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又缺了一块。房东的催租信息亮在屏幕顶端，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眼睛。
银行卡余额的数字，薄得能透光。再找不到活干，下个月真得睡桥洞了。
我烦躁地划拉着手机屏幕。一个叫“灵能直播间”的APP图标，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灰扑扑的底色，画着个简陋的八卦盘。我皱紧眉头。“什么垃圾推广，绑得这么死？”长按。
删除键是灰色的。再按。手机嗡地一震，屏幕自己亮起，直接进入了APP界面。
一行血红的字弹出来：绑定成功！主播：林晚。新手任务：72小时内，
开播并收获100点灵能值。失败惩罚：抹杀。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抹杀？
开什么玩笑！我猛地站起来，想把手机砸了。可它沉得像块铁，死死黏在我掌心。
冰冷的电子音在脑子里响起：检测到强烈抗拒情绪。
新手保护启动：赠送初始灵能道具——‘真实之眼’体验版。眼前猛地一花。
像蒙着的水汽被骤然擦开。出租屋角落里，常年堆积的阴影，竟然扭动起来。丝丝缕缕，
灰黑色的，带着一股陈年霉味似的阴冷气息。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撞在吱呀作响的旧书桌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这玩意儿……是真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新手任务倒计时开始跳动：71:59:58。抹杀两个字，红得刺眼。
我跌坐在吱嘎作响的椅子上，盯着角落里那些缓缓蠕动、仿佛有生命般的灰黑气息。
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咚咚咚，震得耳膜发麻。抹杀。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扎进脑子里。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不是梦。角落里的灰雾还在扭，像一团肮脏的、活着的棉花。
“操……” 喉咙干得发紧，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
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71:58:01。没有退路。我盯着那个简陋的八卦盘图标，
手指悬在半空，抖得厉害。开播？播什么？对着这团会动的霉斑讲恐怖故事吗？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杂音。就在这时——咚。一声闷响。很轻。
像是……有什么小东西撞在了我的破木板门上。我猛地扭头。门缝底下，塞进来一小团东西。
毛茸茸的。脏得几乎看不出本色，纠结成一绺一绺，沾满了泥浆和枯草屑。它艰难地蠕动着，
把自己从狭窄的门缝里挤了进来。然后，“啪叽”一下，瘫在了我掉了漆的水泥地上。
不动了。只有那小小的、沾满泥污的肚皮，在极其微弱地起伏着。
像一片快要停止呼吸的落叶。我愣住了。这又是什么剧本？角落里灰雾在扭，
地上多了个快断气的毛团。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跳：71:55:33。抹杀。
那两个字红得滴血。我盯着地上那团微弱的起伏。心口某个地方，莫名其妙地揪了一下。
比角落里的霉斑更真实。比脑子里冰冷的电子音更具体。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跪在那小东西旁边。手指伸出去，想碰，又不敢。它太小了。蜷缩起来，还没我巴掌大。
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喂？” 我声音发颤。没反应。角落里的灰雾似乎感应到什么，
朝这边探出了一缕，带着一股阴冷的恶意。我头皮一炸，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
把那团冰冷、微弱的小东西拢进了手心。入手是刺骨的凉。还有黏腻的泥浆触感。
它在我手心里，轻得像一片羽毛。“真实之眼”还在生效。我低头，
看向手心这团脏污的小毛球。视线穿透了那些纠结的毛发和污泥。它体内，
有一簇极其微弱的、淡金色的光点。像风中的残烛，随时会熄灭。
但就是这几乎要熄灭的光点，让角落里那些蠢蠢欲动的灰黑气息，忌惮地缩了回去。
