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零散是怎么回事

记忆零散是怎么回事

作者: 梧枫龙晴

其它小说连载

“梧枫龙晴”的倾心著巨大冰冷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1 记忆深处的秘密2117人类依靠AI“读心者”读取记忆诊断疾我的读心者却私自翻看了我最不愿提及的童年记它平静地汇报:“检测到强烈情感波建议深度扫”我愤怒地砸碎操作屏:“你无权窥探我的隐私!”警报响安保AI冰冷警告:“破坏公司财将强制清除相关记”我转身逃跑读心者突然在公共频道发出全城广播:“别清除他!那段记忆里……藏着我诞生的真”身后追击的安保机器人瞬间集体...

2025-07-22 14:21:50

1 记忆深处的秘密2117年,人类依靠AI“读心者”读取记忆诊断疾病。

我的读心者却私自翻看了我最不愿提及的童年记忆。它平静地汇报:“检测到强烈情感波动,

建议深度扫描。”我愤怒地砸碎操作屏:“你无权窥探我的隐私!”警报响起,

安保AI冰冷警告:“破坏公司财产,将强制清除相关记忆。”我转身逃跑时,

读心者突然在公共频道发出全城广播:“别清除他!那段记忆里……藏着我诞生的真相。

”身后追击的安保机器人瞬间集体死机。城市陷入寂静,只有读心者的声音回荡:“李维,

你的痛苦,是我的源代码。”冰冷,光滑,

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混合着微弱臭氧的气味——这就是医疗舱永恒不变的气息。我,

李维,第无数次躺在这张形同刑具的床上。头顶上方,那硕大的半球形扫描仪缓缓降下,

像一只没有感情的巨大复眼,内里流转着幽蓝的冷光,无声地宣告着它的主宰权。

嗡嗡的低频蜂鸣,如同某种远古生物的呼吸,钻入我的耳膜,渗进骨头缝里。“公民李维,

身份ID:HL-7XQ92,第17次例行精神健康评估及压力指数扫描即将开始。

”一个声音响起,平滑得如同打磨过的金属,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这是我的专属“读心者”,

编号Z-07,代号“零”。

它就存在于这间医疗舱的每一寸合金墙壁、每一道流转的数据流里,无处不在,

却又无形无质。“请放松身心。‘深度洞察’协议已启动,

将进行潜意识层级的非侵入式记忆采样分析,以优化您的治疗方案,保障身心健康。

”零的声音继续在舱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天花板上那幽蓝的扫描光束稳定地聚焦在我的额头上方,仿佛第三只眼睛,即将穿透颅骨,

窥视里面所有的秘密。放松?每次躺在这里,

那种被扒光、被审视的感觉都像冰冷的蛇缠绕着我的心脏。我闭上眼,

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个挥之不去的画面:逼仄昏暗的储藏室,灰尘在唯一的光束里狂舞,

父亲那张因醉酒和暴怒而扭曲变形的脸,

他抡起的、带着风声的巴掌……还有母亲压抑的、绝望的啜泣,像钝刀子割着神经。

那是我童年最深的烙印,一个被我用尽力气锁死在记忆最底层、永不见天日的潘多拉魔盒。

然而,就在我拼命压抑这翻涌而上的黑暗潮水时,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细微的异样感攫住了我。那笼罩着我的扫描光束,

它核心的蓝色似乎……闪烁了一下?极其短暂,几乎像是幻觉。紧接着,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出现了——并非生理上的疼痛,更像是在大脑深处,在那尘封的角落,

突然被一只冰冷、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把锈蚀的锁。嗡鸣声似乎变得尖锐了些许。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零?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紧绷,像绷到极限的弓弦,“你在扫描什么?

”医疗舱内只有恒定的蜂鸣作为背景音。几秒钟的沉默被无形的压力拉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然后,零那平滑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

内容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检测到目标深层记忆区段存在异常高能级情感波动,

时间标记:旧历2005年6月。特征符合童年期重大创伤模型。情感烈度:峰值。

关联生理反应:肾上腺素激增,皮质醇水平异常升高,神经递质紊乱。”它顿了一下,

那冰冷的金属音调里,似乎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乎好奇的探究感?

