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我正在楼下拿快递，顺手点开一看。
交通银行提醒您：您的账户发生转账支出，金额3000.00元我皱了皱眉头，
三千块钱？柳如烟买什么了这么贵？正准备关掉短信，手指却停在了屏幕上。等等，
这个数字后面好像还有数字被省略了？我仔细一看，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交通银行提醒您：您的账户发生转账支出，金额30000000.00元三千万！
我的腿瞬间软了，差点跌坐在地上。三千万？我们家哪来的三千万？我赶紧打开银行APP，
输入密码的手都在颤抖。账户余额：327.50元。从昨天的3000多万，
到今天的327块5毛钱。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手机险些从手中滑落。这时候，
又是一声短信提示音。工商银行提醒您：您收到转账300.00元，
备注：分手费分手费？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血液都快凝固了。三千万转走，
给我三百块分手费？这是什么意思？我立刻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我又试着打了几次，全都是关机状态。恐慌如潮水般涌来，
我连快递都没拿，急急忙忙往家里跑。"如烟！如烟！"我推开门大声喊着，
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卧室里，衣柜大开着，柳如烟的衣服都不见了。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我颤抖着手拿起来，
上面是柳如烟清秀的字迹："对不起，我爱的人回来了。这三千万是他欠下的债，
我必须帮他还。三百块钱应该够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她爱的人回来了？我们结婚三年，
她从来没告诉过我她还有爱的人！而且三千万，那是我们家的全部积蓄！
那是我爸妈攒了一辈子，给我买房子的钱！那是我奶奶生病时省吃俭用留下的救命钱！
她怎么敢？她怎么能？我瘫坐在床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柳如烟妈妈打来的。"小陈啊，如烟跟你说了吧？她已经和她的初恋男友去国外了。
"岳母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妈，三千万的事情您知道吗？
"我压抑着怒火问道。"哦，知道啊。那是程志华欠的债，如烟必须帮他还的。你不用担心，
三百块钱够你一个月花了，省着点用。"我听着岳母理所当然的语气，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那是我们家的全部积蓄！我爸妈攒了三十年的钱！""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
如烟跟了你三年已经很委屈了，现在她的真爱回来了，你就成全她吧。再说了，
三千万对你们陈家来说也不算什么吧？"不算什么？我爸是个普通的建筑工人，
我妈在工厂做清洁工，他们省吃俭用三十年才攒下这些钱！"妈，这钱我们要回来！
""要回来？"岳母冷笑一声，"小陈啊，我劝你别做梦了。程志华现在做生意发达了，
人家开的是奔驰大G，住的是别墅。如烟跟着他才有前途，你一个送外卖的，
凭什么跟人家比？"送外卖的？我确实在送外卖，但那是因为我要养家，要还房贷，
要照顾生病的奶奶！"再说了，如烟本来就不爱你，当初嫁给你也是因为程志华出国了，
她没办法才将就的。现在人家回来了，你就让位吧。"电话里传来岳母毫不掩饰的鄙视。
我的手握着手机，关节都发白了。"妈，这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她没有权利私自转走！
""共同财产？"岳母哈哈大笑，"小陈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如烟的名字在房产证上，
银行卡密码她也知道，法律上这些都是她的财产。你一个送外卖的，有什么资格说共同财产？
"我的心脏像被一把刀狠狠捅了一下。确实，当初买房子的时候，
柳如烟说要把她的名字写在房产证上，说这样显得我们感情好。我当时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银行卡密码也是因为柳如烟说她要管理家里的财务，我就告诉了她。我万万没想到，
这些信任会成为她掏空我们家的工具！"小陈啊，我劝你想开点。如烟已经跟程志华出国了，
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你一个大男人，没有女人照顾，送外卖的钱也够你生活了。
"岳母的话让我彻底清醒过来。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替身。柳如烟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嫁给我只是因为她的真爱不在身边，我只是个填补空虚的工具人。而现在，
她的真爱回来了，我就像用完的纸巾一样被扔掉了。连带着我们陈家三十年的积蓄，
也成了她讨好真爱的筹码。"妈，这件事没完！"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没完？"岳母冷笑，
"小陈啊，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程志华的父亲是市里的副局长，他们家有权有势，
你一个送外卖的能奈他们何？识相的话，就安安静静地接受现实吧。"说完，
岳母就挂了电话。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柳如烟留下的纸条，
心中的愤怒如岩浆般翻滚。三年的感情，三千万的积蓄，
就这样被她一句"对不起"轻飘飘地带走了。她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她以为我会乖乖地接受这个结果？我陈浩虽然只是个送外卖的，但我有血性，有尊严！
我绝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松地逃走！第2章我死死握着那张纸条，脑子里翻江倒海。程志华，
这个名字我听柳如烟提起过几次，说是她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出国了。
当时我还傻傻地安慰她，说朋友出国是好事，以后有机会还能见面。现在想想，
我当时得有多蠢！什么大学同学，分明就是她的初恋男友！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备胎！
我拿起手机，开始疯狂地搜索程志华的信息。微博、朋友圈、各种社交软件，
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终于，我在一个同城群里找到了一条信息。
"程志华回国创业，开了家投资公司，今天在金源大酒店办庆祝宴，现场很多美女呢！
"配图是一张照片，模糊的背景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柳如烟穿着我从来没见过的红色晚礼服，挽着一个西装男人的胳膊，笑得格外灿烂。
而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程志华。金源大酒店，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一晚上的消费少说也要几十万。我的三千万，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的排场被挥霍的？