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上弹出新的提示：检测到特殊灵能生命体幼生期。状态：濒危。
新手任务临时变更：救助该灵能生命体。任务奖励：新手礼包基础版。
倒计时：71:54:10。救助？我？
我看着手心里这团随时会断气的、脏兮兮的小东西。再看看角落里虎视眈眈的灰雾。
再看看手机上血红的倒计时。一股破罐子破摔的蛮劲冲了上来。“行！救就救！
”我豁出去了。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装过饼干的旧铁盒。把里面残留的碎渣倒干净。
又从自己唯一一条还算厚实的旧围巾上，狠狠心，剪下最干净柔软的一块绒布。
小心地把那冰凉的小身体放进去。它依旧一动不动。只有肚皮那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活着。
我冲进狭小得转不开身的卫生间。用温水，浸湿了一块最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
避开它的口鼻，一点点擦拭它身上的泥污。动作笨拙得要命。生怕多用一分力，
就把这脆弱的生命给擦碎了。泥污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极其柔软的、银白色的绒毛。
湿漉漉地贴在它小小的身体上。像一团被雨水打湿的云朵。这颜色……我怔了一下。
它到底是什么？擦到它的小爪子时，我动作更轻了。那爪子……软乎乎的肉垫是粉嫩的，
但指尖似乎又有点过于尖利？擦干净后，它整个蜷缩在柔软的绒布里，
银白色的绒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种奇异而微弱的光泽。呼吸似乎……平稳了一点点？
我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后背全湿透了。我把它的小窝——那个垫着绒布的旧饼干盒，
放在我枕头旁边。离我近一点。离角落里那些灰雾远一点。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地上，
靠着床沿。累。心累。身体也累。手机屏幕还亮着。倒计时：71:00:01。
任务变更了。救助。怎么才算救活了？让它活下去？我看着饼干盒里那团小小的银白。
它依旧蜷着，像一颗沉睡的珍珠。“喂，” 我声音沙哑地开口，“你得活下来，听到没？
”“不然……咱俩都得完蛋。”它当然没理我。只有那小小的、覆盖着银白绒毛的脊背，
随着呼吸，极其轻微地起伏着。一夜没合眼。我就靠在床边，守着那个旧饼干盒。
每隔一会儿，就忍不住伸手，去探探那团小东西的鼻息。指尖感受到那微弱但持续的热气，
才能稍微安心一点。天快亮的时候，它动了一下。极其细微。像睡梦中无意识的抽搐。
我立刻屏住呼吸，凑近去看。它银白色的小脑袋，在柔软的绒布里蹭了蹭。然后，
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我无法形容的眼睛。像是把最纯净的夜空揉碎了，
又缀满了细碎的星辰。懵懂。清澈。带着刚降临于世、对一切都茫然未知的无辜。
它眨了眨眼。浓密的、同样是银白色的眼睫，像小扇子一样扑闪了一下。然后，
那双盛着星空的眸子，定定地看向我。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纯粹到极点的好奇。
“啾……”一声极其微弱、细嫩的叫声，从它小小的嘴里溢了出来。
像初春枝头最嫩的那片叶子，被微风拂过。我的心，毫无预兆地塌陷了一小块。
手机屏幕适时地亮起。新手任务：救助该灵能生命体。状态：初步稳定。
任务完成度：30%。奖励发放：新手礼包基础版。
获得：基础灵能感知被动。灵能直播间基础功能解锁。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涌入脑海。像一层无形的薄膜被揭开。
世界……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空气里漂浮着极其稀薄的、五颜六色的光点。
角落里那些灰黑的雾气，颜色更深了，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粘稠感。
而枕边饼干盒里的小家伙……它身上那簇原本微弱如残烛的淡金色光点，此刻虽然依旧细小，
却稳定了下来，散发着一种温暖、纯净的气息。像冬日里的小暖炉。请为主播间命名。
手机屏幕上跳出提示。
我看着饼干盒里正努力用小脑袋蹭着绒布、试图把自己团得更舒服的小家伙。
它银白的绒毛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着柔和的光。“就叫……” 我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云朵和它的饲养员’吧。”命名成功！主播：林晚。直播间：云朵和它的饲养员。
