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房产中介专收凶宅，靠重生记忆化解怨气转手净赚三千万。
同事笑我接盘市郊闹鬼别墅：“女鬼夜夜唱歌，房主全家暴毙，你找死？
”1合同最后一笔签名落下，钢笔尖差点戳破纸页。不是激动，
是后颈突然爬过一道冰锥似的寒气，激得我手指痉挛。“明月居，市郊湖边独栋，
原价两千三百万，现价一千一百五十万。”对面的周老板把钥匙推过来，
金灿灿的钥匙圈套在他肥短的手指上，“林小姐，魄力！这凶宅的名头，
多少行内人听了都绕道走。”我强迫自己扯出个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那点锐痛压住喉咙口的血腥味。“周总爽快，五折捡漏，机会难得。”声音有点飘，
像踩在棉花上。办公室门被“哐”地撞开，带进一股廉价香水和外卖盒饭混杂的味道。
王莉扭着腰进来，夸张地“哟”了一声，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直接戳向我刚签好的合同。
“林薇，你真签了明月居？疯了吧你！”她声音拔高，带着一种看人跳火坑的幸灾乐祸，
“那地方邪性得全城闻名！前年的事忘了？一家四口，整整齐齐，死得那叫一个不明不白！
听说夜半歌声就没断过，渗死个人！你这是要钱不要命啊？”周围几道目光黏过来，有好奇，
有同情，更多是看戏。我都能猜到他们私下里嚼什么舌根——离异的单亲妈妈，穷疯了，
连凶宅都敢炒。穷疯了？我心底一声冷笑。上辈子，可不就是穷疯了么。为了省那点房租，
带着女儿婷婷挤在终年不见阳光的老破小出租屋里。
婷婷在菜场小学被人指着鼻子骂“没爸的穷鬼”，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发抖的样子，
像把钝刀子在我心口反复地磨。更别说最后……那个冰冷的雨夜，身后骤然收紧的绳索，
皮革勒进气管的剧痛，还有，最后视野里，旁边店铺玻璃橱窗倒映出的那张脸——模糊，
扭曲，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狞笑。重生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发过誓。这辈子，钱和命，
我都要攥在自己手里。穷？穷才要搏命！“王姐，”我慢条斯理地把合同收进文件袋，抬眼，
目光平静地扫过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凶宅怕什么？凶宅才藏着金子。
上一个‘鬼来电’的公寓，我转手赚了三百个，忘了？”王莉被噎了一下，撇撇嘴：“切，
走着瞧！明月居那种大凶之地，小心有命赚没命花！别到时候钱没捂热乎，
人先跟那一家子作伴去了！”她扭着腰走了，留下一屋子的窃窃私语。我不再理会。
走出公司大门，深秋傍晚的风卷着枯叶扑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壁纸是女儿婷婷在幼儿园表演时拍的，穿着小天鹅裙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妈妈！
”视频接通，小家伙清脆的声音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冷，“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老师说今天画的画要家长签字哦！”“宝贝乖，妈妈今天要去看个新房子，晚点回去。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要听姥姥话，好好吃饭，知道吗？”“嗯！妈妈，
新房子大不大？有没有花园呀？我可以养只小兔子吗？”婷婷叽叽喳喳，
充满了孩子气的憧憬。学区房。顶级双语国际部。窗明几净的教室，绿草如茵的操场，
彬彬有礼的同学。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反复勾勒，像一剂强心针，
压下了对“明月居”本能的恐惧和刚才那阵诡异的寒意。为了婷婷能站在阳光下，
而不是在泥泞里挣扎，这凶宅，我住定了！“大，很大。花园也有。
兔子嘛……等妈妈安顿好了再说。”我柔声哄着，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挂断电话，
指尖残留的冰冷触感似乎还在。那感觉……像某种滑腻的、没有生命的东西擦过皮肤。
明月居孤零零地矗立在暮色四合的栖霞湖边。黑沉沉的铁艺大门锈迹斑斑，
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巨大的庭院荒草丛生，几乎淹没了通往主楼的小径。
三层高的欧式别墅在渐浓的夜色里只剩下一个庞大的剪影，窗户黑洞洞的，
像无数只沉默的眼睛。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腐烂的植物气息，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陈年血液干涸后的铁锈腥气。太安静了。连虫鸣都没有。
只有风穿过枯枝，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女人压抑的哭泣。我拖着行李箱，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枯叶上，每一步都发出碎裂的脆响，在这死寂里显得格外刺耳。
包里装着我的“凶宅法宝”——一包粗盐，一把桃木小剑，还有一串在庙里过了香火的佛珠。
上辈子靠着重生信息差，化解了几处凶宅的“小麻烦”，赚到了第一桶金，
也让我对这些东西有了点近乎麻木的“职业自信”。别墅内部比外面更显破败。
昂贵的大理石地面蒙着厚厚的灰尘，水晶吊灯蛛网密结，华丽厚重的窗帘半死不活地垂着。
