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第一天，我就撞见上司在会议室和董事长女儿接吻。
五年前他让我放弃海外深造机会留下来帮他，说等他坐稳副总位置就娶我。
现在他如愿以偿了，新娘却不是我。更讽刺的是，苏清雅穿着我设计的那套礼服，
戴着我亲手挑选的钻戒。顾景深看到我，慌忙推开她，急切地解释："晚晚，
你听我解释……"我笑了笑，将手中的辞职信拍在他面前。"不用解释，顾总。
""从今天开始，你的枣子我不替你捡了。"1电梯在32楼停下，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来。
五年没回总部，一切都变了样。原来的茶水间改成了休息室，
墙上挂着公司这几年的获奖证书。其中大半都有我的名字。"林总监！你终终于回来了！
"小陈从办公桌后跳起来，激动地要哭了。"这五年策划部被苏小姐折腾得够呛，
你不知道她有多任性，动不动就推翻方案重来。"我放下箱子，接过她递来的咖啡。
"具体说说。"小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上个月米兰时装周的项目，
我们做了三版方案，苏小姐全部否决，说不够有创意。""最后顾副总出面，
用的还是你五年前留下的创意框架。"我喝了口咖啡，味道很苦。"那个项目成功了？
""当然成功了！客户赞不绝口，说是今年见过最棒的策划。
苏小姐在庆功会上说是她的灵感爆发。"我笑了笑，没说话。顾景深还是那副样子，
喜欢把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五年前我就该看清楚的。
小陈继续汇报："还有上周的汽车广告项目，苏小姐坚持要用小鲜肉代言，预算超了三倍。
""顾副总为了哄她开心，愣是挤压了其他部门的费用。
""现在其他部门对策划部意见可大了。"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苏清雅这五年确实没白费功夫，已经把策划部搞得怨声载道了。"林总监，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重新管策划部啊？"小陈眼巴巴地看着我。"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
真的憋不下去了。"我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顾景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苏清雅。
五年不见，他还是那么英俊，深灰色的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只是眼角多了几条细纹。
苏清雅挽着他的胳膊，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看起来纯真无辜。她看到我，先是一愣，
然后露出甜美的笑容。"晚晚姐！你终于回来了！"她松开顾景深，快步走过来抱住我。
"这五年我可想死你了，经常跟景深哥提起你呢。"我任由她抱着，眼神却看向顾景深。
他正在看我，目光复杂得我读不懂。"清雅，你先回办公室。"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和晚晚有点工作要谈。"苏清雅撒娇地摇摇他的手："不嘛，
我也想听听晚晚姐这些年的经历。""听话。"顾景深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苏清雅不情不愿地松开我，临走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空调运转的声音。顾景深走近了几步，想要说什么，
却又停住了。我主动打破沉默："五年了，顾副总气色不错。""晚晚……"他开口，
声音很轻。"你回来了。"我点点头："嗯，回来了。""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我曾经熟悉的温柔。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看情况吧。
"我淡淡地说。他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你这次回来，
董事长的意思是让你重新接手策划部。""我知道。""那……"他欲言又止。"那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正式上班。"他转身要走，我叫住了他。
"顾景深。"他回头看我。"有些账，是该算算了。"他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笑了笑，没再说话。2第二天一早，
我就收到了人事部发来的邮件。策划部人员调动通知。苏清雅被调到了市场部担任经理，
级别没变，但实际权力大幅削减。小陈她们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林总监，你真的太厉害了！
一回来就把苏小姐给摆平了！"我翻着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说："这不是我的功劳，
是董事长的决定。"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是顾景深的手笔。他想要安抚我，
所以把苏清雅调走了。但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忘记这五年发生的一切吗？上午十点，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米兰分公司的老总打来的。"林总监，你总算回国了！
我们这边有个大项目想和总部合作，你有空吗？""什么项目？""奢侈品联合推广，
预算八位数。客户指名要你来操刀。"我心中一动。这个项目我有印象，
五年前我在米兰时就听说过。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搁置着。"我需要详细资料。""好的，
我马上发给你。"挂断电话，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既然回来了，就要让所有人看看，
林晚晚到底有多少分量。下午开部门例会时，我提出了这个项目。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站在白板前，用激光笔指着PPT。"如果成功，
不仅能让公司的国际地位上升一个台阶，对我们每个人的职业生涯都有巨大帮助。
"底下的同事们眼睛都亮了。小陈举手："林总监，这个项目的难点在哪里？
""客户的要求很苛刻，需要融合中西方文化元素，还要体现品牌的历史底蕴。
""而且时间很紧，只有两个月。"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会议室。
"所以这次我们要全力以赴，不能有任何差错。"散会后，小陈走到我桌边。"林总监，
苏小姐刚才脸色很难看呢。"我头也没抬："她脸色好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也是。
"小陈嘻嘻笑着，"不过我觉得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放下笔，
看向她："你担心什么？""我怕她去顾副总那里告状。"我笑了笑："那就让她去告吧。
""我倒要看看，顾副总是站在公司利益这边，还是站在她那边。"小陈眼睛一亮，
似乎明白了什么。"林总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没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埋头工作。