新手任务续：72小时内，开播并收获100点灵能值。
倒计时：70:12:05。又绕回来了。抹杀。
我看着盒子里懵懂无知、只会“啾啾”叫的小家伙。
再看看角落里那团因为“云朵”稳定下来而显得更加焦躁、不断翻涌的灰雾。咬了咬牙。
“行，播！”“不就是直播养崽吗？”“谁怕谁！”我把手机用几本书垫高，
对准了放在旧书桌上的饼干盒。“云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仰起小脑袋，
好奇地看着那个发光的方块。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个灰扑扑八卦图标的APP。
是否开启首次直播？是。屏幕一闪。简陋的界面出现。右上角显示：在线观众：0。
空荡荡的。只有我和饼干盒里的小家伙。我干咳一声，凑近屏幕，声音有点发紧。
“呃……大家好。这里是‘云朵和它的饲养员’。”“今天……嗯，
给大家看看我家新来的小成员。”我把镜头往下压了压，对准饼干盒。“它叫云朵。
”小“云朵”似乎感应到了镜头，努力地用小爪子扒拉着饼干盒的边缘，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银白色的小身体还有点晃。它仰起毛茸茸的小脸，湿漉漉的、盛满星光的眼睛，
好奇地凑近了手机前置摄像头。一个放大的、毛茸茸的、懵懂好奇到极点的小脸，
瞬间占据了整个直播屏幕。“啾？”一声充满疑惑的、奶声奶气的叫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用户“爱吸猫薄荷的鱼”进入直播间。用户“熬夜冠军”进入直播间。弹幕区，
终于跳出了两条孤零零的字。爱吸猫薄荷的鱼：？？？熬夜冠军：卧槽？这啥？
活的毛绒玩具？爱吸猫薄荷的鱼：啊啊啊！好可爱的小东西！银白色的！是染的吗？
什么品种？熬夜冠军：主播说话啊！这到底是个啥？我看着那两条弹幕，手心又开始冒汗。
“呃……它、它叫云朵。是……是我捡到的。”我磕磕巴巴地说。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啾啾！” 小云朵似乎不满意我的介绍，
用小爪子拍了拍饼干盒边缘，对着镜头又叫了两声。熬夜冠军：噗，它好像还不乐意了？
爱吸猫薄荷的鱼：主播主播！它吃什么呀？看起来好小只！吃什么？我懵了。
昨天光顾着把它弄干净，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个濒危的、不知品种的灵能生命体幼崽，
该喂什么？牛奶？羊奶？米糊？我慌了。“那个……我、我还没喂过。
我这就去……”我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去厨房翻找。结果动作太急，膝盖撞在了书桌腿上。
“嘶——”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失去平衡，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旁边的书架。
书架被我撞得一晃。最上面一层，一个我用来装杂物的旧陶土花盆，摇摇欲坠。“啊！
”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有点分量的花盆，
直直地朝着书桌上——朝着那个装着“云朵”的饼干盒！砸了下去！心脏瞬间停跳！完了！
用户“爱吸猫薄荷的鱼”：天啊！！！用户“熬夜冠军”：卧槽！盆！弹幕炸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花盆带着风声落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饼干盒里的小云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睁着那双盛满星空的眸子，
傻傻地看着砸下来的阴影。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啾——！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利、急促的叫声，猛地从小家伙喉咙里爆发出来。不是恐惧。
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抗拒。随着这声急促的“啾”！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下坠的陶土花盆，在距离饼干盒边缘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骤然悬停！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稳稳地托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连里面散落的几颗小石子，