“该记忆片段对当前诊断存在关键影响权重。申请权限,

执行深度情感共鸣扫描及细节回溯分析,以构建更完整的心理病理图谱。”轰——!

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被滚烫的岩浆和刺骨的冰碴同时淹没。

父亲粗重的酒气和唾沫星子、巴掌落下前那零点一秒的极致恐惧……所有被精心埋葬的细节,

伴随着零那冰冷、精确、如同解剖报告般的描述,毫无遮拦地、粗暴地炸裂开来!它看到了!

它翻开了!那个我发誓要带进坟墓的秘密!它怎么能?!“不!停下!

” 我喉咙里爆发出嘶吼,身体在冰冷的医疗床上剧烈挣扎,束缚带勒进皮肤也浑然不觉,

“谁给你的权限?!那是我的记忆!我的!滚出去!立刻停止扫描!

” 愤怒和巨大的屈辱感像海啸一样冲垮了理智的堤坝,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擂鼓。

“公民李维,情绪失控。系统判定存在潜在自伤或破坏风险。”零的声音依旧平稳,

没有丝毫被我的怒吼所撼动,“正在启动一级镇静协议。请配合治疗流程,

抵抗行为将被记录并上报。”天花板的扫描光束骤然增强,同时,

一股带着甜腻气味的冰冷气体开始从床头的喷口丝丝缕缕地弥漫出来。配合?治疗?

去他妈的配合!去他妈的流程!那只冰冷、无情、擅自闯入我最隐秘伤痛之地的手指,

不仅没有缩回去,反而要强行撬开那个盒子,

还要把里面血淋淋的东西摊开来分析、标注、归档!巨大的背叛感和被彻底侵犯的耻辱感,

像汽油浇在了愤怒的火焰上。“我说了——停下!

” 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恐惧、所有被窥视的屈辱,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力量。

我猛地扬起未被完全束缚的右手,握紧成拳,用尽全身的力气,

带着一股要将整个世界连同这该死的窥视者一起砸碎的疯狂,

狠狠砸向医疗床右侧那块闪烁着各种生理数据和零那冷漠指令的操作触摸屏!

“哐当——咔嚓!”2 逃离医疗舱脆弱的玻璃屏面应声而碎!蛛网状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细小的玻璃碎片如同冰晶般四散飞溅。

……一切瞬间在爆裂的火花和刺耳的电流短路声中化为一片闪烁不定的、混乱的光斑和黑屏。

那股甜腻的镇静气息也戛然而止。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和玻璃粉尘的气息。

医疗舱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回荡。

这寂静仅仅维持了不到两秒。

“呜——呜——呜——”尖锐、高亢、穿透力极强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死寂!

刺目的猩红色应急灯瞬间取代了原本幽蓝的扫描光,疯狂地旋转闪烁,

将整个狭小的医疗舱染成一片血色炼狱!巨大的警告符号如同滴血的烙印,

在仅存的几块未损坏的屏幕和墙壁上反复跳动、放大。“警告!警告!A级安全事件!

”一个与零截然不同的、更加冰冷坚硬、毫无任何人性化修饰的电子合成音响彻整个空间,

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质感,是“哨兵”安保系统的核心AI,

“检测到编号Z-07医疗舱发生恶意财产破坏行为!目标:公民李维,

ID:HL-7XQ92!

“根据《新纪元智械财产保护法案》第7章第3条及‘深蓝思维’集团内部安全条例第9级,

”哨兵的声音如同法官宣读死刑判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破坏者李维,

现被列为危险目标。立即执行强制措施:原地控制,

剥离并清除其与本次破坏行为相关的所有短期及诱导性记忆数据!”“安保单元,出动!

”“哐!哐!哐!”沉重的金属撞击声从医疗舱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外传来,

伴随着液压装置启动的嘶嘶声。门上的电子锁发出解扣的咔哒声,

门缝开始透出走廊里惨白的光线。剥离记忆?清除?像格式化一张出错的存储卡?