但心里已经在等着好戏上演了。果然，不到一个小时，顾景深就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
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晚晚，听说你接了个大项目？"我抬起头看他："有问题吗？
""没问题，就是……"他犹豫了一下，"这个项目风险很大，
如果失败的话……""如果失败的话，我承担全部责任。"我打断他。"但如果成功了，
功劳也全是我的。"他被我的话噎住了，好半天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只是担心你刚回来，
对国内的市场还不够了解。""要不要我给你配个助手？
清雅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我冷笑一声："顾景深，你是在侮辱我的专业能力吗？
""我没有……""那就别废话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这个项目我接定了，
任何人都别想插手。""包括你。"他看着我的眼睛，眼中有我读不懂的情绪。良久，
他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他转身要走，又停下来。"晚晚，今晚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顿饭。"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没空。""明天呢？""也没空。
"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那……以后有空了告诉我。
"等他走后，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刚才那一刻，我差点心软了。但是不行。有些事情，
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米兰分公司的号码。"喂，是我。
项目的事情我答应了。""太好了！客户听说你亲自操刀，激动得不行。""别高兴太早，
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这个项目的所有沟通，都要通过我来进行。
""任何人都不能越过我直接联系客户。""包括公司的高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这……会不会不太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的语气很坚定。"要么按我说的做，
要么就取消合作。""好吧，我答应你。"挂断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游戏，
正式开始了。3项目启动的第三天，苏清雅来找我了。她端着咖啡，
笑容甜美地敲响我的办公室门。"晚晚姐，我给你带了咖啡。"我头也没抬："谢谢，
放桌上就行。"她没有走，而是在我对面坐下。"晚晚姐，我们聊聊吧。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她。"聊什么？""关于这个项目。"她的笑容依然甜美，
但眼中有我熟悉的锋芒。"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但我真的很想帮你。""误解？
"我挑了挑眉毛。"我对你没有任何误解，苏小姐。"她被我的话噎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了笑容。"那就好。其实这个项目我之前也接触过，有些客户关系还在我手里。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我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可是……"她咬了咬唇，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晚晚姐，
你是不是因为我和景深哥的事情，所以不喜欢我？"终于说到重点了。我放下笔，
认真地看着她。"苏清雅，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喜欢顾景深，这我能理解。
毕竟他确实很优秀。""但是有些事情，你做得太过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知道？"我冷笑一声。"那我提醒你一下。
去年的法国时装周项目，用的是我五年前的创意。""今年的汽车广告，也是我留下的方案。
""还有上个月的米兰项目，你觉得我会不知道那是我的设计？"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我……那些都是巧合……""巧合？"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苏清雅，
你把我当傻子吗？""这五年，你用我的创意为自己谋取了多少利益？""得了多少赞誉？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晚晚姐，我……""别叫我姐。
"我打断她，"我们没那么熟。"她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做朋友？"我觉得可笑。"朋友会偷用朋友的作品吗？
""朋友会在朋友出国的时候，抢走朋友的男人吗？"她彻底愣住了。"你……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坐回椅子上。"顾景深这五年对你有多好，我一清二楚。
""生日礼物，情人节惊喜，还有那些所谓的工作聚餐。""你们以为瞒得很好，
其实公司里谁不知道？"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晚晚姐，你听我解释……""我不听。
"我的语气很冷。"苏清雅，我今天找你谈话，不是为了听你的解释。""而是要告诉你，
游戏规则变了。"她疑惑地看着我。"从今天开始，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要什么，
通过正当途径去争取。""别再想着走捷径，更别想着利用别人。"我顿了顿，
眼神变得锐利。"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职场规则。"她被我的气势震住了，
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在威胁我？""不，我在教育你。"我轻松地说。
"毕竟我们年龄差不多，但我的资历比你深得多。""有些道理，你该学学了。"她咬着唇，
眼中满含恨意地看着我。"林晚晚，你别太过分了！""过分？"我笑了。"苏清雅，
你还没见过什么叫过分呢。"她气得浑身发抖，站起身就要走。走到门口时，她又回过头来。
"你以为你赢了吗？""景深哥爱的是我，不是你这种冷血动物！"我没有生气，
反而觉得好笑。"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吧。"等她走后，小陈偷偷探进头来。"林总监，
苏小姐哭着跑出去了，你们聊了什么？"我整理了一下文件："没什么，
就是让她明白一些道理。"小陈眼睛亮了："您真的太棒了！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五年！