都凝固在了下落的姿态。直播间里，一片死寂。弹幕区，空白了足足三秒。然后，瞬间爆炸！
爱吸猫薄荷的鱼：！！！！！！！！！！！！！！！！！！熬夜冠军：我！眼！睛！花！了！
？？？？？？熬夜冠军：盆……盆它……停住了？？？？？？爱吸猫薄荷的鱼：卧槽！！！！
！！！！！！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爱吸猫薄荷的鱼：主播！主播你看到了吗？！！
爱吸猫薄荷的鱼：是特效吗？这特效牛逼啊！熬夜冠军：不像特效啊！这直播角度！
这盆离那小家伙那么近！我整个人也石化了。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悬停在半空、离小云朵只有咫尺之遥的花盆。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
不是梦。“真实之眼”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就在花盆悬停的瞬间，
小云朵身上那簇淡金色的光点，猛地爆发了一下！极其短暂。
却形成了一圈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极其微弱的金色涟漪。就是那圈涟漪，托住了花盆！
“啾……”悬停的花盆似乎耗尽了小云朵的力气，它发出一声虚弱的低鸣，
身上那簇淡金光点迅速黯淡下去。半空中的花盆，失去了支撑。“啪嚓！
”重重砸在书桌边缘，碎裂开来。陶片和泥土飞溅。有几块碎片，甚至崩到了饼干盒里。
小云朵吓得猛地一缩，整个小身体都埋进了绒布里，瑟瑟发抖。“云朵！” 我这才回过神，
惊叫一声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把饼干盒里溅落的陶片捡出来，
心有余悸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家伙。“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我声音都在抖。
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不是一条。是连续不断的震动！用户“玄学小迷妹”进入直播间。
用户“科学尽头是神学”进入直播间。用户“瓜田里的猹”进入直播间。
用户“……”直播间在线人数，从2，瞬间飙升到50，100，
200……还在疯狂增加！弹幕更是如同瀑布一样刷屏：玄学小迷妹：卧槽！
刚进来就看到神迹！主播这特效花了多少钱？太逼真了！科学尽头是神学：前面的，
我刚录屏了！放慢十倍看，那花盆下落的轨迹是连续的！没有任何剪辑痕迹！这不科学！
瓜田里的猹：啊啊啊！刚才那个小毛球叫什么？云朵？它是不是有超能力？主播快说啊！
熬夜冠军：我是见证者！我发誓！绝对不是特效！那盆就是自己停住了！
离那小东西就几厘米！爱吸猫薄荷的鱼：云朵吓坏了！主播快哄哄它！
它刚才那声叫是不是发动能力了？好神奇！屏幕右上角的“灵能值”数字，开始疯狂跳动。
+1。+1。+5。+10……几乎每一秒都在上涨！转眼间就突破了……50！
而且还在涨！我脑子嗡嗡的，看着弹幕上铺天盖地的“超能力”、“神迹”、“特效”，
再看看饼干盒里把自己埋得只剩下一小撮银白绒毛在外面的小云朵，
最后看向那个悬停又坠落后碎裂的花盆。新手任务：开播并收获100点灵能值。
完成度：87/100。倒计时：69:58:41。快完成了？就因为……这一场惊吓？
任务完成度：100/100！新手任务完成！惩罚解除！获得：灵能值100点。
主播经验+100。等级提升：Lv.1 → Lv.2。
解锁新功能：灵能感知初级。一股比之前更清晰、更敏锐的感觉涌入脑海。
空气里那些稀薄的彩色光点，似乎更“亮”了一些。角落里那团灰黑雾气，
散发出的阴冷粘稠感，也让我更加不适。更重要的是……我低头，看向饼干盒。
小云朵依旧缩在绒布里发抖。但在“真实之眼”和刚刚提升的“灵能感知”双重作用下，
我清晰地“看”到，它体内那簇淡金色的光点，比之前更加黯淡了。
像一盏快要耗尽灯油的灯。悬停那个花盆，耗尽了它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力量。它饿了。
真的饿了。一个强烈的、清晰的意念，直接传递到我的脑海中。不是声音。
就是一种纯粹的需求：饿。来自饼干盒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银团。我猛地抬头，
看向还在疯狂刷屏、人数已经逼近500的直播间。弹幕还在追问：玄学小迷妹：主播！