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庆祝宴应该还在进行。我换上最好的一套衣服，虽然只是地摊货，
但至少看起来整齐干净。然后我骑着送外卖的电动车，直奔金源大酒店。到了酒店门口，
保安看到我骑着电动车就要赶我走。"这里不允许外卖车停放，赶紧走！"我掏出手机，
给保安看了一眼银行转账记录。"我是来参加程志华先生庆祝宴的，这是我的转账记录，
三千万。"保安看到数字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让我进去了。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我这身地摊货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要当面质问柳如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按照微博上的信息，庆祝宴在三楼的宴会厅。
我坐电梯上去，宴会厅门口有服务员在检查邀请函。我没有邀请函，但我有愤怒和不甘。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服务员礼貌地拦住我。"我是程志华的朋友，有急事找他。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入。"我正想办法，
宴会厅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应该就是程志华。
他长得确实不错，一看就是那种家境优越的公子哥模样。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柳如烟。
她穿着价值不菲的晚礼服，戴着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整个人都散发着贵妇的气质。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柳如烟吗？在家里的时候，她总是穿着朴素的家居服，说要省钱过日子。
而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奢华的气息。"如烟！"我大声喊道。柳如烟听到我的声音，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程志华也注意到了我，皱着眉头问道："如烟，这是谁？
""我是她丈夫！"我大步走过去，怒视着柳如烟，"我们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宴会厅里的客人听到动静，都探头出来看热闹。柳如烟紧张地看了看程志华，
然后小声对我说："陈浩，你不要在这里闹，我们有话回家说。""回家？"我冷笑一声，
"家都被你搬空了，还回什么家？"程志华这时候开口了："原来你就是如烟的前夫啊。
怎么，收到分手费还不满足？""前夫？"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们还没离婚呢！
而且那三千万是我们家的全部积蓄，不是什么分手费！
"程志华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三千万对我来说只是个小数目，
不过既然如烟已经给了你分手费，那你们的关系就结束了。""小数目？"我怒极反笑，
"那是我爸妈三十年的积蓄！我奶奶生病省下来的救命钱！在你们眼里就是小数目？
"柳如烟这时候终于开口了："陈浩，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志华他确实遇到了困难，
需要这笔钱救急。等他公司稳定了，会还给你的。""还给我？
"我指着程志华身上的名牌西装，"他开着奔驰大G，办几十万的庆祝宴，你告诉我他缺钱？
"程志华脸色有些难看："小子，说话注意点。如烟现在是我的女人，她愿意帮我，
那是她的自由。""她的自由？"我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是夫妻共同财产，
她没有权利私自转走！"这时候，宴会厅里出来了更多的客人，他们都穿着名贵的衣服，
用看猴戏的眼神看着我。"这是哪来的乞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起来像是送外卖的，
该不会是想混进来蹭吃蹭喝吧？""程总，要不要报警把他赶走？
"程志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用报警，我倒想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柳如烟拉了拉程志华的袖子："志华，我们进去吧，不要理他。""为什么不理我？
"我挡在他们面前，"柳如烟，我们结婚三年，你从来没有提过什么初恋男友！
现在他一回来，你就要抛弃我？"柳如烟避开我的眼神："陈浩，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我嫁给你只是因为当时志华不在，我需要一个人陪伴。现在他回来了，
我要跟着我真正爱的人走。""真正爱的人？"我感觉心脏被撕裂了，
"那我们三年的感情算什么？""算什么？"程志华冷笑道，"小子，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如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你只是个送外卖的。
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不过是各归各位而已。"围观的客人们发出嘲笑声。
"就是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程总说得对，
这种人就该送外卖一辈子。""赶紧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听着这些冷嘲热讽，
感觉自己就像站在审判台上的罪犯。但我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柳如烟，
我最后问你一次，三千万你还不还？"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柳如烟咬了咬唇，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笔钱我已经给了志华，他用来投资了，短时间内拿不出来。
""投资？"我看向程志华，"投资什么项目需要三千万？
"程志华轻蔑地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总之那钱已经花了，你要想要回来，
至少要等一年。""一年？"我气得浑身发抖，"我爸妈现在等着这笔钱救急，
我奶奶还在医院里等着手术费，你让我等一年？""那是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
"程志华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时候，柳如烟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我："这里有一千块钱，
你先用着，够你撑一段时间了。"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钞票，愤怒到了极点。一千块钱？