空气凝滞，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木头腐朽的气息。打开手机电筒，
光束在空旷的客厅里扫过，掠过蒙尘的壁炉，积灰的钢琴，最后，
停在角落里一面巨大的古董穿衣镜上。镜面早已失去光泽，布满污渍和水银剥落的黑斑，
勉强映出我模糊的身影，像一个苍白的幽灵。后背那股阴冷的寒气又来了，
比在公司时更重、更粘稠。仿佛有个人，正紧贴着我站着，将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上。
我猛地回头！手电光柱剧烈晃动，刺破身后浓稠的黑暗。除了翻飞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是心理作用。一定是王莉那些话闹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
拖着箱子走向一楼唯一还算干净、窗户也完好的小客房。简单铺好床单，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绷让我几乎虚脱。算了，明天再收拾。镜子里那张脸，憔悴，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我扯了扯嘴角，试图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笑。为了婷婷，为了学区房，
这点恐惧算什么？想想银行账户里那串不断增长的数字，
想想婷婷未来穿着漂亮校服的样子……就在这时，镜子里我的倒影，
嘴角那抹疲惫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在我模糊身影的斜后方，
那片被污渍和水银剥落形成的、扭曲的黑暗背景里，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一张脸！
一张男人的脸！青白，浮肿，像是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灰败质感，
脸颊有不规则的凹陷，仿佛皮肉正在缓慢地腐烂脱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往下滴着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眼白，
只有两个深不见底、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窟窿！他就那样“站”在我身后倒影的位置，
紧贴着我模糊的身影。我的血液在瞬间冻结，四肢百骸僵硬得如同灌满了水泥。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一丝尖叫都发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镜中那双深渊般的黑瞳，牢牢地锁定了我。然后，那张腐烂的脸上，
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两边咧开。灰白的嘴唇向后拉伸，
露出森白、尖锐、如同野兽般的牙齿。一个极度扭曲、充满恶意和戏谑的狞笑！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那个笑容！那个弧度！
那种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残忍快意！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上辈子濒死前，在冰冷雨夜的街角，在挣扎着被拖向黑暗的最后一瞥，
旁边店铺那布满雨水的玻璃橱窗上，倒映出的那个索命凶徒的脸——就是这个笑容！
一模一样！连嘴角咧开的诡异弧度都分毫不差！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不是幻觉，
不是心理作用！是那个勒死我的凶手！他就在这里！在这个我刚刚买下的凶宅里！
他变成厉鬼了！腐烂的西装领子蹭到了我的后颈皮肤，冰冷、粘腻，带着墓穴深处的阴寒。
一只同样青白浮肿、指尖挂着腐肉的手，缓缓地从我肩膀后方的虚空中探出，
带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和血腥味，冰冷刺骨的指尖，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地、戏弄般地，
擦过我脖颈侧面跳动的动脉。镜子里，那个厉鬼倒映着狞笑的漆黑眼洞，
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他腐烂的手指在我的颈侧皮肤上划过，
留下一条冰寒粘腻的轨迹。无声的恐惧像海啸般将我淹没。身体的本能让我想要尖叫、逃跑，
但双脚如同被钉死在地板上，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击着肋骨，发出濒死般的闷响。镜中，那个属于厉鬼的倒影，咧开的森白嘴角，
似乎又扩大了一丝。那是一个无声的宣告，一个来自地狱深渊的确认——找到你了。
2镜子里那张腐烂的笑脸烙进我脑子里，像烧红的铁。后颈被碰过的地方，
针扎似的阴冷直往骨头缝里钻。我几乎是连滚爬爬逃出那间客房，反锁门，背死死抵住门板，
粗盐沿着门缝撒了厚厚一圈，桃木剑攥在手里，木头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没用。
那股子阴冷粘腻的气息，像跗骨之蛆，丝丝缕缕从门缝底下渗进来，缠绕着我的脚踝，
顺着脊椎往上爬。手机屏幕亮着，女儿婷婷在壁纸上笑得无忧无虑。这笑像把烧红的刀子，
狠狠捅进我恐惧的漩涡里。“为了婷婷……”我牙齿咯咯打颤，指甲抠进桃木剑柄，