云朵怎么样了？它还好吗？熬夜冠军：它是不是能力用多了虚脱了？快给它补充能量啊！
爱吸猫薄荷的鱼：主播主播！它到底吃什么？急死我了！吃什么？我也想知道！
那个强烈的“饿”的意念，像小爪子一样挠着我的神经。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
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嘶哑：“它……它好像消耗很大，很虚弱，很饿！
”“但我真的不知道它吃什么！”“有谁知道吗？帮帮我！”弹幕静了一瞬。
然后更疯狂地滚动起来：瓜田里的猹：饿？这么神奇的小东西，该不会吸食日月精华吧？
科学尽头是神学：主播试试看它喜欢什么？牛奶？水果？或者……肉？
爱吸猫薄荷的鱼：它那么小！牙都没吧？肯定喝奶！玄学小迷妹：楼上说的有道理！
主播快试试羊奶！温和点！羊奶？我家里只有过期的盒装牛奶！“我、我家里没有羊奶！
” 我急得团团转，“只有牛奶！还是过期的！”弹幕：熬夜冠军：过期？！
过期牛奶怎么行！会拉肚子的！爱吸猫薄荷的鱼：啊啊啊急死我了！主播你快去买啊！
楼下便利店有卖鲜羊奶的！玄学小迷妹：打赏一点！主播快去买鲜羊奶！
打赏：灵能小星星 x 10用户“玄学小迷妹”打赏灵能小星星x10！
获得灵能值10点！用户“爱吸猫薄荷的鱼”打赏灵能小星星x5！获得灵能值5点！
用户“……”一连串的打赏提示跳了出来！灵能值瞬间又涨了一小截。更重要的是，
那个“灵能小星星”被打赏的同时，我感觉到一丝丝极其微弱的、温暖纯净的能量，
似乎通过某种无形的联系，传递到了我身上。然后……像受到了牵引，
自动流向了饼干盒里的小云朵！小家伙埋在绒布里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那簇淡金色的光点，微弱地……亮了一丝丝！虽然极其细微，但确实有效！“谢谢！
谢谢打赏！”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镜头语无伦次，“我、我这就去买鲜羊奶！
”我抓起手机和钥匙，看了一眼饼干盒：“云朵，等我！马上回来！
”冲到楼下最近的便利店。无视店员奇怪的眼神，抓起货架上最贵的瓶装鲜羊奶，扫码付款，
一气呵成。又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出租屋。开门。冲进去。“云朵！”书桌上的饼干盒里，
那团银白色的小身影，依旧埋在绒布里。但在我冲进来的瞬间，它的小脑袋，
极其缓慢地从绒布里抬了起来。那双盛着星空的眸子，湿漉漉的，带着点委屈，看向我。
还有我手里那瓶羊奶。“啾……”一声微弱但清晰的、带着渴望的叫声。手机立在旁边，
直播一直没关。弹幕瞬间又炸了：爱吸猫薄荷的鱼：啊啊啊！醒了醒了！它看奶瓶了！
玄学小迷妹：好灵性！它知道那是给它买的！熬夜冠军：主播快喂！别愣着啊！
我手忙脚乱地拧开瓶盖，找了个干净的小碟子，倒了一点温热的鲜羊奶进去。
小心翼翼地把碟子端到饼干盒旁边。小云朵的鼻子轻轻耸动着。它试探性地，
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极其小心地舔了一下碟子边缘的奶渍。动作很轻。然后，它顿住了。
似乎在品味。下一秒！那双星空般的眸子，骤然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辰！“啾啾！
啾啾啾！”它发出一连串欢快、急切的叫声，整个小身体都扑到了碟子边缘，小脑袋埋下去，
粉嫩的小舌头飞快地舔舐起来。发出“吧嗒吧嗒”的、满足又急切的声音。银白色的小尾巴，
在身后小幅度地、欢快地摇晃着。用户“被萌出一脸血”进入直播间。
用户“云朵麻麻在此”进入直播间。弹幕：爱吸猫薄荷的鱼：啊啊啊啊！它喝了！
它喜欢！萌死我了！！！玄学小迷妹：吧嗒吧嗒！好可爱！小尾巴摇得好欢！
熬夜冠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干饭崽最棒！被萌出一脸血：天呐！这银白色的小毛球！
这湿漉漉的大眼睛！这吧嗒吧嗒的干饭劲！我宣布我恋爱了！
云朵麻麻在此：从今天起我就是云朵的云麻麻！主播好好养！缺钱跟我说！
打赏：灵能小星星x20！灵能值+20。小云朵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喝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沾了一圈奶渍的小脸，朝着手机镜头看了一眼。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满足和……感谢？然后它又埋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