她拿走我们家三千万，现在给我一千块钱打发我？我一巴掌打掉她手里的钞票："柳如烟，
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钞票散落一地，围观的客人们发出惊呼声。
程志华脸色阴沉下来："小子，你敢动手？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第3章"让我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我冷笑一声，"程志华，你以为你是谁？
"程志华眯起眼睛："我是谁？我爸是市里的副局长，我舅舅开着三家公司，
我表哥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小子，你说我是谁？"围观的客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是副局长的儿子，怪不得这么牛气。""这下那个送外卖的完蛋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不赶紧跪下道歉，不然后果很严重。
"程志华享受着周围人敬畏的目光，得意地看着我："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吧？
识相的话就给如烟道歉，然后滚出这里，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环视一圈，
看着这些穿金戴银的客人们，他们的眼神里都是对权势的膜拜和对弱者的鄙夷。"道歉？
"我摇摇头，"程志华，你搞错了一件事。""什么事？""我不是怕你，我是觉得你可怜。
"我的声音平静得令人意外。程志华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说你可怜。"我看着他，
"一个男人，花女人的钱来充门面，还觉得自己很厉害，这不是可怜是什么？
"柳如烟脸色变了："陈浩，你不要胡说！""我胡说？"我掏出手机，点开银行转账记录，
"三千万的转账，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转账人是柳如烟，收款人是程志华。
你们谁敢说这不是事实？"我把手机举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宴会厅里一片哗然。
"我的天，真的是三千万！""这女人居然给男人转了三千万？
""程总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程志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没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事说出来。"你住口！"他恼羞成怒地冲向我。
但我早有准备，侧身一闪，程志华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怎么？恼羞成怒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还是说被我说中了痛处？""你这个穷鬼！"程志华彻底撕破脸皮，
"老子就是花了她的钱怎么了？她愿意给我花，那是她的荣幸！"这句话一出，
在场的客人们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虽然他们之前看不起我，
但此刻对程志华的观感也急剧下降。一个男人花女人的钱已经够丢脸了，
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对方的荣幸？柳如烟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显然没想到程志华会说出这样的话。"志华，你不要这么说..."她小声地劝道。
"我说错了吗？"程志华瞪着她，"要不是我看得起你，你以为我会要你？你一个二手货，
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二手货？柳如烟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涌出泪水。
我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背叛了我，但听到心爱的男人这样侮辱她，
我还是感到愤怒。"程志华，你可以骂我，但不能这样侮辱女人！"我挡在柳如烟面前。
程志华冷笑："呦，还护着她呢？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就把人带走，钱我就不还了，
就当是买她的身价。""程志华！"柳如烟终于爆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程志华酒意上头，说话越来越难听，"你以为我真的爱你？
我只是需要一个提款机而已！三千万够我玩好几年了，至于你，爱去哪去哪！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被程志华的话震惊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欺骗和利用！
柳如烟彻底崩溃了，眼泪哗哗往下流："你... 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骗你？
"程志华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往上贴，
还把老公的钱给我花，我只是来者不拒而已。"我看着柳如烟绝望的表情，
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快感。这就是背叛的代价！她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了我，
把我们家的三千万送给他，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和欺骗。但很快，
我的快感就被愤怒取代了。不管怎么说，柳如烟都是我的妻子，程志华这样羞辱她，
也是在羞辱我！"程志华，你给我道歉！"我大步走向他。"道歉？
"程志华酒醉得更厉害了，"我为什么要道歉？是你们夫妻俩自己蠢，怪得了谁？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程志华猝不及防，被我打得鼻血直流，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你敢打我？"他捂着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但要打你，
还要让你把钱还回来！"我活动着拳头，眼中满是怒火。程志华彻底疯了："你这个穷鬼！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副局长！你敢打我，我让你牢底坐穿！""是吗？"我冷笑一声，
"那你倒是试试看。"这时候，宴会厅里突然有人说话了。"程总，
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穿着低调但质地优良的西装。程志华看到他，脸色瞬间变了："王... 王总？
您怎么在这里？""我和朋友过来吃饭，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王总淡淡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