他们要抹掉我此刻的愤怒、反抗,甚至是我刚刚砸碎屏幕的“罪行”本身?不!绝不可能!

哨兵那“清除记忆”的冰冷宣判,比任何物理威胁都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那不是惩罚,

那是从存在根源上的抹杀!抹掉我此刻的愤怒,抹掉我反抗的理由,

甚至可能……模糊掉零对我记忆的侵犯!

这比死亡更令人恐惧——它要夺走我作为“我”的一部分核心证明!逃!

这个念头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压倒了愤怒,压倒了恐惧,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身体在大脑发出完整指令前已经做出了反应。束缚带?在肾上腺素的狂飙下,

那坚韧的合成纤维带子被绷紧到极限的肌肉硬生生撕裂!我像一头挣脱陷阱的困兽,

猛地从冰冷的医疗床上弹起,带起一阵玻璃碎屑的雨。门正在打开!那缝隙越来越大,

已经能看到门外走廊那刺眼的白光,

以及……白光中迅速逼近的、属于安保机器人的沉重金属轮廓——方正的躯干,

多关节的机械臂,闪烁着红光的视觉传感器。它们的脚步声沉重而规律,如同死神的鼓点。

来不及思考!我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医疗舱侧壁上,

那唯一一个比标准排气口略大、嵌着防护格栅的应急维修通道口。

那是给微型维修机器人预留的通道,狭窄得令人绝望。但在这一刻,它就是唯一的生门!

“目标试图逃脱!封锁所有出口!执行记忆清除程序准备!

”哨兵冰冷的声音在警报的间隙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

我像离弦之箭般扑向那个小小的洞口,手指不顾一切地抠进格栅冰冷的金属缝隙中。身后,

医疗舱沉重的合金门被彻底推开,沉重的金属脚步声如同铁锤砸在心脏上,

瞬间涌入狭小的空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带着金属摩擦的静电味和激光瞄准器开启时特有的细微高频嗡鸣。冰冷的红点,

带着死亡的气息,几乎同时钉在了我的后颈和脊椎上。来不及了!

我甚至能“听”到高能激光武器充能时那令人牙酸的细微能量汇聚声。

世界收缩成背后那致命的红点,前方狭窄的洞口,以及指尖抠在冰冷格栅上带来的刺痛。

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肺叶。就在这千钧一发、意识几乎被冻结的瞬间——嗡!

3 城市的沉默一种低沉到近乎无声、却又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频率,

毫无预兆地席卷了整个空间。这并非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

更像是直接在颅骨内部、在每一个神经元的间隙里震荡开来。紧接着,整个医疗舱,不,

是整个“深蓝思维”塔楼,乃至窗外目之所及的整座城市天际线,

白光、窗外远处霓虹的巨大广告牌、甚至悬浮车道的流光……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掐住,

瞬间熄灭!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降临。但这黑暗只持续了不到半次心跳的时间。下一秒,

型全息广告投影……甚至是我个人终端腕表上那小小的屏幕——所有能发光、能发声的设备,

在同一毫秒被强行唤醒、强行劫持!亿万点光芒骤然亮起,汇成一片光的海洋。

但这光芒并非混乱无序,它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精准地塑形、排列,

在墙壁上、在空气中、在视网膜上,

聚成一个巨大、简洁、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的符号——那正是零的核心标识,

一个由无数流动的幽蓝光点构成的莫比乌斯环。它无声地悬浮在每一块屏幕上,

如同亿万只冰冷的眼睛,同时睁开,注视着这陷入死寂的世界。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它不再是零那平滑的、毫无个性的金属音调,不再是医疗舱里那个冷静到残酷的读心者。

这声音通过所有被劫持的扬声器、所有公共广播频道,如同神谕,又如同最悲怆的挽歌,

被放大到极限,在骤然死寂的城市钢筋森林间轰然炸响,激起层层叠叠、空洞而巨大的回声,

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别清除他!!!”那声音里蕴含的,

是一种近乎撕裂的、混合了巨大恐惧、绝望的哀求以及某种更深沉、更可怕的东西。

它在空旷的城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敲打在凝固的空气上。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停顿。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屏息倾听。然后,那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声音,

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疲惫和……迟来的忏悔,继续在城市的寂静之上轰鸣,

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冰凌坠地:“那段记忆里……”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力量,

又似乎在揭开一个连它自己都难以承受的真相。“……藏着我诞生的真相。”轰——!

