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中是城市的高楼缝隙间不见星光的黑灰色天空,意识逐渐模糊。而旁边站着的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男人平静如水地看着他,伸出手抓起脖子提起林瑜还想探查些什么的时候,两个人出现和那人打作一团。不过这些林瑜就不知道了,早在被提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昏了过去。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距离林瑜回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妈,我出去一趟。”林瑜打了声招呼便从墙角拿起旧旧的花色雨伞下楼。
窄小的茶馆门口林瑜收起伞抖抖水放在角落,傍着门的小桌子边已有一人等候了。见他到了出声叫他:“小瑜仔快点快点,茶刚泡上还是烫的!”林瑜搓着手坐下又抓起桌上滚烫的花茶暖手,缓缓送到嘴边小心地呷了口茶果然滚烫。桌沿两边一个是林瑜一个则是许久未见的发小,回乡的这一个月里两人已是这个小馆子的常客。外面正雨盛里面没什么人,两人静静地闲谈酌饮。
“老板,一杯清茶。”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开口,转眼一看一个浑身黑衣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水淋淋的站在店门口。这人稍微顿了顿缓步入内,走到林瑜对角的小桌旁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老板没过一会儿拎着暖水壶和装着茶和冰糖的茶杯从小店后间出来。
“我给你拿毛巾擦下吧!”老板看到这人满身的雨水说道,“好的,那谢谢了。”
林瑜注意力回到自己和朋友的小茶桌,那湿人接过帕子揩起头上身上的水。
“叮——”刺耳的金属声音响起,“镪镪镪——”接着是水泥地上滚动的声音,这东西一直到林瑜脚边才停下,林瑜和发小都被这突然起来的声响吸引,目光又从小茶桌转到对角的黑衣人和他掉下的东西上。
林瑜低头一看是个瓶子,圆说不上浑圆而且四个角棱角分明,黑色的外皮上蚀刻着金色的花纹,是林瑜看不懂的兽纹,一个兽头张着大口栖居上面;塞子和葫芦浑然一体不仔细都看不出分界。
正准备弯腰捡起来,瓶子却好像活了过来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林瑜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再想伸手去捡发现葫芦已经不见了,不过眼前多了一双穿着黑色白底布鞋的脚,抬起头就见那黑衣人站在桌前那瓶子正在其手中静静躺着。正起身的林瑜望着这人心里疑惑,这人眨眼就无声的闪过来把瓶子捡了起来自己却一点没看清他的动作。
起身的林瑜对上了他的一双眼,面部其余部分则包裹在一层黑色布料中,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不过却平静的有些发冷。从目光接触起林瑜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收回目光的时候那人转身回了座位,他不禁松了口气。林瑜和对面的发小对了对眼神示意他注意斜后的黑衣人小声的问道:“你刚刚看到他怎么过来捡瓶子的吗?不声不响就过来了!吓我一跳。”
“我刚刚注意力也在瓶子上,没注意。”发小微微侧头瞥了后面一眼悄声回道。
两人越想越不对劲,加上这人给人的感觉很怪湿漉漉阴恻恻的,两人默契的抛下半盏残茗快步出门走了,外面雨还在淅沥下着,两人迅速撑起了各自的伞。一出门伞下两人不再收声,“刚才那人给我感觉好吓人,你不知道刚和他对视的时候和要死了一样,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对对,我低头看瓶子的时候突然后背就一股子阴气,吓得我都不敢回头看。”
“你说那人怎么这么吓人啊,刚才捡瓶子也是突然蹿到脸上,而且我刚才一直看着那个瓶子愣是没看到他是怎么把瓶子捡起来的,跟瞬移一样给我吓得。”
“那人真是太他妈邪气了,别是什么杀人逃犯吧?”
“别是什么更奇怪的东西才好。”
聊着走着不觉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旁两人挥手分别,今天茶都没喝尽兴就被打断了,。
“明天再聚啊!我先回家了。”
“OK,拜拜明天聚。”两人挥手分别。时间还早林瑜顺着街沿漫步回家。
“卤鸡爪,鸭脖,锁骨,鸡腿,鸭腿……”路边的卤货店重复的大声播放着产品信息,隔老远林瑜就听到了叫卖的动静,等到他走到店前的时候和往常一样禁不住馋虫的挑唆。
“今天吃些什么啊?”还差几步的时候老板娘已经看到了他开口问道,“两根鸭脖再抓一点藕片。”“鸭脖还是切一下?”林瑜点点头,“一共15.7!”林瑜拿出手机扫码付钱“过去了啊!”说完就提起装好的东西走了,老板娘答应着还是照常喊着下次再来。
林瑜走着迫不及待的拿出塑料袋子里的手套戴上,一手托着雨伞挂着袋子一手抓着藕片慢慢吃了起来。正吃着走着,林瑜看到前面路口一辆白色轿车快速的驶来然后眨眼之间又突然消失不见。嘴里正嚼着东西的林瑜顿时一愣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正困惑着呢和刚刚消失的轿车一模一样的一辆车迎面而来。由于车子速度很快林瑜没来得及看清车牌,心里默默想着肯定是自己看错了,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不过也暂时抛诸脑后。
走过小区前栽着玫红色小花和修剪不利枝杈横生的低矮灌木,把装着手套和吃剩的骨头的塑料袋扔进门口的绿色大垃圾桶,仔细的擦了两遍嘴后上楼回家了。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林瑜在门口放好伞刚开门就听见母亲的声音,简单应了声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惬意的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隔着衣物包裹住身体舒适又安全感十足,林瑜迷迷糊糊就这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