分你一半。
"那中药苦得我舌头发麻。丫丫却面不改色地喝完,还舔了舔嘴角。我们挤在沙发上,
她像只树袋熊挂在我身上,给我讲她和林嘉阳的事。"他追了我两年,
说就喜欢我这种带刺的。"丫丫的手指在我胸口画圈,"后来才知道,他更喜欢能拔他刺的。
"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所以他现在还缠着你?""上周在我教室门口堵我,说要复合。
"丫丫冷笑,"他不知道我包里随时装着防狼喷雾和刀。"我正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
陌生号码,成都本地。接通后,一个男声传来:"是阿刁吗?我是林嘉阳。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丫丫从我表情看出端倪,一把抢过手机:"你他妈怎么有他号码?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丫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直接挂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头。"他查到你住的青旅。"丫丫的声音像淬了冰,"说想'聊聊'。
"我吹了声口哨:"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丫丫突然扑上来掐我脖子,
力道大得我眼前发黑:"你不准去!"她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会装得人模狗样,
实际上就是个变态!"我掰开她的手,咳嗽着笑出声:"那你陪我?正好让我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