“不能死……不能死在这里！”黑暗浓得化不开。窗外，栖霞湖死水般沉寂，连风声都停了。
死寂里，另一种声音突兀地响起。哒…哒…哒…缓慢，拖沓。像是穿着湿透的硬底皮鞋，
踩在空旷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了我门外。隔着薄薄的门板，
一股极致的、混合着淤泥、铁锈和腐肉的腥臭，猛地灌了进来！
冰冷的压迫感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呃……”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本能地用手去抓脖子。
指尖触到的，不是空气，而是一种冰冷、滑腻、带着皮革纹理的触感！一只无形的手！
正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力量大得惊人，指节如同铁箍！
皮革……冰冷的皮革……上辈子被勒死时，那绳索粗糙的皮革边缘深深勒进皮肉的剧痛，
瞬间被唤醒！和此刻脖子上这无形的、冰冷的皮革触感，一模一样！
镜中那张腐烂狞笑的脸在脑海里疯狂闪现！是他！绝对是他！绝望像冰冷的湖水淹过头顶。
桃木剑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徒劳地抓挠着脖子，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空，
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模糊。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脖子上的钳制骤然一松！
“咳！咳咳咳！”我瘫倒在地，蜷缩着，撕心裂肺地咳嗽，
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带着霉味的空气。脖子上火辣辣地疼，皮肤下肯定留下了淤青的指痕。
“嗬……嗬……”门外响起低沉、含混、仿佛从破损风箱里挤出来的气音。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手机从我瘫软的手中滑落，屏幕朝上，
婷婷那张穿着小天鹅裙子的照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而温暖的光。门外那渗人的气音，
似乎顿了一下。接着，一股冰冷的气流猛地穿过门板，卷起地上的灰尘。我惊恐地抬头，
只见一张轻飘飘的纸，被那股阴风托着，晃晃悠悠地落在我的眼前。
是婷婷今天在幼儿园画的画。画上是三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一个大大的房子，
房子旁边有棵树，树上用刺眼的黑色蜡笔涂了一团乌糟糟的东西，像个人影，
又像是一大块污迹。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婷婷、家”。
一只完全由阴影凝聚成的、边缘模糊的手，缓缓在画纸上空浮现。
那腐烂的、挂着暗红粘液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感，
点了点画上代表婷婷的那个小小火柴人。然后，那指尖缓缓移动，
蘸着画纸上那团乌黑的污迹，在画纸空白处，
拖曳出几个扭曲、粘稠、散发着血腥味的暗红色字迹：查清这里的事。七天。换她命。
血字写完，那阴影凝聚的手指向下，狠狠地点了点婷婷的小火柴人！“不——！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扑过去想把画抢回来。阴影之手瞬间溃散，化作一股冰冷的阴风，
裹挟着那浓重的尸臭，消失在门外。只留下地上那张画，婷婷天真的笑脸旁，
那几个暗红的血字像毒蛇一样盘踞着，刺得我眼睛生疼。
查清这里的事……明月居的灭门惨案！七天！换婷婷的命！那个厉鬼，用我女儿的命，
逼我去挖他生前犯下的罪孽！他到底想干什么？解脱？还是更深的报复？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但更强烈的，是燎原的怒火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敢动婷婷？管你是人是鬼，老娘跟你拼到底！第二天，我顶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把婷婷郑重托付给远在邻市的母亲。“妈，带婷婷去海边玩几天，就说是妈妈公司奖励的！
我这边……签了个大单，要封闭忙一阵，手机可能不太方便。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带着点兴奋的疲惫。母亲有些狐疑，
但看到我熬红的眼睛，又听到是“大单”，还是应下了。
送走一步三回头、抱着小熊玩偶满脸期待的婷婷，我转身，脸上的强笑瞬间垮塌，
只剩下刻骨的冰冷。时间，只有七天。第一站，市局档案室。
我动用了这几年炒凶宅积累下的一点灰色人脉，又塞了个厚厚的信封，
才在一个面色蜡黄、眼神闪烁的老档案员“老吴”的带领下，
摸到了尘封的“明月居灭门案”卷宗。灰尘呛得人直咳嗽。惨白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那厚重的卷宗。触目惊心的现场照片瞬间撞入眼帘！富丽堂皇的客厅，
昂贵的地毯被大片大片深褐色的干涸血迹浸透。一家四口，父母和一双年幼的儿女，
倒在血泊中。死状极其惨烈。男人的头几乎被某种钝器砸碎，
女人的胸口插着碎裂的花瓶瓷片，两个孩子……小小的身体扭曲着，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
法医报告写得冰冷而详细：机械性窒息合并颅脑损伤。死亡时间推断在凌晨1-3点。