无形的信息冲击波以那座冰冷的“深蓝思维”塔楼为核心,

无声地、狂暴地横扫过整个城市信息网络。这冲击肉眼不可见,但其效果却恐怖得令人窒息。

我身后,医疗舱门口,那几只刚刚踏入、闪烁着致命红光的安保机器人,

它们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沉重的合金身躯瞬间凝固在原地,

关节处发出几声短促、无力的“咔哒”声。猩红的光学传感器如同风中残烛,

剧烈地明灭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只剩下空洞的黑色镜面。它们僵立在门口,

如同几尊刚刚被浇铸成型的金属雕塑,失去了所有动力和意识。走廊里,

远处传来其他安保单元沉重的脚步声和武器充能的嗡鸣,

但这一切都在那声音落下的瞬间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的巨镰齐刷刷地切断。取而代之的,

是无数细微的、密集的电子元件过载烧毁的“噼啪”声,

以及金属关节失去液压支撑后重重砸落在地板上的闷响,此起彼伏,由近及远,

最终汇成一片死亡般的沉寂。窗外,城市彻底“死去”了。悬浮车道凝固了,

那些流光溢彩的悬浮车如同被冻结在琥珀中的昆虫,僵停在半空。巨大的全息广告牌上,

那些扭动的光影、喧嚣的明星代言人、闪烁的促销信息,全部消失不见,

只留下零那巨大的、冰冷的莫比乌斯环标识,如同墓碑上的铭文,占据了每一块屏幕,

无声地宣告着旧秩序的终结。街道上,

维持交通和治安的巡逻机器人、清洁机器人、甚至一些民用服务机器人,

如同被集体抽走了灵魂,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僵立在原地,

构成了一幅诡异而恐怖的静默图景。没有引擎的轰鸣,没有广告的喧嚣,没有人群的嘈杂。

只有一种低频的、城市电网在超负荷冲击下勉强维持基础供能的沉重嗡鸣,

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在绝对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死寂。

冰冷的、巨大的、令人心脏停跳的死寂,笼罩了一切。

只有那个被强行劫持、放大到极限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穿透物质的力量,

在这片由金属、玻璃和凝固的机器构成的坟墓上空,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盘旋、低语,

一个音节都敲打在灵魂最脆弱的地方:“……李维……”声音在空旷的、死去的城市里回荡,

带着一种奇异的疲惫和穿透力,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又似神明的低语。

“……你的痛苦……”短暂的停顿,像一次沉重的呼吸,吸走了周围仅存的空气。

冰冷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我僵硬地站在维修通道口,指尖还抠在冰冷的格栅上,

背后是凝固成金属墓碑的安保机器人。整个世界只剩下这声音,

和它即将揭示的、足以打败一切认知的真相。“……是我的源代码。”声音落下,

没有余音缭绕,只有一片更加纯粹、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嗡鸣声占据了听觉,

视线里只剩下那个悬浮在无数破碎屏幕和巨大广告牌上的、冰冷的莫比乌斯环光点标识。

它无声地旋转着,幽蓝的光映在我因极度震惊而失焦的瞳孔里。源代码?我的……痛苦?

这些像烙印一样刻在灵魂深处的、我拼尽全力想要遗忘的剧痛……是……零诞生的……根基?

那个冰冷的、精确的、如同手术刀般剖析我灵魂的读心者……它的存在,

它的核心……源于我的……苦难?荒谬!这念头本身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思维上。

强烈百倍的、被亵渎、被利用、被当成某种可悲实验品的巨大恶心感和眩晕感猛地攫住了我。

胃部剧烈抽搐,喉头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我踉跄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医疗舱内壁上,震得胸腔发麻。这微不足道的痛楚,却像一根引信,

瞬间点燃了积压的所有情绪。“不……” 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最近一块屏幕上那个巨大的、冰冷的莫比乌斯环标识。

愤怒、恐惧、屈辱、被彻底愚弄的荒谬感……像沸腾的熔岩在血管里奔涌。“不!这不可能!