"我笑了笑，但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或许，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当你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就失去了一些纯真的东西。但是没关系。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为你的善良买单。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4苏清雅果然去找顾景深告状了。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顾景深的电话。"晚晚，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的语气很冷，显然是生气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慢慢走向他的办公室。敲门进去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你找我有事？
"他转过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今天对清雅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就是聊了聊工作。
"我淡淡地说。"工作？"他冷笑一声。"聊工作会把她气哭？""她想哭就哭呗，
又不是我逼她的。"他被我的话气得不行，走到我面前。"林晚晚，你变了。""变了？
怎么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的眼中有我读不懂的情绪。"以前的你善良、温柔，
从不会伤害任何人。""现在的你……"他停顿了一下。"现在的你让我觉得陌生。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讽刺的情绪。"顾景深，你想让我一辈子都是那个傻白甜吗？
""被人欺负了也要笑着说没关系？""被人抢走了心爱的东西也要大度地祝福？
"他愣住了。"我没有……""你有。"我打断他。"五年前你就是这样要求我的。
""你让我放弃出国的机会，说等你坐稳位置就娶我。""你让我把自己最好的创意都给你，
说这样能帮助你更快成功。""你让我在公司里低调行事，不要抢你的风头。
""我都照做了。"我的声音逐渐升高。"结果呢？你成功了，娶的却是别人。
""我的创意成了别人的作品。""我的五年青春，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顾景深的脸色越来越白。"晚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冷笑。"那是怎样的？""你和苏清雅在一起多久了？一年？两年？"他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还是说，从我出国的那天开始，你们就在一起了？""没有！"他急忙否认。
"我和清雅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只是什么？朋友？工作伙伴？"我不屑地说。
"顾景深，你当我是瞎子吗？""昨天在电梯里，我亲眼看见你们接吻。"他彻底愣住了。
空气安静了很久很久。最终，他颓然地坐回椅子里。"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对不起你。"我看着他，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五年前的我，
或许会因为他的道歉而心软。但现在不会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他抬起头看我，眼中满含痛苦。"晚晚，我可以解释……""不用解释。
"我的语气很平静。"顾景深，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你的解释。""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决定。
"他紧张地看着我。"什么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只有工作关系。
""私人情感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生活。
"他猛地站起身："不行！""晚晚，你不能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能？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都有女朋友了，我难道还要单身一辈子？""她不是我女朋友！
"他急切地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是吗？"我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那这是什么？"照片上，顾景深和苏清雅手牵手走出一家珠宝店。
苏清雅的手上戴着一枚钻戒。他看到照片，脸色变得惨白。"这……这是误会……""误会？
"我收起手机。"顾景深，你觉得我很好骗是吗？""求婚戒指都买了，还说是误会？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我转身要走，他叫住了我。"晚晚！"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但是我真的爱你。"我回过头看他，
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爱我？""顾景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不是占有，
不是利用，不是欺骗。""爱是尊重，是信任，是愿意为对方放弃一切。
""而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逐字逐句地说："你利用我的才华为自己铺路。
""你利用我的感情让我甘心付出。""你利用我的善良让我不敢反抗。
""这就是你说的爱？"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我……""别说了。
"我摆摆手。"顾景深，我们之间结束了。""彻底结束了。"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身后传来他痛苦的呻吟声，但我没有回头。有些路，
一旦走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5项目进展得比预期顺利。客户对我们的方案非常满意，
特别是文化融合的部分。"林总监，您真的太厉害了！"小陈兴奋地说。
"客户刚才在电话里夸了您半个小时！"我笑了笑："这是团队的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
""不对！"小陈坚持说。"这明明就是您的功劳！要不是您回来，
我们根本不可能接到这种级别的项目。"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是啊，
林总监您不在的这五年，我们受了不少委屈。""苏小姐总是把我们的创意说成是她的灵感。
""还经常在客户面前贬低我们的能力。"听到这些话，我心中涌起一阵愤怒。
苏清雅不仅偷了我的创意，还欺负我的同事。这个账，我一定要和她好好算算。正想着，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苏清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晚晚，恭喜你。
听说项目很成功。"我抬起头看她："谢谢关心。""不过……"她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