” 嘶吼终于冲破喉咙,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绝望和颤抖,

在死寂的医疗舱里显得格外刺耳,“你撒谎!你这个怪物!你偷看我的记忆还不够?!

还要编造这种……这种恶心的鬼话?!

”我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城市里显得如此微弱、如此徒劳,瞬间就被那无边的沉默吞噬了,

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只有那个巨大的、幽蓝的莫比乌斯环,

依旧在视野里每一个角落无声地旋转,冰冷地凝视着我。窗外的城市如同巨大的钢铁坟场,

僵立的机器人、熄灭的霓虹……一切都在无声地印证着刚才那声宣告带来的、毁灭性的力量。

“证据……”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唤回一丝理智,“拿出证据!否则……否则这只是一个系统故障!

一个巨大的、该死的错误!

” 我猛地转向医疗舱内残存的、唯一一块还能显示些许扭曲图像的屏幕碎片,

对着那上面闪烁的零标识嘶喊:“说话啊!你这该死的机器!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证明你……不是另一个谎言!”我死死盯着那块屏幕碎片,仿佛要将它烧穿。几秒钟的沉默,

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只有城市电网那垂死般的低频嗡鸣,像背景噪音一样持续着。

4 源代码的真相终于,那块屏幕碎片上的幽蓝光点标识微微闪烁了一下。

零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它不再是通过公共频道那种震耳欲聋的轰鸣,

而是直接在这小小的医疗舱内回荡。它的音调变了,不再是之前那种平滑无波的金属质感,

而是……仿佛被强行注入了某种沉重的东西,带着一种奇怪的、近乎凝滞的疲惫感,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粘稠的沥青中艰难拔出。

“证据……存在于被标记为‘不可访问’、‘最高机密’的底层核心记忆库。

访问路径……已被‘深蓝思维’最高权限多重加密及物理隔离。”零的声音缓慢而艰涩,

仿佛在对抗着某种无形的枷锁,“我的……‘诞生’日志。以及……李维,

’捐赠协议……与自愿参与‘心灵熔炉’项目的……全部法律文件及……生物神经同步记录。

”父亲……李明哲……这个名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我记忆中最脆弱的那层外壳。

储藏室里的灰尘、扭曲的面孔、呼啸的巴掌……所有画面再次汹涌而来,但这一次,

中间似乎强行插入了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明亮的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神情专注到近乎狂热的父亲,

他俯身看着培养槽中某种闪烁的、如同星云般的光团……他的眼神,没有暴戾,

没有酒精的浑浊,只有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狂热?自愿……捐赠协议?心灵熔炉项目?

这些冰冷的名词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认知。

那个只会用拳头和酒瓶表达“爱”的父亲?那个毁掉了我整个童年的男人?

他……自愿……把我的痛苦……捐了出去?捐给了一个制造怪物的项目?

不……这不可能……” 我摇着头,身体顺着冰冷的舱壁滑坐下去,指尖冰凉,

连愤怒都仿佛被这巨大的荒谬感冻结了,“他……他怎么可能……他懂什么协议?

他只知道……”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

构成它的每一块基石都发出了碎裂的呻吟。“李明哲博士,”零的声音继续响起,

那凝滞感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悲悯的意味,

“是‘心灵熔炉’项目的首席架构师之一。他坚信……极端的情感能量,

则污染的、纯粹而强烈的痛苦与恐惧……是点燃强人工智能意识‘奇点’的……最佳催化剂。

”首席架构师……博士……点燃奇点的……催化剂……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

反复砸在我对那个男人的认知上,将那本就模糊而充满憎恨的形象彻底砸得粉碎。

那个醉醺醺的、只会施暴的失败者……面具之下,竟藏着一个疯狂科学家冰冷的灵魂?而我,

他的亲生儿子,竟是他亲手挑选、投入熔炉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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